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几人一听,互相对视一眼,当即就向前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表情极为狰狞。
“法治社会就能勾引别人老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白脸!”
苍霁这只鸭子,还没死翘翘,嘴倒是硬的不要不要的。
“什么小白脸?我们那是精神恋爱!再说是你老婆在网上点的我的钟,我就是陪聊!”
“你还敢说!今儿非要揍残你!”
苍霁还要说什么,却被淋了一头温热的奶茶,乳白色的奶液顺着发丝成股留下。
苍霁伸出舌头舔了舔--确实好甜。
“几位,我不认识他,你们继续就行。”
自从有了宝宝之后,海潮整个人变得柔软起来,只是把奶茶扔在苍霁头上而已。
如果换了以前,他绝对会暴揍这个贱兮兮的小子一顿。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虎哥,看这小子的模样,没准就是和那小子是一伙儿的,专门给人当小白脸!”
满脸横肉的男人挡住海潮的去路,一脸不屑的说到。
“老胡说的对,他们一看就是一伙儿的,把这小子给老子往死里打,妈/的给这两个不要脸的整破相,看他们还怎么出去卖!”
说着几人一拥而上,像一堵墙一样,海潮下意识护住肚子,他不敢和这群蛮人正面刚,害怕伤到孩子,正要跳窗跑……
“啊!”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彻云霄,跑的最快的胖男人被满满一盆刚出锅的螺蛳粉儿淋了满头,硕大的外卖盒子正巧扣在他头上,滚烫的汤汤水水流了一地,一只鸭掌挂在他肥硕的耳垂上荡阿荡,荡阿荡……
还没等这群人反应过来,为首的虎哥同样中招了,只不过这次是整盆螺蛳粉儿泼在他胸口上。
冷饮店顿时热闹起来。
怒斥声,叫骂声,惨叫声混作一团。
“那个不长眼的,给爷滚出来!”
“日/你个吗的!给老子爬过来。”
……
“砰!”
酒瓶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擦着其中一人的头皮而过,狠狠砸在墙皮上,剧烈的响声使得嘈杂的冷饮店里迅速的安静下来。
总算是没有动手,他来的还算是及时,从门口食客桌子上随手操了一个空酒瓶,进冷饮店门的空挡,使劲敲在门框上,手里剩下的半拉酒瓶锋利异常,参差不齐的断口处反射着店里的灯光,晃瞎了那几人的眼。
“怎么?想欺负人?”
许子言越过那几个人,站在海潮身前,把人护在身后。
“呵!这就成了我们欺负人?”
被烫成熟猪头的男人怪叫一声,恨不得立马就冲上来,不过看到许子言手里泛着冷光的碎酒瓶,还是忍住了。
“你们就是欺负人!我们是明码标价的陪聊生意……啊!”
贱兮兮的苍霁还没说完,就被海潮一巴掌扇了出去。
“给爷爬!”
惨兮兮的苍霁终于是闭了嘴。
“我都说了不认识他。”
海潮一只手仍护在肚子上,冷冷看着这智商明显都不在线的两波人。
“那我们怎么知道,他躲你身后,我们肯定以为你们认识。”
被淋了满头螺蛳粉儿的壮汉巴巴儿在那里叫嚣,好像自己很有理,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你以为?你怎么不以为自己是国家总理?你以为就算完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许子言当即回怼回去,那人眼睛瞪得比炸蛋还大,许子言同样不甘示弱,轻蔑的扫他一眼。
“那你打伤我们兄弟怎么算,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个什么虎哥早就把浸透了螺蛳粉儿汤汁的上衣扒了下来,臃肿的上半身闻着一只表情狰狞的过肩虎,面色不善的盯着许子言。
“你还想算了?”
许子言闻言嗤笑一声,看虎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当街带着凶器行凶,不问青红皂白就想砍人,你还想就这么算了?你倒是想得美!小爷告诉你,小爷刚刚被吓坏了,你说怎么办吧。”
海潮从小就不是个怕事儿的主儿,要不是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把这几个棉花包干翻在地上了。
海潮说完,其中一个家伙下意识把手里的剔骨刀往身后藏藏。
“藏什么藏,这么多摄像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穷横什么?真以为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不成!”
许子言也真是气坏了,幸亏他来的及时,不然这群大脑还没开化的家伙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说话自然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这群人居然还带着凶器!真当现在是原始社会了。
“照你们的意思,我们兄弟这顿打还是白挨了?”
虎哥不岔,觉得这顿打挨得有点儿窝囊。
“这可不是照我们的意思,是法律规定的,正当防卫懂吗?”
许子言晃晃手里碎酒瓶,不等那群人回嘴,继续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套,纹个身拿把刀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过了这么久,警察也该到了,今儿你们别想善了!”
第53章
“虎哥?”
一听到警察马上就到,这群人明显慌张了,他们可都是多多少少有案底儿在的,如果再进去的话,那可就是罪加一等。
“好!好!算你们厉害,我们兄弟认倒霉。”
虎哥臃肿的胖脸上满是愤懑,咬牙切齿的看着许子言,不过许子言一点儿不虚他,径直将手里的半截儿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细碎的玻璃碴儿迸的到处都是。
“你认倒霉是你活该,我们可不认!今儿谁也别想走!”
不得不说这发狠的模样还真的吓唬住了对面五大三粗的几个人,几人面面相觑,竟无人答腔。
“就是,在人家的店里又砸又喊打喊杀,认个倒霉就算完了?你们好大的脸。”
海潮不屑的轻笑一声,缓缓坐在了原先的座位上,他站的有点儿累了。
“不碍事的,也没什么损失,既然都是误会,大家说开了就行了,我们自己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存在感一直为零的老板听到海潮如是说,赶忙出来打圆场,这两波人明显都不好惹的很,他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也确实没有损失什么,就准备大事化了,赶紧把这几尊神给送走。
几个大汉不愿意多留,狠狠瞪了一眼老实闭嘴的苍霁之后,在老板“欣慰的“注视之下,一窝蜂的离开了冷饮店。
“呼……”
许子言长出一口气,万幸没有发生点儿啥。
“谢谢……啊!”
“给爷爬!”
一巴掌扇飞颠颠儿跑过来的苍霁,许子言扔给老板七八张毛爷爷,和海潮双双走出了店门。
“你没事吧,没感觉不舒服?”
许子言紧张的瞅瞅海潮小肚子,可别真的吓着了。
“许子言你可以呀!这么猛,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海潮一只手搭在许子言肩膀上,他比许子言高了有六七公分,偏偏许子言又长得显嫩,看起来颇有些小混混霸凌高中生的既视感。
“快拉倒吧。”
他可是后怕的很,如果今天不是这几个草包,而是真的一群亡命之徒,他们哥俩连带着小侄子怕是都交代在这里。
“你干嘛去?”
“买螺蛳粉儿。”
“等等。”
许子言站定,等着海潮的下文,本来他还想着这小子会心疼他刚刚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不让他去排队买粉儿了……
“记得多加几份酸笋,多放点儿醋。”
许子言:…………
海潮就是海潮,还是他太年轻了些。
许子言认命的摆摆手,去长长的队尾排着去了。
等许子言提着热腾腾的粉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呼……”
被辣的呼出一口热气,海潮赶紧接着又嗦了一大口,酸酸爽爽吃的不亦乐乎。
“你至于吗,好像我哥虐待你一样。”
这家伙实在是吃的香,看的许子言自己也胃口大开,跟着这个家伙一块儿嗦的不亦乐乎。
“当然至于!”
海潮不客气的从许子言碗里夹出一个鸭掌,继续顶着一头薄汗开造。
“我早就想吃了,许笠那个家伙说什么也不让。”
“说到我哥了,他去做什么兼职?”
还觉得碗里的粉儿不够酸,海潮把嬢嬢给打包的一袋醋全部都加了进去,隔着一张桌子,许子言都能闻到那股让人牙酸的味道……
“接了几个私活儿吧,他很少和我说这些。许子言,这碗粉儿里如果能有点儿二婶做的炸货,那就真的是绝了!”
许子言靓仔无语,这家伙怎么总是盘算着吃呢。
“那晚上来家吃饭吧,正好我这几天咋家里住,以我对她的了解,应该会准备好多炸货给我带走,你顺便拿走一点儿,省得我给你去送。”
海潮高兴挑挑眉,他正有此意。
突然想到学长说今天晚上回给他带寿司回来,许子言顺嘴问了一句,“海潮,你要不要吃寿司?”
“现在?”
说起来他也确实好久没吃寿司,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儿想吃了呢。
不过他现在还真的是吃不下了。
“今天晚上,他说会带寿司回来。”
这个“他”,海潮秒懂,忙点点头,示意他要吃寿司。
许子言早就猜到这个吃货喜欢,趁着人低头嗦粉儿的功夫,拿出手机联系了一下阔别三个小时的学长大人。
许子言:[在忙吗老公]
几乎是秒回。
闲乘月:[嗯]
许子言:{海潮和哥晚上去我妈那里吃饭,你多带点儿寿司回来吧,海潮怀孕之后能吃的很……}
闲乘月:{嗯}
许子言:{那我晚上等你回来喏}
闲乘月:{嗯}
死直男!
只会“嗯”,许子言暗戳戳诽谤自家老公几句,刚想收回手机,学长的聊天框晃动了一下。
闲乘月:[想你,乖乖等我]
许子言心情顿时拨开云雾,好到飞起!
“喂!许子言,别发花痴,我瘆得慌。”
海潮凉凉开口,顺便夹走许子言碗里最后半边猪脚尖尖。
“你过分了海潮。”
他也喜欢吃猪脚尖尖的。
奈何人家理都不理他……
有气都没处撒。
唉……
“海潮,你是不是胖了。”
小手戳戳海潮明显圆润了一小些的脸蛋,被滑腻温润的手感瞬间征服,光明正大的吃起了豆腐。
“胖了十五斤。”
海潮摸摸已经明显鼓起来一小块儿的小腹,有些些许失落……
他辛苦练出来的腹肌、人鱼线,通通消失不见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胸肌”好像变大了那么一点点儿……
“你是不是要控制一下,我哥说长得太快到时候你要受罪的。”
想到几个月后,许子言还是有些担心,可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害怕影响海潮的情绪,只能暗暗祈祷让他到时候父子平安。
“可我就是想吃,你不知道那种挨饿的感觉,太难受了。”
“要不明天我带你去找找那什么和尚吧,听我妈说很灵验,学长的妈妈也很信那个和尚,这么有名,应该有几分真本事的吧。”
许子言越想越觉得可行,就算那家伙是浪得虚名,求个平安福也没有什么坏处吧。
“能行吗?”
小小海潮,大大问号。
“总没坏处吧!”
想想也对,反正他整天闲着,许笠明天也正好有空。
“那我让你哥明天去一趟吧,我是不想去。”
容不容易发生危险先放到一边,爬山多累人啊,他两条小腿都肿了,更是不行。
“那样最好。”
两兄弟嗦完粉儿,在市中心玩了整整一下午,直接忘了时间,等到许妈妈气急败坏的狂call许子言的时候,两个人才赶紧打了个车往回赶。
到家得时候,许笠、闲乘月早就已经到了,一家人都在等着他们两个。
许妈妈没好气儿的瞪了许子言一眼,这家伙还是那副德行,疯起来连吃饭都能忘。
“二婶。”
“妈。”
“快洗手吃饭吧,一大家子都等你们两个。”
“好的。”
许子言嬉皮笑脸的越过许妈妈,朝着坐在沙发上的闲乘月眨眨眼,小跑着溜进洗手间。
“累了?”
许笠帮海潮脱了鞋子,换上拖鞋,扶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和许子言出去玩了大半天,海潮虽然脸上带着倦色,但精气神儿明显好了不少。
“有点儿。”
他确实是有点儿累了,趴在许笠肩颈不想起来,使劲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无比的安心。
“洗手吃饭,嗯?”
许笠一下一下抚着海潮的后背,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嗯。”
虽然嘴里一直嗯嗯,可海潮就是没有起身的意思,一直赖在许笠怀里。
“别赖皮,大家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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