我欲潮没顶,哪有不应的,当即便唤道:“阿湛……快、进来……”
湛云江瞳色一暗,挺胯一送,那炙热的肉韧便如火龙入洞,再度劈开我的柔软、直插到了最深。
“——啊啊!”
饥渴的身体被他填满,浮在半空的身心落到了实处,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全被抛出了脑海。湛云江也不迟疑,甫一插入便就着我湿滑的淫液快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用足力气,辗着我的阳心一直捅到最深处。
那截腔膣已被他反复侵淫了上千下,早已烂软如肉膏,连形状都被肏成了他阳物的模样,而我小腹那处更是不断被他顶出圆润弧度,好似整个人都要被他贯穿透彻。
我吟叫不断,汗水渗进了眼睛,湿了视线,只能看到压在我身上的男人眉头紧锁,微启的薄唇发出急促的喘息。我从不曾见过他露出这般沉沦情态,立时便看迷了心窍,只觉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合我心意的人了。伸出手要去够他,半路却被他截住,攥进掌心用力握紧,摩挲片刻后又拉至他心口处,摊开我手心摁在了那坚实的肌肉上。
我摸到他激烈的心跳,心中是化不开的满足与快乐,不自觉地唤他爱听的字眼:“阿湛……唔……好深,再重些……阿湛……!”
他拉开我两条腿压至胸口,几乎将我揉成了对折的状态,肉棒插在我那淫洞中覆身压下,直上直下深插猛干,又是一番狠狠奸弄,把我浑身骨头都要撞散了架。
数百下后,我精关一紧,又忍不住要泄身,怎知湛云江先我一步点了我关元、中极两穴,生生遏住了我的爆发。
我身子的快感已堆积到了极致,临到关头哪能被这样截断,当即痛苦地呜咽起来:“唔……你、做什么……?!”
我扭起身子想躲开他的掌控,却被他两只大手掐住腰肢,狠狠往身下一掼,再次将我钉在了他那根昂扬的巨物上,这般强横力道,连我神魂都要给他插通透了,当即便尖叫出了声。
巨大的快感将我直送上云端,前头精水被堵不得出,被他插满的后穴却好似女子牝道般涌出来一大股黏稠淫液,兜头淋在了男人怒张的顶端。我爽得直呼痛快,紧窒的肉穴登时抽搐不止,湛云江拥着我的双臂骤然绞紧,几乎要将我勒毙,下一刻便听他喉间“唔”的一声,腹内顿时被一股温热激流射中。
我惊愕不已,没料到他锁了我的精关,自己却一个不慎泄了出来,可也来不及思考更多,被他用阳精灌满肚子的滋味实在是难以描述的畅快,且比之身体,心理上的满足感更甚,好像整个人都染上了他的气味,再也抹不掉、去不净了。
然而淫性纾解的同时,体内被封闭的穴道也逐一解开,淤堵的经络重新畅通,过盛的法力开始飞速游走,从丹田争先恐后涌出,无可阻挡地往湛云江体内灌去。
湛云江那根物什射完不久便又充血勃起,且比之前更硬上三分,他不肯退出,仍旧塞在我穴中,把射入的浓精一滴不漏地堵在了里头。我望着他汗津津的面孔,正欲开口说话,却听他拧眉正色道:“先凝神。方才鹤怜已传神于我,告知了阴阳教双修秘法,可保你修为!”
说罢,他就着插入的姿势将我从石床捞起,盘腿坐在了他腰上。我怕坏事,不敢作乱,赶紧闭目凝神,跟着他的指引调动体内澎湃法力,由阴跷连通游走两人奇经八脉,不过片刻便阴阳相融。
抱香死是阴阳教奇药,专给那些供人采纳精气的炉鼎服用,服下后修为可瞬时增长一倍。然我并非炉鼎体质,且已至渡劫境,服后修为自然不可能翻倍,但多涨出的两成修为也够我收受了。而湛云江却是天元一气之体,丹田气海远比常人充盈,此番与我以秘法双修,生生吸纳我多出的那两成功力,竟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这一修炼便是足足两个时辰,等到双双收功,东方启明已现,该要黎明了。
我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周身经脉已然顺畅,连先前硬冲穴位受到了损伤也在双修中治愈了大半,心道无怪那邪教中人热衷双修,竟是有这等好处。
又察觉他埋在我体内的硬物还未软下,想来是足足硬了一夜不得纾解。我担心他难受,想着这种事做一次或两次也无差别,便重新攀上他脖颈,张嘴吻了上去,后穴媚肉又将他阳根紧紧绞住,想好生伺候他一回,谢他今夜献身救命之恩,谁料他忽一睁眼,面上顿时寒意四起,第三次将我从身上掀翻了下去。
第127章
“你这是做什么?!”我惊呼一声,险些被他推下床去。
他在我身子里埋了一整夜,我后穴根本闭合不上,骤然空虚,竟有冷风灌入之感,实在难堪。可等我稳住身形再看他时,他已一步从石床迈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破烂衣物快速穿上,唇线紧抿、眸色深暗,竟是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架势。
我一愣,旋即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他这样子,分明是将昨晚亲密视作无物,得了我修为后便再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这般火急火燎,是等不及要赶着去渡劫了吗!
我膝行两步到他身侧,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问道:“湛云江……你就这么厌弃我?连说句话的机会也不给,一刻也等不得了?!”
他动作一顿,却不答话,只抽开我的手继续整饬衣物。眼见他伸手过来要取过那顶冰璃空明冠,却目不斜视、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恨得肝肠欲断,抢先一步握拳朝那玉冠砸去,当下便听一声清脆裂响,那玉冠便在我手下四分五裂了。
湛云江眉心一蹙,伸出的手也跟着顿了顿,但他仍旧不开口,随手将一头鸦青黑丝捋至背后,起身束好腰带捡起大氅,就欲离开我洞府。
我抓起里衣胡乱披上,正想去追他,可不料两腿一软险些栽倒,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湛云江你站住!”
他恍若未闻,步伐反而更快,我心里一急,什么也顾不得了,召出月华直接朝他背后刺了上去。
然而湛云江何等敏锐之人,早在我拔剑那刻便有了准备。我动作已是不慢,剑锋破风瞬息而至,却在离他还有两尺之际便已叫他闪身躲过。青光乍现、灵力奔涌,荡云剑隔开我那一招的同时,整座洞府的温度都骤降下来,凛冽刺骨的寒意甚至在石壁上凝出一层寒霜。
我诧然望向他,没料到他会直接拔剑,更没料到他出手便运足全力,当即又恨又怒,举剑再刺。
湛云江的剑术早已臻至化境,剑走于形、化之于意,不到五十招便压得我没了还手之力,手中月华被他击飞出去,荡云剑锋直直我咽喉。
我口中发苦,心口犹如被万针刺入,惨痛难当,登时一股腥热涌上喉头。可我已狼狈如斯,不愿再叫他看到我可怜模样,还要以为我是故意卖惨博他同情。于是生生将那口倒涌的气血咽了回去,半点不曾溢出。
湛云江见我认输,便收剑入鞘,转身还是要走。我踉跄着又追了一步,欲大声喝问,问他是不是当真不想要我,可不待我开口他便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斥道:“陆隐华,你该闹够了!”
该……闹够了……?
他这话一出,我如遭雷劈,再也迈不出一步。直到他背影完全消失,都没能喘过气来。
原来我与他这一夜欢好只是个错,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竟不过是一个“闹”字。
那层随手披上的里衣不知何时已滑落到脚下,我摔坐在地,背依石床,满眼只余交错剑痕,一地狼藉。心中那方曾被填满的绿洲一寸寸变成荒芜沙漠,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
那日与温尧见过后,我谁也未曾告知,独自出了天衍宗。
经此一事,我已心死,于是决意要去玄一无尘境寻那传说中的无尘枝。路经观澜阁时顺手“借”了他们的镇阁之宝大昊罗经仪,本打算将那李潮升也一并杀了,不想他当时正外出游历,不在阁中。
等入了旧魔废域,我也半刻不曾耽搁,花了十日寻到那秘境入口。然我心事重重、未及多思便劈开了域门,不曾想这鬼蜮之地乾坤颠倒,我算出的生门实则是死门,一步踏入便觉不对,可已再无逆转余地。
这处秘境果真如传说所言,虽然有山有水、景致美妙,却连半件天材地宝也无,甚至连个活物都找不到。但幸好灵气充盈,足够我吐纳养伤,否则我便是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了。
那一月中,我时常回想起当年在青荻山的日子,那次我为护住疗伤圣药沐灵泷,不惜以身诱敌,中了李潮升埋伏,伤势重得足足养了三个月,甚至连当时的雪痕剑都折断了。那时候我也是独自一个人,藏身在那青荻洞里看着一天天月升日落、月落日升。可我那时候心里有个盼头,盼着那沐灵泷被师弟送到湛云江手里,盼着他的道伤能得以痊愈,哪怕我熬得辛苦,却也不觉委屈。
如今时隔两百年,我又一次遭逢祸事,却仍旧是一个人,仍旧是为了他。不同之处在于,当年我是为了他能念我的好,这回却是为了能忘记他。我对他算是彻底心死了,没有期待便不会再为他伤怀,此后他是生是死、上天入地,都与我陆隐华无干。
秘境之中时间流逝与外不同,等我折了无尘枝离开秘境时,外头才过去一日。我本打算直接取道东荒或西荒,那里是道宗领地,鲜少有人认得我,我寻个地方重新开始过自己的人生也不算晚。但想想自己这一去可能再不会回来,还是应当同师尊郑重道个别,便又原路往天衍宗回了。
然而我在玄一无尘境中受伤颇重,至今未痊愈,加之又在觅梦林遭浊气侵染,元神受创,匆忙赶路之下,到得途青荻山附近时旧伤复发,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第128章
此时夜已深,青荻山薄暮飘浮、烟笼月华,我从剑上落到山头时,还不小心把脚给崴了一下。
待往山腰走了几步,又不觉有些好笑,不由自语道:“怎么兜兜转转的,我竟又跑到这疗伤来了……”
也不晓得当年那个石洞还在不在,刻在洞里的名字又在不在。那些个人中除了李潮升已都叫我给杀了,这番过来,倒正好可以把他们名字一一划去了。
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我已到了石洞门口。漫山青荻在冷月寒霜下显得尤为清冷,我捂胸沉沉咳了几声,抬手拂开遮挡在洞前的碧绿树枝,一步迈入石洞,却旋即僵怔在了原处。
只见这一眼便能望到头的黑黢黢的石洞里,竟已有个身影站定在中央,借着不甚清晰的月光看去,那人生得高大挺拔,一头黑发以璃玉束在头顶,玄衣玄袍、一身凛然之气,不是那湛云江又是谁。
他察觉到我,转过身来。
有那么一刹,我当是自己出了幻觉,据我离开天衍宗已经过去有二十日,他怎么着也该已经渡劫飞升,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可我再一眨眼,他已走到我跟前,面色苍白、一身风尘,竟比分别时削瘦了不少,连两颊的颧骨都更加明显。
“师兄,你……”
我甚是惊讶,一时都忘了自己已下定决心与他再无瓜葛,师兄二字脱口而出。
湛云江听见我开口,前一刻还熠熠发亮的眸子倏地沉了下来,冷着声对我喝道:“这些时日你去了哪里?!”
他这一喝总算是把我喝回了神,我当即便调转身要走。
他为何会在这里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可没想到他一把将我手腕抓住,跟着往后一扯,我崴伤的脚踝一阵刺痛,人便向后头倒了过去,直直栽进了个硬邦邦的胸口。
“跟我回去!”
“你干什么?!”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我听他说要我回去,心头疼得厉害,下意识就想说些狠话刺他,可转念一想,我说那些有什么用,他若是能听得懂,我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便只运气将他手震开,继续往外走。
不料他步步紧逼,三指扣住我胳膊一个用力又把我带进怀里,压抑着怒意沉声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立刻跟我回去!”
又是这句话……!
我一个发狠从他怀里挣脱,想着不如就趁此机会同他说个明白,便从乾坤囊中取出那截无尘枝,举到他目下给他瞧了个清楚。
“湛云江,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湛云江目光一滞,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愕然又惊怒地逼视向我。
我心死如枯木,毫不畏惧回视向他:“你问我这段时日去了哪里,我告诉你,我去了玄一无尘境,折了这截无尘枝。”
男人瞳孔一震,是愕然到了极点,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生动的表情,心中不觉更加好笑。
“看来你晓得无尘枝是何物,也省了我一番口舌。你听着,湛云江,我陆隐华这一世最后悔的,便是与你做了师兄弟!既然我的感情对你而言一文不名,那么从今天这刻起,你要渡劫也好,要成仙也罢,均与我再无半点干系!”
话说到这个地步,便再无圜转余地。
我纠缠了他数百年,他厌烦我,我亦厌烦自己,便从今时今刻起,一刀两断罢!
我从靴筒中抽出匕首,扬手便要剜心取血,不料湛云江疾速拍来一掌,正中我右手臂弯,那处地方还有剑伤未愈,是之前在觅梦林时为自保自己刺的。我骤然一疼,关节发麻,手中匕首哐当落地。
正要发怒,身子一轻,两脚蓦然离地,我整个人被湛云江扛了起来。
我大惊,连忙挣扎,可人却已被他扛进石洞深处,扔到了一张用剑劈出的石床上。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他便已倾身压来。
“你做什么——?!”
“你想忘了我?”他用了死力将我摁住,任我如何挣扎踢打都纹丝不动,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悲愤之色,嘶哑声音震颤不已,“陆隐华,事到如今……你竟想忘了我?!”
我同样怒极,泄愤般的冲他吼道:“我为何不能忘了你!我把你忘个干净,从此再不来烦你,不是正合你意?!”
湛云江眸光如刃,像恨不得要将我扎出几百个窟窿来,他一手抓住我两条乱打的手臂按在头顶,一手掐住我下颌叫我合不上嘴,开口时竟带出一分伤到极致的哭腔:“合我的意?我何时有过这个‘意’?陆隐华……你是傻子吗!”
接着胸口一凉,几声呲啦间,人已经给他剥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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