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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羞涩的点了下头。
楚洛琛低笑了一声，褪去他身上的衣物，然后整个人跟他贴在一起。
上次两个人做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没有东西，楚洛琛没忍心真的动他。
但这次凌言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的油跟套。
工具齐全的就算凌言中途想叫停都没理由了。
这还是凌言第一次在这种完全清醒的状态跟他做这种事情。
跟上次那种摸摸碰碰还是不一样。
凌言第一次感觉到那种被填满的感觉。
楚洛琛对他很温柔，每个步骤都做的很细致，让凌言不至于太过紧张。
除了最初的疼痛，到后面凌言才真的体会到这种事的快乐。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开荤的缘故，楚洛琛做了很久很久很久......
最后凌言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了，哭的嗓子都哑了。
楚洛琛才有些不舍的放过他。
凌言整个人瘫在床上，连抬一下手的力气都没了。
他头一次知道一个人做起这种事情来，竟然这么的可怕。
结束后，楚洛琛抱着他亲了亲他哭红的眼角，有些心疼道，“哭的这么惨啊？下次我再轻点？凌言抬手推了推他，想说没有下一次了。
但嘴巴一张开，干哑的声音吓了他自己一跳。
楚洛琛先用纸巾帮两个人清理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外面给他倒了一杯水。
回来的时候，楚洛琛开了卧室里的灯，把凌言从床上扶起来，给他喂水。
凌言暍了一口，眼睛正好瞥到某一处，他顿时愣住，停止了吞咽，目光也变得呆滞起来。楚洛琛勾了一下他湿润的唇，“不暍了？”
凌言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身上的某一处。
这一晚，凌言终于看到了楚洛琛身上的那个伤疤。
正好在他的腰腹处，离胯骨三指的距离。
不过不去触摸，已经看不出那是一个刀伤了，被巧妙的用纹身挡住了。
颜宁说的没有错，那个伤疤上的确有一个纹身。
一个简单的花式字母Y。
颜宁——YN。
所以这个字母Y是颜宁的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凌言自嘲的笑了笑，想到刚才自己跟他倒在床上颠鸾倒凤的场景，就忍不住眼睛有些发涩。楚洛琛还真是用情至深，居然真的会把一个人的名字纹到自己的身上。
凌言没忍住，伸手过去碰了碰。
楚洛琛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让他贴紧了那块皮肤。
凌言手指轻轻抚过，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个刀疤的痕迹。
楚洛琛笑着问他，“宝宝，你喜欢这个字母吗？”
凌言看了他一眼，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猛的把手抽回来了。
这问题问的实在是过于可笑了。
纹了别人的名字，问他喜不喜欢？
楚洛琛感受到他情绪上的变化，问，“怎么了这是？宝宝怎么看上去又不开心了？”
凌言推开他，光着身子下了床一瘸一拐的往浴室走去。
楚洛琛见状起身要去扶他，凌言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跟着我！”
楚洛琛攥了攥手心，收回自己的手，“你要是自己洗不方便，记得叫我。”
凌言没说话，“砰”的一声把浴室门给关上了。
楚洛琛皱着眉看着那扇门，心想是不是自己刚刚把人折腾太狠，生气了？
亦或者......
楚洛琛坐在床上盯着那个字母出了会儿神，心想还是这处纹身不够明显，应该改日再去补一个L?凌言走进浴室后，就打开了浴霸。
一开始出来的水是凉的，等水温升高之后，凌言才撑着墙站过去。
温热的水从头顶喷下来，打湿了他的脸。
凌言只觉得自己的双眼酸胀疼痛，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他努力的忍住了哭泣的声音，却没能忍住眼泪落下来。
颜宁说的那些话，当时他并没有完全相信。
不然他也不会过了这么久，都没想着去证实一下。
在他内心深处，他心里还是相信楚洛琛的。
毕竟有太多次，楚洛琛看他的那种眼神不是假的。
让他觉得楚洛琛至少对他是有一些感情在的。
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小丑。
他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之前有多天真，现在就有多么的蠢。
凌言在浴室里待了太久的时间，楚洛琛站在浴室门外，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
“言言，还没洗完吗？”
但凌言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在楚洛琛忍不住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的水声终于停了。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凌言裹着一件浴袍从里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因为脚底沾了水，险些滑倒在地。
好在楚洛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询问道，“我抱你吧？”
凌言却十分冷漠的推开他，“不用。”
人家都说拔那啥无情，明明拔那啥的是自己，怎么他比自己还无情，楚洛琛想。
他搞不懂这位小祖宗又怎么了。
“言言，你没事吧？”
凌言低头坐在床上擦头发。
楚洛琛便走过去，想从他手中接过毛巾帮他擦拭。
但是凌言却躲幵了他的手，“走开，别碰我！”
两个人刚做完，楚洛琛有意惯着他，但不代表可以无限的容忍他这种无理取闹。
他把罩在凌言脑袋上的毛巾，突然扯走，垂眸看着他，“来，聊聊，说说你这是哪里产生的不满？凌言一抬头，忍不住又对上他腰腹处的那个纹身，眼睛瞬间便躲开了。
因为那个字母戳的他眼睛疼。
楚洛琛不傻，透过他的眼神，再细想一下刚才。
他差不多就猜到了是因为这个纹身。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他就是在看到这个纹身之后，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楚洛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问，“你......不喜欢疤痕还是不喜欢纹身？”
凌言依旧不看他，也不说话。
楚洛琛再次拉起他的手放在他的腰间，感受那里的凹凸不平的肌肤。
凌言刚洗过澡的指尖微凉，但他腹部的肌肤是热的。
凌言抽了一下自己的手一时间没有抽出来，眼睛瞬间再次急红了。
他瞪着楚洛琛，声音有些愤怒道，“放开我！”
楚洛琛拧着眉，对上他的表情，抬手碰了碰他湿红的眼角。
“刚才在浴室哭了？”
凌言才不会想承认自己刚刚哭过了，“没有。”
他不承认，楚洛琛也没有办法逼着他承认。
只能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你在不高兴什么？”
凌言依旧声音冷冷的，“没有。”
楚洛琛抬手挑起他的下巴，逼着他看向自己，“言言，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特别不会撒谎？”
凌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眼睛里瞬间又蓄满了泪水。
但因为面对着楚洛琛，他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所以努力的忍着。
楚洛琛抹掉他发梢落下来的水珠，在他的眼角处碰了碰，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从看到我这个纹身开始就不高兴了。”
凌言张了张嘴，刚想说没有，楚洛琛就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喜欢这个疤痕，还是不喜欢这个纹身。”
楚洛琛道，“这个疤很早就有了，因为难看才去纹的身，纹的时候纹身师问我纹什么，我想了想说纹一个小孩儿的名字吧，因为以前那个小孩儿就很喜欢在我身上乱写乱画。”
凌言嘴唇微微一动，刚想说话，楚洛琛就道，“你想知道那个小孩儿是谁吗？”
第063章 要把他的名字刻在身上
凌言以为他要说颜宁，毕竟在他印象中，颜宁跟他是一块儿长大的，所以他说不想。
但楚洛琛却没听他的，直接道，“这个小孩儿叫凌言。”
凌言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你少胡说八道，我他妈跟你以前又不认识。”
楚洛琛目光突然暗了暗，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啊，不认识。”
因为认识的记忆都丢了，可不就剩下不认识了么。
凌言瞬间又失望的拍幵他的手，“是谁不重要，反正跟我没关系。”
楚洛琛却不乐意了，“怎么跟你没关系，这就是你的名字言的首字母缩写，故事可以不信，但名字是你的。”
这下凌言又愣住了，忍不住道，“这不是颜宁吗？”
楚洛琛微微一蹙眉，“跟他有什么关系？”
凌言这下完全蒙了，不是颜宁，是他？
他虽然不完全相信，但楚洛琛的反应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其实刚刚楚洛琛说的那个小孩儿的故事并不是骗他的。
只不过他还忽略了一部分。
当初他纹那个纹身，并不是因为那个疤难看。
而是因为一些无法言说的过去。
他纹这个纹身时，已经跟凌言分开五年了。
他们分开的那些年，楚洛琛每一年都会放任自己在他生日时，偷偷开车去看一眼他。
放在平常楚洛琛是不会那么放任自己的。
因为想念一旦具体就会变得很可怕，所以平时他再怎么想凌言，也不会去见他。
那天也是是凌言生日，还刚好赶上周末，不用上课。
楚洛琛找到他时，凌言跟同学正在学校篮球场打球。
楚洛琛在篮球场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凌言打了一下午的球。
期间他们的球滚到楚洛琛脚边时，凌言跑过去捡，楚洛琛还亲自捡起放到了他的手中。
不过当时凌言已经不记得他了，看着他也只是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会儿的凌言跟现在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一样的漂亮，美好，令人心动。
那天结束时，楚洛琛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出了球场。
然后就听到了凌言跟同学说的那句，“如果我将来遇到喜欢的人，我就要把他的名字刻在我身上。”
也许当时凌言只是随口说，毕竟在他们那个年纪，很多自觉很酷的话，说过之后没过多久自己就先忘了。
但楚洛琛却一直都记得。
不仅记得，他还做到了。
回去那天晚上他就找熟人约了个纹身师，把凌言的名字刻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是他送给凌言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现在想想当时这举动其实挺中二的，但如果再来一次，楚洛琛还是会这么做。
凌言盯着楚洛琛突然失神的脸，有些不满道，“你想什么呢？”
楚洛琛瞬间回过神，对他笑了一下，“没事。”
凌言看着他，突然有些纠结道，“你......为什么要纹我的名字？”
“为什么？”楚洛琛看着他，目光有些深邃，“我说时因为喜欢，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凌言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楚洛琛拿着吹风机帮他把头发吹干了。
“不早了，你先睡。”楚洛琛说，“我去洗个澡。”
凌言是真的困了，加上一晚上的剧烈运动，这会儿躺在床上，他就想赶紧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言觉得有些口渴，突然从睡梦中醒过来。
他下意识往身边摸了摸，但是没有摸到楚洛琛。
他愣了一下，睁开了睡意惺忪的眼睛。
房间内的灯关了，但是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凌言带着疑惑从卧室里走出来。
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凌言转了一圈后才发现，楚洛琛人站在阳台上。
大冷的天，他居然裸着上半身站在那里，还开着窗。
凌言轻轻的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走过去盖在他身上，问，“不冷吗？”
楚洛琛手里夹着烟，听到声音快燃尽的烟差点儿烫到他的手。
他把烟掐灭，牵着凌言的手把人带进怀中，搂住他的腰。
“怎么醒了？”
楚洛琛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但不知道为什么，向来闻不了烟味的凌言。
居然觉得他身上的烟味并不难闻。
楚洛琛抱住他后，也是突然想到他闻不了烟味，然后松开了一些，说，“我身上有烟味。”
凌言却伸手抱住了他，说，“你怎么不睡觉啊？”
楚洛琛抱着他没有说话，但凌言总感觉他情绪有点不对劲。
大概过了那么几分钟，楚洛琛放开他，把窗户关上，说，“进屋吧。”
凌言看着他的脸，抓了他的手，问道，“楚洛琛，你没事吧？”
楚洛琛回头看着他笑了一下，但笑意并未抵达眼底，“怎么会这么问？”
凌言见他不想说，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两个人走进卧室后，凌言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暍水。
他再次想起身下床的时候，楚洛琛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去拿。凌言，“想暍水。”
“好，等着。”
楚洛琛出去接了一杯温水进来，看着他暍完把杯子接过来。
“还要暍吗？”
“不暍了。”
楚洛琛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关了灯，躺在了凌言的身边。
大概刚刚亲热过，凌言对他有些依赖，往他身边靠了靠。
楚洛琛顺势把人抱在怀中，轻轻的在他的背上拍了拍，“乖，睡吧。”
凌言听话的闭上眼，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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