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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第五年(近代现代)——矫枉过正

时间:2021-07-26 19:55:21  作者:矫枉过正
  我躺在床上, 好笑的摇了摇头,“早知道我就不结婚了, 还不如包给秦未寄理所应当的拿资源, 省得现在新人笑旧人哭, 丢了工作丢了人。”
  江陵上前踢了我一脚,“缺钱了找我, 我包你去我家做饭。”
  “好嘞。”
  江陵收拾好东西, 他今天就准备回国了, 经纪人的电话都快打爆了。
  “周吝封杀你的事我暂时帮不上忙, 他最近包了个20多岁的小孩儿, 我也有几个月没见他人影了, 但你要是真得想拍戏, 我就是和他闹掰了也帮你。”
  我看着江陵淡然的说着这番话, 却替他难过。
  江陵是个高傲的人, 怎么会为了区区资源就被人包养和人睡呢, 要说他不爱周吝打死我都不信。
  可我宁愿江陵只是为了资源, 图资源总比图爱强。
  “你不用管我, 你照顾好自己。”
  江陵伸手抱了抱我, 揉了揉我一脑袋的金毛,“躲够了就回去吧, 这圈子里没了你我都快待不下去了。”
  我没应他, 我们二人年纪都已不小, 早就不是草率作出承诺的年纪了。
  纽卡斯尔连着下了几天的雨, 我懒得开灯屋子里都是暗的, 抽了几根烟满屋子乌烟瘴气的。
  我来英国的两年, 漫长到像是过了半辈子一样。
  年少的时候来不及叛逆我妈就不在了, 进了圈子郭俊管我管的也很严, 工资又太忙根本没时间消遣, 后来和秦未寄结婚了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后来来了英国, 抽烟喝酒不该学的全学会了。
  却已经没有了青春叛逆的痛快感, 感觉自己在这里待的快要烂了, 说不准哪一天就烂成泥和在土里, 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亲人了。
  我想起了前两年秦未寄拍了一部电影, 叫《白衣》, 是周空导演的。
  职业尺度与性 爱尺度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但秦未寄却在影坛彻底被神化。
  他的电影我几乎一部不落, 唯独这一部我没有看过。
  这一部是秦未寄拍的第二部 同性大尺度电影, 另一个男主的名字很眼熟, 就是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的, 秦未寄的新恋情, 齐敛喻。 
  江陵说, 我走了五年娱乐圈早就已经改朝换代, 我的时代结束了。
  齐敛喻凭着《白衣》一炮而红, 走到哪里都一呼百应。
  说不伤感是假的, 反而还多了些怯弱, 不敢去搜他们的新闻, 不敢看他们演的电影, 不敢看他们在戏里拥抱, 接吻, 欢爱。
  怕我连那个人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想我大概实在是无聊, 竟然打开投影仪放了《白衣》这部片子。
  秦未寄演的是三甲医院的一个医生, 名字叫李延。齐敛喻演的是李延手下的一个实习医生方榕。
  方榕在进医院的第一天就被李延一眼相中了, 但很可惜方榕是个异性恋并且早就已经有了谈了两年的女朋友。
  李延与方榕朝夕相处, 爱已渐深, 情难自拔。
  在一次六小时手术后, 二人夜深在医院值班室休息的时候, 李延忍不住将方榕按在身下, 事后还用留院的名额威胁方榕。
  方榕家境贫困, 实习就是为了可以待在三甲医院不用再回之前的社区医院, 只能忍辱将此事作罢。
  得到了第一次, 李延就更加接受不了方榕早晚会和别人结婚的事实, 经常将方榕叫到值班室, 用他的身体发泄得不到的痛苦。
  但这事却慢慢被方榕的女朋友发现, 是李延夜半忍不住想念方榕时给方榕发的短信被发现了。
  方榕的女朋友直接将这件事捅到医院, 二人被通报开除。
  两个人最后一场对手戏, 是方榕惨白着脸色走到李延办公室看到李延正在收拾东西, 上前就冲李延踹了一脚。
  “李医生, 我什么都没了, 你又得到什么了呢?”
  李延笑着看着方榕,“你的身体。”
  方榕好笑的蹲下来,“你是狗吗?发情发到冲昏头脑?”
  李延抓住方榕的衣领,“你以为就凭你那干巴巴的身材能让我发情?阿榕啊, 我是爱你的呀。”
  方榕握住李延的手,“你别叫我恶心, 就你这种人还配说爱?”
  “我不配。” 李延站起来,“但你以后走到哪里你也忘不了我, 你也不可能再和女人睡觉了。”
  方榕眼睛红了, 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李延, 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如果说蒋知深的爱是无私的, 李延就自私到令人胆寒。
  因为自己嘴里面轻描淡写的爱, 就能用别人的一生作为彩头, 为这场宣泄出去的爱搏个安慰?
  “方榕, 你是个同性恋你是个变态你知道吗?李延睡你第一次你不愿意可以报警的, 你装着被强迫的样子心甘情愿的接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潜规则, 你他妈心里爽不爽呀?”
  这是方榕女朋友和方榕分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作为电影最后结束的彩蛋。
  然后方榕就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到最后一幕才扯着嘴角笑了笑。
  齐敛喻的长相是很内敛又干净的好看, 演技出神入化, 一点也不像一个新人。
  这是周空一贯喜欢的本子, 什么都爱踩着高压线走。情爱的敏感, 职业的敏感很难不引起争议。
  我已经顾不上欣赏二人的演技, 内心嫉妒的发狂。
  不知道拍戏的时候秦未寄和齐敛喻磨合得如何, 我当初一场吻戏都没拍成, 却看他们在戏里吻得情深难分。
  我正胡思乱想手机突然响起, 我皱着眉头, 是国内的号码。
  “你好。”
  “小谢?是你吗?”
  我顿了顿, 慢慢坐起来,“周老师?”
  对面松了一口气, 笑了起来,“小王八蛋终于找到你了。”
  “您... 您怎么知道...”
  “江陵说在英国恰巧遇见你了, 我就问他要得你的号码。”
  我与他们分开五年, 物是人非, 早就不能像从前一样玩笑了。
  “您找我有事吗?”
  周空听着我的语气这么疏离, 一腔兴奋被泼了冷水, 顿了好久。
  “周老师?”
  “啊, 我在。” 周空清了清嗓子,“小谢, 你还拍戏吗?”
  我笑了笑, 打开窗户想散一散屋子里的烟味, 省的待会警报器响了。“不了, 周老师。”
  “小谢, 我不知道你和未寄当年到底怎么了, 但我这里有个剧本非常适合你, 你给我账号我给你发邮件, 你一定要看看。”
  我顿了顿, 轻叹了口气,“又来这招?”
  周空笑了笑,“你一定会喜欢的。”
  “周老师, 我被星梦的周总封杀的事情您那边有所听闻吧?你敢用我?”
  “我就不瞒你了。” 周空吸了一口气,“这个本子的主演暂时已经定了未寄, 并且由他出资拍摄。”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在找你的原因, 你们两个搭戏的默契绝对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我们抿了抿唇,“秦哥知道吗?”
  “不知道。未寄那里其实有人选了, 但我还是觉得你更适合。”
  “周老师。” 我心里有些难受,“我当年犯了糊涂, 秦哥说永远不想看见我, 您还是别找我了, 而且我目前在国内的口碑和声誉都不太好, 别影响了您的电影。”
  周老师有些着急,“小谢, 你知道我的, 票房和投资商我不管, 我只对我的电影和我的角色负责。未寄虽然推荐了齐敛喻, 但我心里只有你适合那个角色。”
  “你好好考虑考虑, 回来试个镜, 我不相信能有人比你更能演好这个角色。”
  我听着周空的话, 忽然有些想回去了。
  想回去看看秦未寄的新人, 比一比, 看看能不能比得过。
  比输了的话我也好死心, 灰溜溜的再跑回英国等死也不迟。
 
 
第10章 他一凶我, 我就觉得自己做错了。
  ,
  我在英国的每一天都过得醉生梦死。
  英国人出了名的傲慢, 我本来不愿意在这里呆太久的, 后来有一次纽卡斯尔市区发生了一次枪击案, 死了十几个人, 多数是阿拉伯人。
  我看见穿着黑衣的基督信徒拿着圣经为这十几个亡魂祷告。
  他们希望上帝可以救世人脱离凶恶, 使这些横死的人免除在世的一切罪, 能够在天堂安息。
  与生命而言, 不可谓是不珍重。
  我就突然喜欢上了这里, 若我有一天死在这里, 信徒为我祷告, 神父为我祈求, 上帝是不是也能对我怜悯和宽恕。
  这里无人知我, 总好过活着死了都被挂在网上, 被人议论我的生前身后事。
  太不浪漫了。
  可我还是想再看看我的秦先生。
  我没有先回北京, 而是回了趟老家。
  舟车劳顿, 我躲回之前买的小公寓睡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一早起来包了车, 准备去陵园看我妈。
  我有五年没来看我妈了, 过去三年都是秦未寄陪我一起来的, 我独身一个人来怕没法儿和我妈解释, 就一直没敢来。
  现在想想, 我妈在这世上也就剩我一个亲人, 五年来我这亲儿子为了躲情伤都没来给她扫墓, 实在有些不孝了。
  “谢先生, 您好久没来了。”
  管理员递给我一个帽子, 我妈不喜欢我染头发, 我顶着一头黄毛去见她, 她该要生气的。
  “我在外有工作, 这些年多谢你照看了。”
  管理员笑了笑, 带着我进去了,“秦先生这几年都来的。”
  我顿了顿,“秦哥来过了?”
  管理员点点头,“每次来都待很久, 我还问过您怎么没一起来, 他说您工作忙。”
  我没再说话, 管理员也出去了。
  我走到我妈的墓碑前, 把花放下, 心里忽然百感交集。
  想说什么, 却站在那里开不了口。
  我妈已经过世十几年, 音容面貌在我记忆里已经开始淡忘。
  人是无情的, 骨血之亲也抵不过岁月绵长。
  况且她生前不爱照相, 留下来的照片都没几张。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一天, 忽然就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了。
  可她的性情脾气我永远都忘不了。
  要是她还在, 绝不会允许我和一个男人结婚的, 她临死前一直撑着就怕我在这世上一个人寂寞。
  要是知道我不要后代选择和个男人共度一生, 她不知道该多伤心。
  我也不争气, 还真就阴差阳错一个人要寂寞余生了。
  我靠在墓碑上, 笑了笑,“妈, 秦哥有在您跟前说我坏话吗?”
  这些年我一直没回来也是因为怕再遇见秦未寄, 我有些怕他, 连死都不敢死。
  “秦哥不愿意再看见我, 我就躲了他五年。要是这次见了他, 他凶我怎么办?他一凶我, 我就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叹了口气,“您从小娇惯我, 觉得我缺了父爱想补偿我, 把我当女儿一样养的又小心又仔细, 生怕我磕了碰了的, 我却这么作践自己...”
  “妈, 你放心吧, 我一个人也得好好活着, 总好过下去又惹你生气吧。”
  不知道坐了多久, 管理员远远的走来,“谢先生, 时间不早了, 待会儿天色晚了下山危险。”
  我慢慢起身, 沉默这不再说话, 低着头往前走。
  “您还好吗?”
  我把帽子摘下来递给管理员,“还好, 谢谢您的帽子。”
  管理员笑着接过帽子,“谢先生, 您变了好多。”
  “嗯?” 我回头。
  “以前您来这里的时候都不和我搭话的。”
  我都不知道以前到底是仗着谁的势这么傲慢的。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嚣张, 当初连周空亲自给我过来送本子我都能看都不看一眼就拒了。
  后来和秦未寄结婚以后, 我被惯坏了, 说不想拍戏就不想拍戏了, 哪个投资商不顺眼说罢戏就罢戏了, 我不用在资本面前周旋, 我身在脏乱的圈子里, 心却被秦未寄庇护的干干净净, 绝不虚与委蛇。
  可几年前被那个不知名的经纪人一巴掌打回了现实。
  才发现, 连做人都不会了。
  我连夜坐了飞机回了北京, 我虽然在北京拼搏了许多年却根本没有来得及买一套房子, 结婚后秦未寄在风华里买了一座房子我们就一直住在那里。
  我们离婚离得匆忙, 财产我又都放弃了, 放在风华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拿, 如今回去了连安身的地方都没有, 只能先住在酒店。
  我犹豫了很久, 才打通了何南泉的手机。
  “您好, 我是何南泉。”
  “泉哥, 是我。”
  对面顿了下, 然后惊喜道,“遥吟?”
  “嗯。” 我清了清嗓子,“我回北京了。”
  何南泉舒了一口气,“那你这会儿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我给你发定位。” 我抿了抿唇,“秦哥还好吗?”
  “挺好的, 你要见他吗?”
  “先别把我回来的事告诉秦哥, 过段时间会见面的。他... 现在住哪儿?”
  何南泉顿了顿,“不拍戏的时候都回西山那里住。”
  “嗯。” 我有些微微的紧张,“泉哥, 你那里有风华里的钥匙吗, 我的车, 还有一些证件都丢在风华里了。”
  “我有, 我给你送过去。”
  “好。”
  我坐在楼下咖啡厅看着何南泉从门外进来的时候, 忽然觉得时光荏苒, 故人不复。
  我招了招手,“这里, 泉哥。”
  何南泉看着我, 似乎不认识我的样子, 而后才冲我笑了笑, 朝我走过来。
  “好小子, 变样了。”
  我笑了笑, 淡然道,“我老了。”
  “你说这话真得把人气死。” 何南泉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是沉稳了, 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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