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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纨绔(古代架空)——展画扇

时间:2021-07-25 18:09:36  作者:展画扇
  因为这个问句,天玑子心中一颤,他没有说话,少年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晶莹的指尖在景澈的脸上流连,从眉到眼,从眼到鼻,从鼻到唇……
  “不是爱一个人,而无法与他在一起,而是在一起了,却再也无法感受的到他的存在。”
  少年的声音,轻的像风,听在耳中是彻骨的疼痛,“听不见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容貌,吃不出他特意做饭的味道,再也不能陪他去游览河山,看一场桃花落下……这,才是最残忍的痛苦呀……”
  居月临死前曾说过,你这一次,是百里流清输了。
  而直到回到了七星城,少年才真正的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打从一开始居月就没打算要景澈的命,他要的是让百里流清生不如死。
  因为恨,居月曾在心中演算了无数次报复景澈与百里流清的方法,当时在神涧谷所抢出来的药草让他制成了一种奇毒,能影响到人的五感六觉,而皇都的那一次也给了他实施的机会。
  居月很清楚,百里流清在动用孔雀翎过后,身体连普通人也不如,即使自己的那只短箭只让他擦破了一点皮,不过也够了,毒素会迅速蔓延在他的身体中,麻痹着他的神经。
  迎接的他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逐渐的丧失自己的五感六觉,多少人会去寻求一死来解脱,但是百里流清不会。
  因为只要景澈还有唿吸,那么他就绝对不会离他而去,不论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这也正是居月想要看见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本是不信天命的人,然而又三番四次的被命运捉弄。
  天玑子给别人算了一辈子的命,看过了无数的人心,却依旧不懂流清或者景澈。
  他们相遇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彼此深爱却又彼此痛苦……
  除了他们自己谁又说得清呢……只是不管结果是痛还是伤,想必这二人都从未后悔过吧。
  一切的根源都因,他们太过执着于彼此。
  因为他们是彼此的依靠与唯一。
  沉默了半晌,天玑子长叹一口气,“半月之内,若是景澈高烧不退,也许就再也不会醒来。”
  尽管不愿意承认,天玑子也不会去怀疑檀机老人的话,这世上的医术除了流清,恐怕最厉害的非檀机老人莫属了,幸而他之前就说了,有办法。
  “他会好起来的。”少年声音很笃定,却依旧很轻,轻的像一个梦境,静静的陪伴在景澈身边,让人不忍心打碎,“我会在等着他,不管多久。”
  “流清……”想着之前檀机的话和少年的反应,他有些迟疑的问,“檀机他所说的办法你是否也知道?”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漆黑的眼瞳哀痛而温柔的凝视着沉睡的景澈。
  “前辈?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离开啊?”东鹿大步拦住在檀机老人身前,内心十分着急,景澈的状况已经十分危险了,却不知道为何他再说出了有办法之后,却又兀自离开,实在是让人费解。
  赌仙站在东鹿的身边,此刻看着檀机老人的目光若有所思,苍老的脸上同样是布满了焦急的神色。
  “前辈,你倒是说话啊,侯爷他现在很危险!之前您说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啊?”眼见着檀机老人迟迟不说话,东鹿急声道。
  檀机老人定住脚步,忽然出声问,“毒医圣手居月现在何处?”
  东鹿一愕,倒是没想到檀机老人为何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很快回答,“他已经死了,死在公子的孔雀翎下,公子他……”
  剩下的话,东鹿没有说完,只是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不论是流清还是景澈,此刻的状况都不好,让人十分担忧。
  “死了……?”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檀机老人抬眼看了看天空的高悬的冷月,眼神掠过伤感后又变得复杂,片刻过后,出声自责,“都是我的原因,若非我管教不严,让居月误入歧途,也不至于将清儿害到如此地步。”
  他想过流清的伤势,却没想到会重到这个地步,居月以当初在神涧谷抢走的药草制成奇毒,如今遍布在流清的奇经八脉,虽不至于要人命,但是绝对浑身上下都遭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生不如死,更为恐怖的是,此毒会慢慢的影响到人的五感六觉……
  若是解除不了,他就会逐渐丧失听觉、视觉、味觉、触觉、嗅觉,如同活死人一般的存在。
  “公子他?”东鹿一惊,他只知流清已丧失了听觉,却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严重到何等地步。
  也许,正是他平时实在表现的太过自然,才会让人忽略,更为忧心景澈。
  “前辈。”东鹿深吸了一口气,郑重抱拳道,“晚辈知道您是公子的师父,医术必定非同凡响,还请你救救公子和侯爷,不论是什么代价,整个七星城都为此在所不惜!”
  不论是谁都能听得出他口气中的决然,仿佛只要能救的了景澈和百里流清,拿整个七星城的命换都行!
  檀机老人闭目,摇了摇头,“这都是命啊……”
  几人再度回到帐内。
  天机子静静的站在桌前,少年依旧坐在床边,仿佛方才的那个插曲并未有过,而他们到来,也让天玑子将目光投了过去,“檀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景澈的伤已经拖不得了。”
  檀机老人点了点头,缓步走到了少年的身后,轻叹道,“我所说的办法,想必你也早已想到了。”
  众人立刻屏息,听他说下去,“方才我已经查探过景小子的伤势,身上的新伤旧伤多达数十处,心口的那一道箭伤虽未要了他的命,却伤了他的元气,想要修复他的身体需要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而当今能做到的也只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东鹿立刻开口问道。
  “千年冰蚕。”
  在听见这个四个字的时候,东鹿心中一沉,也隐隐明明为何方才檀机老人会拂袖离去了。
  檀机老人看向白衣少年,缓缓的说道,“我知道当初为了解开你身上的南柯一梦,你们找到了千年冰蚕,只是为了解开你身上的南柯一梦,你们应该已经用了千年冰蚕,现在的冰蚕想必已进入了休眠期,不等它醒来,既然入了药,药效也是很慢的,不知道景小子多久才能醒。”
  “那为何不能想法子结束冰蚕的休眠期,让药效发挥最大呢?”千年冰蚕的名号,东鹿也是十分了解的,不仅能解奇毒,更是疗伤的圣物。
  “因为……冰蚕九变,百年为一变,既然是最后一变也需要整整二十七年……”
  一句话让帐内静默成了一片。
  “檀机前辈,可有别的方法?”东鹿喉咙发涩的问道。
  “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檀机目光沉痛的看着百里流清,后者依旧是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可……”东鹿开口,最后还是没说下去,不说就算给了景澈服用也不知道他多久才能醒来,这千年冰蚕若是给了景澈,流清又该怎么办呢?
  如今他身中奇毒,恐怕也只有千年冰蚕能压制了。
  在知晓流清中毒的时候,赌仙也私下提议过尝试用冰蚕来解毒,他与赌仙商议过好几次,最后都被百里流清拒绝了。
  至于原因,他此刻才明白,这冰蚕流清一直不肯用,原来就是为了给景澈留着,也许在他心中,也盼望檀机老人能想出别的办法吧。
  这结果却是……
  “就依师父的办法吧。”少年轻轻开口,眉目静楚,右手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金制镂空的圆盒,一打开,帐内的温度立刻下降了几度,一股寒气迎面而来。
  他白皙的掌心中放置的正是装着千年冰蚕的盒子。
  “流清……”天玑子担忧的叫了他一声,想要说些劝解的话,想要再等等,这冰蚕用了,世间可再找不到第二条啊……
  他抬眸,幽深的眼瞳是天地难撼的坚定与平静,“我意已决。”
  “你……”天玑子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此刻的少年无端的让他想起来许多年,那一次景澈同样是身处险境昏迷不醒,他接受那一场换心的手术,封印景澈的记忆,抹灭自己所有的存在。
  只留下那一句满含深情与无奈的话,“忘了吧。”
  许多年后,在景澈与他自己之间,他所做出的选择,丝毫未变。
  不论有没有前世的记忆,流清他,从未变过一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公子,你,可想好了?”慕白手捧着千年冰蚕所熬制出来的药碗站在床榻上,古板的面容上此刻嘁满了担忧。
  这一碗药给景澈喝下去,虽然能解除他的性命之忧,却不知道他何时才能醒来,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也许……不仅如此,流清所要面临的困境比他还要大,这多年该如何去等待……?
  少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伸出了一双精致的手腕,接过了慕白的手中的那一碗浓黑的药。
  目光落在景澈潮红的脸颊上,一勺一勺的将药汁喂入他的口中。
  然而不知为何,即使是昏迷着,景澈也紧扣着牙关,似乎不想喝下这一碗药,这药对流清而言,同样是至关重要啊……
  喂一勺,那药汁就会从唇角滑落,这场景看的众人心中十分难受。
  玉指将景澈唇角的黑色药汁抹去,百里流清无声一叹,景澈就算没醒过来,只怕还是有意识的,无奈之下,只能将药汁含进自己的口中,俯身慢慢的渡入他的口中,冰寒苦涩的感觉同时在两人唇间蔓延,就仿佛这三世以来的命运交缠在一起。
  很快,一整碗的药汁见底,百里流清将碗放在一边,细心的为他掖好了被角。
  握着他的手,轻轻开口,“我会等着他醒来,不管多久,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
  看着景澈脸上的潮红之色稍退,身体也慢慢变冷,他知道冰蚕已在发挥药效,心中微微放松,眼瞳却爆发出一抹璀璨的光芒,“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事要做。”
  “东鹿。”
  “在!”听见百里流清的声音,东鹿立刻回答。
  “立刻召集全军所有将领,帅帐一聚。”
  “是!”心中隐约有种风雨欲来的预感,东鹿依旧毫不迟疑的应了下来。
  在东鹿离开后,天玑子急声问道,“流清,你想做什么?”之所以会问,是因为他第一次在流清眼中看见那么冷的光,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都摧枯拉朽。
  手指摩擦着景澈的侧脸,他微微一笑,“烽烟乱世,我不过想要护他周全。”
  其实百里流清很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曾答应过景澈,不论发生何事都不会再离他而去,而他此次也正打算这么做,他了解景澈,所以也很清楚一旦景澈醒来看见他这个样子,将会发生何事,南陵东干,北漠西莽,这些国家,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既要为敌,不如现在自立为王。
  以当今七星城的财力绝对能支撑起一个国家。
  既然迟早都要打仗,不如现在开始吧,至少在自己还能尽一些力之前,也好为景澈垫下国基。
  等贾元霸他们赶到帐内时候,百里流清已等在帐内。
  他没有坐在轮椅上,而是站在他们面前,一身白衣,清冷绝伦,腰间挂着那炳血微剑,流溢出几分杀气。
  “公子……?”
  少年目光温和的在帅帐中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庞扫过,这些人与他们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可以以心相付,以命相托。
  收回目光,百里流清开口道,“今晚让军师请各位前来,是有一事相商。”
  “还请公子明示。”
  少年抿唇,握剑,幽冷的眼神中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自明日起,七星城正式对外宣布脱离东干,收纳九城,以自此地为都,自立为王。”
  清越的声音带着铿锵的金戈之意,磅礴的气势让帐内静成了一片。
  以往都是百里流清在后出谋划策,景澈在前冲锋陷阵,这句话说出来,给各将军的震惊非同一般。
  在他们看来公子不喜欢战争,若非七星城有难也绝不会插手战争,但是这一举动却可在如今烽火四起的乱世拉起另一个高潮。
  这是忽然的决定又是为何?
  沉默过后,贾元霸率先出声,“七星城所有人的命都是公子和侯爷的,一切全听公子的安排。”
  “就是,打吧!我老黑提议侯爷干脆自己当皇帝,以此地为基,打出他一个千秋霸业。”黑龙说话之间,倒也没忌讳贾元霸,虽说贾元霸明面是七星城的将军,但是实际上景澈才是七星城最高的统领者。
  能追随在景澈与百里流清身旁,他们只会觉得荣幸。
  “我看行。”李元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侯爷到底什么时候醒,不过咱们也能将国号先定下来,为侯爷打个前锋战,等他醒了吓他一跳!”
  话语虽然轻松,但是其中的意义却很沉重,一旦七星城彻底从东干脱离出去,其他国家再无顾忌,这一举动无疑赌上了所有人的命。
  而百里流清的意思,并非是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亲自带领七星城走上征战之路。
  乱世群雄割据,是最为动荡的时局,亦是统一天下的时机。
  在场的都是老兵,这其中利弊看的很清楚,他们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是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这是属于军人的血性。
  “国号我已经想好了。”百里流清一句话,让方才喧哗的气氛再度沉凝了起来,“既然对此大家没有异议,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将重新对所有人进行军事训练。”
  听了后面这句话,帐内却有不少人苦下来脸,以往的训练针对士兵,再苦再累,他们看着也是在心里偷着乐,反正也不会训练到自己身上,然而这一次,百里流清明显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仅仅是对士兵训练,连将领也不能例外,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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