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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今天是我选人！不是你选我！”谢楚晨气晕了头。
“是。”高军非常赞同，打开终端的光幕，上头映出一个像PPT的东西而后开始介绍自己：“我在帝星中心有七套房，分别坐落在……”
谢楚晨一口气没上来喝了一口腻得不行的热可可，正欲再说话又被莫天行阻止了：“先让他表达。”
高军身高一米九五，来相亲的军装上还配上了所有的军工微章凸显出曾经做过的伟业，当即就开始了自我介绍。他从军到退役赚取的金额能让人衣食无忧的活一辈子，本来到这里还算正常，结果却越说越离谱。
高军这一开始足足说了半小时，从不动产到个人存款，从兴趣爱好：“让人坐牢”，到个人见解：“甜点能毁人心智”，再到人生经验：“吃肉要配生蒜”，以及最后的择偶标准：“我都没问题，有Omega要我就可以了。”
谢楚晨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吃惊到最后的敬佩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事情：“你相亲过谁？有试过第二次约会吗？”
高军摇头，谢楚晨正要说话，却又听见高大的男人开口纠正：“你是第一个肯见我的人。”
“这不对啊？帝星Alpha从二十七岁开始就自动上候选名单，你这得过了二十多年吧！？”
“长得太凶没人要。”高军倒是明白关键所在。
“……还挺有自知之明啊？”谢楚晨有些钦佩了，又开口：“那你怎么不让自己生得温柔点？”
“温柔不适合抓人坐牢。”
“……”谢楚晨也有难得失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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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行在两人聊了一阵后就找借口走了。他身体越来越敏感，打的压抑剂只能阻止身体散发的信息素却不能打消Alpha的信息素在他周围四散开来，是以撑不住只能走了。
他回到家后睡了好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终端的视频通讯应用被打开，莫天行等了一会儿等到了预约的专家，孙康怡孙医生的视频“面”诊。
“发情期和调整期虽然症状相似，但发病的原理却不一样。简而言之，发情期是身体性成熟以后渴望与人接触、进而被标记；而调整期是多次性爱以后始终得不到孕育孩子的机会，引起身体的焦虑导致各个问题。”
“我成功受孕的机会不足5%。”莫天行并未被专家的答案说服，反而又抛出一个问题。
年迈的孙医生继续说了下去：“是的。你虽然不及普通Omega最起码90%的受孕率，但是你的生殖系统仍然运转，也正是因为受孕率低，所以身体才会自发进入调整期，透过个人欲望增加性爱次数。”
莫天行仍然无法接受，又问了几个问题，又一一被挡了回来。
“身体因为长期处于焦虑状态，你的睡眠会越来越浅，白天精神不足夜晚无法入睡。我的建议仍然是你跟你的Alpha好好聊一下，这个时候放任病情不顾只会让整个事情复杂化。”
“他去打仗了。”莫天行回答，帝星将近一半的Omega嫁给的都是军人，他们绝大多数一年之中能与Alpha一同呆在一起的时间都不长。
“莫先生，调整期会影响你的不仅仅只是身心，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预防它进一步恶化。”孙医生说完后又询问：“你有他的随身物件吗？衣服也可以。”
“我找找看？”莫天行聊了这么久渐渐觉得疲惫，他现在偶尔会白天变得疲累而夜晚却睡不着，此时与孙医生面诊说话那么声音与往日的平静清冷有所出入，带了几分柔软模糊不清的开口：“好远。”
主寝与客房之间的距离这么长，往日也只是数分钟的路程，此时却让Omega觉得困难。
好远的。
“Alpha残留在物件里的信息素能安抚你身体的焦虑，进而提高睡眠质量。你先穿上他的衣服才去睡，免得半夜惊醒又睡不着了。”
莫天行坐在客房里的小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应了，跟着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纠正：“不可以穿他的衣服。”
“为什么？”孙医生无法理解。
“因为已经不是正……”莫天行实在困得厉害，整个人缩在沙发里累得不行，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陷入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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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刃锋刚结束了一场战争，这与往日的屠杀并无太大的区别，他从黑豹的机甲舱出来以后遇到一旁在等他的傅胜。
“连接到帝星了。”傅胜说着指了指半空中的光幕：“一堆文件等你做决策。”
“下一个航站还有多远？”顾刃锋脸上身上并无过多的伤痕，虫族的战争随着时间与科技、Alpha由以顾刃锋这一代的人，曾经苦苦挣扎求生的人类不觉间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出路。
宇宙航站坐立于特别的坐标，而这些航站往往设备齐全，它们大得足以种植养畜，从维修补给到娱乐设施都有，是以稳定器件比如空间扭稳定器材或者借用宇宙特有的辐射而转化的通讯网络极为稳定，这里不仅仅是军用，也是民用的的好去处。
“半个月后，南罗港航站。记得查看邮件。”
顾刃锋应下，看向身后在维修保养机甲的工作人员，他出征迎接战争以来将近二十年，每一艘船上都会有这样的后勤部队，却第一次提出了问题：“这些跟着军队出来的后勤薪资跟帝星的维修员比起来如何？”
“平均高一点五倍，做满五十年的在帝国附属星之间的其中一个二级发达星球送一套房。”傅胜随口回答。
顾刃锋应下，他已经打开邮件查看，没再询问关于维修员的事情。
傅胜也没介意二人停留在停机坪就开始处理公事，最辛苦的时候顾刃锋手臂与大腿的肌肉被激光器打中直接汽化，却仍旧一边躺在治疗舱内，一边办公。
昂贵的治疗液虽然可以促进肌肉再生，却会导致钻心的痒，那是比疼痛还要难受的事，而顾刃锋仍然专心细致的处理着帝国的大小事情。
他们几人向来是随地办公，是以傅胜没一会儿也入了神。正思考着，却没想到顾刃锋转身又走到了停机坪旁，正低声吩咐着后勤部。
“怎么了？”傅胜一愣。
“抵达航站后再找机会让十六团的去练兵，我先去给战航开路。”顾刃锋说着看了眼已经拆卸保养的黑豹，转而走到了备用机甲之一的红凤，跳进了机甲驾驶舱。
“航站补给不急吧？”话是这么说，傅胜却也下意识找了自己的备用机甲，同样开始调整机甲准备。
两人各自进了机甲检查一番弹药后，顾刃锋的通讯仪亮起，映入傅胜在操控台边上的样子：“我凭着不睡觉陪你去外面打虫，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顾刃锋沉默了一阵才开口：“调查报告出来了，我有些事想问他。”
这句话没头没脑，傅胜消化一阵后才反应过来：“正君的调查报告？怎么样了？”
“四岁的时候失踪了三个多月，莫家根本没报警，后来是在一个南边最繁忙的通讯星球TX283找回。”
“还失踪了？为什么没报警？”傅胜有些吃惊。
“……尽快回航站。”
第四十四章 誓言
暴风雪让帝国最繁忙的中心按下了暂停键，而顾府像是一座孤岛屹立在风雪之中与世隔绝。
白皑皑的世界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蜜月旅行，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潮湿的土骚气息与苔藓的气味里夹杂着蓝铃花的清香，满室的情欲里是喘息与肉体撞击的声音。
带了水声。
慌乱之中的Omega逃不开标记过他的Alpha，他跪趴在床上，身侧是圈着他的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而高大的人栖身虚压在他身上。
男人的舌头舔舐着最敏感的后颈腺体，一只手扣着腰部，手掌按在腹部测试着深度，指节在肚脐眼轻蹭，不断的进攻与掠夺。
“小叔叔，这里没有生殖腔……不要再进……哈……进来了……”莫天行面色潮红的开口，才被修剪干净整齐的指甲只能在男人的肌肤上留下白痕，被逼得急了只能徒劳地做着Omega的生物学科普，却无法改变压在他身上的Alpha。
顾刃锋怎么可能在这方面退让，他像在哄又像在蛊惑：“小猫舒服吗？”
“舒服……不是小猫，啊……小叔叔，前面，生殖腔在前面……”Omega急得语无伦次，后面不可以被标记，为什么偏要弄后面；明明前面的宫腔已经松动了，再弄多几次就可以结束今年的发情期了。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莫天行别过头去看身后的人时却只看见一个勾着的嘴角：“叔叔知道生殖腔在哪。”
他的声音低沉饱含情欲，像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莫天行头脑乱成一团根本无法分辨顾刃峰为什么这样回答他，他眼角虽然带着泪，却只能认真的提醒Alpha：“进来就可以成结标记了。”
Omega徒劳地强调着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急得语无伦次：“小叔叔，前面……弄前面。”
顾刃锋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话，下半身流氓似地在最敏感的地方研磨：“再等等。”
Omega软了腰根本跪不住，还是顾刃峰抱着他的腰腹让他不至于瘫在枕头上。高大的男人虚压在他身上，声音温柔得像在蛊惑：“喜欢这样就亲我。”
莫天行扭头，他看不清室内的场景也看不清压在身上的人，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挤压着残存无几的理智，只能听话地尝试去亲Alpha。
Omega试了一阵却因为姿势的关系仍旧失败不得不开口请求，声音带了哽咽像是要哭出来了：“亲不到……你亲……”
顾刃锋本就在逗他，一手压在身下人的小腹上给予支撑也在试探着深度，一手勾着莫天行的下巴吻了上去。
窗外在下着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与顾刃锋，不断被延长的发情期让莫天行一次次的心跳加速，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让他只能听见顾刃峰吮吸他舌头时的声音。
Omega困惑得要命，眼中的迷惑几乎压制不住。为什么要亲他，只是在履行义务的话根本不需要亲他的。
明明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却要延长跟他的发情期。
顾刃峰凝视着身下人，两人一开始是在接吻，他亲着亲着却吻上了脸颊、眼睛，明明下半身坏得要命，说话的声音却是柔和的：“叔叔保证小猫后面的每一次都是舒舒服服的。”
莫天行喘着息下意识想逃开，他扶着床头的柱头，膝盖磨蹭着柔软的棉被往前爬，额头才碰到床头做工精致的金属栏杆未觉冷，Alpha伸手护住了Omega的头。
“怎么了？”Alpha俯身亲吻着莫天行散落在肩上的发尾，舌头舔舐着Omega敏感的腺体又将之含入嘴里吮吸：“困了？”
一次次积累起来的小高潮让跪在床上的Omega头脑发胀得根本无法思考，头顶的那只手杀了那么多只虫族此时却只柔和的夹在他与床头上的金属柱子承担缓冲的作用护着他的脑袋，莫天行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小叔叔保证？”
保证每一次都弄得舒舒服服？
身上人勾起嘴角，Alpha极少对他笑，此时按着莫天行的腹部又试了试深度并将人往上提了些方便进得更深，这才回答：“小叔叔发誓。”
又一个誓言。
莫天行侧头看向顾刃峰嘴上的笑容，他清醒了几分，眼圈一瞬间红了起来。
结婚的第二天顾刃峰就对他说过了，发情期跟喜欢与否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不过是在应付一个Omega。
莫天行醒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室外最后一点雪早已消失不见，距离那个冬日已经过去了很久。他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是他的，绿色柔软的衬衫比他的身体宽大太多，露出了大半个肩膀。
“长年，水。”莫天行才睡醒声音仍旧有些沙哑，他拉着过于宽大的衣服，逐渐恢复了理智，这才查看时间。
才半夜一点多。
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床边守护着的长年从保暖瓶里倒出温水又跑到床边，莫天行依靠在床头坐起身体，低头翻开了别人偷偷发给他的离婚策划书。
这策划方案他早已看了无数次，为了方便查看还特意打印出来放在床头柜上，自然知道下个月他需要配合宣传顾正君另结新欢的新闻报道。
星网上已经再无他与顾刃锋的任何消息，世纪婚礼成为过去，当初所有的照片一旦上传就会被禁，尝试次数多了还会被封号。
将近凌晨两点，最近几个礼拜的经验让莫天行知道一旦半夜惊醒就无法入睡。Omega干脆抱着比他惯用的枕头还要大一倍的巨无霸，仔细的嗅着里头的Alpha信息素。
他偷偷地跑去顾刃峰的房间偷了一个枕头和一件衣服回来。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的小偷，连赵管家都不知道主人房的床上少了一个枕头。
四周静悄悄地再没有任何的声音，莫天行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起一年前那场盛大的婚礼。
在那片兵荒马乱之中，Omega只记住了Alpha的求婚。
“……我于你就是Alpha，而你于我就是Omega。我们只是最平凡不过的两个人，无论贫贱富贵，无论健康疾病，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你一起携手度过未来的好与坏。”
无论贫贱富贵，无论健康疾病。
“骗子。”莫天行双手抱紧了怀里的枕头，额前的碎发蹭着怀里的柔软而变得更为凌乱，鼻尖都埋入了信息素里。
帝国上将是个不会遵守诺言的大骗子，而他在顾家本来就不受欢迎更不受瞩目，所以顾刃峰应该不会发现Omega对Alpha的贪念。
毕竟，只是偷他那么一点点的信息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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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的时候傅胜并未离开，仍旧坐在原位看着顾刃峰。
前方已经找到好几只母虫的痕迹，追击母虫的事向来是将士领导的责任，顾刃峰安排了人去抓捕它们，但其实折腾到最后估计还是得顾刃峰出手。
帝国百分之六十的母虫是顾刃峰底下近千人的将领杀死的，傅胜杀过七只、叶城宏十三只……而剩下的大部分是顾刃峰一人的战绩。
早些年母虫泛滥的时候要碰上母虫还算简单，近年来剩下的母虫被帝国的军队逼得学会了逃逸躲藏，难度一下提升了数倍。
像这次追踪到母虫的痕迹，顾刃峰虽然派了人过去，但很大可能性到最后仍旧是他得出手。这一次的会议也是在部署他之后如果需要他追击母虫的话军队的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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