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胸膛起伏,起身去按床头的呼救铃,指尖还没碰到,一只手揽过他的腰,把他掼回病床上。
秦上大喊大叫:“救命!”
惨烈的呼救声引来外面路人侧目,视线还未穿过病房,就被不苟言笑的保镖挡住。
秦上双手被高高举起,捆在床头。
秦上蹬着两腿,犹如脱水的鱼剧烈反抗,失声喊道:“放开我!”
方仲景站在床边,一手插着西装裤兜,一手调快输液的速度,动作慢条斯理,“听说,点滴调太快,会有生命危险。”
秦上睁大了眼,那一刻身体剧烈发抖起来。
方仲景低头,望着秦上微微一笑,“我们来试验一下?”
第32章 永远别回去了
方仲景从医院离开,回到方家,来到后院。
张高人和江桥都在,旁边还有几名佣人。
两人脚下的茶花翻出一大半,花瓣枯萎,恹恹倒在雪中。
方仲景瞥了眼,问道:“怎么回事?”
江桥神色复杂:“今天张高人来后院,看见这些花觉得不对劲,就让佣人拿铲子来挖,没想到挖出了样东西。”
方仲景没有表情,“什么东西?”
江桥迟疑,带着点小心翼翼,“方哥,你看了可千万别生气。”
方仲景眯起了眼。
随即,江桥递过来一样东西。
方仲景接过手,看见沾满泥土的药袋里头装满了瓶瓶罐罐。
江桥小心地说:“我查过了,是治胃癌的药。”
方仲景目光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绪。
江桥说:“怪不得秦上前几天突然说要种花,我还觉得奇怪,原来是为了把药藏在这里头。”
方仲景看着手上的药瓶,诡异笑了一声,“难怪,从医院回来那天什么都搜不到。”
江桥不悦道:“景哥,秦上根本没把你的警告记在心上。”
方仲景转身离开,张高人忽然在身后喊住他,“方少……”
方仲景面无表情回头。
张高人正色道:“这地里也许还有东西。”
方仲景目光更加幽深。
张高人说:“黑气环绕,怕是不详。”
方仲景盯了张高人半晌,深沉道:“那就继续挖。”
几名佣人得到命令,拿起铲子,再次铲土,剩余几朵茶花被连根拔除,扔在一边,一个个漆黑小洞显现出来。
忽然,有名佣人的铲子铲到了什么东西。
扒开泥土,露出里头的东西。
江桥好奇走过去一看,脸色大变,惊讶看向方仲景,“景哥……”
方仲景来到洞前,低头望去,眼底倏然溢出渗入心扉的冷意。
医院病房里,秦上趁方仲景不在,让陶止回去。
再让陶止待在这,方仲景那个疯子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事。
临走前,陶止不放心的说:“你自己注意安全。”
秦上苍白一笑,“放心吧,他不至于杀了我。”
陶止吁了口气,离开病房。
陶止前脚刚走,后脚,方仲景回来了。
走廊传来沉沉的脚步声,接着门外保镖喊了一声:“方少……”
很快,视线里一双锃亮的皮鞋来到床边。
秦上坐在床上,头也不抬。
方仲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在后院发现了一样好东西。”
秦上低着头,瞳孔微微收缩。
“你在种的花下面埋了这个?”
秦上抬头,看见方仲景手上的药瓶,猛地睁大眼,下意识伸手去抢。
方仲景勾起唇角,猛地将药瓶砸了过来。
秦上躲闪不及,药瓶狠狠砸向他的额头,登时一阵惨痛。
伤口裂开,血顺着额头落下,滑进眼中。
方仲景捏起秦上下巴,迫使他抬头,冷冷道:“秦上,你还记得这是第几次骗我么?”
秦上眼前血红一片,看不清方仲景的表情。
方仲景语气危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找死?”
秦上喘息道:“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方仲景一手抚开秦上额发,挤压伤口,“乖乖等死就那么难么?眼一闭,人就去了。”
秦上眼眶疼得溢泪,被他说得笑出声,“你说的那么容易,你怎么不去死?”
方仲景忽然说:“所以你要我死?”秦上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方仲景忽然把他按倒在床上,掐住脖子,放低了声音,“你想我死么?”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血丝遍布。
秦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欢快,“当然想,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话音刚落,模糊的视线里,有样东西落在了他面前。
秦上用力揉搓眼睛,终于看清。
是一个扎满银针的小人。
身前贴了张黄纸,上面写了字。
秦上认出是方仲景的生辰八字。
方仲景凑近,盯着秦上双眼,“所以你用巫蛊术诅咒我死?”
秦上心一震,推开方仲景的手,“不是我!”
方仲景却抓住秦上手腕,语气温柔诡异,“知道这是从哪里找到的么?”
秦上头晕目眩,努力注视方仲景。
方仲景轻轻的说:“是和这些药,一起从你种的茶花底下挖出来的。”
秦上一时间哑了嗓子。
他从来没买过这种玩意,更别提偷偷埋在后院用来诅咒方仲景。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故意陷害他。
“不是我……”秦上努力挣脱回手,“我没诅咒过你!”
方仲景收紧手,把秦上拉回身前,滚烫的呼吸吹在他脸上,“刚才不是你说,想我去死么?”
秦上磨牙笑:“我想你死,一把刀就能解决。”
方仲景目光紧锁秦上,“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不等秦上开口,方仲景又说:“埋药的地方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秦上明白,此刻他说什么,方仲景都不会相信。
这个晦气的东西犯了方仲景的忌讳,他今天死定了。
秦上忽然不想再浪费力气辩解,他弯下腰,不停咳嗽,咳得一脸通红:“如果你觉得是我做的,那就弄死我好了。”
秦上解脱一般的口气,“反正被你弄死,也好过再回去受折磨。”
方仲景话里饱含未知的危险,“所以你承认了,是么?”
秦上喉口梗着刺痛,笑容挑衅,“反正你心里已经认定是我干的,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
方仲景盯着秦上看了片刻。
他说:“你就这么不想再回方家?”
秦上点头,“是……”
方仲景问:“不后悔?”
秦上依旧点头。
方仲景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好,那就永远别回去了。”
方仲景伸手,猝不及防拔掉秦上手背上的针头,对门外保镖说:“把他带走……”
秦上没反抗,任由保镖把他拖下病床。
他只希望方仲景能给他来个痛快。
听到动静而来的医生劝阻,秦上说:“别告诉陶止,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了。”
医生只能眼睁睁看着方仲景带走秦上。
秦上被保镖塞进车里。
方仲景坐上后座,整理西装,对司机淡淡道:“去天堂庄园。”
这话落下,秦上背脊涌起一股凉意,剧烈发抖起来。
这个名字,秦上以前曾听方仲景提起过一次。
那是圈内的富家子弟们聚集『玩游戏』的淫乱地方。
第33章 那可是个好地方
秦上呼吸急促:“你带我去那儿干什么?”
方仲景靠在椅背上,懒懒道:“既然你不想回方家,我当然要给你找个好去处。”
秦上心下一阵发凉,转身去拉门,喊叫道:“我要下车!”
秦上用力敲打车窗,被保镖按倒在座椅上,如砧板上扑腾的鱼。
方仲景把手放在秦上的脑袋上,轻轻抚摸,“放心,那可是个好地方。”
秦上带着哭腔嘶吼:“你就是个畜生!”
方仲景嘴角笑意不减半分,不再言语,闭上眼睛小憩。
秦上的挣扎喊叫一直持续到达目的地。
车开进天堂庄园,大片草地引入眼帘,穿过一条古树环绕的大道,来到别墅前停下。
秦上被拖下车,隐约听见别墅里传来近乎癫狂的尖叫声。
喘息,呻吟,求饶,接连而来,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秦上脑中嗡的一声,扒住车门,猛地挣脱开保镖的手,掉头往大门跑去。
还没跑出几步,秦上就被追上来的保镖掼在地上,拖了回去。
秦上手指陷进泥土,失声喊道:“方仲景,你有种杀了我!”
方仲景头也不回,只是转了转手上的表,“带进来……”
推开门,扑面而来一股情欲的味道。
大厅里灯光四射,地上躺着一排衣不蔽体的男人和女人,面色潮红,眼眸含水,身上布满热汗,分明才经历过激烈的情事。
看起来游戏到了尾声,男人们吊着裤腰,正坐在沙发上商量下一轮的游戏。
整个场面荒淫不堪。
见到方仲景来,众人纷纷自然地打起招呼。
有人调侃道:“方少真是稀客上门啊。”
方仲景走到沙发前坐下,身旁正在进行情事的人不受丝毫影响,继续动作。
很快,一杯酒递了过来,“正好,今天有几个新人,方少也加入?”
方仲景把酒杯放到一边,掏出烟,淡淡道:“我今天来,是给你们带了个好货色。”
话落,门外传来动静。
保镖将秦上拖进来,像拖条死狗般,扔在地上。
众人视线如针般扎在秦上身上。
有人眼尖,认出秦上,小声道:“这不是方少的替死鬼吗?”
“方少,今天怎么把你的金屋藏娇也带来了?”
方仲景低头,点起烟,“快死了,剩下的时间带出来玩玩。”
方仲景找了个替死情人的事,圈内人尽皆知。
只不过方仲景很少带人出来抛头露面,更别提出现在这种不堪的场合,所以之前见过秦上的人不多。
如今一看,果然长了一副好皮囊,是上等的绝货。
那人说:“所以方少今天是带他来开开眼界?”
“不……”方仲景吐出口烟雾,“今天,他也是参加的一员。”
气氛变得兴奋起来,酒精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熏得人神智飘忽,在体内涌动的情欲近乎癫狂。
方仲景拿起茶几上的棉绳,起身来到秦上身后。
秦上被保镖按住双手,扳到身后,他双眼通红瞪着方仲景,颤声道:“别来这些虚的,你直接杀了我吧!”
方仲景单膝跪下,用棉绳在秦上手腕上绕了几圈,打上死结。
方仲景说:“这样未免太便宜你了。”
秦上被扳过脸,面向沙发上两男一女,交配的过程映在他颤动的瞳孔中。
方仲景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嘘声说:“那样的玩法才有意思,对不对?”
见到秦上眼中的恐惧,方仲景温和的说:“别怕,他们一开始都是这样玩过来的。”秦上强忍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方仲景温柔擦去他眼角的泪,“等你习惯了,也许会喜欢上这种被多人玩的感觉。”
秦上撞开方仲景,努力往门口挪去,却被抓住脚踝,拖回了身下。
方仲景俯身,轻轻地说:“乖孩子,我先告诉你游戏规则。”
“待会,进入舞池,你蒙着眼睛,碰到谁,谁就可以干你,知道了么?”
秦上僵住身体,一股冷意从脚底涌上头顶。
方仲景说话的声音还在继续。
“等所有人把你玩了个遍,游戏才能结束。”
秦上冷得全身发颤,喘息声像哭了般,吼道:“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方仲景笑了,“你不是缺钱么?等这一轮结束,你想要多少,都有。”
说着,方仲景扯下领口的领带,蒙住秦上双眼,手法轻柔。
秦上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方仲景附耳道:“好好玩,像你平时背着我搞小动作那样卖力。”
说完,方仲景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秦上感觉到有人抓住他的肩膀,失声尖叫:“不要!方仲景!”
秦上伸出手去抓方仲景,却抓了个空,被保镖拖下舞池,扔在地板中央。
隔着黑布,被盯上的危险感四面八方而来。
秦上此时还不知,他的病号服扣子在方才的挣扎间早已脱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隐约可见青色血管,单薄的身体生出让人凌虐的快感。
他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猎物,任人观赏。
有人转头问方仲景:“方少,你真打算把他让出来玩?”
方仲景饮了口红酒,“当然……”
众人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无所谓底下这玩意是谁的人,只要能让他们尽兴,满足原始的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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