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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就分辨出和汤姆决斗和他自己对着有求必应屋的假人决斗完全就不是一回事。他没有夸张，对方就是一个无比优秀的杰出的决斗者。
他对之前和这个级长战斗的记忆是模糊的，毕竟那之后他们就昏厥了，而他现在充满压迫感地再次认识到了，仅仅一个误判，仅仅一步迈错，就会引向他的失败。
他们向对方投掷了更多的咒语，这一次是为了测试对方的疆界，为了找到对方的失误，在对方的盔甲中找到裂缝。他觉得他做得……还可以。至少他没有在一分钟之内就被对方卸掉武器，这是他有点担心的事情。
然后汤姆换到了蛇语。
哈利像往常一样匆匆支起了一个屏障，但是这一次，那个咒语穿过屏障击中他的肋骨，碎了，发出扎心的吱嘎声。下一秒他的魔杖就脱离了他的控制，飞到里德尔手中，在他反应之前，自己已经可耻地倒在了地上。
斯莱特林继承人带着一种太，太过愉悦的笑容，像秃鹫围绕着猎物一样绕着他踱步。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只换来一只锃亮的鞋子踩在他的胸口，他的肋骨被这股力度压后，几乎要擦到他的肺上。
极度的恶心感让他停止了挣扎，他躺在那里，怒视着对方。汤姆俯视着他，他在观察，审视。
“你知道蛇语魔咒吗，哈利？”里德尔温和地问道。
“蛇语魔咒？”哈利重复了一遍，大脑空白。他从没听过这鬼东西。汤姆的微笑加深了。
“对于拥有天赋的人来说是非常杰出的武器，普通的咒语抵挡不住它……”汤姆的声音逐渐消逝了，那双眼中仍然闪着恶作剧的光芒。“真遗憾你似乎没有这种天赋。”他肋骨上的脚突然移开了，对方在他身边优雅地坐下。“你的决斗技巧还需要加强，我能看到一种潜质，但你的能力完全没有得到培养锻炼，可悲。”
哈利因为话题的转换眨了眨眼睛，不过他不信任对方就此转变了意思，他再次挣扎着坐起来。里德尔的手指警告地滑过他的肋骨，但是这次他不管怎样都坐了起来。如果里德尔想杀他，他就肯定会动手杀他，而哈利肯定绝对不会可悲地躺在那里任他鱼肉。
他不太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似乎没有大碍，因为不管怎样汤姆都会继续说下去，现在只是非常简短的停顿之一，对方在用毫无遮掩的好奇的眼神仔细打量着他。
“我以为你会受过更多的训练。”汤姆轻声说，“因为你似乎和未来的我有好一段相互纠缠的历史。”
好吧。哈利对此也不太知道该说什么，尽管他的眉头因为这个评论微微皱起。
“训练？”
汤姆看了他一眼。
“对，训练。”他翻了个白眼，“训练你守卫，防御，或者做其他什么事。你显然基本是靠自学的，我敢打赌这就是你急着消失去做的事情……你那个宝贝的光明一方没有针对这个问题给你任何帮助吗？”
哈利的嘴突然干了，他的肩膀和胃感到一种奇怪的压力。汤姆歪了歪头。
“哎呀，哎呀，”年轻的黑魔王低沉柔和地打趣道，“他们没给。哦，你这个可怜的牺牲的羔羊，这真是太……离奇了。你怎么还会活着？当然，我知道你有反弹杀戮咒的能力，还有什么？”
“运气。”哈利没好气地说道，对这个对话一点也不想继续。里德尔的嘴唇弯了起来，他们的视线牢牢相扣。
“运气会用完的。”汤姆非常温柔地说道。他的手指又一次沉进哈利胸部。
哈利只是耸了耸肩。他知道。梅林啊。他当然知道。
“很明显，不然我怎么会和你一起困在这里。”他讽刺地说道。汤姆笑了，那是平静的笑声，但不是没有威胁。
“如果我说我可以教你好好决斗，你会怎么样？”
“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哈利怀疑地问道。
“我不可动摇的荣誉感和对公平竞争的信仰指引我这么做。”里德尔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连对自己的追随者都不会公平对待，更别说敌人了。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哈利的语气听起来很粗暴，里德尔对着他轻轻假笑。
“你是说你是我的敌人吗，哈利？”这个质问古怪地夹杂愉快和迫力。“我的相互纠缠直到未来的大劲敌？”哈利气得咬着牙齿移开了视线，汤姆又一次笑了起来。哈利皱着眉头，不知道哪里好笑了。
他的肋骨生疼，而汤姆的手指还放在上面，时时在那受伤的区域游走。现在是什么也没做，但是他随时能让哈利疼得厉害，那种不时按下的动作就在暗示这一点，他的肋骨随时能被刺进肺里。
“你到底还不还我魔杖？”他愤怒地叫道。
“哇，你感觉害怕了吗？”汤姆笑道，那手指的碰触却和脸上的表情相反，变得像羽毛一样轻，充满了逗弄的意思。
“如果我没有魔杖，很难接受黑魔法防御课的补习。”
里德尔看着他。
“这是说你愿意接受我的提议了吗？”他问道。
哈利想了想。
坏处：汤姆会了解他的能力，而且他不会不与对方待在一起……尽管，不管怎么说，实际上他已经被迫这样了。他已经暴露自己到被打成今天这个惨样，还给对方提供了更多观察他的机会。
好处：他能对汤姆和他的能力了解更多，像这个斯莱特林不久前说的那样“了解自己的敌人”，然后他就能更好地防御自己。（好嘛，听听对方的意见他也不会少块肉……吧）也不是说他想退出的时候也没有办法了，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义务原则，就是这样。
“既然你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了，如果有，我不同意。没有，要我接受也不是不可以。”
说到底，浪费送到面前的机会和资源对他来说没有好处，尤其是它们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他生存的情况下。
“好极了，你对黑魔法有什么感觉，黄金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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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第十七章
哈利盯了对方一会，不敢相信他就这样直接地说出了这样的问题。
当然，汤姆很清楚哈利已经了解了他“黑暗”的那一面，但是这对那个家伙整天扮演的模范生面具来说也太奇怪了。
“感觉很讨厌。”他愤怒地说着，打量着里德尔，“我觉得它邪恶得糟糕透顶。”
汤姆看了他好一会。
“那你是有些训练了。”汤姆柔声说道，唇上出现邪恶的微笑。
“啥？”哈利皱起眉毛，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嗯，我说的‘训练’……”汤姆轻快地改变了用词，“不如说是洗脑。”
哈利威胁地眯起了眼睛，疯狂地忍耐着直击里德尔的脸的冲动，他收紧下巴，肩膀也不觉发紧。
“我没有被洗脑，”哈利肯定而冷酷地说。里德尔看起来一点也不困窘，反而拍了拍哈利的脸颊，眼中闪烁着糟糕的光芒。
“你当然没有，小宠物。”
操，这个昵称让他终于忍不住向对方挥拳，然后里德尔也立刻作出了反应，他抓住他的拳头，把他的手臂扭到了背后，同时将他扭了过来，所以现在哈利的背靠在了汤姆胸上。
“正确的黑魔法防御技巧第一条，”里德尔柔声说，“尽管迅敏的突然袭击经常可以满足你的需要，但是任凭荒谬的想法和情绪控制，失去清醒的大脑从来就对你没有好处。我碰到你敏感的神经了吗？”
“我他妈不是你的宠物，而且我没有被洗脑！那是黑暗的那一方才会做的事，光——”
“我没有在问你对黑暗一方的意见，哈利，”汤姆和缓地打断了他，“我是在问你对黑魔法的意见。”
“有什么区别？”哈利冷笑道。里德尔的手抓紧了一些。
“这就是我说的洗脑的内容了，”他平静地说道，“现在我可以放开你了吗？你还想再打我一次吗？作为你的老师，我在这里向你索取应有的尊重，不过，如果你觉得自己做不到……啊，应该说控制不了自己，那我可以直接把你的手臂折断来帮你达成这个礼仪。”
哈利僵住了，他能控制自己！他咬紧了牙齿，但他不情愿地承认里德尔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你可以放开我。”他冷冷地说道。他马上就被放开了，又一次被推开。然后汤姆又一次开始观察他，就像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回到洗脑的话题，这种反应很明显暗示了你对黑暗的真正意义知之甚少，几乎一无所知，对黑魔法也是这样。”汤姆陈述道。
“你可以这么说吧。”哈利怒气冲冲地应道。里德尔投过一个警告的眼神，但那很快又消失了，他的脑袋歪了起来。
“定义一下黑魔法，哈利。”他比哈利预想中更有耐心地指导着，“除了名字，黑魔法和光明魔法之间还有什么区别？”
“一个好，一个坏。”哈利想都没想就回答了，然后他愣住了，开始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对上汤姆凝视的眼神。对方向他致以一个不算特别好的微笑。
“你会说黑巧克力是邪恶的吗？”
“别搞笑了，”哈利又想发火，感觉头开始痛了。
“那就是说你明白黑并不等同于邪恶，在你片面而幼稚地假设邪恶真的存在的基础上。”
哈利微微皱起了眉头，邪恶当然存在，他都见过了，那就叫做伏地魔。不过，他可以承认第一点……可能可以，大概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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