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重楼,你欺人太甚!”
关键时刻,负山长老赶来了。
他之前特地把空间留给魏溪和白语儿,魏溪暗恋白语儿已久,这次他们不顾危险,把白语儿带入魔界,目的就是为了利用魏溪对白语儿的感情,哄骗他与白语儿结下婚契,从而将他牢牢的与白幽门捆绑在一起。
就是没想到应重楼竟然会尾随着魏溪过来了,还把暗中守护的负山长老和魏登江打了。
魏登江修为低,直接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负山长老则被他拍飞出几十里远,好不容易才赶回来。
一到,就看到应重楼威胁魏溪,要他伤害白语儿的画面。
负山长老边往回飞,边使出自己的绝技压山掌,从天而下,直拍应重楼天灵盖。
应重楼抓起白语儿往上抛,用她去挡那一掌。
负山长老表情一变,仓促之下急忙收力,被灵气反噬,自己反而吐出口血来。
他捞住白语儿,连连后退,直到保持安全距离,才敢大声说话:“魏溪,你真是令我失望,没想到你竟然为了这残暴魔族背叛宗门。”
白语儿被救走,魏溪不用当刽子手了,他松了口气,回怼负山长老道:“你们取我心头血,还用来控制我,也十分令我失望。我本来还想偷偷联系你们呢,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相信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后面一句话,纯粹是魏溪为了怼人而故意乱说的,他其实根本没有想和白幽门联系的意思。
负山长老果然面露懊恼,虽然只有一刹那。
“那你为何迟迟没有联系,若是你早些联系我们,我们又怎么会用这种极端的法子。”负山长老试图打人情牌,“你是宗门最看好的弟子,掌门挂念你多年,一直很想接你回去。”
魏溪惊喜道:“真的吗?那你叫掌门来求我,他要是求我,我明天就回去。”
负山长老顿时反应过来,这魏溪根本就是在敷衍胡说,拿他逗趣。
“魏溪,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也敢说!”负山长老怒道,“掌门视你如亲传,甚至想把大小姐许配与你,没想到出竟如此不堪信任。”
说着,负山长老暗中掐了一把白语儿,想让白语儿说两句话,刺激刺激魏溪。
白语儿方才受了大惊吓,又被应重楼打伤,意识迷糊,看着魏溪,下意识就道:“魏溪你个死娘炮,你才不配做我姐妹呢!”
负山长老急忙道:“你胡说什么?!”
白语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悻悻闭上了嘴。
应重楼这时出声讽刺道:“掌门为了把本尊的人带回去,还真是舍得牺牲,连自己亲女儿都能拿出来做筹码。”
但对方越是这样,魏溪就越不能回去。白幽门看重他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想要利用他。他要是回去了,必定会被白幽门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负山长道:“魏溪本就是我白幽门的人,我们带他回去是理所应当。不然要留他在这里任你糟蹋吗?”
魏溪:……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糟蹋?”应重楼笑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倒是个好词。既然你们这么想让魏溪回去,本尊也可以成全你们。”
负山长老不敢懈怠,十分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应重楼抬起右手,掌心腾起火焰:“你们人族不是有个什么回门的规矩吗?魏溪如今既然是本尊的人,那本尊自然应该带他回去,看望一番岳丈啊。”
要是真让应重楼这个大魔王去了白幽门,那不得掀了白幽门的整座山峰?
负山长老急忙道:“我白幽门可是有护山仙阵的,你一个魔物,休想进入。”
应重楼展唇,笑得极其恶劣和放肆。
“这不是还有你们这群废物可以利用吗?”
话毕,应重楼忽的飞身而起,主动攻击负山长老。
负山长老本就不是应重楼的对手,身边又带着白语儿,更是打不过,他急忙祭出法宝,边阻挡应重楼攻势,边往后退。
同时不忘威胁应重楼,说他们要是死在魔宫里了,明日白幽门就会上门报仇,让应重楼别忘了,他白幽门与虚同仙府交好,而虚同仙府可是有已经飞升了的虚同仙人做依仗的。
他负山长老是打不过应重楼,但虚同仙人想要灭魔界,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
偏偏应重楼从不按常理出牌,负山长老说得越多,他攻势越狠。
转眼间,负山长老身上几个法宝连着他的本命法宝,都一起被应重楼捏碎了。
本命法宝碎裂,负山长老当场重伤,摔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白语儿也滚到了一旁,摔得七荤八素,差点晕过去。
应重楼没把她放在眼里,径直朝着负山长老走去。
白语儿趴在地上,见负山长老有难,急忙从脖子里掏出一条项链,这是她离开白幽门时,父亲亲自交到她手里的,说是遇见危机,只要捏碎项链,项链便可以保护她和白幽门人。
白语儿竭力凝出一道灵力,狠狠捏碎项链。
一道白光,顿时从项链里飞出。
那光如箭,飞到空中,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识别方位,随即猛地一转,竟是直直的朝着魏溪飞去。
第24章 第 24 章
这一下突袭来得令所有人猝不及防,包括捏碎项链的白语儿,她最是震惊,父亲明明说过,这是自保的法器,怎么用出来,就成了专门攻击魏溪的法器?
看着白光逼近,魏溪退了半步,立马使出前几天应重楼教他的火诀,火焰飞出,与白光撞击在一起。
那白光仿佛真有实质,被火焰打得歪了个方向,在空中飞了一圈,随后再次锁定魏溪,朝着他袭击过去。
魏溪再想用火诀,但应重楼比他动作更快。
在看到白光飞向魏溪的那一瞬间,应重楼就放弃了攻击负山长老,转而奔向了魏溪。
这次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杀人,而是保护人。
赶过去的路上,应重楼还抽出了他足有几百年没用过绝炎魔剑,这魔剑认他为主后便融进了他的丹田里,用时以纯粹魔气为初始形体,从他掌心涌出,再迅速凝聚成黑色长剑。
魔剑露面那一瞬间,周围空间同时震荡,温度也陡然一降。
幸好有魏溪的火诀拖延,才让应重楼能及时赶到,他抬剑一挥,瞬间斩碎了白光。
接连两重变故,让除了应重楼以外的其他人都愣住了,负山长老看到应重楼手中的剑,脸色剧变,他急忙跑向白语儿。
应重楼扬剑,远远一挥,一道磅礴魔气疾速飞出,一击便将负山长老打得长喷老血。
负山长老摔在地上,吐着血对白语儿喊:“快跑!”
白语儿从吓傻的状态里反应过来,急忙拿出上品灵符,想要逃走,可她还没用灵力点亮符纸,一道黑色剑光忽的飞来,而她握着符纸的手飞出去。
白语儿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她的手被整个砍掉了!
“啊啊啊!”白语儿捧着断臂尖叫。
应重楼并没有就此收手,他握着剑,朝着白语儿走去。
“够了。”魏溪赶紧上前去,抓住了他握剑的手。
应重楼低下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魏溪:“怎么,你又心软了?”
魏溪摇头,他小心的抬手,指了指应重楼的唇角:“你吐血了。”
魔剑威力的确非同凡响,但以应重楼现在背负封印的身体来说,使用魔剑的反噬也极大。或许别人没注意到,但魏溪发现了,应重楼抽出魔剑的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就白了一个度。
魏溪小声哄道:“你不是还要去白幽门搞事吗?你现在杀了白幽门大小姐,白幽门肯定不会让你进去了。”
也在这时候,魔宫的守将们陆续赶到,连鬼石和虚流火都被惊动来了。
鬼石恭恭敬敬行了礼,还说了几句场面话,骂了几句虚伪的正道人士,而虚流火则只叫了一声尊上,便沉默的站在了一旁。
虚流火的个子的确极其的高,比应重楼还高半头,又穿着厚重盔甲,整个人带着极大的压迫感,就算安静站在一旁,也让人忍不住心生戒备。
应重楼看着这些赶来的人,冷笑了一声,他收起了魔剑,一边用手背擦掉唇边的血迹,一边吩咐虚流火。
“把这几个人给本尊关进笼子里,本尊要亲自带着他们,去白幽门拜访。”
虚流火低头,声音低沉,并不像普通女性那般柔软,而是带着股坚定的铿锵感:“是。”
应重楼没再管这堆破事,他抓着魏溪,返回倒寒宫。
回到宫里,应重楼就扔开魏溪,宅在七楼不出来了。
魏溪回到房间里,坐了一会,但怎么也静不下心,老是要去想应重楼。
还别说,应重楼挥剑的样子,还挺帅的。
就是脾气太差,总莫名其妙就生气。
魏溪推开窗户,看着魔界阴沉沉的天空,又想到了修真界的白幽门。
原身身世复杂,等回到白幽门,不知道还有多少破事等着,最重要的是,魏溪自己并不知道原身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他不知道原身之前有牵扯过哪些势力和哪些人,又留下了多少把柄在别人手里。
今天出现的是心头血,下次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什么别的问题。
想想魏溪就头疼得要死,他完全处在一种被动的姿态,从穿越过来第一天开始,就被原身过去的经历推着在走。
魏溪翻手掐诀,用灵力在指尖烧起一片小小的火焰,要是他能再强一点就好了,这样就能在三界横着跑了。
**
第二天一早,魏溪一行人出发去往白幽门。
负山长老,白语儿,以及那个没出场就被打成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的魏登江。这个叫魏登江的魏溪之前见过,在广渡寺,就是他认出了魏溪。
见面后听负山长老提起,魏溪才知道这个魏登江是原身同父异母的哥哥,难怪那天见到魏溪,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三人果真被装进了一个大笼子里,由鬼石拎着笼子,陪同应重楼去白幽门。
也因为带着笼子,他们选择了乘坐飞舟,慢慢赶路。
装着负山长老几人的笼子就扔在飞舟角落,魏溪和应重楼在对面的矮榻上喝茶,而鬼石在最前面驾驶飞舟。
白语儿断了一只手,身上又没有可以立马恢复的灵药,只能用棉布裹着伤口,自己抱着手臂,一脸怨愤地死死盯着魏溪和应重楼。
一开始看到魏溪修为升到金丹期,她还对应重楼这个魔尊抱着一点幻想,可经过那晚的事情以后,她所有的幻想都变成了仇恨。
魔族果然都是些丧心病狂之徒,应该被全部杀死。
白语儿旁边,是昏迷不醒的魏登江。
负山长老则在白语儿的另一边,倒是沉得住气,一直在打坐调息。
而应重楼端着茶杯,淡定又冷漠的看着窗外。
唯一不自在的,大概只有魏溪。
他看到白语儿鲜血狰狞的断臂,就后背发麻。应重楼不愧是魔尊,下手毫不留情。
飞舟慢腾腾的向前飞着。
中途应重楼无聊,便去烧路过的一间寺庙。
他离开这会,魏溪看白语儿脸色惨白,心里不忍,用法术递了杯灵茶给她。
白语儿挥开了那杯茶水,恨恨盯着魏溪,愤怒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和应重楼那种魔族妖孽混在一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残忍无度,根本不是个好东西。哪天他要是不喜欢你了,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魏溪把杯子收回来,也把地上沾染的水迹处理干净了。
“我被取心头血的事情,你知道吗?”
白语儿一愣,愤怒的气势顿时弱了,她抿着唇,没说话。
魏溪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我在白幽门,并不受待见,对吗?”
白语儿没有否认。
负山长老冷笑:“别一副受害人样子,白幽门生你养你,哪里亏待过你了,你不受待见,都是因为你自己不争气。”
魏溪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有道理,那以后长老您就留在魔宫吧,让我和尊上一起给您养老送终,保证不短您吃喝,别的要求也没有,就取您一两滴心头血,您觉得怎么样?”
负山长老立马变脸,刚要骂人,突然感应到应重楼身上的强势威压,又立即闭上了嘴巴和眼睛,恢复了最开始的入定模样。
白语儿也缩起身体,战战兢兢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两秒钟后,应重楼进入飞舟。
他一进来,整个飞舟的气氛顿时凝滞,变化十分明显。
魏溪主动打破僵硬:“你那边结束了吗?”
没想到应重楼压根不搭理魏溪的话,他径直走到笼子面前,低头,盯着笼子里的人。
白语儿拼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负山长老被他的气势压迫得睁开眼,愤怒却不敢吭声,只能对着应重楼干瞪眼。
应重楼抬起手,一点小小的黑色火焰,从他白皙的指尖升起,应重楼瞧着火焰,随意道:“本尊还以为进了笼子,你们就会老实一点,没想到你们还有胆量乱说话。”
负山长老硬着头皮道:“我们就是随意交流了几句。”
应重楼笑起来:“可你们吵到本尊了。”
负山长老立马道:“那我们以后不说话就是了。”
“晚了。”应重楼扬手,指尖的火焰便飞到了负山长老嘴前,看那架势,是要负山长老把火吃进去。
应重楼的魔火不仅灼烧皮肉,其威力还会浸透入经脉,使人痛苦百年,负山长老当然死也不肯张嘴让火焰进来。
他施诀要挡,应重楼却先发制人,直接定住了他的身体,然后强迫他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那一点黑色火焰,钻进自己口腔里。
负山长老的舌头瞬间化成灰烬,巨大痛苦让他痛苦惨叫,在笼子里不断翻滚。
这可怕的一幕吓得白语儿脸色惨白,紧紧抱着头,想要尖叫又不敢出声,怕应重楼会往她嘴里也塞一把火。
应重楼只是目光冰冷地看了她一眼,万幸没对她下手,随即他转过身,朝着魏溪走去。
“以后,他们再说那些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就烧了他的舌头。”应重楼开始教育魏溪,“碍眼的东西,就不要留着,通通烧了,就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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