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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桦点头，闲聊问道：“你从前在A国留学，没来过NY市么？”
元朗一愣，仔细想了想，大脑里好像没有NY市记忆。
水桦见他发愣，奇怪看过来。
元朗解释道：“我忘了以前有没有来过，与你一起肯定是第一次，你对这里熟不熟，有没有好景点推荐？”
这句不算甜言蜜语，但听在水桦耳里，却莫名让他开心。
他马上掏出手机，打给他之前无意中发现的小餐厅预定座位，那家餐厅除了有上好的牛排，美味的松露，还与时代广场比邻，是休闲旅游绝佳之选。
两人忘记所有不顺，一起欢度美好假期。
他们先到时代广场，穿过世界的十字路口，看过百老汇，再走一遍第五大道，晚餐在水桦预定的小餐厅吃过，又溜溜达达在河边走了走，鉴于这里晚上并不安全，两人决定回酒店休息。
两人房间相邻，元朗看水桦进了屋，才回到自己房间，然后他拿出电脑，开始一番神操作。
A国时间凌晨3点多，某不知名监狱，面无菜色的埃里克森再次被提审，他被两名狱警丢进一间只有一张铁桌子的房间，不一会儿，审讯员踏着恐怖节奏走了进来。
蹲在地上的埃里克森吓得一个哆嗦，他哭求道：“不是我，先生，我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与那个哈维.布朗只见过一面，也不知道他还有哪些身份。”
审讯员将腋下文件摔在铁桌子上，“不知道，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埃里克森站起来，凑到桌边，往那文件上扫了两眼，然后猛地抓住这份文件，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来，“……海军将于9月5日开始，在亚太地区部署4艘新改装的EHE级潜艇，配给154枚战斧式巡航导.弹，并派遣特种部队乘坐小型潜艇秘密登陆F区，以便牵制C国军事扩张……”
埃里克森摇头，无辜望向审讯员，“先生，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呀，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审讯员一把薅住他头发，将他的头按在冰冷的桌面上，怒道：“还不肯说么？这可是从你的私人电脑里搜查出来的！”
埃里克森抬起铐着手铐的手，抵在桌子上，想尽量抬起头：“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还说你不知道？”审讯员将他头一下下撞在桌子上，逼问道：“18日，你在哪，做了什么？”
“18日？唔……先生，别这样，我会好好回答你的问题，求你停手吧。”埃里克森被关小黑屋，早忘了今夕是何夕。
审讯员稍稍停手，给他提示道：“18日，就是三天前，那天你都做过什么，还见过谁？”
原来是那一天的事，他已经回答很多遍了，埃里克森又一次重复道：“先生，我说过了，那天是周末，我白天在家里睡觉，晚上8点去了附近酒吧，在厕所和一金发男的做了一回，我根本没问过他名字，也记不清他长相了。”
埃里克森特别冤枉：“我都说了，你不信，可以查我家附近和那酒吧监控啊！”
审讯员冷哼，将那份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图像上有两道模糊人影，其中一人很像埃里克森，审讯员手上再次施力，将他的头按到图像上，指着另一人道：“你以为我们没查么，这人是T-MAP公司前运营主管，实际上却是R国间谍，而你在半年前曾与他联系过！”
埃里克森挣扎道：“不不……不是……”
他就是一个普通市民，怎么可能跟间谍有联系？
“还敢抵赖！”审讯员直接将他掀翻在地，凶神恶煞吼叫道：“17日晚上9时到18日上午10时，你根本不是在家睡觉，而是让同伙借用虚假IP，先后黑进BH公司服务器，还有联邦银行以及OBUY个人竞拍网，盗取私人信息，扰乱网络秩序，而你自己则趁着网上的混乱，从军方盗取了这条军事机密！”
还不等埃里克森辩解，审讯员接着道：“你以前没少这么干吧？明面上，以网络顾问的身份出差去C国，实际上，暗中偷偷向他们出售军事机密。”
埃里克森抹掉哭出来的鼻涕，摇头：“不，我没有。”
审讯员抓住衣领将他提起，狠狠摔到墙上，“没有？你没有，那你怎么解释你账户里那些不明来历的钱？”
埃里克森蜷缩在地上，低喊道：“那是C国人给我的小费啊！”
“小费，谁家小费一给给出1960万刀？你骗谁呢！”审讯员一个月才5000多，看到埃里克森账户里那些卖国钱，真想剥了他的皮。
“啊，1960刀？”埃里克森仰起头满是泪痕的脸，惊悚道：“怎么可能，我账户里只有19.6万啊！前不久C国绿林科技给了3万刀，XG富达公司与TW立卡瑞公司，去年一共给了我16万，剩下的6000是我的工资。”
“有人故意害我！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埃里克森歇斯底里叫道：“是布鲁斯.汉普，一定是他，他毕业于CMU，学得是计算机专业，他曾说自己差点获得图灵奖，是他，一定是他！”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敌人”，就是这位与他有竞争关系的同事，至于水桦和元朗，一他不知道他们已经来到A国，二不相信C国人的计算机技术可以那么高超。
所以他只咬死那个同事，希望能给自己赢得清白。
审讯员还想上前逼供，被耳机里的声音叫停，不一会儿，两名狱警前来将埃里克森押走，关回之前的小黑屋。
此案陷入僵局。
国家情报局的调查员，早接触过布鲁斯.汉普，那家伙是基督徒，信仰叫他不说谎。他提交的关于哈维.布朗破坏服务器电源的视频，与哈维.布朗和埃里克森相识的证据，都是由神秘人发到他邮箱的，具体是谁还在调查。
埃里克森账户上的存款，也的确被人动过手脚，他们当天冻结他账户，里面的确只有19.6万，今日再次核实时，他账户里的金额竟变成了1960万。但18日夜里，他与那名R国间谍见面的照片却是真的，他们验证过才来提审的埃里克森。
国家情报局的调查员们，此时正用尽办法追查那人，可他仿佛原地蒸发了般。
有人怀疑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那消失的R国间谍。
不管那些人如何折腾，元朗两人像普通游客，在这里疯玩了两天。
这两天，水桦脸上的笑容不曾停歇。
第178章
飞机上，两人临窗而坐，水桦在里，元朗靠过道。时间到了后半夜，机舱内有些冷，元朗招手向空姐要来两块毛毯，将其中一块递给水桦。
空姐没有走开，微笑望着元朗，问他要不要来点喝的。
元朗对她摆摆手，转头问水桦：“水桦，UELSHOP公司惹上A国国家情报局，恐怕今后的生意都会受到监控，对此，你有什么打算么？”
“我会试着找新B2B平台，我的那些客户，很多都是靠关系介绍的，我得对他们负责。”水桦收回看向空姐的目光，将毛毯搭在腿上，身体向元朗那边歪了歪。
元朗英俊帅气，还那么自信，像个永久发光体，不自觉就会吸引住他人目光。
水桦心里有点惆怅。
“你知道，我公司有自己的服务器，如果有需要，你说话。”元朗承诺道。
“嗯，我那边涉及的都是企事业单位，总觉得不好跟萝卜科技自家的混在一起。”水桦不愁服务器的事，主要是B2B平台，国内的性能不稳定，国外的信息又不安全，他叹道：“回去后，我先试试找找新平台，看平台公司如何安排，如果他们服务器不稳定，不能保证信息安全，我再将所有用户的数据挪到你们那边。”
“好。”
飞机抵达B市国际机场，两人手机开机后，都有无数信息进入，元朗更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响。
其中有一个电话是孙佳静打来的，她埋怨元朗没有去参加电影首映式，“元朗，陆导可是国家电视台能说上话的人物，他的邀约你都敢爽呀！”
萝卜手机自动识别户外模式，孙佳静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被走在元朗身边的水桦，听的一清二楚。
元朗：“那又怎么样，我与他又没交集，说起来，你们能拍好这部电影，还多亏了我们提供的高视角摇臂吧？”
孙佳静咯咯大笑：“是啊是啊，你们萝卜科技，现在横贯多个行业，别说我们电影界，就是赛车界的，对你的大名也是无人不知！啊，对了，陆导下部想拍一部与赛车有关的记录片，你们的电动赛车要不要在其中露脸呀？”
元朗笑：“孙佳静，你现在发展的不错，不仅出了名，还做起了制片人么？”
孙佳静：“哎呀，我没有啦，我只是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对你有用，才告诉你的嘛。”
她含嗔带怨与元朗说笑，那女人的娇蛮可爱，挥洒的淋漓尽致。
水桦结束与自家副总的通话，停住脚步看了眼元朗的表情，元朗唇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刺伤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知道自己想多了，可对孙佳静的嫉妒，他心里总是压抑不住，更何况，她还是元朗前女友，他们从前能走到一起，如今不会破镜重圆么？
水桦很害怕。
就算有母亲鼓励，自己也想改变，勇敢面对这份感情，可事到临头他又怕元朗对自己不是那种感情，他要说出自己心意，惹来元朗厌恶，他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他的心不是比现在更疼么？
他承认，在感情上，他是懦弱的，不及孙佳静半分。
元朗与孙佳静又说了两句，发现水桦没跟上来，马上转身寻他，“水桦，你怎么了？”
水桦目光呆滞没有焦距，整个人都被悲伤所笼盖，元朗快步走回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手臂。
水桦回神，假装无事道：“啊，没大事，是公司，我要先回绿林一趟。”
元朗见他脸色十分不好，打算跟他一起，却被工厂苏主任的电话打断。
苏主任语气又惊又急，电话里又讲不明白，他恨不得元朗在下一秒就出现在他身旁。
水桦对他摆摆手，“好了，咱们俩都有事，也不顺路，各忙各的吧。”
元朗不放心道：“那你到公司给我打电话。”
水桦颔首应下。
元朗打车回到平福村工厂，已是华灯初上，各厂房大门敞开，晚班的工人准备上岗。
这两年，村里靠出租土地赚了不少钱，村长找人将通往工厂这边的马路重新翻修，又延长修至与工业园马路相接的地方。
如此操作，平福村又招来几家小工厂在这里落户，村民每年不仅可以拿到土地出租款，还可以自己当房东，将空闲的屋子出租给出来打工的工人。
元朗将行李丢给保卫科科长，给苏主任打去电话询问位置，苏主任没在宿舍，他一直蹲在最后面的厂房，给智能机械臂做检修。
“苏老，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元朗找过来，与一旁给苏主任打下手的师傅打过招呼，半蹲下身体，询问从设备下钻出头的苏主任。
苏主任如今也算萝卜工厂的半个管理者，地位比厂长还高，厂长不在时，大家有事都会来找他。
可苏主任还是比较喜欢亲力亲为，这不，对智能机械臂的日常检修，还都是他老人家亲手在做。
一旁给他打下手的师傅，元朗也见过几面，据说他姓叶，是元煜他们那边退役的人员。
“怎么说呢，这15号有点诡异。”苏主任在叶师傅的搀扶下，从设备下爬出来，他指了指与其他智能机械臂别无二样的机器。
这种智能机械臂宛如科幻电影中的HAL9000型机器人，它由一个方形大脑和一条灵活手臂组成，负责组装、焊接等一系列工作。
“诡异？”元朗心下一动，抬头望向15号的眼睛，那镜头式大眼，跟其他机械臂机器人的一样，每隔3秒闪下红灯。“怎么个情况？”
“上午，小叶正安排生产，15号机械臂突然无规律乱动，差一点打到小叶，还和后面的机器臂也差点撞在一起。”苏主任心有余悸，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事。
叶师傅不太确定道：“它……好像是故意的，想把我吓走……不让我动它旁边的零件。”
苏主任示意元朗看15号底座下堆放的小零件，皱眉道：“这些应该是之前生产大型净水器时落下的。”
元朗：“质检那边没说上批净水器缺零件么？”
苏主任摇头：“没有啊，所以很诡异啊，它这些零件是哪来的？”
“有监控录像么？”元朗心里有了猜测，却也不敢大意。
苏主任：“有有有，自小叶来了后，就把那东西修好了。不过，我有看过录像，15号工作时与其他机械臂没两样啊！”他俨然将之当成灵异事件了。
元朗眼中却满是兴味：“带我去看看。”
这些智能机械臂是特殊定制的，元朗工厂初创期，可没那么多工人，他便将RV机器人系统拷贝了一份过来。
他当初研发RV机器人时，不仅给它加了自主学习，还有自主思考功能，比如家里那台陪奶奶玩的二威，它更趋于感情化；而工厂里他私人实验室那台，经常与他一起做研发，就更偏重于各种科学。
至于这批机械臂机器人，它们工作内容很单一，接触的人类有限，与人类对话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大脑会发展成什么样，元朗心中也没什么标准。
元朗与苏主任他们来到厂房总控室。
这里与其他厂区的总控室都不一样，监控摄像对准的都是机械设备，因机械设备全是由电脑操控的，这个总控室除了自动运转的监控设备，不需要任何人值守。
元朗走向监控台，调出15号旁边的摄像头，将进度条向后拖拽，“叶师傅，那是上午几点的事？”
叶师傅：“上午9：05分，我刚刚设置好今天的工作任务。”
元朗点头，将时间调到那个时候。
画面显示非常清晰，其他智能机械臂开始预热，随着嘀嘀嘀提示声，它们开始伸展肢体，而15号机位上的工作指示灯却在频繁闪烁。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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