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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余生(玄幻灵异)——盛星斗

时间:2021-07-25 18:14:06  作者:盛星斗
  他战力低微,打不了架,却是其中忙活得最厉害的。斗殴便免不了流血受伤,两村各自在离斗殴地界十几步远的地方设了个伤员救治处,孟怀泽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给这个接肘,一会儿给那个止血,还得帮忙将受伤的人从是非之地给拖过来。
  结果不知哪个不长眼又极有劲的,一把锄头扔出老远,从空中悠悠甩过一道完美的弧,正砸在忙活着的孟怀泽脑袋上。
  孟怀泽手里还拿着药,愣愣地伸手摸了一下脑袋,摸了一手的血。
  斗殴现场停了一瞬,随即愈发混乱,几个人跳过来扶住孟怀泽,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晃得孟怀泽脑袋更晕了,最后还是邻村的那个张大夫小跑着过来,给他将脑袋包扎了。
  因着大夫受了伤,双方又互相放了几句狠话,这场架才暂时地散了,孟怀泽被一群人簇拥着送回了家。
  他不喜兴师动众引人注目,连声说自己没事,想甩开扶着他的几只手,奈何他的声音在周围一群粗犷汉子的嗓音中显得极其微弱。
  等终于到了院门口,孟怀泽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推院门,然而刚开了一条缝,还未待其他人看清院中的模样,他突然又木着一张脸,猛地将门关上了。
  “怎么了孟大夫?”旁边一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都奇怪地问他。
  因着失血,孟怀泽的脸色微微发白,他扯起嘴角勉强地笑了一下,道:“院中刚洒了些种子,乱得很,我就不请你们进去了。”
  旁边的村民七嘴八舌地都说没事,孟怀泽有些犯晕,伸手扶着了旁边的墙,蹙着眉道:“我真的没事,多谢你们送我回来。”
  他的语气中掺杂了一丝说不通话的急,周围的人看他着实不愿,这才没再坚持,嘱咐了两句好好养伤便陆续离开了。
  等周围再没了人影,孟怀泽停在原处,半晌才吁出一口气来。他伸手推开了些院门,却没进去,只是做贼似的探着脑袋贴着门缝往里看。
  海棠树此时尚未生出枝叶,干褐的繁密枝条下摆着一张躺椅,上面吊儿郎当地躺着个人,两条长腿狂放不羁地跷在一起,金色的眸子正看着孟怀泽。
  孟怀泽跟他对视片刻,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缠的布,有些狐疑地想,这真的假的,他别是被砸坏了脑子,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他的幻觉从椅子上起身下来,一步步地朝他走过来,伸手拉开了孟怀泽扶着的院门。
  孟怀泽愣愣地直起身,看着眼前的邬岳,听到他问:“头上怎么回事?”
  孟怀泽道:“被不小心砸的。”
  他回答得虽是平静,然而那话音似是落在他的意识之外,与他隔了许远,不是他说的一般。
  邬岳脸色微沉:“谁砸的?”
  孟怀泽仍是呆呆地答复:“不知道。”
  邬岳蹙眉道:“笨死了。”
  孟怀泽反应了半晌,终于听明白了最后这句话,他不知为何突然生起气来,一把推开门边碍事的妖怪,走进院中甩上了门,气腾腾地往屋里走。
  邬岳在他背后奇怪道:“怎么了?”
  孟怀泽顿住脚步,他想冲这妖怪放几句狠话,然而张了下嘴才发现嗓子底有些发哽,以至于开口声音小得凶悍全无:“你去了那么久……”
  “久吗?”妖怪倒是无赖得理直气壮,“没有吧。”
  孟怀泽回头怒道:“怎么不久!”
  猛地对上邬岳的视线,他愤怒的指责突然噎在喉底,有些不知如何继续说出口了。
  他摸了摸鼻子,视线瞥到院墙边上还未再发的干枯花草,小声控诉道:“我的花都死了。”
  邬岳不知这花草枯死与他有什么干系,哦了一声。
  孟怀泽又道:“下了很大的雪。”
  九移山上倒是常年如夏,未有冬雪,邬岳看了眼角落处尚未化尽的残雪,仍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孟怀泽也不知他都在胡乱说些什么,闷闷地垂下了眼。
  “那赔你一个怎么样?”邬岳突然道。
  孟怀泽眼睫一颤,刚抬起眼来,便见邬岳扬手,朝他扔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孟怀泽手忙脚乱地接住,摊开手,才发现那是一枚细长乌黑的种子。
  “乌羽泽旁边看到的,顺手摘了一个。”邬岳随意道。
  孟怀泽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种子,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一个这玩意儿就能将他彻底收买,那些说不清的怒气和委屈倏然散去了大半。
  “云舟。”邬岳喊他,语气里有些罕见的黏。
  孟怀泽刚想抬头,便被熟悉而久违的气息兜头笼罩。
  邬岳埋在孟怀泽脖颈中蹭了蹭,笑着又喊:“云舟。”
  孟怀泽小声嘟囔了一句:“别碰我头。”
  虽如此说,他却抬起了手,轻轻抱住了身上的妖怪。隔着邬岳的肩膀,他看到一旁的枝梢上,盈盈落着一点鲜嫩的翠意。
  春天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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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在这里结束好像也挺好的,可惜还得往下走,再次作个警示吧,之后的故事不怎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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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卷 天岁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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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蓝色小花
  邬岳带回来的那枚种子乌黑油亮,形体细长,两头尖尖,孟怀泽从未曾见过。
  他问邬岳:“这是什么种子?”
  声音仍是有些发软。
  邬岳随着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乌羽泽外面长了很多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蓬蓬的蓝色小花,倒也不算太难看,我路过的时候蹦我身上一颗,就给你带回来了。”
  孟怀泽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感动,这种子来得可真是随意……
  他垂眼看着手心中的黑色种子,稀薄的日光下,乌黑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小片淡影,往下是俊秀的鼻梁,嘴边含着浅浅的笑意。
  “是吗?”孟怀泽道,“那找个地方种下吧。”
  此时恰是初春,万物埋在土下亟待萌发,孟怀泽在院中逛了一圈,虽说能种的地儿不少,他平日里也不是过于纠结的性子,在此时却偏偏挑剔起来,不是嫌这处的土不够肥沃,便是觉得那处的光不够充足,大半晌过去,他才终于院中一处空地上蹲下身,将攥了许久的种子种了下去。
  邬岳在海棠树下瞧着他折腾,问道:“你喜欢?”
  孟怀泽点了点头,虽说这种子来得草率,但毕竟是邬岳从妖界给他带回的东西,俗话怎么说来着,礼轻情意重嘛……
  埋好了土浇过了水,孟怀泽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笑道:“希望它别认地方,在这儿也能长出来。”
  邬岳看着他期待的模样,心底里竟是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喜欢就连根掘上一片回来了。
  不知该说是孟怀泽乌鸦嘴还是这种子过于善解人意,竟是一语成了谶。
  夜里,空旷了大半年的床上终于又躺了两个人,邬岳没羞没臊不知羞/耻,好似中间这分别的大半年未曾存在过,仍是那一副狼崽子时吸取妖力养下的坏习惯,熟稔至极地长臂一伸便要将孟怀泽拢进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人的脖颈中拱。
  倒是孟怀泽久未经此事,一时间竟有些难为情,红着脸躲着邬岳扑在他颈间的温热鼻息,微弱地抗议道:“内丹早就还你了,就不能你自己好好睡觉吗?”
  邬岳突然直起上半身,低头盯着他瞧。
  孟怀泽心里有些发毛,生起些熟悉的不好预感,总觉得这妖怪想惹事。
  他刚问了一句“怎么了?”,邬岳突然伸手,一把摁在他脑袋包扎的白布上,孟怀泽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包扎用的布便被邬岳给一把薅了下来。
  邬岳这才觉得顺眼了。
  孟怀泽下意识地伸手捂脑袋,脸上的怒意还未成形便被惊讶取代,邬岳的手方才在他头上碰了一下,那血糊糊的伤口竟是消失了。
  孟怀泽的手不敢置信地在伤口处摸来摸去,发现只在耳后还留了一道小伤口尚未痊愈。他之前虽见过邬岳使用妖力给阿绯疗伤,但轮到自己身上仍是觉得不可思议,震惊道:“你帮我治好了?”
  “好了一半。”
  孟怀泽用指腹摸着那道尚未痊愈的小伤口,并不怎么疼。
  “想知道另一半怎么治吗?”邬岳问。
  孟怀泽刚想点头,但看到邬岳眸底蕴着的笑意,下意识地觉得这只妖怪没什么好事,立马正色,将手放下来道:“不想知……”
  他话还没说完,邬岳突然俯身,在他耳后舔了舔,伤口上落了一片温热湿/滑,孟怀泽身子一僵,脸上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伤口处酥酥麻麻,还有些痒,孟怀泽抿着唇,有些分不清这痒是因为伤口在痊愈还是邬岳的唇舌,他无意识地蜷起腿,也不知究竟是想躲避地缩起身子,还是想在什么上面蹭一蹭,以缓解下身上怪异的热。
  邬岳将他压住,不肯让他动作,孟怀泽反抗不得,只能被禁锢在床榻之上,眼尾微微发红,隐忍之中又透出一丝沉迷。
  等邬岳终于放过他耳后的那一小片肌肤,孟怀泽额上已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整个人热腾腾的像是一笼刚出屉的美味。
  邬岳笑道:“现在才都好了。”
  孟怀泽呼吸发烫,开口时声音有些飘,低声喃喃道:“混账……”
  邬岳的爪子已是探进了孟怀泽零散的衣衫,宛如狼崽子用鼻子拱人一般,亲在孟怀泽脸上,亲得孟怀泽脸上绯红一片。
  孟怀泽绝非纵/欲之人,甚至因从小所受的礼法教诲,他对这些隐秘情/事一向有些敬而远之,然而他的那些道德与坚持在邬岳面前却总是不堪一击,就如此时,他无法控制地生起情/欲与渴望来,想要贴近,想要抚摸,想要更亲密的接触。
  孟怀泽放在邬岳背后的手用力地攥着,犹豫片刻,终是泄劲儿松了开来,毫无保留地贴在了邬岳背上。
  情/热之际,邬岳却突然停了动作,金眸微凛,似是侧耳细听着什么。
  孟怀泽抓着邬岳的手臂,呼吸间有些喘,问他道:“怎么了?”
  还没等邬岳回答,孟怀泽也听到了一丝异常,地底下像是有什么声音越来越近,孟怀泽蹙起眉,还没等他仔细听一听,邬岳握在他腰间的手蓦地用力,抱着孟怀泽从床上腾身而起。
  紧随他们之后的是一声巨响,然后是一连串的异常声音。
  意外发生得太快,孟怀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抓着邬岳在屋子中间踉跄地站住,刚抬起头来,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睁大了眼,半晌没发出声来。
  就在这片刻之间,屋内已是一片狼藉,一条极其粗壮的巨大玩意儿正伸展着在屋中乱晃,上面还闪着微弱的蓝色粼光。
  孟怀泽的视线呆愣愣地顺着那点点蓝光一路向下,落在了他们方才还躺着的床榻上,中间被击出一个大洞,那闪着粼光的粗壮怪物满满当当地填在其中,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生长,须臾之间又长了不少,另一头张牙舞爪地凑近到孟怀泽和邬岳身前。
  孟怀泽下意识地抓着邬岳往后退了半步,直到这时他才看清这东西的形貌,蓝色粼光之下是干褐的粗糙质感,看起来竟像是植物的枝条,而正对着他们的梢头上已是顶出一个巨大的圆包。
  孟怀泽与那诡异的圆包愣愣地对视着,房内一时静默。
  他嗓子发干,咽了咽唾沫,惊悚地想,这该不会是……花、花苞吧?
  似是在回应他的所想,那根枝条懒洋洋地晃了两下,顶着的那个圆包也跟着抖动,然后砰的一声,孟怀泽视野中一时铺天盖地全是蓝色。
  在屋内院外各种响动声中,孟怀泽听到邬岳兴致勃勃地哟了一声。
  他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朵能将他整个包进去的蓝色巨花。
  哦,蓝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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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啦!
 
 
第38章 花中妖精
  “这是……花?”孟怀泽看向邬岳,“你从乌羽泽带回来,我种院子里的那枚种子?”
  邬岳手抵在下巴处,对着眼前硕大无比的花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道:“应该是,跟乌羽泽旁边的那些长得还挺像。”
  “你说的蓝色小花?”孟怀泽的冷静再也维持不住了,瞪着邬岳咬牙切齿道,“小花!”
  他在“小”字上咬得格外地重。
  邬岳也有些委屈:“是小花啊,我怎么知道它到了人界还会变异。”
  孟怀泽看着眼前巨大的蓝色花朵,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邬岳道:“那现在怎么办?”
  邬岳上前一步:“等着。”
  他出手干脆利落,一把掐断了那花后面的根茎,花瓣上面的蓝色粼光霎时暗淡下去,还未等它彻底变暗,便被金光吞噬消失不见了,随即那金色光芒顺着枝条沿溯向根部,所过之处先是粼光变暗,随之连着粗壮枝条一起散去。
  邬岳仍是嫌慢,手心中攒起妖力,冲床榻上的那大洞处直击而去,孟怀泽来不及阻止,便听砰一声巨响,那怪物一般的枝条不见了,他的床也彻底塌成了两截。
  邬岳拍了拍手,显是对自己很满意,他看了一眼孟怀泽,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是还想求表扬。
  孟怀泽却只顾得看自己零散的床榻了,心疼得嘴唇都有些发颤。这一下得多少银子啊……
  就在这时候,门边又是哗啦一声巨响,孟怀泽的门不知被院中哪根不长眼的枝条一条子抽下来,晃悠悠两下,砸在地上摔得稀烂。
  孟怀泽的视线落在地上零散的门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绝望,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光着脚便往院中跑去。
  乍一见到院中的情形,孟怀泽差些一口气没上来。
  院落四处都有粗壮的枝条破土拱出,孟怀泽刚洒了种子的地被翻了个遍,冬日里干枯未焕生机的草木也都被连根掘起,混在乱糟糟的泥土中,石桌子也裂了,他的海棠树被抽得歪歪斜斜,地下的根系都露出一些,幸是惊险地立住尚未倒下。
  那些枝条钻出地下后迅速地抽条伸展,有几根已是招舞着高过了院墙,还托了两朵闪着盈盈蓝光的巨花,宛如浮在半空中的两只巨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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