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美人师尊太难攻略了(玄幻灵异)——木漏日

时间:2021-07-30 11:07:14  作者:木漏日
  “那你的意思是,想退位?”
  小皇帝抿着嘴没说话。
  “我的意思是,如果第二条路真的能走得通,为什么还会有第一条路存在。”
  谢云栖眸光顿凝。
  凌空燃烧的纸张瞬熄,就连烛火也灭了。整个屋子陷入一片可怖的寂静与黑暗中。
  这小皇帝,确实有几分意思。
  “清斯濯缨,浊斯濯足。”谢云栖一言答之,字字珠玑,嘴角弯起声音又透着几分看戏的懒散,“现在可以选了吗。”
  “……第二条。”
  不出意外的答案。
  谢云栖扇尾适时一收:“好。”
  十一月的皇城,下起了第一场初雪。由于窗阁打开,风夹着雪纷纷飘入室内。元衡本就单薄的身子被寒风一吹,更显瘦弱。
  谢云栖解开墨色大氅,盖在元衡身上。元衡怔忪,狐皮大氅上的暖意透过薄薄的素衣传到他的背脊。谢云栖身形高大,大氅太长,拖地一大截,连着盖住了雪白的脚背。
  元衡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好香。
  皇帝知道,国师最喜欢的住所是千机塔上,那是皇城最高的建筑物,俯瞰众生。其次便是这皇宫内的筑灵台,水榭之畔,绿竹长青,一牌一匾皆是镀金,便是这十步上阶,都是玉砌的。
  自那一夜后,小皇帝便日日蹲在筑灵台前等着。
  ——可国师再没进过宫。
  答应了为他‘解决’太后丞相的事,也像一场梦一样,再没了后文。
  小皇帝有些失落。
  约莫又过了一两个月,国师起了兴致,说要搭戏台子看戏。
  皇宫里的筑灵台被改造成了简谱的戏台子。壁上金粉以“闪瞎了本座眼睛”为由通通被下令刮去,玉阶倒还保存着。国师大人的审美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整个筑灵苑改得十分灵秀雅致。
  国师开始天天进宫……听戏。
  听戏不够,他还嫌弃戏太老土,亲自写戏。变着法给自己找乐子,生怕自己再这个世界里闷着了。
  溜到筑灵台边上,他看到高台上敲锣击鼓好不热闹。故事讲得扣人心弦,诉尽衷肠。
  而对面阁楼上,披着雪色长披的谢云栖堪堪只能看到个背影,青丝如柳吹落,偶被寒风吹起,露出白皙的下颚和棱角分明的轮廓。
  谢云栖是大燕的国师,是如今国朝真正的掌权人。
  可他看上去真年轻啊。二十五,二十,十七八?元衡算着年纪,觉得他至少得二十有八。
  也有传闻说,国师年逾百岁,是半个仙人。
  他亲眼见过国师在祭坛上操纵幽冥暗火,衣袍猎猎,阴云万里。那时的谢云栖,可不像仙人,更像是鬼魅。
  谢云栖似是有所觉,侧过头来。元衡立刻躲到了柱子后。
  方才险些与他对视,元衡觉得,谢国师那一双似是蒙着薄雾的眼睛甚是好看。像是雪融后的岩石山峦一般清朗恬静。
 
 
第4章 一杀
  他再探出头去,谢云栖好似没察觉到自己,又专心看戏去了。元衡望着白绒隐约裹着的细长脖颈,比女人还白皙。
  怨不得总有邻国人说谢云栖是狐狸仙,放眼四海也是首屈一指的风姿。
  元衡只听了半场戏,后来,竟只愣愣看着谢云栖,没多久台上便唱了落幕。
  他又有些后悔没听到后半场的劈山重逢,走回问雀宫时,却看到那谢云栖就在殿前等着他。
  这是元衡第一次在白天,这么近地看清谢云栖的模样。
  以往,他都只在高高的祭祀台上看到他,是那么高不可攀,如凌霄花贵重。
  谢云栖,谢云栖。小元衡在心里千百次咀嚼这个名字。
  “元衡,过来。”
  他走上前去,谢云栖神色喜怒不明。他听到他嗓音温柔道:“我记得,太后罚过你禁足令的。”
  他心一紧,立刻俯首:“是元衡错了。”
  “那我可要替她罚你了。你认是不认。”
  “元衡认罚。”
  “很好,《礼记》上篇,抄写百遍。若有一字抄错,加罚十遍。”
  元衡怔了下,才应承道:“是。”
  “还有,上次说好的,我要做你的帝师。”
  “是……嗯?”元衡喃喃了一下,“是,元衡记得的。”
  “那便从今日开始吧。”
  元衡没有说话。
  谢云栖本是国师,并非朝中任官。可帝师是天子之师,位及太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谢云栖一旦开始插手官僚体系里的事,只怕是赵丞相和穆太后,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又想反悔?”国师摇扇反问,语气淡如清茶,“还是想抱赵屈宁的大腿?”
  又是沉默。这孩子话是真少。
  谢云栖幽幽补了句:“图什么呀,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元衡懵了一下,才知道国师误会了。俯首作揖道:“但凭国师做主。只是,元衡想问一句,为何想讨要一个帝师的官职。毕竟,国朝已经许久没有举荐过帝师了。”
  “你选了第二条路,那是一条杀孽之路。”国师似是答非所问,腰畔的白缨铃随风摇曳响动,“我为帝师,教与你明君之道以泽万民。如此便可以功德抵杀孽,是为圆满。”
  你圆满,我圆满。
  这样我穿去下一个世界时,也不至于牵挂你。
  国师此刻的眼神温润,眼下的泪痣勾人视线,嘴角还噙着几分春雪初融的笑意。
  小元衡作揖,乖乖地喊道:“先生……”又想到谢云栖国师的身份,“师尊。”
  师尊。
  谢云栖的心,仿佛又被什么略过,微有刺痛。
  魂魄深处却是满溢着什么,被死死压住,不见天日。
  良久。
  他淡薄地将嘴角一勾:“嗯,乖徒儿。”
  元衡眼底星光乍起。
  .
  玄机宫内,太后狠狠将手中杯盏砸碎一地。
  “那个妖师,官至帝师?!”
  怎么会,怎么可能。
  谢云栖,像这样卑贱的出身,这样肮脏的血。皇族的荣誉,岂容他这般玷污!
  “是谁举荐,竟越过了赵丞相,哀家这便……”
  “是陛下亲自举荐。礼部,已经直接拟了谢云栖位同三公的官位。他已是帝师了,太后。”
  位同三公。如此轻易便位同三公。
  皇帝小儿,将身为太后的自己和位极人臣的赵屈宁,当牲口一般作践。宁愿把一切,都捧着奉给那妖师!
  “来人。去将陛下唤来。便说哀家身子有些不适,需他侍疾。”
  元衡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入门看到太后好好地安坐榻上,面色冷酷。还以为是偷跑出问雀宫,犯了禁令的事被发现了,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哪里想到一跪下,就立刻被宫人们死死摁住,脸贴在冰冷的石砖上。
  太后走下来,细长锐利的指甲,划过他白皙的脸,然后捏住他的下巴:“你这张脸,和先帝可真是像极了。都一样令人恶心。”
  “放开……!”
  摁住元衡头颅的手松开些许,他还未站起,便被穆娉狠狠一个耳光,打得一边耳朵嗡嗡作响。
  血滴答一声落在干净的琉璃砖上。
  下腹当即被狠狠踹了一脚,那脚势极重,他一下向后滑出两三丈,背脊重重砸在墙上,震得胸口剧痛,喉头漫出一丝腥气。
  整个人蜷成一团,冷汗涔涔。
  意识逐渐模糊时,传来殿门被重重踹开的的巨响。
  元衡眼前黑去之前最后一幕,便是那人盛怒之下,携青蓝幽火踏步而来的模样。那月色长裳衣袂飞扬,却半点也不像传闻里的狐狸仙,倒的确像九泉下索命的孤魂。
  看到元衡此刻的惨样,匆匆赶来的谢云栖蓦地心口一软。
  这是虐童!妥妥的虐童啊,瞅给这孩子打得,脸肿了二指高,还吐血了。
  他上午抢了赵屈宁一个帝师的位置,穆娉下午就要小皇帝死。这个女人的行动力也太强了,简直猝不及防。
  狗血虐文反派人设果真操蛋,他差点就在小皇帝面前失信了。
  谢云栖心里发了万字弹幕,面上却镇定自若,翻手一招,身后的侍卫们立刻上前,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整个玄机宫。
  众人却见谢云栖并未立刻动手,而是长袖轻拂,将太后身旁的帷幔烧了个艳烈。火光映着太后苍白的脸,她腿登时一软,扶着身侧的桌子,噔噔拍了好几下:“妖术,妖术!你果真是妖人!”
  这其实也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但原主性格手段诡异,杀人诛心,颇有些余威。
  而一处燃,便连带着方才铺下的余下白磷粉末迅速烧起,整个玄机宫成了火烧炼狱。
  烟雾蔼蔼,把谢云栖自己也呛得不行。这逼着实装得不算爽。
  他弯腰单手将元衡打横抱起,走到太后面前。
  灼灼火焰的映衬下,谢云栖眼下的那两点黑痣分外妖冶。
  饶是不信神佛的穆娉,也不由得想到了,他眼下痣可通幽冥的传闻。有些害怕地别过眼,不同他对视。
  国师却直直望着她,眸光始终冰冷。
  “扰乱天道,其罪当诛。”
  长剑一扫,鲜血溅上谢云栖的手背。穆娉难以置信地看着贯穿心口的那抹寒光。
  长裳如月光皎皎。
  小皇帝抬头,看到剑芒反射在国师脸上。他才发觉,谢云栖笑起来时温润如玉,不笑时,倨傲如霜。
  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迅速地长了出来,在血液里肆虐疯蹿,悄无声息地染红了阿衡的眼睛。
  但是,国师并没察觉。
  “师尊,阿衡冷。”
  国师一愣,眼里的寒霜融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里见过什么死人的场面,吓怕了吧。
  不由得单手将他更往怀里拢些,温声道:“阿衡乖,转过头去别看。别害怕,一会儿咱们就走了。”
  仙人,好生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不娶何撩(ΩДΩ)
 
 
第5章 二杀
  小元衡脚刚沾地,立刻双膝触地,重重地给他磕了个头。
  “得蒙师尊大恩,元衡,至死不忘。”
  “倒也……不必拜我的。”
  “师尊是帝师,那便是元衡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受得起。”
  “元衡。即日起,每日都到我千机塔上来背书,为师要检查你的功课。你好好养伤,一个月后,你便开始早朝。”
  “为何是一个月后,我只需养两三天……”
  谢云栖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徒儿莫急,约定还未完成。”
  元衡眼神似是更疑惑了,他才想起来,当初谢云栖说过要把太后和赵屈宁都“解决”了。
  奸相赵屈宁。不先除掉这个人,整个官僚体系里都是乌烟瘴气。况且穆娉已经被杀了,左右那秃驴也不会放过自己。
  谢云栖除了手段花哨特别会变魔术(……?)。另一个极重要的技能就是轻功无人能及,且本人也算是有些修为,胜过绝大多数普通凡人。
  所以,如果无人可明面上制衡他,他想要暗地里杀了谁,是十分方便的。
  寒风一过,元衡禁不住寒意浑身都发抖。谢云栖便以身子为他挡风,道:“阿衡,这几日呆在殿中不要走动。”临走前,又为问雀宫设下三重屏障护住小徒弟,饶是元离本人过来,一时间也破不开的。
  回了千机塔,谢云栖预备直接咒杀赵屈宁。
  可手上刚捏了个决,他发觉四经八脉都塞得很。体内还有股压不住的邪气想要冲破禁制,占据灵力上风。
  谢云栖到底在自己身体里压着什么鬼东西。这么邪的吗,也不怕被反噬。
  调息压下,为了不被反噬,只能施以戾气更弱的咒术。
  半个月后。赵丞相因病告假,这假一告就是十好几天。谁也没想到,方才不惑之年的赵相,竟然就忽然病死了。
  这都快新年了,接连两位大人物意外身亡,整个大燕国都有些惴惴不安。
  而国师也闭门不出整整半月,谢云栖只说自己出去云游些许时日,谁也不知道他忍着改人命格的痛楚,每日夜里都疼得醒来呕一口乌黑的血。
  ——是反噬。
  修仙者擅动凡人命格,积下冤孽,便会如此。
  好在赵屈宁这一世积怨深重,竟是如此轻度的反噬。
  夜里呕了几次血,也不消半月,便捱过了。
  .
  两份讣告一前一后,穿到了西京,呈王元离手中。年方十六七岁的少年将信件揉作一团,眼中寒光烁烁。
  “殿下,东都皇城莫不是要变天。”
  “信都传到西京了。天,早就变了。”
  这谢云栖也并非如他所想只是个哗众取宠的草包。能一举除掉穆氏和赵相,出手如此干净利落。
  还官居帝师,位及三公。
  他将东都牢牢攥在了手心里,步步为营,短短十数天内,把赵氏党羽前前后后清了个干净。其中就包括藏得极深的礼部侍郎。
  他借由赵屈宁,摆布在朝中重要官职上的棋子,都连根拔除了。
  是巧合吗。
  “元景呢。”
  “丞相府落魄后,晋王失踪了。”
  元离眼底暗光流转。
  “失踪?在我眼皮下,没有能失踪的人。”蓦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指摩挲着仔细衡量一番后,起身道,“规墨,我要离西京。”
  规墨似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殿下,先帝有诏,弱冠之前,您不得离西京半步。”
  穆娉那个贱人。当年为防元氏宗族篡位,将先帝之死秘而不宣整整半载。还几封诏书将几个元氏宗族子弟分别困在西北四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