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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有病,我没药(近代现代)——仙气十足

时间:2021-07-29 19:40:03  作者:仙气十足
  要是邢瑀那点小动作都能刺激到他,那他也不必去医院治什么病了。
  “百闻娱乐这回被海柏船业收购,你弟针对的人肯定是你。我妈现在和你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可惜我和我爸股份不多,没什么话语权。”庭田大树低声道,“邢瑀今天跑来我家公司,就是想先拿芬姐开刀。他不知从哪里找了几个证人,非说芬姐涉及欺诈罪,请求警方逮捕她。”
  “你弟是不是知道你的心思了,知道你想回来,重新——”
  邢珹打断庭田大树的话:“行了。”
  “办好你分内的事。”  邢珹说,“剩下的别多管。”
  两人聊天的声音并不小,和他们同处一厅的路当归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后悔接了邱院长的委托,非常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百闻娱乐,也就是粉圈撕逼时经常提到的“智障百闻”,是邢珹退圈前的经纪公司。
  芬姐,是邢珹的经纪人,一名三十多岁的干练女性,也是经常出现在热搜上的一位争议性人物。
  “只有芬姐看不上的品牌,没有芬姐拿不下的代言。”说的就是她。
  听庭田大树这口气,百闻娱乐恐怕就是他家开的,他的母亲应该就是百闻娱乐的CEO,曾经的双料影后,荣曲文。
  路当归回想起了黑粉圈的一些传闻。之前确实有人挖过,荣曲文好像很早就隐婚了,嫁给了一名圈外男士。
  黑粉曾经为了黑邢珹,甚至还传谣,说荣曲文隐婚的对象,就是比她小十多岁的邢珹。否则如何能解释,邢珹出道后的资源会那么好。
  这么说,荣曲文确实嫁给了圈外人,或许还是个日裔富商,后来才生下了庭田大树。
  结合刚才两人聊天时提到的,百闻娱乐被收购,邢珹的前经纪人被抓,百闻太子爷上门求助……
  这怎么听着像是有人专门要搞邢珹呢?
  想到这里,路当归只想捂紧自己的耳朵,跳窗逃走。
  哪怕签了《保密协议》,他也完全不想知道这些啊!
  这种程度的商业机密是他能听的吗?他不会今晚结束后就被拉去灭口吧?
  路当归抬起头,想偷偷看一眼外面的情况。
  从半镂空的屏风向外看,他不禁愣住了。
  屏风外,按摩师已经给邢珹按摩完脚部,开始为他按摩肩背。
  邢珹垂着头坐在理疗床上,像是又睡着了。
  车祸会给伤者带来不可逆转的影响,易困这一点在邢珹身上表现得很明显。
  他的后背纤瘦白皙,却刻着一条狰狞的长疤。或许因为年岁太久,伤疤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脊椎,成为了这个人的一部分。
  而在脊椎尾部,靠近腰的位置,有一个小纹身,像是被人刻意纹在了那个位置。
  纹身是一颗小星星。
  而背上的疤痕,就像流星雨从半空划落,拖出的一条长长的尾巴。
  --
  路当归想起了一件事。
  妹妹微博旧账号的头像,好像也是一颗拖着光尾的流星。
  那是邢珹后援会的官方logo。
  账号最后一条微博的发布时间是三年前,转发的是邢珹出道演唱会的视频。
  那时的邢珹才二十出头,完全没有现在邢影帝的高冷范。留着一头茶棕色卷毛,穿着黑背心,身上挂满了骨链,怎么看怎么杀马特。
  当年演唱会的画质很模糊,他只记得,邢珹对着屏幕前的观众抬起手,比了一个love  and  peace的手势。
  “你们不是总说,我是你们的星星吗?所以你们有什么心愿,都可以说给我听。”
  “当星星划过夜空的时候,你们许下的愿望,一定都会实现。”
  “珹珹,我们永远爱你!!!!”
  “我也爱你们!”
  舞台上,二十岁的邢珹笑得灿烂,三指并拢放在额前,眼角泪痣在舞台灯的照耀下闪着光:“我发誓,我会陪着你们,一直走到最后的!”
 
 
第7章 
  结束按摩服务,按摩师为邢珹盖上羊绒毯,跟着庭田家的佣人离开了大厅。
  庭田大树喝了几杯红酒,满脸泛着微醺的红,托着腮欣赏邢珹的好身材。没过多久,就被家里的日本老管家搀回了卧室。
  送走少爷,老管家回到大厅,恭敬地告诉邢珹,称少爷已经吩咐过了,让邢先生在府上留宿一晚。
  邢珹肩上盖着长毛毯,正靠在沙发上阖眼养神:“知道了。”
  安顿好贵客,老管家绕到屏风后,对着路当归鞠躬:“这位先生,您今夜是留宿府中还是回市区?如果您要回去,我派司机送您。如果您要留宿,我带您去客房。”
  在休息区刷了几小时手机,路当归早就困了。原本想着今晚能将邢珹押回医院,就算交差了事,没想到邢珹居然要在这里住下。
  他看了眼手表,转眼已过午夜。家在城东,离这里几十公里,要是现在回去,明早绝对来不及赶过来。
  只要能保证邢珹安然无恙地回到医院,他就当好人做到底,勉强再忍一晚。
  “我今晚留下吧。”  路当归对老管家客气地说,“邢先生还需要看护,不必特意准备客房了,我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就行。”
  听到路当归和老管家的对话,邢珹缓缓睁开眼,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朝屏风的方向望了过来。
  老管家离开后,路当归站起来伸了几个懒腰,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正准备去洗漱,他突然听到邢珹喊:“路医生。”
  打了个哈欠,路当归强打起精神:“邢先生?”
  您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过了今晚,小爷我可就不伺候了。
  “睡袍在柜子里,方便帮我取一下吗?”
  路当归翻了个白眼。
  这是拿他当贴身伺候的佣人呢?
  看在这人腿脚不便的份上,路当归勉强忍了。他走到门边的大玻璃柜前,取下一件灰色的丝绸睡袍,拎过去递给了邢珹。
  “路医生,不如你回避一下?”
  接过睡袍,邢珹坦诚开口:“我没穿裤子。”
  路当归:“……”
  邢珹话音还没落,他便已经下意识地往下瞟,果然看到了一双露在毛毯外的苍白脚踝。
  路当归脊背骤僵,转身就往阳台的方向逃。
  套上睡袍,系好腰带,邢珹对着阳台上的那道背影出声:“路医生。”
  这人使唤自己使唤习惯了是吧?
  听到邢珹又在屋内叫自己,路当归压根就不想再理他。
  还好,邢珹这次没再差遣他做这做那。只说自己想去一趟卫生间,让路当归把他扶到轮椅上。
  搀扶着邢珹从沙发前起身,路当归才发现邢珹比自己要高出不少,身材匀称双腿修长,怪不得被粉丝圈里的画手大触们称作“人形比例尺”。
  黑粉们经常发的邢珹虚报身高进组,连拍戏的时候都要穿增高鞋垫,看来是谣传。
  把轮椅推进卫生间,路当归顺便替邢珹关上了门。
  回到大厅,他睡眼惺忪地半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开始刷手机。
  熬完这一夜,等到天亮,他的看护职责应该就算完成了。路当归心想。
  只要明天能把邢珹安然无恙地送回医院,他就去找邱院长申请病例转诊。这颗大山芋太过于烫手,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医生,实在是无福消受。
  听到卫生间内传来的流水声,路当归越来越犯困。神经从一大早绷到现在,下眼皮打架得厉害,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靠着柔软的沙发,路当归慢慢闭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中,他轻动了几下鼻尖,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路当归皱起眉心,在沙发上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路当归恍恍惚惚睁开眼,眯着眼环视四周,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气味的来源。
  看到不远处紧闭着的卫生间门,路当归的心跳都停了。
  水正沿着门缝源源不断地往外渗,在门边积成了一滩。
  令路当归瞳孔骤紧的,是水的颜色。
  水面染着若有若无的粉,虽然淡得肉眼几乎看不出来,但身为医生的路当归还是立马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是血液和水混在一起,稀释后才会有的颜色。
  很快扫了一眼墙角座钟,路当归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他记得自己推着邢珹进卫生间时,凌晨一点的钟声才刚刚敲响。
  也就是说,邢珹已经在卫生间里独自待了十五分钟了。
  他刚才不小心睡了过去,所以完全忽略了时间。
  来不及过脑子,路当归已经从沙发前跃了起来,径直朝着卫生间冲去!
  卫生间里的水声还在继续,却丝毫听不到任何人的动静。
  里面的人并没有把门反锁,路当归按下门把手,重重推开卫生间的门,朝着里面焦急大喊:
  “邢珹!”
  惨淡的白墙,昏黄的吊灯,被流水洗刷干净的红色血迹。
  地上全是积水,轮椅斜着倒在洗手池前。浴缸前的帘子被人拉得严严实实,水声就是从浴缸内传出来的。
  路当归踩着水大步上前,一把拉开了浴缸前的挂帘。
  黑金大理石浴缸里蓄满了水。
  邢珹独自一人蜷缩在浴缸的角落,他将半个身子浸在冰冷的水中,眼睛红得宛如滴血。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剃须刀。睡袍滑落到肩下,露出了满是伤痕的小臂。小臂上割破了好几条血口,浴缸边缘的点点血迹,应该就是从伤口处流出来的。
  看到有人闯入了卫生间,邢珹的上半身不受控制得颤抖起来。
  握着剃须刀的手背猝然暴起青筋,他举起手中利刃,对准了这位近在咫尺的不速之客。
  看到眼前场景,路当归的第一反应,便是马上将右手背到身后。他往后退了几步,用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抓住了卫生间的门把。
  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卫生间的门被他反锁上了。
  庭田家的佣人和邢家的保镖都没有受过心理危机干预的训练。一旦让邢珹接触到外界的人,只会使他的精神失常行为升级。
  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在公共场合下伤人的概率极高。一般情况下,这类患者都会首先使用暴力行为伤害别人,然后再进行自残,甚至自杀行为。
  他不知道以前发病的时候,邢珹都是怎么挺过来的。但幸好,这一次有他在场。
  路当归屏住鼻息。
  他能处理好。一定不会让邢珹伤害到自己,也不会让他伤害到其他人。
  深吸一口气,路当归将双手高举过头顶。这是在向邢珹表示,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他对他并无恶意。
  邢珹猩红的双眼一直盯着路当归,像是想要把他生吞活剥。
  接着,路当归弯下腰,慢慢跪在了积水的地板上。他扶住沾满鲜血的浴缸边缘,和角落里的邢珹坦然对视。
  “阿见,”  他放轻语调,口吻温柔,“你是不是又生大家气了?”
  这是《恶狗》里的原台词,也是徐见的爱人阿凤在浴室里找到徐见时,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路当归在赌。
  他赌《恶狗》里的那段浴室戏,是邢珹这次发病的根源。
 
 
第8章 
  《恶狗》中,徐见遭人陷害,被扣上了“告密者”的帽子,和精神病院里的几个好友一起受了罚。
  禁闭结束后,徐见离开禁闭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后院。那天是他的三十岁生日,大家伙约好趁着放风时间,一起在后院的大树下给他庆生。
  在后院等了一个小时,他发现一个人也没来。
  大家都认为徐见就是那个告密的人,不愿再和他往来了。
  电影里,徐见独自一人回到病区,把自己关进了公共浴室的隔间。画面逐渐变暗,镜头切换成了徐见爱人阿凤的视角。
  观众们跟着阿凤的视角走进男盥洗室,推开隔间门,发现了一个早已褪漆的大铁桶。铁桶原本是放在浴室角落堆拖鞋的,不知徐见通过什么方式把它搬了进来。
  冷水漫过徐见的头顶,水面下赤裸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大量气泡浮上水面,徐见却在水底一动不动,就像一只躲在礁洞里等死的鱼。
  正常人见到这样的情景,恐怕早已经手忙脚乱,要么伸手拉人,要么外出呼救。
  可是阿凤没有。
  徐见是个被误打误撞关进精神病院的正常人,阿凤却是个真的精神病患者,在院里待了好几年了。
  她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在铁桶前蹲了下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奇徐见在背着自己玩什么游戏。
  “阿见,”  阿凤嚼着护士给的棒棒糖,腮帮子鼓鼓的。
  她问水底那个生死未卜的男人:“你是不是又生大家气了?”
  --
  眼前人刚说完这句话,邢珹眼中便忽然浮现起一丝迷茫,整个人又往浴缸角落缩了缩。
  他的后背抵在浴缸的水龙头前,将水阀接口往右撞偏了方向。龙头下的水柱逐渐停止,没再继续往浴缸里蓄水。
  路当归松了口气。
  总算是停了,再放任这样下去,估计不用多久就能淹了庭田府。
  他打起精神,正准备与邢珹继续沟通,突然感觉背上一凉。
  悬在天花板上的顶喷式花洒不知什么时候启动了,细密水流从高处往下泻,顷刻间便淋了路当归满身。
  邢珹刚才的那一撞,将这座高档浴缸自动切换成了淋浴模式。
  ……
  全身上下被浇了个透心凉,花洒里的水还在沿着鼻尖不断地往下滚,路当归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大晚上的,他有家不回,留在这里陪邢珹发神经!
  偏偏邢珹发病的时候脑子还缺根筋,上半身牢牢挡着浴缸的按键,让他没法把花洒关了。
  看到路当归突然被淋成了落汤鸡,邢珹微微怔了一下。一双沾满水渍的眉稍稍稍舒展了些,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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