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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纨绔(古代架空)——展画扇

时间:2021-07-25 18:09:36  作者:展画扇
  一把墨青色的竹骨伞在百里流清头顶撑开。
  景澈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又或者说他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许久。
  他撑起那把竹骨伞为百里流清遮去了风雨,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
  百里流清没有看他,没有出声,景澈亦没有说话。
  二人一路沉默行走。
  这段路,仿佛走了很久,景澈却依然觉得不够,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一直走下去。
  眼前出现的宫门的时候,景澈顿住了脚步。
  侧过头,看着身旁这张朝思暮想的容颜,轻轻开口,“流清,我们走吧。”
  “走……?”百里流清转头看他,在他眼里看见了期盼和忐忑,唇角勾起淡淡的讥诮,“走去哪?”
  “这天下这大,能玩的地方多着,我们一起去游历天下,不管宫闱斗争,什么也不用……”
  几乎能从他的话语中勾勒出一幅浩大的山水图……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够了!”少年难得有些失态,景澈发现自己现在很难去形容百里流清的神情,痛苦?迷茫?悲伤?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此刻自己眼前失了以往的冷漠高贵,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清冷神医,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情绪的人。
  “你以为你是谁?”
  少年抬头看着他,苍白文秀的脸上带着讥诮与怒气。
  “流清……”景澈担忧唤出声,他不知道百里流清怎么了,只是能感觉他此刻的状态不对。
  手指被自己握的发白,百里流清平静地神色涌起了一抹苍凉,他也想和景澈一样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背负,遍游河山,怎会不想?!
  可是他不能……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所以爆发了出来,只是那承受的对象却是景澈。
  百里流清也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无条件对自己好,纵容自己的人。
  情绪冷静下来,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幽柔绝美的脸上再度变得淡漠一片。
  “流清,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事?”景澈心痛的看着他,到底是什么一直束缚着你……
  “别说了,我不想听。”百里留情恢复冷然自若,抬步就走。
  刚刚离开的身形却被景澈禁锢住,手掌将伞覆盖在他手心,“伞拿着。”
  百里流清的手很冷,景澈甚至有些怀疑一个人的手怎会冰冷到这种程度。
  “我不用。”百里流清回绝。
  景澈又怎会让他在淋在雨中,手掌不松半分,坚毅的侧脸是同百里流清一样的固执,“不准淋雨。”带着几分霸道的话语。
  掌心传来的温暖,让百里流清让放松下来,淡淡出声,“那你呢?”
  “我?”见他恢复情绪,景澈放松了几分,邪气道,“我没事,不过淋淋雨而已,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那个邪气的笑容看的百里流清有些发怔,许多日子没见了,他俊美依旧,只是多了几分沧桑,脸上尤带着几分苍白,怕是那日的伤势还未完全愈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么多日子的守候,毫无条件的付出,到底是为什么,百里流清不懂也不理解,这是他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我喜欢你。”
  璟澈目光认真的看着他,四个字,掷地有声,白衣清冷,眼角的朱砂凄艳,这个人,是自己追寻几百年的眷念。
  听了他的话,百里流清抿了抿水润的薄唇,忽然勐的将自己的手从景澈掌心抽掉。
  他若真的想走,景澈又怎能拦住?
  紫竹伞从二人手中掉落在地上,打了一个旋,被风吹远。
  淅淅沥沥的雨滴阻碍的淋湿在两人身上。
  百里流清头也不回,“逍遥侯身份尊贵,还是不要淋雨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百里流清担待不起。”
  一句话,将二人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公子,公子……”
  玄泰从后面追来的时候,脸上涌起一抹惊色,先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一见,两个人都淋在雨中。
  好在马车已经近在眼前了。
  “玄泰,将伞给逍遥侯。”百里流清吩咐一句,再不停留,直接上了马车。
  “逍遥侯,快拿着吧,这雨太大了,在淋下去对身体可不好。”
  然而景澈并没有接,他抿唇,目光直直落在马车上,幕帘放下,已经看不见那道雪衣身影。
  “你真这么想?”
  真的能一句话就变得毫无关系吗?
  这么多日子以来的相处,谈天论地,饮酒赏月……那么多事真的会毫无感觉吗?
  他不信!
  他不信百里流清没有丝毫的感觉。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很久过后,马车内传出一句平静到冷漠的话语,“你只管去游你的河山,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马车绝尘而去,夜幕之下,那道桃色的邪魅身影依旧孤单站在原地,宛如屹立万年不动的雕像。
  玄泰一边驾车,一边出声问,“公子,你与逍遥侯到底怎么回事啊?”
  实在是好奇啊,在上次无水阁暗杀景澈失败之后,这件事仿佛就被搁浅下来,自家公子再也没有提起,每日看病作画,奏笛,仿佛什么也没有一般,若不是因为那日日等候在门外的邪魅身影,怕还真的以为那日的无水阁出手只是一个梦。
  马车内,百里流清并没有出声回答,他此刻玉白的脸上几乎白的透明,静静的靠在马车上,体内忽然涌动一阵绞痛。
  轻轻抬起手掌,原本白皙的手掌,大半泛起了青黑色,清冷的唇角忽然泛起了一丝苦笑,以他的见识,一眼便知,这毒名为钩吻,是一种断肠草,毒性并算不上大,却会让中毒之人十分痛苦。
  “看来你还真是厌恶我啊……”眼中闪过一道复杂莫名的神色,百里流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钩吻生长环境十分独特,只会生长在神涧谷。
  那是自己成长的地方,小时候还误食过一次。
  百里流清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脑中忽然闪现几个片段。
  小时候曾一日自己独自出谷去采药,却因这钩吻与蛇藤花长的极像,为了试药性自己误食,谁知当夜腹疼难忍,却强忍着不肯叫出声。
  也许是翻来覆去的缘故终是被人发现了。
  “爹!流清他中了毒!”少年点亮灯,一眼便看见他变得青黑的手掌,一眼便认了出来。
  后面的事,流清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等醒来的时候毒性已解开,少年却缠着自己非得知道自己吃什么中毒,言语中充满了好奇心。
  那个少年就是居月,与自己不一样,居月从小便对治病救人没什么兴趣,反而痴心于毒花毒草。
  江湖上有人知道毒医圣手与百里流清不合,却不知道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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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四更吧,两个坑果然不是人过的日子啊,晚上扇子还要陪妈妈出去有点事,应该没什么时间可以写了,之后扇子会努力驳保持双更或者1W+的!
  
 
 
第六十八章 居月
  上书房内。宋帝、太子以及毒医圣手皆在此地。
  “麟儿,来见过居月公子。”宋皇笑的分外慈祥,明显想为太子在居月面前博得一个好感。
  “毒医圣手?”太子面上涌起一抹喜色,江湖上,世人皆知,神医百里流清以其医术名扬天下,而与百里流清相反的毒医圣手居月,却是以其毒术名闻四海,让人闻风丧胆。
  想不到父皇能将毒医圣手请来制衡百里流清,这样就是百里与逍遥侯厮混在一起,自己也不用怕了。
  “居月公子的大名,本殿下可是久仰。”太子满脸堆笑。
  “嗯。”居月淡淡恩了一声,算是回应他了,他就是性子桀骜之辈,醉心毒花毒草的研制,向来不会将皇权放在眼里,就算是太子他也不会太过给面子。
  这一个冷淡的嗯字,让太子原本的微笑僵硬在脸上,心底勐地涌起了一抹怒气,这人简直跟景澈流清之辈有的一拼,给脸不要脸,自己不惜降低身份来讨好他,他倒好,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两人之间的僵局自然也落在宋帝眼中,心中一叹,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太不懂得当权者得为人之道了,控制情绪自身情绪可是最基本的,毒医圣手如今可是自己请来相助他的,就算真的不喜欢也不可表现出来,若是他能在圆滑几分,不至于与百里流清的关系那么冷淡。
  宋帝自然不会让这个僵局一直存在,他忽然起身推开窗,窗外的雨飘零入殿,目光消逝在雨幕中,那道清冷华贵的白衣身影早已经消失。
  “居月,你这毒对百里流清真的有用吗?”话语中流露出几丝担忧,如今虽然让百里流清受制于自己,但是自己与他的关系也彻底破灭了。
  想来他也不会对南陵的皇室有何好感,顾忌到两国的关系虽说他并不会做何不利于南陵的事,但是凡事总有万一,实在让人难以彻底放心。
  其实若不是自己连夜接到了急报,知道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也不安分,自己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像百里流清那样的人,任何人与他为敌都会感到不安,如坐针毡。
  “陛下是信不过居月?”毒医圣手眼神变冷了几分。
  “居月公子多心了,孤王既然不远千里的将你请过去,自又怎么信不过你呢?”宋帝解释道,神色阴翳,“只是心中有些不安罢了,不瞒居月公子,昨日孤王已经接到东北两地的急报,朕的两个儿子带兵回朝了……”
  “什么?”太子脸色大变,吓的说话都有些结巴,“父、父皇,三弟、四弟不是被您流放出去了吗?又怎会回朝?”
  为什么……宋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自己传位于太子的消息恐怕已经落在他们耳中中,让人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原本安分守己的在自己领地呆了数年,如今却忽然带兵回京,这其中定有猫腻啊,怕是二皇子干的好事,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不惜与百里流清撕破脸皮也要防止他叛变的理由,必须保证他站在自己这边,至少不会倒向二皇子,否则变数更大。
  眼前闪过那张总爱弯着狐狸眼的身影,宋帝脸色渐渐凝重。
  宋子珩,自己可是一直小看了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一直闯祸不断,又爱流连烟花场所,让自己对他没什么警惕,放任他留在京都,想不到太子最后的敌人竟然是他。
  心中也禁不住有些无奈,可惜啊可惜,他不是自己与永昭所生之子,不是自己最心爱的人为自己诞下的孩子,这一切都注定了,不然也不用费如此多的周折……
  “陛下大可放心。”居月勾了勾嘴角,将百里流清喝过的那个紫玉杯子拿起来,放在掌中把玩,带着一丝冷嘲的笑,“百里流清就算是神医也有他解不开的毒。”他的身体情况,没有人比自己了解。
  其实钩吻的毒对于百里流清来说根本不足为患,自己要的只是让他更痛苦,只有这样,才能微微解除自己心中的恨意,冲淡对他的厌恶,只是这点他没有必要告诉宋帝,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太子,居月心中不屑,这江山最后怎会落在这种废物手里,宋帝真是老煳涂了,宋子珩无论怎么看都比他好上百倍不止……
  他的真实想法自然不会像太子那样流露出来,宋帝并未看出异样,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
  不过,太子显然还是放心不下的,“父皇,回京都的重重关卡,按说他们绝不会如此顺利啊,怎会……”
  听说三皇子和四皇子带兵回朝,没有人会比太子更为害怕,自小他就知道父皇独宠自己,所以对于父皇为了自己将三弟、四弟流放出去也觉得是理所当然,但是如今,他们竟然回来了,太子很明白若是自己落在他们手上,肯定会被他们抽骨剥皮的,肯定没有好下场,不说当什么皇帝,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一定是逍遥侯干的好事。”宋帝语气深沉,这世上几乎没有钱办不到的事,一定是他沿途贿赂了官兵,若非因为他的缘故,自己也不会直到现在才知道。
  “父皇。”太子眼中闪过一道怨恨,语气惊慌,“那景澈我们不能留啊……不是说百里流清会杀了他吗?为何至今还在世上。”
  虽然太子一向无能,这句话却说对了,宋帝眼中杀机连闪,这个景澈自己绝不能留!
  他转而问向毒医圣手,“居月公子怎么看?”
  “逍遥侯?”居月将手中酒杯放下,出声道,“陛下若是有所打算,需要用得着居月的地方只管开口。”
  “如此,就多谢居月公子了。”宋帝并不是要征求居月的意见,而是已经有了决断,轻声道,“百里流清不愿对他出手,那就只能孤王亲自动手了……”
  --
  下了马车,百里流清直接进房,吩咐下去,“玄泰,给我备一株雪参。”
  “雪参?”雪参性寒,并非一般的药品,能需要雪参的地方,只有……
  “公子莫不是……”常年跟随在百里流清身边,玄泰对于医理也相当熟识,眼睛下意识朝流清手掌看去,当下大惊失色,“是钩吻,神涧谷的毒草怎会出现,是不是居月……?”
  百里流清轻轻挥手,让他收声,“我累了。”
  “好的,公子你好好休息,属下马上去办。”玄泰不在多问,立刻退下。
  房中,一切如旧,一沓宣纸,文房四宝,紫毫笔静静的搁置在砚台上。
  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只是没有那个会等在一边为自己研墨的人。
  百里流清提笔,想到那道伫立在雨幕中的人影,清秀的面上涌起一丝苦笑。
  笔锋游走在白宣上。
  一道邪魅身影渐渐成型,洋溢着令人炫目的张扬和不羁,俊美的脸上的微笑可令万千少女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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