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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眼光(近代现代)——时醉

时间:2021-07-31 09:45:55  作者:时醉
  这些天里,他的身体渐渐恢复,头晕恶心的症状消失,偶尔也戴上帽子到楼下散散步。吴澜住在附近的酒店,每天都会到医院看看他。
  一日下午,她陪着陆允初走到医院花园,花园的植被多,树荫下没那么热。周围只有两三个病人,静悄悄的。
  “允初,稍微坐一会吧。”
  “我没事,”陆允初再次从她的神态中感受到欲言又止的意味,干脆顺着她的提议坐在了花园的长椅上,“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唉,”她悠悠地叹道,“允初,你恨过妈妈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是觉得以前对你……”吴澜坐在他身边,“可能很多时候并没有尊重你的想法。”
  “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陆允初是有点委屈的,为那个巴掌。但他也明白,就是由于他对吴澜怨恨不起来,才会留下些委屈在心里梗着,“你来看我,我特别高兴。”
  “嗯,”她歉疚地一笑,静了一会后继续说道,“那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你会怎么看?”
  这是陆允初完全没想到的:“你打算离婚吗?”
  吴澜用力咬了下嘴唇:“是。”
  陆允初儿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吴澜和陆长铭离婚,然后带着自己离开陆家,然而这么多年下来,一次次地失望过后,他愈发相信吴澜与陆长铭更像命运的共同体,自己才是那个不得不离开的家庭异类。
  可是就在他对此已不抱希望的时候,吴澜告诉他,她想离婚。
  “我还以为你绝对不会离开他……”陆允初转过头,“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吗?”
  吴澜没说话,又从椅子上站起来。
  “跟我有关吗?”他问。
  “可能有点关系吧,”她慢慢开口,“我告诉他你受伤了,差点被烧死,可是他……”
  “没关系,”陆允初能猜到陆长铭是什么反应,“我并不在乎他怎么想。”
  吴澜无奈地摇摇头:“可是我受不了了。”她的脸被日光照得惨白,“但凡他还有一点人情味,都不该那样漠不关心。
  “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我只是因此想到了很多事。
  “他没有爱过我,他喜欢的只有那个姓杜的女人,可是他又没那个魄力真娶了她。我们就是这样一对可笑的……表面夫妻。”
  看着她的样子,陆允初攥紧了双手,半年前自己说的话确实触到了她的伤口。
  旁观者视角太傻,然而当局者自己认清,难度不亚于飞鸟折断双翼。
  “我想到过去的很多委曲求全,还为了他疏远你,这三十年究竟怎么过来的……很不值得。”
  “妈,”陆允初站到她的身边,“那就不要犹豫,你知道该怎么做。”
  “嗯,我已经找律师去处理了,”她不无嘲讽地说,“你外公家现在大不如前,帮不上陆长铭任何忙,他一点跟我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我看他早就等着我提了。”
  “妈,”陆允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长辈,略为生硬地说,“你别难过。”
  至少对吴澜而言,离婚未必不是件幸事。
  “没事,周先——彦川可能回来了,我们上去吧。”
  住院期间总吃医院或外面的餐食,周彦川想给陆允初炖点滋补的汤,中午回趟家,说用不了多久就过来。
  他的确已经到病房一小会了,没看见陆允初和吴澜,估计他们在小花园。做的东西放在保温桶里,一时凉不了,他耐心等着。
  陆允初的手机忘带出去,扔在枕头边上,有个陌生电话进来,周彦川不确定对方是否有重要的事,帮他接了起来。
  “喂,您好,”手机那端是个温和客气的女声,“请问是陆先生吗?”
  “他现在不在,”周彦川说,“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达。”
  “是这样的,陆先生在我们店订了一对男戒,已经到货了,随时可以来取。”
 
 
第77章 戒指
  吴澜没有久留。
  陆允初喝着周彦川刚送来的汤,银耳莲子,还加了枸杞和红枣,味道甜滋滋的。
  医生交代他近期不适合摄入油腻荤腥,总是吃淡而无味的粥又过于单调,所以周彦川炖了补气血的甜汤。
  “你也尝尝吧,味道不错。”保温桶里盛得满满的,远不止一个人的量。
  “哦,”周彦川自行接过他手中的碗,“我自己来就好。”
  陆允初一口气喝了小半碗,总觉得周彦川的注意力没在汤上,一直偷瞄自己,索性放下手中的勺子,也定定地望过去。这一对视,周彦川的神情更不自然了。
  他舔了舔嘴唇:“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
  “那你怎么了?”
  “允初,”周彦川在他面前藏不住事,也实在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你是不是定制过一对戒指?”
  陆允初一愣,突然想起下午忘带出去的手机。
  “今天几号了?”
  “八月二号。”
  住院一周,没多少时间概念,算算日子,从当初去店里到如今好像是过了三周,陆允初问:“他们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
  “是啊,”周彦川小声补充,“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本来想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对方生日就在六号,如果没出意外,他可能已拿到戒指,只等那天到来了,“现在看来我六号都出不了院。”而且也没有惊喜的效果了。
  发觉他的关注点竟然在这里,周彦川失笑:“允初,重要的不是某个日期。”
  “我知道,”陆允初略感遗憾,“就是觉得这样的东西……特别一些的日子送更好。”
  周彦川从不戴首饰,更未设想过两个男人一起戴戒指的情形。得知陆允初私下做了这样的准备,他带着些愧疚说:“对不起,我都没想到要买戒指。”
  道歉来得莫名其妙。短暂的沉默后陆允初笑着反问:“也不需要什么事都你去想吧?我又不是个摆设。”
  “但是——”周彦川本身是爱担责任的性格,又觉得自己大几岁,理当多照拂,被说得更不好意思,“好吧,要不等你出院了,一块去拿怎么样?”
  “好啊。”既然他已经知道,也就无所谓一个人拿了。
  四天后的生日,他们在医院平淡度过。
  周彦川不太在意这类日子,前两年下属帮他筹办过生日会,后来他觉得公司不缺团体活动,自己生日再搞这么大的阵仗过于高调,也很浪费,于是提了要求,生日的时候和其他员工一样领一张蛋糕券就可以。
  朋友大多有了家室,他不会叫谁来陪自己过生日。今年他不再一个人了,照理说该特别一些,但经过了一场劫难,现在的每一天对他而言都意义非凡。
  早上的天阴阴的,一扫前几日的烈阳当空。病房里亮着灯,窗帘半掩。
  “生日快乐。”陆允初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凑上前去吻爱人的唇。
  一个初始轻浅的触碰由于彼此的留连不舍,演化为入院后两人的第一个深吻。近半个月未曾亲密,彼此身上既有躁动,也有羞赧,可又不得不中止。
  “对了,你找人做戒指……怎么知道我的手指尺寸?”周彦川想到前几天遗忘的问题,“你量过?”
  “是啊,你睡觉的时候。”陆允初小心地牵过他的手,避免碰到包着纱布的地方,细细摩挲每一个指腹。
  窗外降下场暴雨,床头柜上摆着洗净的餐具,他们靠坐在床上等待雨停,就像等待急促的喘息平复。
  周彦川生日后又过了两天,陆允初终于确定可以出院。出院的当天中午,两人和吴澜一起找了家饭馆用餐。
  陆允初在医院吃了半个月的素,哪怕他平时的口味尚属清淡也腻了,眼睛不住瞟着菜单上的各类肉菜。
  周彦川见状提醒:“你还是再注意一下,要不咱们要鱼汤吧,比较不腻。”
  “可是我想要这个啊。”他指着张金灿灿的图片说。
  “不行,那是油炸的。”周彦川不客气地说,“或者点了我和阿姨吃,你过个眼瘾。”
  “你太过分了吧?”
  “跟你说再忍忍嘛,”周彦川笑着扭过头,转向吴澜,“阿姨说呢,要些什么?”
  吴澜平静地扫了眼两人:“还是清淡点,彦川挑吧。”
  “行,我看着来。”他的速度很快,转眼勾了好几个选项,把单子交给服务员。
  等菜的时间里,他们一边喝着店里的花茶,一边聊天。
  吴澜的情绪比前些天更稳定了,可以以轻松的口吻说起未来的安排。
  “我明天就先回去了。”她告诉他们。
  陆允初和周彦川同时微怔。
  “不多待一阵啊?”周彦川说,“我们快搬新家了,还想请您过来住住呢。”
  “我还有重要的事务处理。”她说着看向儿子,陆允初立即明白她指的是离婚的事。
  “妈,”他接话道,“你处理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们。”
  “你们也不用担心,”吴澜微笑,“我在那边有的是朋友,还有你小姨她们,没那么凄惨。”
  “我知道,妈,你往后才是真正潇洒的时候。”
  “别取笑我了。”
  不过,吴澜这些年的生活重心基本围绕家庭,一朝跳出藩篱,确实还有不少自己的打算。她的年纪不小了,回家里的公司上班没太大必要,更想趁着身体还硬朗的时候,约上关系好的姐妹,多出去玩玩。
  至于陆允初这边,她没有太多牵挂。虽然和想象中的子女成家立业不太一样,他也找到了能够相携终生的人,作为母亲可以放下心,专注自己的日子了。
  “行啊,阿姨,”周彦川也说,“您在那边待够了,就来这边转转,反正都是家,以后更自在。”
  “嗯。”
  她朝外面望了一眼,天气炎热,室内空调的吹拂下却分外凉爽,只有目及窗外白喇喇的光,才感到夏日未过。
  第二天送走了吴澜,周彦川和陆允初依约一同去取戒指。服务生对着单子确认之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盛在小盒里的戒指交给他们。
  “两位可以先试一下是否合适。”
  周彦川没见过样品,打开后端详了半天,戒指内侧刻着“Z&L”的字母,越看越喜欢。不过他有点疑惑该戴在哪个手指,毕竟这是陆允初委托定做的,尺寸也是对方报上去的。
  陆允初看到他捏着戒指犹豫的样子,会意一笑,从他手上接过来,握着左手无名指慢慢套了上去,分毫不差,紧接着又把自己的那枚戴上。
  “很合适。”他对店员说,“谢谢。”
  “您满意就好,”店员把包装袋也递给他们,面带职业性的笑容,“祝二位百年好合。”
  “谢谢。”
  出了店门,周彦川反复打量手上的戒指,笑呵呵地问:“我们这样算不算那个……那个——”
  无名指上的戒指代表已婚。
  “哪个啊?”陆允初明知故问,“还是你不想戴这里?”
  “我当然想,”他用右手捂住那个地方,像是怕被摘下来似的,“就是没想到你定的是无名指。”
  “嗯,算已婚。”陆允初毫无犹豫地承认,随后捧起他戴着戒指的左手。
  手背上的纱布刚刚摘掉,但被烫伤的创面仍有些狰狞,还要涂一段时间的药物。
  陆允初抬起头:“回去我帮你上药吧?”
 
 
第78章 葱花回来了
  陆允初住院的时候,周彦川也基本都泡在医院,隔两天护士帮他换一次纱布以及上药,现在回了家需自己做这些了。
  当天上药的时候,陆允初准备好药品和棉签,等着他伸出手臂。
  “还是我自己来吧。”也不知为何,周彦川心里有点别扭。
  “怎么了?”陆允初并未理会,轻轻托着他的小臂,“不好意思?”
  “也不是……”虽然周彦川自己不把这伤当一回事,但毕竟不太好看,尤其被这样近而专注地凝视,心里总会忐忑,“你不觉得难看吗?”
  陆允初的动作停了一下,与他对视:“那你觉得我现在难看吗?”
  “什么难看?”
  “头发啊,我都没有头发了!”陆允初的头发还没有长起来,他不习惯戴假发,这些天走哪都戴一顶鸭舌帽,只在周彦川面前才会摘掉帽子。
  周彦川好像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煞有介事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笑了出来:“你哪难看了?我觉得你现在也特别漂亮。”
  “你什么时候开始不着调了?”
  “不是,”他半敛笑意,郑重地说,“我的确觉得你怎样都好看。”
  “算了,”陆允初脸色一红,不再纠结头发的事,但仍旧坚持帮他上药,用沾了药水的棉签轻轻擦拭他的伤口,感觉周彦川的手绷得很紧,“疼吗?”
  “不会。”之前护士帮他上药的时候动作更重,他也习惯了这点疼痛。
  抹完了手背上,陆允初换了根棉签,又继续涂抹上面一些、靠近肘部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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