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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有病,我没药(近代现代)——仙气十足

时间:2021-07-29 19:40:03  作者:仙气十足
  见邢珹精神状态有变化,路当归完全顾不上身上狼狈,在脑海里快速回想了一遍电影里的细节,跟着乘胜追击:“李叔都说了,这次大家伙受罚的事,真的不怪你。他们还说,等你从禁闭室出来,约着一起去公娱室偷烟呢。”
  这段台词他能记得的那么清楚,还要源于去年黑粉圈里的一则爆料。
  那则爆料称,这段泡在铁桶里的戏,是替身上场代拍的,邢珹只是在电影放映后坐享好评红利。
  粉丝和黑粉在网上撕了很久,没争出个有说服力的结论。一位博主还将这段剧情做了分帧讲解,路当归当时反复看了十来遍,想锤死邢珹用替身的证据,最后仍然没找出蛛丝马迹。
  直到后来,《恶狗》导演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拍摄花絮。邢珹披着浴巾从镜头外走进来,没等导演喊“Action”,就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铁桶里。
  饰演阿凤的女演员被桶里溅起的巨大水花吓得往后退,没及时说出台词,被导演喊了卡。
  看到邢珹的确是亲身上阵,黑子和粉丝又转移了撕逼的方向,从“邢珹到底有没有用替身”变成了“邢珹尊不尊重合作演员”。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路当归完全没有想过,居然能在今天这种场合派上了用场。
  --
  邢珹哑着嗓子对路当归开口:“我没有告密。”
  “肯定是医生干的,那群狗杂种。”他盯着白色的浴室墙,开始喃喃自语,“他们想逼疯我,他们肯定是想逼疯我……”
  听到邢珹这样说,路当归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一开始其实并没有完全确定,只是想赌一把。
  幸好,让他给赌对了。就是这一段。
  他一鼓作气,顺着电影里的台词继续往下念:“阿见,你别生他们气了,根本就不值得!”
  邢珹闭上了眼睛:“……对啊,不值得。”
  “等病治好了,咱们出去以后好好过日子,他们再也管不了你。”
  听到这句出自阿凤口中的台词,邢珹挣扎着从水中坐起身,朝着浴缸外侧靠了过来。
  《恶狗》里,徐见也是在听到这句话后钻出水面,从他密不透风的礁洞里探出了头。
  头顶的水流很急,路当归已经快要睁不开眼了。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邢珹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花洒喷出的水流汇聚成帘,将两人的衣服全淋了个透。
  片刻后,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搭上了路当归的背。
  这也是整部戏里的高光戏份之一,徐见从铁桶里爬出来,趴在桶的边沿,他把阿凤揽入怀中,侧头和阿凤接吻。
  ——等等!
  路当归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影片里的阿凤由一名实力派女演员饰演,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人。邢珹就算再怎么发神经,也不至于把他认成女的吧?
  他赶紧试着转移话题:“你......要不你把刀给我,我先替你保管,出去以后再还给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靠在他肩膀上的男人突然绷紧了脊背。
  邢珹的胸腔开始剧烈地起伏,喉咙里逐渐发出一种类似小兽般的粗重喘息。
  ……完了。
  路当归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最后这句并不是阿凤的台词,是他自己情急之下说出来的。
  他做戏没做全套,没严格按着原剧本走,邢珹恐怕马上就要出戏了!
  邢珹松开手,深黑瞳孔冷冷看着眼前人。
  路当归本能地往后挪,想要拉开和邢珹之间的距离。
  还没思考出如何跑路的法子,他已经被邢珹一把抓住了手腕。
  水流溅在邢珹的小臂上,刚凝固住的血又从伤口处缓缓溢了出来,沿着指尖往下淌。锋利的剃须刀还紧紧攥在他的手心,刀尖抵着路当归的右手腕,冰凉触感紧贴着肌肤,在他浅浅的血管脉络边缘徘徊。
  路当归看得触目惊心,扯了扯嘴皮,开始强行解释:“那个,其实我——”
  被邢珹搞了这么一出,他早就忘了接下来的台词是什么。
  就在这时,浴室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邢十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少爷,您在里面吗大少爷?”
  紧跟着的便是庭田大树的尖厉嚎叫:“邢珹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快开门!!”
  门外嘈杂声越来越响,伴随着工具发出沉重的敲击声,有人正在强行撬门。
  邢十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大少爷出车祸以后,为了防止出意外,邢董便派人在大少爷轮椅上安装了追踪器。
  他们今晚一直守在庭田府的大院外,发现追踪器信号消失,赶紧联系上了庭田家的人。老管家带着人进大厅一检查,才发现出了事。
  要是大少爷再有个三长两短,那——
  邢十不敢细想。
  听到门外传来的剧烈动静,邢珹脸上神情骤变。
  手中的剃须刀应声而落,溅起了一片水花。
  从邢十他们到门口开始,路当归就已经麻了。
  这下好了。
  两个字,凉凉。
  他在浴室里斗智斗勇那么久,又是演苦情戏又是淋洗澡水的。而门外的这帮傻憨憨,凭借一己之力,把他们主子的病一朝送回解放前。
  下一秒,路当归的衣领便被邢珹单手拎起,后背狠狠撞上了浴缸旁的瓷砖墙。
  邢珹的眼睛里渗出血丝,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扼住路当归的喉咙,像是要把眼前这人活活掐死。
  “你,不是,阿凤。”
  邢珹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路当归没法回答,他像只濒死的鱼一样张大着嘴,在邢珹的手中拼命挣扎,想要逃出这个危险分子的掌控。
  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你,不是阿凤,你,是谁?”
  路当归的眼皮往上翻,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咕噜声。
  “你是谁?”
  “你是,你是——”
  邢珹眼中浮现起歇斯底里的癫狂,他像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找到答案,一边问路当归,一边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
  无法呼吸。
  这是路当归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后脑勺传来一阵后知后觉的剧痛。
  接着,他便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
  再次醒来时,路当归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在周围摸索,想找到自己的手机。
  没想到只是伸手随便一摸,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摸到了。
  进浴室找邢珹前,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后来——
  对,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路当归猛地睁开了眼。
  陌生的天花板,半敞开的镂花窗,秋日清晨的柔和日光……视线停在门口的日式榻榻米上,他认出了庭田府的布置。
  他还在庭田大树家。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路当归打了个激灵,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后脑勺还有些隐隐作痛,他揉了几下太阳穴,打开工作群,在群里发了一长段信息向主任解释。
  发完信息,路当归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主任发现他连续迟到两天,会是怎样的表情。
  “路医生,你醒啦?”
  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听说路当归醒过来,就马上从楼下餐厅跑上来的庭田大树。
  庭田大树吩咐佣人把早餐端给路当归,在床前小沙发上坐了下来:“你......感觉好点没?”
  路当归微微点头,皱眉问庭田大树:“他人呢?”
  “你问珹哥?”庭田小少爷无辜眨眼,“他没事啊,昨晚就已经完全恢复,早跟着邢十他们回医院了。”
  庭田大树没打算和路当归细说昨晚的状况,因为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昨晚路医生昏迷不醒,是珹哥把人从浴室里拖了出来。
  他带着邢家保镖破门冲进去的时候,珹哥刚从浴缸里摔出来。珹哥的腿还没完全恢复,正一手拖着路医生的后衣领,一手撑着地板往前爬。
  浴缸外侧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躺在地上的路当归毫无知觉。他的第一反应,还以为珹哥精神失常,把带过来的小医生给杀了。
  低下头想了想,庭田大树忐忑地问路当归:“路医生,我昨天是不是不该叫珹哥出来。住了这么久院,我怎么觉得他比以前更疯了?”
  路当归舀起餐盘里的粥,细细抿了一口,并不想理会这个傻乎乎的小少爷。
  一边吃早餐,路当归一边开始在脑海里回忆昨夜发生的事。
  他倒是不奢求一个重度人格障碍的人会好好进行反思。可是连句道歉都不说,醒过来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还真不愧是邢珹能干出来的事。
  这种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简直和当年发生在妹妹身上的如出一辙。
  “对了!”
  庭田大树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路当归:“珹哥临走前特意留下,让我转交给你的。”
  珹哥临走前来看了这小医生一趟,还在房间里一言不发地坐了十多分钟。从房间里出来后,便留下了这个信封,让他代为转交。
  路当归拆开信封,发现信封里放着一张黑色银行卡。
  “珹哥说,他昨晚伤你在先,这张卡留给你,做为对你的补偿。”  庭田大树十分真挚地对路当归说,“你拿去随便刷,想买什么都可以。密码是他的生日,网上一搜就能搜到。”
  路当归:“......”
  看到路当归脸色不太对劲,庭田大树挠了挠脑袋:“路医生,你怎么了?”
  这医生不会是看着珹哥给钱大方,想狮子大开口吧?
  庭田大树暗自心想。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珹哥不好惹,都知道讲究分寸,看来这小医生还是太嫩了。
  “没什么。”
  把银行卡重新塞进信封,路当归很快恢复了常态。
  这是平时打发小情打发惯了,拿一样的招数搪塞他呢。
  路当归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着牙微笑:“就是有点,想,杀,人。”
 
 
第9章 
  婉拒了庭田小少爷的热情挽留,路当归搭乘庭田府的车回了S大附属医院。
  昨晚那一撞,虽然不至于到轻微脑震荡的程度,但头痛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走进更衣间换上白大褂,他从小药箱里拿了两颗止痛药,就着温水服了。
  王主任和邱院长都没回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在开会。为了不耽搁今天的工作,路当归先回到了自己平时的办公位,开始整理周末的研讨会报告。
  临近中午,王主任从会议室回到精神科,一眼便看见了趴在电脑前的路当归。
  医生护士都吃午饭去了,整个工作站只有路当归一人在。他单手抱头,侧靠着胳膊肘,一边睡觉一边在梦里哼哼。
  王主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路当归!”
  路当归正在做梦,梦见自己被树上的大猩猩拿香蕉砸头。他听到声音,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发现主任正满脸厉色地站在自己跟前。
  路当归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坐直。
  “主任……”
  他一见主任就怂,这下更是怂到声音都变弱了。
  “昨天发生的事,老邱都告诉我了。”  王主任严肃开口,“在外出看护期间受到病人袭击,这算是工伤。”
  王主任十分无奈:“路当归,你不赶紧回家休息,还跑来医院干嘛?”
  “主任,周日的报告,我还没——”
  “报告重要还是你这条小命重要?”
  要不是路当归头上还有伤,王主任真想用手里的文件夹给他一下:“你现在就给我去门诊做个检查,然后哪凉快待哪儿去,别在我面前瞎晃悠了。”
  被主任赶回家休息,接了院长亲自打来的慰问电话,拎着科室送的果篮,还连带多了三天带薪病假。
  路当归站在医院大门口,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回到家,他随便煮了点面应付了一下,抱着枕头又爬上了床。
  两脚将拖鞋一蹬,路当归往后仰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来回滚了两圈,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后脑勺肿起了一块不小的包,但他却因祸得福,迎来了科室里人人羡慕的小长假。
  路当归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他要一觉睡到大天亮!
  --
  【医生,救我。】
  掐着脖颈的五指一直在剧烈地颤抖,那双深邃的瞳孔里却充斥着兴奋而又嗜血的光芒。
  浴室里只有他们俩。
  他,和一只被他握在掌心,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的卑微蝼蚁。
  蝼蚁在他的手中拼命挣扎,殊不知一切都是徒劳。
  他喜欢这个过程。
  【救救我。】
  生命中的大部分时光,他对周围的人与事都是无感的。
  快乐无法述说,心痛难以言表。
  这只濒死的蝼蚁,正在试图唤醒他的情绪。
  而情绪,又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人类产物。
  是让他纵落深渊的原罪,也是手中蝼蚁所赐予他的,最好的礼物。
  【求求你,路医生。】
  他沉浸于施暴所带来的极致愉悦感。
  却又同时对着这只能够轻易杀死的卑微蝼蚁,释放着无声的恳求。
  求你,救我。
  ……
  半小时后,路当归在黑暗中睁开眼,绝望地发现自己又失眠了。
  上一次失眠还在是上个月的事,那颗浸在血里的泪痣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自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而这次导致自己失眠的罪魁祸首,居然和上一次是同一个人。
  “啊啊啊——”
  路当归紧紧捂着头,一边哀嚎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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