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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无声(近代现代)——陆拾吾

时间:2021-07-29 19:15:51  作者:陆拾吾

 《深谷无声》作者:陆拾吾

文案:
理智温柔少爷攻X清冷抑郁养子受,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HE - 小甜饼 - 青梅竹马 - PTSD
1v1
 
盛屾被紧急召唤回国,竟是要参加那个人的葬礼……
 
年上,伪骨科,双向暗恋,受有重度PTSD。
盛屾(念shen)X谷典(后改名)
 
分上下卷,上卷高中时代(1-76章,已更完),下卷现在时(设定2019年)7月16日开更,7月25日完结,HE。
看完楔子觉得虐的不要跑,我真的是甜文~爱好者
 
 
楔子
四万英尺的高空,云层厚重,光线刺眼,飞机轰鸣,以往寻常的一切都让盛屾感到不适。
——盛屾,请假回国一趟。
老爷子电话里的声音,不容置疑却又令人不安。
那么着急让他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刚走到机场出口就看到了来接他的刘俞,刘俞作为堇华园的管家,虽说平时穿衣服也很讲究得体,但今天未免有些不同寻常,一身肃穆的黑西装。
“俞叔,家里是出什么事了?”他开口问道。
刘俞接过盛屾手中的包,没有直接回答他,“少爷,老爷子只吩咐我来接您。” 脸上却是藏不住的沉痛。
什么事,连刘俞都不敢说,盛屾皱了皱眉。
他一路上做的最坏的猜想,是老太太身体方面可能出了问题。老爷子身体一向硬朗,他不是很担心。根据刘俞每周一次的电话汇报,他家那位小少爷最近也没什么异常。至于他那位姑姑,就更不担心了,前两天还在新闻上看到了她的采访。
当刘俞将车停在城东墓园门口的时候,盛屾心头猛地一跳,他每年都会在父母祭日的这天来这里,可今天,日子不对。
“少爷,下车吧。”刘俞在这个情境下依然毕恭毕敬地给他开了车门。
他下了车,跟在刘俞身后,经过父母墓碑所在的那一层阶梯时,刘俞并没有停留,继续往上。
盛屾内心越来越不安。是要去祭拜谁,还是说,谁去世了?
直到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平地,他才发现,堇华园的大家都在。祖父祖母,姑姑,李特助,孟礼叔,孙姨,还有,柘然和陆易。
他们全都穿着一身暗沉的黑色,而老太太和姑姑,明显是刚哭过,眼眶都还红着。
他们都在,看来是来参加谁的葬礼。
盛屾刚要松一口气,却在瞬间有如雷击。
他们都在。盛屾愣住了,他的目光又在众人身上巡逻了一圈。
他们都在,那他呢!
一瞬间,一个他从来不曾想过的念头蹦了出来,随着这个念头出现的还有突如其来的眩晕感。他稳了稳身形,几乎是浑身颤抖着往众人前面的那座墓碑走过去,他不信,这不可能。
一个月前,他刚吩咐人在建南大学附近挑了一处和原来他们的住处很像的公寓。
等到五年之约结束,他回国,一切会跟从前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在发抖,只是紧紧咬着牙往前迈,但当他看到墓碑上的名字时,一阵天旋地转,终究是支撑不住弯了下腰。
“你们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盛屾的声音哑得不像是一个正读大二的学生。
可回应他的却是盛韵的哭泣声,此刻这声音像是一道道寒冬的冰凌,冷冷地扎进他的五脏六腑。
不可能,他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回来的太匆忙,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联系他,可无论他此刻多么执着地重复拨打那个置顶联系人的号码。电话里仍然传来一遍遍冰冷的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他站起身,收起手机,往山下冲,他要回家看看。
那个人说不定正在逗猫咪玩,正在给绿植浇水,也可能正在午休,所以没注意到手机欠费了,仅此而已。
几个人一起拦下了他。
“让开!”
陆易作为盛屾最好的朋友,不忍心地往后退了退,而刘俞和柘然则理智地接受着老爷子的指令,一人一边死死地拉着盛屾胳膊,“少爷……”
“俞叔!你骗我!”盛屾忽然暴怒出声。
是啊,他怎么能那么幼稚,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通讯设备是被监控的,可刘俞这两年每周对他汇报,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以为这是老爷子作出的让步。
刘俞一把年纪“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少爷,对不起。”盛屾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盛屾摔了一跤,盛家人不为所动他都要暗自心疼下。可他的确是在老爷子的授意下瞒了他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种种。
可他不后悔,他深知那位小少爷这回遭遇的事情会给盛屾带来多大打击。
盛屾挣扎了一番,片刻,他又回过头,诡异地对着柘然笑了一下,“你是他的主治心理医生,你告诉我,他的情况没那么严重吧。这里面,不是他,对不对,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柘然摇摇头,无言以对。
“你他妈说话!”盛屾一把挣脱柘然的钳制,揪住了柘然的衣领。
“盛屾,适可而止!”盛老爷子发声了,“你这副模样还像是堇华的大少爷吗?”
“少爷?他不也是堇华园的小少爷吗,你们怎么治不好他保护不了他?”盛屾盯着盛老爷子,绝望地说:“爷爷,我们有过约定,我不在的期间,您会护着他。现在,他人呢?”
“等你平静下来,再跟你解释。现在,安安静静地送他走。” 盛老爷子的声音不怒自威,“今天,谁都不能不体面,扰了他的清净。”
山间起了风,凉透了一颗曾经热忱的心。
一阵无声的对峙。
盛屾出现裂缝的面孔逐渐回归平静,甚至有些过于冷静,他笃定地说,“这里面不可能是他。”
他盯着墓碑,无声凝视上面的名字。
无论你想跟我开多么严重的玩笑,我都原谅你,所以,在我找到你之前,不要乱跑,乖乖等我。
 
 
 
 
第1章
这一年的省数学竞赛夏令营,集训地点在本市的师范大学,为期一个月。
师大给所有参赛学生安排了宿舍,要求集训期间一律住校,无特殊情况不得离校。
这种规矩对一般的学生很有用,但对盛屾和陆易这两少爷而言,形同虚设。
他俩手里各自晃荡着两块刚在报道处签好的名牌,正按照指示牌往宿舍的方向走,挂个名牌,走个过场。
两人找到宿舍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到了。
四人间的宿舍,上床下桌,先到的那个人正跪坐在最里面靠窗的那张床上,背对着他们低头专心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对于他们推门而入的动静仿若未闻,外面走廊吵吵闹闹的都是来集训的参赛学生,而里面这个人,好像全世界除了他的被套床单以外他都漠不关心。
盛屾隐约觉得那道纤瘦的背影有些眼熟,一双英气的眉微微皱了皱。
“进啊,发什么愣。”陆易绕过面前的盛屾进了宿舍。
盛屾想了想,反正这宿舍他也不住,况且他向来不主动,这人眼不眼熟跟他也没关系。于是径直走到靠窗的另一张桌前,拿起名牌,随意地系在了床头的梯子上。
“好了么?”他系好后随口问陆易。
此时,那个专心整理床铺的人听到这个声音,手里的动作倏地顿住,条件反射般地回头看向盛屾,盛屾意识到被注视,仰首望过去正好与那人视线碰了个正着。
对方似乎是没想到盛屾也会看向他,表情一怔,随即眼神一黯,转过头继续折腾他的床铺。
盛屾见他这个反应,眉头蹙得更深了,也不再看他。
“好了就走。”盛屾催促陆易,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仿佛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
谷典垂下了一双好看的眉眼,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东西。
“好了好了。”陆易正把学校发的被芯往被套里塞,一心伪造有人住的假象,完全没意识到另外两人有什么不对劲。
陆易伪装好自己的床铺后,又不放心地看了眼盛屾的床铺,这一看便免不了要嚷嚷,“盛屾~你这床就这样?生怕宿管老师不知道你没在这住吗,起码铺一下吧。”
说着他一脸无语地过来把盛屾床上的床单随便一铺,被套裹住被芯往床头一推,“好了!”他拍了拍手。
盛屾挑了挑眉,“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易笑说:“你不懂,男生宿舍就得乱些才有氛围。”
说完,他又看了眼宿舍另一个人的方向,一脸微笑地走到那边的床铺下方,看了眼挂在床头的名牌,自来熟地打招呼:“嗨,谷典,你好。”
陆易从小到大跟着家里人参加各种社交场合,认过的干妹妹一只手数不过来,见过的漂亮人儿更是记也记不清,不说是百花丛中过,也是见多识广的。此刻却被对方转过来的一张冷淡脸给惊艳到一时愣了神结了巴,“哦,那,那个,我们是实验中学的,我叫陆易,他叫盛屾。谷典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
说完又朝盛屾招了招手,“过来呀,打个招呼。”却发现盛屾正倚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一脸看戏的模样。
这架势,该不会是什么旧识吧,还不是友善的旧识,陆易用唇形无声问了句,“认识?”
没成想盛屾压根不在意,果断回答,“不认识。你走不走?”
“走走走。”陆易也不敢强求他这哥们儿,对谷典赔了个笑脸,一边挥手一边往门口走,“谷典,那课上见啊。”
盛屾和陆易离开后,谷典才松开了手里被攥的皱的不成样子的枕套,长长舒了口气,他兀自发了会儿呆,然后掸平了枕套,下了床铺,走到对床系着盛屾名牌的梯子前站定。
不认识。
盛屾说不认识他。
那么,他单方面认识了他7年,或者更久,10年。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一寸寸虚抚过名牌上的名字,没温度地笑了笑。
 
 
 
 
第2章
“什么情况?”陆易出了门就忍不住问,他这个发小是个面瘫脸一级表演艺术家,从小到大,鲜少有事能让他情绪化,“刚刚那漂亮室友你真认识?”
盛屾眼底阴郁之色未退,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
“啧,那你还摆副臭脸?”陆易可惜道,“他哪儿得罪你了?人颜值那么高,除了高冷点,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颜狗的逻辑就是那么没有道理。
得罪?倒不至于,盛屾只是没想到会在堇华园以外的地方碰到他。
他脸色微沉:“他没问题,只是不熟而已。”
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他们双方到底是谁有问题。
陆易是个会看脸色的人,识相地闭上了嘴。
盛屾紧抿着唇,神色严肃。
第一次见到谷典,是在谷典父亲的葬礼上。
7年前,谷典的父亲作为盛家的司机,在送盛屾父母去机场的路上,遭遇了一场商业对手密谋的车祸,虽说凶手最终被绳之以法,但是这场车祸仍然带走了三条人命。
谷父的葬礼,来的人寥寥无几,除去几个同事和盛屾一家人,这位默默无闻的司机的离去与世上其他人毫无关系。
盛屾清楚地记得,那天谷典穿着黑色T恤和同色裤子,身后是一束束纯白的雏菊花束,和他的脸一样惨白。葬礼全程,谷典像个漂亮的木偶一样麻木地接受一些陌生大人的拥抱,从始至终,没有掉一滴眼泪。
盛屾作为那场葬礼上和他唯一一个同病相怜的人,他本想去拥抱一下他。
但当谷典抬起头看向他的一瞬间,他被他眼神里的绝望震惊到了,那双本应灵动的月牙眼,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毫无生机。
盛屾比谷典略高一些,他没抱他,而是退后一步,伸手摸了摸谷典软软的发顶,像是对谷典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他说,“别怕。”那是盛屾对谷典说的第一句话。
那之后没过多久,谷典就被盛韵领养了。
盛屾的姑姑盛韵,是盛夫人近40高龄历经波折生下的千金,娇惯得很,一直放养状态,她志不在从商,家里也没强求,反正堇华集团有他爸有他哥有孟礼担着。外界都以为盛家会因为这场车祸而一蹶不振,谁知她在听闻噩耗后,一改往日懒散状态,立刻回国辅助原本已经打算退休的盛老爷子和身负重任的孟礼,巾帼不让须眉,维护好原有的珠宝、地产、酒店等业务范围之外,还涉及了餐饮和画廊方面,盛家事业更加势如破竹。
所以,谷典是不婚主义的盛韵收养的宝贝儿子,也是盛屾名义上的弟弟,是他10岁后的生命里经常出现的一个人。按照常理,两个年龄相近遭遇类似的孩子,应该很容易相处。
事实上,最开始的几年,他们的确相处得很好。
谷典天生长得漂亮,在哪都乖巧安静,很讨人喜欢。堇华园的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盛家的小少爷看待,盛屾也丝毫没有吃醋,真真切切把他当成了弟弟在爱护。
虽然谷典只比盛屾小了一岁,但可能是小时候营养没跟上,个子一直矮盛屾一截儿。盛屾对着谷典,总有莫名其妙的保护欲。而谷典对盛屾,也有着不同寻常的依赖,小时候不认识屾这个字,经常软软糯糯地叫他山山哥哥。
直到两年前,中考填志愿。
原本他答应了盛屾,高中会来实验陪盛屾一起读。可最后,谷典却食言了,填志愿还是填了他家附近的二中。这么多年,谷典虽然是盛韵法律意义上的儿子,但是一直坚持住在他原来的家,那个公寓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他在那儿读了小学又顺着读了初中。
为此,他们开始冷战。
谷典回堇华园的频率从半个月一次变成了一个月一次,还开始刻意疏离盛屾。
盛屾思来想去,觉得谷典可能是念旧,这是人之常情,于是想和他和好,主动打了若干次电话却一直被挂。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从没为谁服过软,却因为谷典,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一开始还有些生气谷典不知好歹,电话打到最后,却只觉得失望。
随着两人学业渐忙,他们的关系就真的疏远了。
即便这两年他们在堇华园见过很多次,还在一张餐桌上吃过很多次饭,却也没说过几句话。
想来好笑,这么些年下来,他们每个月难得在堇华园见面的状态居然从最开始的形影不离变成现在的视而不见。
长辈们知道这俩孩子一个内向一个傲气但自尊心都很强,没有刻意让他们多相处,只当是孩子大了,各自需要空间,也就随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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