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离婚第五年(近代现代)——矫枉过正

时间:2021-07-26 19:55:21  作者:矫枉过正
  “遥妹!” 她笑着跑了过来,“还记得我吗?”
  我笑了笑, 同她握了握手,“就是没想到小粉丝竟然是个作家。”
  她笑的开朗,“我不是作家是个画家。”
  我愣了愣, 秦未寄在一旁笑道,“她大学和研究生的专业都是美术学, 现在在鲁迅美院教学, 算是半个画家吧。”
  “什么叫半个画家, 我就是画家。”
  没想到这笔名还真不是随便取的。
  她靠近我, 挨着我的身侧悄声道,“和好了吗?”
  “和好了通知你。”
  “又拿着话搪塞我。” 她撇了撇嘴。
  我笑了笑, 没说话。
  周空听说画家来了, 也赶紧过来了,“小丫头, 你不是在沈阳吗?”
  “我一听遥妹需要我, 连夜坐飞机来的。”
  “也就他脸这么大能把你请过来了。” 周空恨铁不成钢的白了我一眼,“这小王八蛋最近拍戏状态差的我想立马换了他。”
  “您能把他换了才怪呢。”
  “说你入不了戏我还真不信, 你现在越来越有安溏的样子了。” 她看向秦未寄,“你没发现吗?我遥妹现在浑身的气质就是安溏本人呀。”
  周导看了我一眼,“天天死气沉沉的有什么气质?”
  “就是这种气质, 看着像是一朵没有生气的花, 没有生命, 但比假花动人。” 画家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遥妹, 安溏属于你, 但你不属于安溏, 也不能活成安溏。”
  我心颤了颤, 不太敢抬头看秦未寄的眼睛, 只能开玩笑道,“那你多写点阳光的角色。”
  “你们聊吧, 开拍的时候让助理叫我。” 秦未寄转身走了。
  秦哥对我入戏出戏的事情, 敏感的可怕。
  周导走了以后, 画家坐到我身边,“你和秦未寄感觉不太好呀。”
  我淡淡的笑了笑,“你还兼职知心姐姐?”
  她叹了口气,“我是替你们可惜, 明明天造的一对, 非得把缘分搞浅了。”
  谈起秦未寄, 我觉得身心疲乏又无力, 都说我们缘分浅薄, 都要我放过他, 还非说什么天造地设, 让我不甘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写作吗?”
  我笑了笑,“听说作家都比较喜欢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
  “不是。” 她看了我一眼,“我从来没有掌控过我的任何一个角色。”
  “你们演员演戏需要共情, 我们写故事的也需要共情。你以为我们笔下的角色生生死死的抬笔就来?其实很难, 我就是替他们活一遍。” 她说的有些认真,“他们笑我笑, 他们哭我哭, 他们死了我也像死了一次一样。”
  “所以说, 演员和作家都很偏执, 都有病。”
  我忽然觉得, 画家与我之间是有共鸣的, 我们都明媚又阴鸷, 我们时而是角色时而是自己。
  “你要是太入戏了, 就像是要过一场本来就知道没有希望的人生, 那很痛苦的。” 画家拍了拍我的肩,“所以你得时刻告诉自己, 安溏是安溏, 你是你。”
  “你没办法替他去死, 他也不能为你活着。”
 
 
第29章 我也要去找个人爱了
  ,
  安溏站在高楼的边沿上。
  古镇的风吹得人摇摇欲坠。 安溏宁静的像是一株本来就长在那里的百合花。
  他从未在这个镇子上这么鲜活过。
  再往前一步, 就再也没有安溏了。
  “安溏。” 我轻声喊住他,“回来...”
  安溏回身看向我,“回哪儿去?”
  我伸了伸手, 离他很远,“来我这里, 我们一起活着。”
  他摇了摇头, 像是亲手拔着身上的花瓣,“算了...”
  “安溏。” 我往前走了一步, 眼泪顺着脸颊流,“你只是病了, 治好了病你就不想死了。”
  “你也病了吗?”
  “我已经好了, 你也会好的。”
  他叹了一口气,“我好不了了, 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脏了, 神都不会原谅我。”
  “安溏...”
  “我走了, 阿遥, 认识你真开心。” 他看了我一眼, 笑了笑,“你要活着, 不幸我带走了,剩下的幸都留给你。”
  “安溏!!!”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 威亚在慢慢降落, 我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安溏走了, 他把我还给了我。
  工作人员上前替我解开威亚, 我感觉腿脚有些软, 一双手扶住了我。
  我抬头, 秦未寄温软的气息迎着我的脸颊, 眼眶泛着红, 气场都是软弱的。
  我以为再也看不到秦未寄这么软弱的样子, 回身抱住了他, 拍了拍他的肩,“好了, 结束了已经。”
  他的身体僵了僵。
  当初蒋知深死的时候, 我也是这样哭着扑在他怀里, 他也是这么说的。
  我在秦未寄面前又死了一次, 真残忍。
  陆陆续续又拍了一个多月, 不知不觉就杀青了。
  电影拍了五个月, 我在这个镇子里从夏天待到了冬天。 时间过得漫长, 我与外界很久没有联系感觉隔世一样恍惚。
  “这段时间辛苦啦, 谢老师,。”
  工作人员上前来和我打招呼, 我笑着应和,“感谢各位这段时间的照顾, 回了市里抽空我请大家吃饭。”
  众人哄笑着散了。
  我靠在窗户边, 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 风吹得我脸都透着红。
  “北京的雾霾让我感觉开个车像是在过迷雾丛林。” 画家嘟囔着走了进来, 看见我以后笑着张开了手,“遥妹, 杀青快乐!”
  我上前抱了抱她,“谢谢。”
  “一个人站到这里想什么呢?”
  我的手托着下巴, 眼神澄澈,“在想这电影的尺度到底播不播得出去, 周老师能不能赚钱。”
  画家笑了笑,“他的电影除了《我不应当去爱太阳》以外, 哪个赚钱了?不赔钱就不错了。”
  “周导的电影拍的很好。”
  她点了点头,“我记得看过一个影评, 说他的电影都是畸形的爱, 没有价值观, 我还问过他干嘛不迎合市场或者迎合政治导向, 把电影升华一下, 说不定就拿奖拿到手软了。”
  “他怎么说?”
  “谈恋爱就是谈恋爱, 恋爱不需要价值观更不需要政治。” 画家冲着我笑了笑,“你说, 从导演到演员脑子都有病, 这电影怎么挣钱呀?”
  我点点头, 轻轻的挑了挑眉, 拍了拍她的肩,“没错, 连剧本的作者都有病。”
  我们两个靠在窗户边, 笑的很开怀。
  “你还好吗?出得了戏吗?”
  我点点头, 笑容逐渐收敛,“那场跳楼的戏后, 安溏就在我心里死了。”
  “你知道促使安溏自杀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吗?”
  我看向画家, 这哪有什么标准答案,“什么?”
  “是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爱有罪, 神佛都不会原谅他。” 她顿了顿,“你会觉得你的爱有罪吗?你怕不怕神佛会惩罚你?”
  我低头, 心内一片坦荡,“我不怕。”
  “为什么?”
  我低下头, 贴在她的耳边,“因为我不信神佛, 我是坚定的马克思唯物主义者。”
  画家无奈的摇了摇头, 笑道,“那你的唯物主义有没有告诉你同性恋有没有罪?”
  我思索了一下, 缓缓道,“辨证法说, 同性恋既是有罪的又是无罪的。”
  她轻轻打了一下我的肩,“虽然我是以你为原型写的安溏, 但你有时候和安溏一点都不像。”
  我愣了愣,“以我为原型?”
  画家点点头,“我看你拍的《我不应当去爱太阳》, 就觉得你太适合这种又美又惨的角色了, 特意给你写的安溏, 周导拿我本子的时候我就说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安溏得是你演, 他们都是沾你的光。”
  还真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顿了顿忽然抬头看向她, 作者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角色, 当初为什么会选齐敛喻来演呢?
  我看着她缓缓道,“所以说角色一开始定的就是我?”
  “当然了, 我签合同的第一条就是这个条件。”
  那秦未寄为什么多此一举找来齐敛喻, 周空又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个角色一开始就是我的事情。
  “你当初要我演安溏, 秦哥有什么意见吗?”
  画家愣了愣, 不解道,“他怎么会有意见呢, 许江的角色刚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说安溏得要你来演, 我们简直是不谋而合呀。”
  我抬起头, 愣在了原地, 脑子中一种难以相信的想法像是在头脑之中炸开。
  秦哥是故意的。
  是故意叫我回来的。
  他不是说五年了什么都消散了吗?那还叫我回来干什么?
  他不是和齐敛喻在一起了吗?那还非逼着我回来干什么?
  他不是说我不配演安溏吗?那为什么还要推荐我?
  秦未寄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 我先走一步。” 我着急的看向画家,“我有事问他。”
  她点点头,“快去吧。”
  我带着一肚子的问题和一腔的孤勇去找秦未寄, 我糊涂了太多年也死心了太多年, 忽然觉得心里萌生了希望。
  或许, 秦哥没忘了我, 没爱上别人, 他在等我。
  我在片场看到秦未寄和齐敛喻坐在一起的时候, 感觉心里的希望被当头的冷水浇灭, 生出的热情被窗外的寒风吹散, 我觉得前所未有的伤心。
  “谢前辈?” 齐敛喻看着我顿了顿, 然后朝着我笑了笑,“杀青快乐。”
  我没说话看着秦未寄。
  他顿了顿, 轻轻挑了一下眉,“怎么了?”
  “没事。” 我在名利场里假笑习惯了, 可现下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路过一下。”
  秦未寄轻轻皱着眉头, 清冷的眼眸里生出一些不解。
  我狼狈的转头走了。 这种戏码放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我还演得生动, 放到现在怎么这么滑稽可笑。
  周空一大把年纪了, 非要跟潮流, 把杀青宴开得像个派对。
  可惜天气太冷, 不能开在户外, 借用了片场的场地,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我在英国经常流连于酒吧这种声色场, 那时并不觉得吵嚷, 怎么现在觉得面前的人吵得令人心烦。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端了一杯香槟, 与我此刻畏缩的气质并不搭配。 我靠在沙发上, 竟然开始在想, 未来要怎么过。
  是找个人凑活过一辈子, 还是自己一个人凑活过一辈子。
  反正都是凑活, 非得和别人凑活干什么。
  “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我抬头, 秦未寄已经站到了我身边, 他的语气温柔的溺人。
  我低了低头,“没有。”
  他看着我, 有些局促, 坐到我身边,“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吗?”
  “别管我了, 秦哥。”
  他失神了一会儿, 我好像在他眼里看出了一丝伤感, 太快了, 我险些捕捉不到。
  “到底怎么了?”
  “秦哥。” 我打断了他, 声音有些颤抖, 笑得却尽量潇洒,“我也要去找个人爱了。”
 
 
第30章 水军怎么买?
  ,
  北京的冬天要比南方冷冽,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很不习惯这边干燥的空气和刺骨的寒风, 觉得这里冷冰冰的。
  没有老家有温度, 就是下雨打在人身上都是疼的。
  一晃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了, 我仍旧是不习惯, 或许北方的山水根本就养不活我这朵矫情的花。
  江陵打开门的时候我围着围巾, 把脸遮了大半就露出一双眼睛, 手里提着行李箱, 双手冻得通红, 要不是我那身羽绒服还算新, 简直就像逃荒过来的。
  江陵愣了两秒才认出来我,“你怎么像劳改回来的?”
  我撇了撇嘴,“你去外面吹一圈回来你也得这样。”
  江陵接过我的行李箱, 皱着眉头,“没人送你回来?”
  我解下来围巾,“搭周老师的车回来的。”
  “那怎么还吹风了?”
  “还说呢, 送了一半不知道被哪个女友约出去了把我扔到半路上就走了。”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江陵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周导这么风流成性的吗?”
  “这些不婚主义都这样。” 我喝了热水感觉身上的寒气渐渐散了, 冲他笑了笑,“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我不忍心叫你出来。”
  江陵的确瘦了, 开门那一瞬间我就觉得几个月不见江陵清减的厉害。
  “这个月我没有通告, 有的是时间。”
  “嗯?” 我抬了抬头, 疑惑的看着他,“周吝怎么舍得放你休息这么久的?”
  江陵坐在沙发上,“我接了档综艺, 下个月拍。”
  我放下杯子, 抿了抿唇, 语气有些疑惑,“你不是不拍综艺吗?”
  “出了点小事。” 江陵揉了揉眉心, 不难察觉的叹了一口气,“在热搜上挂了几天, 公司为了公关接了这档综艺。”
  我没说话, 我太久没看新闻, 根本就不知道江陵出了什么事。
  我冷着脸打开手机, 搜江陵的词条时, 第一个就是江陵和一个人的名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