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给了自己儿子一拐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吃饭呢,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心唠叨他几句,又想到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只能把到嘴边的唠叨、叮嘱咽下去,赶忙去厨房忙活。
“正好我和你爸吃的炸糕,妈给你热一下。”
“行!”
许子言欢欢喜喜的跟着许妈妈进厨房忙活,不一会儿整个家里都是许子言耍宝的声音,以及许妈妈压抑不住的训斥声。
“嘿嘿……”
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许爸爸心里高兴的很,帮着闲乘月把车里东西全都搬了下来。
“你们这是把超市搬回来了。”
“随便买了点,您喜欢就好。”
他喜欢?
许爸爸撇了撇嘴,这里面的东西八成都是许子言那个小东西喜欢吃的零食,这小子怎么说得出口。
混迹商场多年的闲乘月,直接将老泰山“莫名“的表情忽略掉,很熟络的脱了西装外套,将领带随意扔在衣架上。
“今儿不早了,就别走了,正好一会儿陪我喝点儿。”
许爸说完便把闲乘月丢在客厅里,自己去储藏室寻摸他藏起来的那几瓶好酒,寻常的时候,许妈妈可是三令五申不让他碰酒水,重大节日才放松要求,他又是个耙耳朵,一向听老婆的,早就馋了,今儿闲乘月来了,刚好有机会小酌一杯。
简直不要太美妙!
事先没有通知许妈妈一声,这顿不算晚饭的晚饭却也准备的不孬,鸡鸭鱼肉一样没落下。饿了一天的许子言顾着喂饱自己,闲乘月和许爸爸把酒言欢,许妈妈看一家人吃的香甜,食欲被调动,又多吃了一碗饭……
“呼……”
洗香香之后,许子言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玩手机,等着学长大人冲澡。
只是吃得太饱,再加上许爸许妈给换的新床有那么一丢丢舒适,没一会儿眼皮就沉重的睁不开,和周公下棋去了。
等到闲乘月从浴室出来,许子言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一直践行者裸/睡对身体好的闲学长,尽职尽责的帮老婆把碍事的睡衣脱了,随手扔在床下,解下自己身上的睡袍,这才把人揽在怀里。
“嗯?”
“你洗好了?”
半睡半醒的许子言迷迷糊糊钻进闲乘月怀里,拱来拱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睡吧。”
亲亲小人耳垂,扯过被子盖在腰间,闲乘月满意的阖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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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阳光泼洒在窗帘上,碎裂成无数块,隐隐绰绰的充斥在温馨的小屋里。
崭新的双人床上,中央鼓起小小一团,一只白嫩嫩的小脚丫被熟睡的主人遗忘在外面……
只是这恬静、闲适的氛围却被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声打破。
“许子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起来滚去上课!”
“让他睡吧,好容易也不回来一次,再说没准儿子言上午就没课呢。”
“没课也不能睡到现在吧!这都快中午了,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怎么一点儿都长不大!”
许妈还要说些什么,许爸往她身后一瞅,连忙提醒她道:“媳妇儿你的汤!”
“哎呦……”
……
“嘻嘻……”
许子言使劲伸个懒腰,又赖了一会儿之后才慢吞吞起身穿衣,终于是在许妈妈进门捞他之前走出了房间。
“这都几点了!儿子你也太不像话了,人家闲乘月早就出门赚钱了,你还睡懒觉……”
许妈妈絮絮叨叨的声音从许子言起床之后就没有停歇过一刻钟。
许子言咬了一口许妈妈早上蒸的流沙包,懒洋洋的说道:
“妈今天周六,我休息。”
“休息?你那一天不是休息?大学一天有几节课?你i就是给自己懒找借口!”
唉……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
许爸给他一个“我也爱莫能助的表情‘,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没办法,谁让他昨天借了闲乘月的光多喝了几杯呢。
“妈我知道了。”
叼起一个包子,把剩下的打包,顺便搜刮了一遍老娘的冰箱,许子言急匆匆出门了。
他要在晚走一步,怕是要被许妈妈给念死。
“儿砸你又跑去哪里疯?”
“我去看看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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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打扫了手上拿着的两个包子,许子言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不得不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一项运动的缘故,最近他的胃口大了好多……
似乎也长胖了一些。
许子言戳戳自己的脸,苦大仇深的思考者自己是不是要开始节制一些……
“嗡……”
手机忽然震动一下,是学长大人。
闲乘月:[是不是起床了。]
许子言:[刚刚吃过早饭]
闲乘月:[中午来我公司,附近新开一家寿司店,我带你去吃]
许子言咬着嘴唇思考了半晌,末了才敲出了几行字:[下次吧,今天去我哥那儿]
闲乘月:[晚上下班给你带回家]
许子言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耶”,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兴致不高的给学长大人敲过去几个字。
许子言:[emmmmmm]
许子言:[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最近好像长胖了……/捂脸]
闲乘月:[胖点好,抱着舒服]
许子言的小脸儿慢慢变得粉红,即使知道司机看不到他的屏幕,可还是心虚的挡了挡,咳嗽一声。
许子言:[真的吗]
闲乘月:[那啥的时候也舒服……]
完了!
许子言就像是做了羞羞的事情被发现一样,迅速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做贼一样偷瞄了司机一眼,打开车窗吹冷风。
紧贴着大腿肌肤的手机继续震动了两下,不过许子言没有在搭理那个色胚,目不转睛的盯着路上飞快倒退的车流。
许笠住的地方并不远,十分钟的车程,许子言付钱之后抱着大包小包找到了许笠租的公寓。
用脚踢了几下门,没多久便听到脚步声。
“你怎么来了?”
海潮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开门之后还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是送外卖的呢,没想到是许子言。
“我来看看你。”
海潮想要搭把手,许子言没让,自己一个人把东西堆在鞋柜上。
海潮也不和他客气,挑挑拣拣从一大堆东西里挑出来些自己喜欢吃的,踢掉拖鞋径直走进了卧室。
“最近感觉怎么样?”
许子言不问还好,一问海潮整个人都发蔫儿,嘴里的流沙包都感觉不甜了。
“别说了,块无聊死我了……”
看着海潮吃瘪的样子,虽然很不厚道,但许子言还是笑得很开心。
“我哥还不让你出去?”
“不让呗,说是外面危险啥的。”
许子言倒也没想到海潮竟然真的会这么乖乖听话,踢掉鞋子躺在了海潮身边,小胖手不老实的从衣衫下摆摸了进去。
“别这样……”
海潮突然不吃包子了,转身咬住了被角儿,痞痞的脸上此时满是无奈。
“你哥会杀了我的……”
许子言满头黑线,赏他一枚白眼儿,这家伙怕是被憋坏了,要发疯。
“给我看看。”
海潮还想胡闹,被许子言一巴掌扇到了一边儿。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又不是没有。”
海潮迅速的吃完一个包子,从保鲜盒里拿出一个鸡腿儿啃了起来。
“你当谁都有你这样的好福气?”
“那倒是!”
这话听的海潮高兴,直接掀开上衣,露出蜜色的小腹。
将近三个月,海潮的肚子明显大了不少,原先棱角鲜明的腹肌完全消失不见。
许子言小心翼翼的摸着海潮软软的肚子,有点儿好奇,也有点儿羡慕……
“哎哎……差不多行了,在摸我都要YING了。”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翻白眼儿了,许子言想给他一拐子,最后还是忍住了。
“你就这么饥/渴?”
谁知道海潮反倒对他冷哼一声,猝不及防的拍了他小翘臀一把。
“你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许子言老脸一红,“你这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哥呢?”
海潮光顾着吃东西呢,肚皮大喇喇露在外面,许子言帮他把衣服拉下来,询问海潮许笠去哪了。
按理说今天是周六,许笠应该在家休息才对。
“他加班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鸡腿儿已经被解决掉了,海潮指使许子言去帮他拿纸巾。
“最近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工作到很晚。”
许子言认命的从客厅拿过湿纸巾,抽出一张放在海潮手心,摇摇头说到:“我哥是去赚奶粉钱了。”
不过说到奶粉了……
许子言偷摸儿瞅了瞅海潮平坦的胸部……
孩子都有了,那会不会……
第52章
许子言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把满脑子黄/暴思想甩出去,枕着手掌躺在床上,赶紧岔开了话题。
“海潮,你们真的不打算告诉大伯他们?”
这回海潮是真的蔫儿了,宛若霜打的茄子,静悄悄躺在床上挺尸。
“问你话呢!”
许子言轻轻踹他一脚,海潮这才呐呐开口。
“不知道……”
海潮护着肚子坐了起来,有些郁闷的又从床头摸了一个炸鸡腿,化不痛快为食欲,大口吃了起来。
“你瞒不住的,而且到时候他们知道了,该多伤心。”
许子言说的是实话,海潮可以说是在许家长大的,许大伯一家把他当成亲儿子养,这么多年下来,都是人精样的老人,自然早就瞧的分明。是以他和许笠的事儿才没有什么波折,两人年纪到了,直接就定下来了。
“前几天回家里吃饭,在饭桌上,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要张嘴告诉他们了,可最后就是没说!”
海潮扁扁嘴,有些闷闷的说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儿不喜欢别人知道。”
唉……
得了,不愿意就不愿意的,现在海潮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许子言,咱们出去转转吧,我想吃螺蛳粉儿了。”
海潮手里的炸鸡腿儿还剩下大半个呢!
“你还吃?”
从他进门开始,这都吃了多少了?这个家伙……
“陪我去吧,再不出去的话,我都要发霉了。”
行吧。
许子言无奈,不过还是先给他大哥打了个电话,获得恩准之后才和海潮施施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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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常去的一家螺蛳粉儿店是一家老字号,开了好多年的苍蝇馆子,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接近正午,正是饭点儿,小店儿的生意好到不得了,附近的工薪族排了好长的队伍。许子言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就有些发怵,无奈身边这位大爷钦点的必须要吃这家的粉儿,无奈只能去排队。
虽然马上快要元旦,但他们这地方还是没有丝毫冷意,再加上周遭商铺不间断的热腾腾的蒸汽,处在人群中的许子言硬是被热出了一身汗。
反观海潮呢,一身合体的休闲装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正坐在对面的冷饮店里隔着硕大的窗户朝着许子言招手呢……
许子言恨的牙根儿痒痒,但又不能不看着他。
废话!这家伙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但凡出一小点儿意外,他大哥能活生生掀了他的皮!
买粉儿的路上,许子言是一步三回头,生怕海潮这个让人不省心的东西作孽,干的是下人的活儿,操得是老妈子的心。
终于到他了,卖粉儿的嬢嬢在许子言眼里仿佛镀了一层金边儿。
“嬢嬢两碗粉儿,一份加麻加酸,各加一个炸蛋、猪脚尖尖儿、猪大肠、鸭掌、油豆腐。”
这家的嬢嬢是个和善的人,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说话也是温声细气,告诉许子言马上就好。
也确实没有等了多大一会儿,两碗配料满满的粉儿就装好了送到了许子言手里。
转身的功夫,许子言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怎么他付个钱的功夫,海潮就被人给围住了?
当下立即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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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回到几分钟前,其实这次还真的不怪海潮,人家就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喝杯热奶茶而已,只是被一个人给连累了而已。
没错,那个人也是个老熟人了,正是有过三面之缘的苍霁……
海潮看到这个人就有一种生吞了一只死苍蝇的感觉,大半个月之内城南诚北遇见了两次,每次这个衰人都是在挨揍。
他真怀疑这个人其实不叫苍霁,而是应该叫野鸡才对,每到一个地方都是一地鸡毛。
“你给我滚开呐。”
这人躲在海潮身后,不理会海潮的警告,搞不清楚形式一样贱兮兮的和对面围过来的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继续叫嚣。
“你们干嘛,这可是法治社会,打人是要坐牢的!别以为老子怕你啊,是我朋友拦着我的,不然早就让你横着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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