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影帝有病,我没药(近代现代)——仙气十足

时间:2021-07-29 19:40:03  作者:仙气十足
  亲爱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爸爸是那么的爱你。
  --
  车门被前来接应的人朝两侧缓缓拉开,久违的清风再一次吹拂上刑景山的脸颊,
  远离了城区的高楼大厦,夜空中星河明晰可见。皓月当空照耀着山野林间,竟让他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只白皙而又修长的手从车外伸进来,轻柔地扶住了他干枯的手背。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放下呼吸机,刑景山从玻璃窗前缓缓站起身,有些艰难地开口,“那就动作快——”
  车窗外繁星辉映,刑景山的双眼忽然因恐惧而骤然睁大,瞳孔中映出了面前人的身影。
  “父亲,”他听到车外的人淡淡开口,“节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码完滚去上班了,诸君食用愉快~
  感谢在2021-06-27  20:24:37~2021-06-29  08:3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哑蝉、怵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angshang  10瓶;良辞  9瓶;板栗板栗大板栗  5瓶;楚慈叭、大大更呀、BKPP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黑色跑车刺破夜幕,  行驶在回城的高速上。
  车载广播里,午夜的钟声刚刚敲响。电台深夜节目仍然在继续,伴随着舒缓的背景乐,  车厢内回荡着女主持人娓娓道来的独白。
  刚和前面开车的保镖说完话,路当归还没来得及静下心来细想,  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信息上显示的“钱警官”三个字,  他渐渐皱起了眉。
  这位姓钱的警官,  是去年来自己公寓里,  调查自己是否受到刑珹强迫伤害的市局警察之一。现在深更半夜的,  到底有什么事,  会让这位警官专门给自己打电话?
  “喂,”接通电话,  路当归率先礼貌地开口,  “钱警官,你好,是找我什么事吗?”
  听到钱警官在电话那头问的问题,他眸色有些微沉,  语气却没有什么变化:
  “嗯,  我们是住在一起。但我也不知道他今晚去哪里了。”
  开车的保镖发现路医生正在和警察打电话,  有些心虚地抬起头,从后视镜里偷偷瞥了一眼后座。
  不会吧……警察那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不知道老大和主子还来不来得及——
  一边听着电话里的警察说话,  路医生时不时回上两句“嗯”、“知道了”,  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挺平静的。
  将注意力转回到道路前方,  保镖缓缓舒出一口气。
  看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警方应该还没有怀疑到主子头上。
  要是路医生真从警察口中得知了主子的去向,恐怕早就已经爆炸了,  哪还会这样心平气和。
  挂断钱警官的电话,路当归靠回后座,转头盯着窗外浓稠的夜色,半天一声不吭。
  开着车驶下机场高速,保镖刚打转方向盘,突然听到路医生在后面幽幽问出了声:
  “你主子今晚去哪里了?”
  “大少……大少他有点事,他——”
  保镖顿时急得汗都下来了,他没想到路医生那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车外下起了淅沥小雨,雨点从夜空中落下,渐渐模糊了车窗。眯眼望着后视镜内保镖心虚的眼神,路当归淡然开口:“停车。”
  “路医生——”
  路当归的语调里带上了一种平日从没有过的果决:
  “现在。”
  --
  湿热夜风拂过郊外的乡野,道路两侧的梧桐树叶跟着开始哗哗作响。
  月亮被夜空中的乌云遮挡了大半,只露出了半道弯。
  滨海的第一场夏雨来了。
  将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往前拖行了十余米,刑珹迈开步子,一路走到了土坡后的空地前。
  救护车里的几人早已被包括刑十在内的几名手下控制,远处林间传来寥寥无几的几声惨叫,一切便又重新归于寂静。
  中年男人全身瘫软地跌倒在地。
  周围十分安静,除了半空中落下的绵绵细雨,只有中年人的胸膛在剧烈起伏中发出沉闷回音。
  昏暗的月光下,刑珹沉默地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前,脸上的神情在朦胧雨幕中有些看不真切。
  不顾涌上喉头的浓郁铁锈味,刑景山下意识地拍干净身上沾落的尘土,艰难地佝偻起腰,迎着面前人的目光直直回视过去。
  即便境地已经如此狼狈不堪,他也绝不允许有人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阿珹,”刑景山从泥泞的地面挣扎着爬起来,“你听我说……”
  砰。
  锃亮的黑皮鞋底重重踩上他的胸口。数只受惊的飞鸟从树林中仓皇起飞,留下几根杂乱的飞羽在雨中飘荡。
  全身力气在顷刻间被抽干,刑景山神色痛苦地仰倒在地,开始撕心裂肺地干咳起来。
  双手撑着膝盖,刑珹在父亲面前缓慢俯下身。不紧不慢地转了转脖子,他微微偏过头,目光里满是好奇。宛如一个谦卑的孩童弯下腰,想要搀扶起自己躺在地上的父亲。
  下一秒,他抬起皮鞋,直直踏上了面前男人的脸。
  “我在听。”
  优雅而又缓慢地抬起鞋尖,刑珹说。
  雨势愈发密集了,晚风裹着落叶,在两人身后沙沙作响。
  “阿珹。”
  极力压制住胸中汹涌的咳意,刑景山从泥地里捂着鼻梁抬起头。
  一只手堪堪撑住地面,他伸出另一只手,试图移开面前人的脚。
  “……不要幼稚了,阿珹。”紧紧盯着面前居高临下的年轻男人,刑景山咳了两声,用教导淘气小孩般的语气缓缓开口,“你,咳,你清楚,我从来都是为了——”
  砰。
  被一脚重重踹出两米远,后背猛地撞上身后的大树,刑景山终于血气上涌,嘴里喷出了一口血。
  在土坡前狼狈地跌坐下来,堆藏在树冠里的雨滴与层层叠叠的残枝在撞击中纷纷往下落,尽数砸在了他的身上。
  “不是这个。”刑珹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继续说。”
  “你要我说什么?”
  刑景山抬起手,吃力地擦拭着鼻间的血迹,“我还有什么……”
  那人再次走到了他的身边。
  砰——
  连续三次袭上胸口的重击,终于将最后一丝活力从刑景山残破的肉体中榨干。面色惨白地倒在泥浆中,他没有再试图反抗。
  他也再没有能力反抗面前的人了。
  “你和林家的交易。”他听到刑珹的声音从头顶上方淡淡传来,”说。“
  出口的每个字都淡然无比,却如同利刃般直直插入了刑景山的心脏。
  殷红血丝沿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混杂着雨水和泥土流入领口中。尽管连呼吸的力气都几乎丧失,他依然挣扎着扶住树干,艰难地站起了身。
  刑景山冷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大可以杀了我。”
  “我本来就没几天好活了。只可惜我死了,你的小小王国也要跟着完蛋。”
  这一句话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靠在树干前,刑景山再次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住干咳的同时,他下意识抬起手举在头顶,试图抵挡即将到来的踢打。
  令他没想到的是,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来临。
  抬起手松了松领带,刑珹点点头,言语间带上了一丝赞许。
  “嗯,”他说,“继续说。”
  刑景山笑了。
  “你不敢杀我,对不对?”
  用手背擦去嘴角血丝,他反问站在面前的儿子,“你怕你的大好前途就这么完了?”
  看到儿子目光微沉,刑景山愈发肆意起来:“林家的秘密只有我知道,只有我活着,你才能和你包养的那个小杂……
  面前的年轻男人抬起沾满泥土的鞋底,朝着自己暴露在外的喉管,不疾不徐地碾了下来。
  这一脚直接砸上了他的喉管,将他未说完的下半句话整个砸烂、砸碎,生生砸回了他的肚子里。
  从头到脚完全失去了任何气力,唾液、血液以及呕吐物一齐从刑景山的口中涌出,先前极力维持的一点点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彻底底撕了个粉碎。
  锃亮的黑皮鞋踩入泥土,留下两道深浅不一的脚印。看着站在雨幕里的年轻男人,刑景山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怔然。
  任着雨水从脸庞滑落,刑珹在大树前缓缓蹲了下来。
  直到这一秒,刑景山才真真切切看清了面前人的眼神。
  这双眼冰冷、血红,没有参杂着任何情感。
  这是一双疯子的眼睛。
  他差点忘了,他的大儿子,他最爱的阿珹,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
  这不是蓄谋已久的报复,也不是疯病发作的征兆。
  这是单方面的虐杀。
  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刑景山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他想开口求饶,喉咙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竭力张开嘴,想对面前这个没有任何情感的人乞求一点怜悯,他想争取一点时间,他想——
  没等刑景山张开嘴,刑珹收拢五指,不紧不慢地抓住了他紧贴在额前的白发。
  抓紧发根,强迫着中年男人抬头仰望着自己,他往下猛地一使力,将面前人的脸狠狠按进了泥泞的土地。
  “咳咳,咳——”
  脚下的泥土里传出刑景山沉闷的剧烈咳嗽声,泥土慢慢侵入口鼻,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被血气堵住了喉管,眼前发黑近乎快要窒息。刑景山用双手扯住面前人的西装裤脚,挣扎着想从泥土里抬起头。
  他听到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轻轻笑了一下。
  然后,男人再次收拢五指,将他的头重重往下按。
  砰。
  他想到了自己毕生经营的商业帝国,风雨过后,大厦将倾。
  砰。
  他想到了自己早逝的发妻。他不想就这么与她重逢,太狼狈了。
  砰——
  他还不想死。
  半跪在刑景山身旁,刑珹攥紧他的衣领,将他肿胀充血的脸拉到自己面前。
  “还活着吗,”刑珹微笑着问自己,“父亲?”
  “我爱你啊,阿珹。”
  刑景山嘶哑的嗓音从喉咙中漏出来:
  “……我真的很爱你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呢?”
  下一秒,他抬起了一直垂落在裤腿内侧的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刑景山手里出现了一把枪。
  刑珹垂下目光,感受到了下颔传来金属的冰冷质感。
  被枪口紧紧抵住下颔,他缓缓抬起了下巴,优美的颈部线条暴露在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雨水沿着他白皙的喉结往下滚,滴滴滑落在刑景山不断颤抖的枯槁手背上。
  刑景山眼神迷离,失神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父子了。
  “一起走吧。”
  指节扣住板机,他最后说,“再陪爸爸一程。”
  一道闪电划破雨幕,将一切映得通明。
  随后惊雷乍起,震耳欲聋。
  【砰。】
  --
  整个刑家保镖团陷入了一片混乱。
  把主子弄丢,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摊上个总爱玩失踪的大少,他们早就做好了隔三差五就要倾巢出动满世界找人的觉悟。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主子没丢,嫂子丢了。
  “你是说,”电话里,刑十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着抖,“你个一米九的大块头,被路医生一个人撵下了车?”
  电话那头,路当归的贴身保镖兼司机正站在路边捧着自己的手机,唯唯诺诺地等着挨老大的骂,“路医生和我说轮胎出问题了,让我下车来看一眼,我就……”
  “你还没拦住他,让他把车开跑了?”
  “是……”
  豆大的汗珠从保镖头上滴下,渐渐淌进了领口中。
  “所以,我才让你紧紧地、牢牢地看着路医生。”刑十几乎要怒吼出声,“结果现在你告诉我,路医生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在哪?!“
  “……”
  呆滞地站在高速公路旁,看着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保镖用细若蚊鸣的声音回答道,“是……”
  他是真的没想到,路医生把车开走前,居然还打开车窗,给自己扔出来了一把雨伞。
  咒骂声从电话的另一头炸响,老大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手机里钻出来,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找啊,去找啊!还他妈愣着呢!我告诉你,路医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主子扒了你的——”
  “老大!”保镖突然开口,打断了电话那头刑十的咆哮,“其实还有,还有件事,我没来得及和你说。”
  “那个,我的备枪……还留在车上。”
  “……”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嘎吱声。
  刑十的手机屏幕被他生生捏碎,又猛地砸在了地上,通话随即中止了。
  站在路口深呼吸了几下,刑十抬眼看向正在树林面面相觑的手下们。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