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舞步更像,是两头在激烈缠_斗的凶猛野兽,这是一场互不退让的战争。
不过是你进就是我退,一面调情又一面暗自较量,即使是默契最高的舞伴,他们的手掌紧紧相握,即使每一次贴近都充满了狂热。
但看看他们的脚步,一张一弛,一深一浅,在严肃和浪漫间不停转换,不停旋转,仍在针锋相对。
黑绸睡袍的下摆随着旋转的舞步展开如渔夫抛洒的渔网,洁白修长的长_腿摩_挲着沈清川腰侧的髂骨,黑与白的缠_绵,放荡不羁的睡袍与一丝不苟的西装,情_欲与禁欲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关泊雅步步紧逼,示弱,不过是他最得意的花招,是为了引_诱猎物出来的诱饵。
他眸光流转的是浓郁的情_欲和蓬_勃的野性,柔情和示弱掩盖不了他的本质,去掠夺芳心,去侵略城池,去霸占这个人。
善用阴谋诡计,采用最狠辣的手段,让猎物逃无可逃。
沈清川脸上带着不苟言笑的冰冷面具,西装革履,用循规蹈矩的舞步来回避进攻,他却早已是心猿意马。
像极了棋逢对手的交锋,究竟是谁先俘获了对方的心。
越舞越激烈,呼吸时而急_促时而温_热。
曲终。舞停。
关泊雅修长覆盖着一层流畅肌肉的长腿,轻佻地环住沈清川的腰_肢,旋转步伐移动到餐桌上,坐在餐桌上,身躯往后仰,欲把沈清川拉下。
“我满脑子都是你为我倾醉的模样。”关泊雅贴着沈清川的耳边说。
“我已经为你意_乱_情_迷。”
关泊雅的手勾在沈清川的后颈,贴上去,轻轻啄_吻,缓慢地描绘沈清川的喉_结轮廓,留下湿_润_甜_腻的水_渍还有红_痕。
沈清川扶着关泊雅肩膀的手,轻轻_颤_栗了一下,他知道他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开口说道,“别在这里。”
关泊雅扯着沈清川的领带走,手臂拨开红纱帘幔,把他带到另一处地方。
薄薄灯罩笼着烛光,地面上铺着红玫瑰,成道延绵至一矮床_榻。
黑绸暗紫金绣纹的床被,宽绰可以容纳多人,矮矮的案几上摆放数个透明玻璃器皿,盛放着草莓与樱桃。
旁边还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小罐玻璃里装着淡淡的红色液体,或者透明的油状液体。
关泊雅松开手,走上松软的矮榻,把选择权让给了沈清川,主动或者退让,当然结局都一样。
“你想不想一窥究竟。”关泊雅撩起衣襟,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笑得轻_佻勾_人。
沈清川的呼吸短_促了一下,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似脚生了根,钉在原地了。
关泊雅的眼眸雪亮,垂下长睫遮盖汹涌暗光。
他喜欢缭乱对方的心,将小海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中,等待猎物卸下防备,乖乖踏入他的圈套,像是猎人般布了缜密到无法逃脱的但又不会伤人的陷阱。
但如果猎物警惕不前进,他会亮出锋利的獠牙主动出击。
“让我来服侍你吧,我的——小沈先生。”
关泊雅扯着领带,将沈清川推_到床榻上,俯_撑在上_方,从绸黑睡袍的开叉处_露_出的膝盖,抵_在沈清川的两_腿_之间,让他逃无可逃。
领带解下,西装外套早在跳舞时,已经脱_掉了。
沈清川的白衬衫还是扣的一丝不苟,只是接下来,沈清川的神情不再那么无动于衷了。
因为... ...
关泊雅俯_身下_去,一颗一颗地咬_开纽扣,铜制腰带扣发出窸窣_细碎_声响,美人叼_着皮带一端,慢慢地抽_扯出。
沈清川感觉他在被一条美人蛇,一点点地抽丝剥茧,危险而折磨。
似乎受不了这折磨了,沈清川的面上一凛,翻_身将关泊雅压_下,站起来。
关泊雅笑了,仰头看着沈清川,笑的很得意,他大敞开手臂,狡狯地看着他,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沈清川只着一件开衫的衬衫,床榻的横栏挂着黑色腰带,至于其他衣物散乱一地。
沈清川的腿_格外挺直修长,肌理洁白细腻,触感有些温凉,十分干净。
白玉似的脚_踩在关泊雅睡袍敞开的胸膛,肌肉紧实却充满力量感,脚挪往下,是健壮的腹肌,覆盖着一层流畅紧致的肌肉,充满弹性和爆发的力量感。
沈清川踩了下去,若高高在上的国王般姿态,在看着他底下的奴隶,带着审判的目光扫视,谨然一副高冷无情的国王模样。
关泊雅嗤笑一声,声音喑哑,如酒般醉人。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皇帝的新衣。”
脚微微施了力道,略施小罚,关泊雅闷哼,倒不是沈清川的力道太大,而是他下_腹_蹿起一簇火苗,直往胸腔上烧,火势太盛,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小海棠被折腾的太狠,心疼的还是他。
关泊雅拿起案几上搁着长烟杆,吞云吐雾,眼眸半眯,任由他的小海棠折腾,唯有苦涩的烟草味才能让他压下那股失控感,不过也隐隐在失控的边缘。
他抓住精致的脚踝,手指细细摩_挲着踝关节内侧的小骨头,抓住脚踝,温热的肌理触感很好,顺着小腿往上。
关泊雅撩眸,目光挑_拨地燃起火来,听到站着的人发出不自然的声音,嘴角微微勾起,才松开手,放过沈清川。
他从案几上的玻璃器皿,拿起一颗放到嘴唇上,含着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尚未散去的白色香烟萦绕在旁,抬起下颚,仿佛在等待谁来采撷。
那眼神仿佛在说。
“为你奉上最可口的樱桃——我的小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关老板说道:过一下子,再刷新。
小海棠:明白了。懂的不要出声。
感谢在2021-02-22 23:46:30~2021-02-23 19:19: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祈渊、王一博老婆、晚节、民政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端木雷恩 40瓶;锁木花凉 30瓶;wlyyyyyyyy 10瓶;晚节 9瓶;DAWN、祈渊、叶青、大猪蹄子 5瓶;南岸青栀、天空中的水 2瓶;45728707、脆皮甜筒、丝瓜水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0章
绸黑睡袍似美人蛇的表层黑鳞片, 底下是若白细鳞片覆盖的长腿,大大敞开的胸襟,积石玉山般的肌肉,充满力量感。
凶猛而美艳的蟒蛇, 以乖巧臣服的姿态, 盛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
等待主人亲自采撷——最甜美的果实。
这讨好的姿态是虚伪的假象, 眼眸底色的恶/欲滔天, 才是这场游戏的本来面目,两人都心知肚明,谁也没揭穿。
沈清川俯首下去,洁白贝齿咬破鲜红的薄薄果皮,似红玛瑙般晶莹剔透的红樱桃,散发清甜的果香。
浓郁的红, 汩汩地淌下樱桃果汁,蜿蜒至嘴角,顺着脸颊一侧滑下。
落到肌肤上, 似熟透的红豆抛洒到絮絮白雪堆里, 红的愈红, 玉的愈白。
“甜吗?”关泊雅问道。
略带薄茧的手抚摸过像雪绸般的细腻颈背,似滑顺真丝,有韧劲与弹性。
“嗯。”
只回答一声。
沈清川颤了一下,似打个激灵, 大概是有秋风从门缝吹进来, 凉着了吧。
烛火明亮, 点多了蜡烛,室内的空气变得干燥若酷夏。
像是蒸桑拿,白净脸颊都蒸出一层粉汗, 出汗太多,衬衫似被汗水洇湿了一块,布料在烛光下微微透明,些许粉意透出来,似白茫纱雾盖在两颗红豆上。
关泊雅微微一晃神,轻笑柔语。
“我特意挑的,皮薄无核,还是溏心的。”
玻璃器皿盛放着的樱桃草莓,在烛光下显得圆溜溜,又大又红的鲜艳樱桃,呈心形的大草莓,新鲜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明亮烛火下,新鲜甜蜜的水果与复古华丽的玻璃器皿,折射出朦胧的星光。
“你品尝完了,接下来就该到我了尝一尝樱桃甜不甜了。”
毕竟,好果子两个人品尝,才能分享到甜美。
沈清川是国王吗?
是的,他是国王,主宰他的灵魂和心灵,只要那唇吐露出拒绝的字句,就能轻而易举地击溃他心里的防塔墙。
养尊处优,保持绅士礼节,哪怕有渴望也在暗自压制着,不想清醒却还要逞强维持理智,这只会让人更加怜惜。
他的小国王已经勇敢地踏出了安全范围之外的禁忌领土。
接下来就该他来主动了。
国王的目光就该注视着他的王后,若是国王的视线有一点点忽视,那他可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王后。
以奉献的姿态驾驭着掠夺者的疯狂。
关泊雅凑上去就要咬,力道很轻,樱桃果汁似血般红,对方的唇珠似被磕疼了,又换为怜惜的舔_舐。
唇瓣的色彩最美莫过于,是湿染上果汁的那一刻,或者是由于外力的作用下开始充血月中涨,饱满而艳丽。
狭长上挑的丹凤眼,微微眯着,长发若黑绸般的光泽,散乱在精瘦紧实的肩上斜方肌,位于颈脖和肩膀连接处,一侧呈现三角形,充满力量感。
沈清川垂下眼睫,繁密乌黑似湿透的石墨炭笔,刻在纸上的浓痕,后颈鸦翎碎发被化开的汗水,湿润了紧贴在雪白颈肌,眸光微抬恍若惊电霎时剖开绵密逼仄的乌云,雪亮耀目。
眼角褶痕泛红,像初春的花苞初绽放,吐露出浅浅的薄红浓粉,透明露珠也许是哭出来的多情水。
雪背汗津津的,在朦胧烛火之下,美得动人心魄.
纤柔的腰肢,如同被春风吹拂的柔韧柳条,透着旺盛的翠绿生机,就算往后折似绷紧的朔月,皎洁如玉。
--------------------------------------
那一晚,沈清川做了很多荒唐的梦。
梦到回到了上辈子的少年时期,白衣少年,炽热如盛夏。
宽敞的教室内,只听到夏风翻动书页的哗啦声响,还有墨绿榕树里隐隐的蜩鸣。
他趴在桌子上,轻轻耷下眼睫,消夏避暑易犯困,人也变得懒洋洋的。
微凉的夏风猛地吹入衣领,顺着后颈的碎发,顺着到脊背骨吹拂。
少年人的脊背光洁,肩胛骨也是精致的,浓夏日长,绿阴葱翠里觅阴凉,难得消暑时光,与夏风温存,哪里管得梦里是否荒唐狎_昵.
天气炎热如同桑拿般,让人出了一身汗,汗津津的,也不舒服。
微凉的夏风也难以驱散炎热,白衣少年蒸出一身薄粉,粉意浅浅如庭院里的葡萄藤般蔓延生长,从椅子上发芽攀爬,缠住脚踝,往匀称挺直的小腿蔓延往上。
大腿内侧被勒出一道红痕,蔓延开来,连同线条优美的侧腰也添上几道葡萄藤。
发丝被夏风揉乱了,少年眼眸惺忪,眼底还盛着水光氤氲。
梦境恍若过了一年,葡萄藤生长迅猛,小苗到藤枝叶茂盛,再到开花结果。
葡萄的种类繁多,深色的赤霞珠,口味酸涩的梅洛,浓郁香气的西拉,不过更好吃的是红提,剔透玛瑙般红玉的色泽,果肉细嫩多汁,果皮薄韧,贝齿咬住只要不太用力,就不会破皮,若是破了,大概品尝得到鲜甜可口的葡萄汁。
--------------------------------------
梦境又快速切换,变成了青年的模样。
嘈杂的游乐场,人声鼎沸,如游鱼交织,完全忽视了他。
旋转木马放着活泼曲子,云霄飞车传来尖锐的叫声,悬空摇晃的大摆钟... ...
日光猛辣,晒得几乎要让人虚脱,沈清川走到人群中,他没有撑伞,可以感受到,那仿佛具象化的炙热视线,穿过人潮人海正在注视着他。
身上的汗液像融化似水的透明油状,顺着肌理往下滑,蔓延至脚踝处,清湛眼眸似蔼蔼烟波,眼瞳润着一块寂寞的墨色,瞥一眸宛若惊鸿。
恍惚间,日光勾勒出青年的清隽轮廓,沾染尘埃的光线的脸颊蒙上淡淡的辉光。
关泊雅的神色怔忪,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手指的动作更轻柔些,邀请沈清川踏上游乐场的云霄飞车。
他很庆幸,芸芸众生中,偏偏是这一株海棠叩敲了他的心菲,从此他满是茫茫风雪的世界,多了一抹浓艳颜色。
绑好安全绳,做好措施后,过山车缓慢开始滑入轨道,沈清川慢慢睁大了眼眸,夏风拂过发梢,劲风来袭。
他耳尖悄然爬上的一点绯红,似白墙上落的一瓣海棠花。
过山车顺着轨道向上行驶,青年绷紧了身躯,他并不习惯游乐场的游玩设施,大概是风刮的脸太烫了,他痛得额角布满冷汗。
“要慢些吗?”问的人声音很轻柔,满目怜惜。
“慢...慢的下来了吗?”青年神经紧绷,喘着气问道。
那人轻笑一声,声音随夏风落到青年的耳廓,酥酥_麻麻的,白玉耳垂似被虫子叮咬一口,红了破皮。
“过山车开了,只能等它行驶一圈,才能停下。”
“你要是害怕,可以握着我的手。”
沈清川的脑子已经热昏了,他的手握住关泊雅伸过来的宽大手掌,十分用力,微凉的掌心传来的温度,才让他微微心安。
“要不还是...我们下去吧...这个游乐项目不适合我们...哈啊——”
过山车冲上了最高点,沈清川大概是害怕了,尾调还未落下,他的声音就被夏风冲散了。
过山车的轨道很颠簸,从顶峰冲下来,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声音被风撞碎的不成样子。
“我的小海棠,你真的太棒了。”
大概是夸奖的话,但是沈清川无瑕顾及,无法承受这剧烈的失重感。
只能紧紧地攥住旁边人的手臂,才能稍稍心安,不被凶猛的力道惯性,甩下过山车外。
他扬起头,似濒死的天鹅在扬起颈脖长长嘶鸣,苍白而绚烂。
过山车的速度很快,轨道斜坡很陡峭,过山车猛地进入了最深处,此伏彼起,光影斑驳。
游客们尖叫不断,沈清川的嗓子都哑了,浑身发软,有气无力,大概是中暑了吧。
68/135 首页 上一页 66 67 68 69 70 7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