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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闻一下(ABO)——墨辄渊

时间:2021-07-29 19:36:07  作者:墨辄渊
  再加上临近深秋,天黑的时间已经逐渐提前了,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基本上是不可能被注意到的——就算注意到了,胆子小的估计也只会以为是在闹鬼吧。
  谷仁文这几天在学校彻底变成了独行侠,原来周末离校的时候还会混在大部队里面一起走出校门,现在碰到他的人基本都会远离半步,在他周围形成一层中空的隔离圈,让他变得极其扎眼突兀。
  但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只能怪他自己鬼迷心窍罢了。
  所以他这几天都是等学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再慢悠悠地出校门,反正也没有人会来学校门口接他回家,早几分钟和晚几分钟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几分钟在踩点的校霸眼里区别可就大了。
  谷仁文刚转身走两步,就感觉自己被人捂住了嘴,随即被拽着书包丢在了地上。
  “你就是一班那个小书呆子?”叶飞阳看着摔在地上半天都没能成功爬起来的谷仁文,皱了皱眉。
  谷仁文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大喊大叫,只是发出了一声痛呼,眨着眼想要摸索着起身。
  他的眼镜被甩掉了。
  “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叫谷仁文?”叶飞阳的耐心因人而异,面对面前这位显然是已经所剩无几了,干脆蹲下身,一拽对方衣领,“你聋了?”
  谷仁文现在哪怕看不清楚,不怎么在学校扩展他的交际圈,现在也知道了他面对的人是谁。
  他在黑暗中缩了缩脖子,声音有些发抖:“是。”
  他听说这位校霸很凶。现在看来是真的。
  他听说这位校霸在打人的时候下手很重。从刚才摔那一下看来,是真的。
  他还听说这位校霸之前跟人打架的时候把人打骨折过在医院躺了几天……估计也是真的。
  看来今晚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叶飞阳显然很瞧不起谷仁文的胆量:“看来也不聋啊。”
  他又一脚把坐着的谷仁文踹翻在地上。
  “你知道吗,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叶飞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根烟,点燃,火星成了黑暗中一闪一闪的光源,照射出了谷仁文的恐惧,“平时装成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在老师面前晃悠,背地里却对自己的同学下这么黑的手。”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叶飞阳自顾自地说着,又有些气上心头——江惟的性格他算是知道的,这人平时整日里就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对谁看起来都很友善,他们要是出了什么小麻烦他能帮必然是会帮把手出份力,在年级里人缘都好到没话说——这样一位朋友被这种人欺负了,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他想着,又朝着谷仁文挥起了拳头。
  “半天没见,校霸这是重操旧业了?”
  小巷入口处传来了干枯落叶被踩碎的咔咔声,江惟逆着路灯洒下来的光,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江惟?”叶飞阳显然很诧异江惟会出现在这里。
  “刚才我站门口等唐子鹤呢,他被老师拉走了,我听到这里有动静,就进来看看。”江惟简单解释了一句,朝里看了看,只见到谷仁文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校内不方便动手,就在校外欺负我们班的小学霸,”江惟哼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很聪明啊。”
  叶飞阳看见他走近几步,下意识地拦了一下:“这人之前那么欺负你,你自己不报复回去,可别拦着我打抱不平啊。”
  江惟啧了一声,显然对叶飞阳这番话表示不满:“你们一个两个最近都怎么了?我看起来很像一个柔弱可欺的娇花吗?”
  一个身高逼近一米八的男孩子是他人眼中的娇花,实在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还有烟吗,借一根,”江惟拍了拍叶飞阳的肩膀,对方竟然真的给他递了一根,只不过迟迟没有掏出打火机,显然不准备帮他点上,“放心,我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就忍气吞声不欺负回去的人吗?”
  叶飞阳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开口接话比较好。
  “欺负我的,当然也得被我亲自动手欺负回去才行啊。”
  江惟说着话,手上已经用力慢慢将谷仁文拎了起来——这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些,再加上他还远远没到一米八的身高,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被恶霸欺负的营养不良的可怜小孩。
  江惟一把将站起来的人甩在了墙上,随后又一脚蹬上了他腰侧的墙面,口中还叼着借来的烟,看起来到真是把街边偶尔出现的混混样学了个七八分像。
  随后恶霸把手伸到了对方面前,开口说道:“把你现在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本来以为要接着挨揍的谷仁文愣住了。
  站在三米之外静静抽烟的叶飞阳也愣住了。
  “我说的不清楚吗?”江惟恶声恶气地说道,伸手点了点谷仁文身前的书包,“打劫,把钱交出来。”
  谷仁文虽然拉开书包拉链的手还在抖,速度却很快,直接从里面捞出了自己的钱包送到江惟手上。
  “手机。”
  江惟看着谷仁文有些犹豫的样子,催促道,“怎么?电子产品不算钱?”
  算。
  打劫的说算就算。
  于是谷仁文又在叶飞阳目瞪口呆还有些想笑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把手机交了过去。
  “解锁。”江惟把谷仁文的拇指按在了手机上,“东西删了吗?”
  什么东西?
  谷仁文先是一愣,随后脸刷地白了起来。
  没听到对方的回答,江惟不耐地皱了皱眉:“别给我装傻,视频删了没?!”
  “删,删了,真的删了。”谷仁文被江惟突然抬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整个人竟然又往墙里缩了缩,好像准备把自己融入进去似的,“之前沈颜南就来找过我,盯着我把视频删的干干净净了,绝对找不回来……”
  沈颜南才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估计所谓的“找过”,也让谷仁文吃了点苦头。
  江惟却没想到沈颜南会为他做到这份上。
  他把手机重新拍回谷仁文怀里,随后打开他的钱包,扫了一眼,把里面的零钱全都席卷一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这是我呆在医院里花费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有意见吗?”
  “没,没有。”谷仁文头摇得像拨浪鼓,开玩笑,这种情况下他要是有意见,不就是在找死吗?
  “没有就好,然后,给我道个歉,就放你走。”江惟点了点头,盯着谷仁文的眼睛说道。
  “对,对不起,对不起!”谷仁文连忙弯腰道了歉。
  江惟在他弯腰的瞬间往旁边小挪了一步,听对方说完,就把人往巷子外面推了一把。
  谷仁文埋头就往巷子外面一瘸一拐地走,却因为低头看路,直接撞上了一个人的肩膀。
  唐子鹤看到谷仁文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谷仁文自己也是叫苦不迭,怎么就在一个晚上连着碰见三个瘟神了!
  好在唐子鹤并没有做什么,径直就朝着江惟走了过去。
  他一把将对方嘴里还叼着的烟拿了下来:“你胆子还挺大?长能耐了?”
  叶飞阳正在旁边等着江惟怼回去——经历过刚才的几分钟,他已经在心中彻底刷新了自己的江惟的看法——对方才不是什么娇花!食人花还差不多!
  结果江惟却浑然没了刚才的那份气势,低头认错的态度十分良好:“我没抽,真的,就是叼着吓唬吓唬人。”
  叶飞阳:……?
  请问您是四中戏剧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吗?
  “你是在外面等了很久吗?”江惟摇身一变成了摇着尾巴的大型犬,拽着唐子鹤的手臂,“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提前出校门,一定跟你一起回宿舍收拾东西一起走。”
  叶飞阳:……???
  等一下,这信息量有点大。
  唐子鹤上上下下把江惟扫视了一遍,见对方身上连点皮肉伤都没受,也就没再板着脸,摸了把对方的脑袋:“走了,我妈在车上等我们呢。”
  “好。”
  叶飞阳口中的烟早已经燃尽,他却一直忘了从口中拿走,直到嘴快被烫到了才恍然回神:“等一下,你俩是……一起回家?”
  唐子鹤好像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挑了挑眉,好像在说“你有意见?”。
  没意见,不敢有意见。
  江惟倒是朝他挥了挥手:“拜拜。”
  手刚挥完落下,就被唐子鹤恰好牵住,走出了小巷。
 
  ☆、有主了
 
 
  快到月底的时候,校园内落叶漫天飞舞的景象已然不复存在,天气也与此同时变得不可捉摸了起来——上一秒还能让人好端端地穿着校服外套,下一秒恨不得在身上裹层毛毯才敢行走在走廊上。
  唐子鹤和沈颜南他们一群通过了竞赛初选的人也渐渐忙碌了起来,经常是一下课就被喊到老师办公室去开小灶,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对此江惟自然是感到郁闷异常,明明好不容易把唐子鹤勾搭成了有名有份的男朋友,结果相处时间竟然还被大大压缩了。
  但他也清楚,这都是小事,以唐子鹤的水平,参加竞赛基本上就是内定了一个保送的名额,到时候肯定是各大名校争着要人。他能做的,只能是比平时更加努力,继续站在这人身边才行。
  在这种忙碌的生活节奏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谷仁文转学了。
  “我刚去施总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的,他妈妈跟学校商量过了,只要在处分下来之前转学,就可以撤销他的处分,既往不咎。”唐宛白吹着泡泡糖说道,“毕竟处分可是实打实要被记录在案的,相比之下还是转学对未来的影响小一些。”
  一个连自己的孩子考不到第一都接受不了的家长,又怎么可能回去接受被记录在案的处分呢?
  江惟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有些唏嘘,但他到底不是个圣人。
  人总是要为自己所做的选择买单的。
  沈颜南参加的化学竞赛是赛程安排跨度最长的,过两天就要离开学校参加集训了。
  “到时候这个宿舍就又是你一个人的了,”沈颜南在离开的前一晚上和江惟聊了很久,最后暧昧地眨了眨眼,“如果要带人进来的话记得不要被宿管发现也不要留下信息素哦~”
  江惟被说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拿枕头捂住沈颜南这张嘴。
  十一月的月考也在这个时候降临在了众人面前,却不像之前的那样,引起了轩然大波。
  只是花了三天的时间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却又像是为什么事情画上了句号。
  考试的最后一天是惯常的周五,唐女士把两个孩子接回了家中。
  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还是真的被看出了端倪,总之江惟现在每次看见唐女士笑眯眯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就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偏偏坐在旁边的唐子鹤好像还无知无觉,特意从桌面较远的地方夹了一筷子江惟最喜欢吃的菜放到对方碗里。
  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于是江惟只敢闷头吃饭,吃完了就早早溜上了楼。
  但上述的所有事情,都没有接下来这件来得刺激。
  他的结合热,好巧不巧,到日子了。
  于是他很自觉地敲开了唐子鹤的房门:“在吗?”
  “进来。”唐子鹤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看到江惟推门进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以后可以直接开门进来。”
  “算了,敲个门也不麻烦。”江惟摇了摇头,走到唐子鹤的的书桌前,看到对方桌面上摊开的卷面,又想起了自己洗完澡之后在房间里玩了半个小时手机的样子——最后选择性进行了遗忘。
  “要我帮什么忙?”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座椅,唐子鹤指了指床,示意江惟可以直接坐上去。
  这人没事的时候可不会来敲自己的房门。
  江惟没来由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我……那个……结合热要来了……”
  唐子鹤挑了挑眉。
  “你之前说的……要是再有这种事情,要来找你……”
  唐子鹤放下了手中的铅笔,三两步走到了床边,坐下,伸手环住了江惟的肩膀,从背后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这是他们时隔多日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江惟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过了两秒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你干嘛?”
  “没什么,”唐子鹤把脑袋埋在江惟的脖颈间蹭了蹭,“就是觉得,幸好是我把你骗到手了。”
  柔软的发丝戳刺在细腻的皮肤上,直撩得人心痒。
  江惟抿了抿唇,扬起了一丝笑意。
  他没来由地觉得唐子鹤现在这样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狗。
  有点可爱。
  可当绿茶的清香逐渐笼罩住他的神经,后颈敏/感的腺体被迫与唇齿厮磨到他眼前漾起一片水光时,他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又被表象所欺骗了。
  什么大狗狗,都是骗子!
  ————
  第二天一早,江惟醒来之后才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唐子鹤的房间。
  我去!
  江惟咽了下口水,自己昨晚被打上临时标记之后竟然直接意识不清到黏着唐子鹤不放,还直接倒人家床上睡着了?!
  简直罪过。
  偏偏他醒来时的动静还轻易惊醒了枕边人。唐子鹤揉着眼睛说道:“早。”
  江惟惊惧地看了眼自己搭在对方腰上的手臂,尽量装作悄无声息地收回手,顺便假装淡定地说道:“嗯,早。”
  但显然是没有成功。
  他听到对方发出了极其轻微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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