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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阳(近代现代)——开心是福嘛

时间:2021-08-01 10:35:35  作者:开心是福嘛
  反正不要他当司机,他都可以的。
  向烙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神色呆呆的。
  昨晚上惦记着瞿承宣的话,他有些没睡好。
  瞿承宣本就是话不多的人,两人一路没有任何交流。
  车子停下,向烙往外看了一眼,不是学校附近。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瞿承宣。
  后者停好车,解开安全带,立马就有泊车小弟过来接过钥匙。
  瞿承宣交代完,也没管车里的人,自顾往前面走去。
  向烙赶忙把书包背好,小跑几步追上。
  瞿承宣带他来的地方是家酒店,门口装修豪华奢靡,道路两旁开着不知名的花朵,路中间还有一个小型喷泉。
  门口的服务生一见到他俩就扬起笑容迎上来:“瞿先生。”
  “嗯。”
  大门被拉开,餐厅里面的装修比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金碧辉煌,大厅中央还吊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灯。
  瞿承宣步子迈地很快,周遭的环境向烙根本无心打量,全在追前面的人。
  进了观光电梯,里面有服务生帮忙按下12楼。
  电梯开始上升,向烙终于有空喘口气,他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忍不住问道:“我们去哪里?”
  然而瞿承宣并没有回答他。
  向烙便知趣地不再提问。
  出了电梯,两人来到一间包间前,门口守着酒店的人。
  那人将房间打开,走进去后向烙一愣。
  房间全景落地窗,从上而下的俯瞰角度有些震撼,房间内摆着一张餐桌,上面摆满了精致的早餐。
  瞿承宣率先在位置上坐下,服务生要为他带上餐巾,却被他挥手制止了:“这里不需要服务。”
  房间门被合上,屋内只剩他们两人。
  瞿承宣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吃吧。”
  向烙低头看着被装饰得十分漂亮的笼屉,还有上面精致摆放的水晶小笼包,眼中难得露出些困惑。
  但他还是乖顺地坐了下来,说了声:“谢谢。”
  除开水晶包,还有砂锅皮蛋瘦肉粥,以及一些面食和甜点,实在是过于丰富。
  吃饭的时候,向烙的小脑袋里不停地转动,猜测瞿承宣带他来这里就餐的意义。
  他是没什么见识的小县城来的孩子,这样的早饭于他而言有些震撼。
  那么带他来这里,是想让他长长见识吗?
  但对方看起来可不像是这么有闲心的人。
  他杂七杂八地想着,嘴巴却没有停。
  小笼包沾着酒店特有的酱料一口一个,皮蛋瘦肉粥香浓软糯,他可以吃两碗,还有鸡蛋饼,放了这么久也没有冷,口感正好。
  向烙真的很喜欢吃东西。
  瞿承宣坐在他对面,翻着屋内报架上的财经杂志。
  桌上的食物他一口没动。
  向烙咽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看着面前的男人礼貌道:“我吃饱了。”
  瞿承宣终于有所动作,他按了桌上的铃,叫来服务员。
  “结账。”
  服务员递上菜单,向烙听见他说:“您好,本次消费共计868元,请问现金还是刷卡?”
  向烙微微睁大了双眼。
  他看着服务员,有些紧张:“请问,没有算错吗?”
  服务员很和善:“没有的,先生。”
  说话间,瞿承宣已经将手里的卡递了出去。
  一顿天价早餐,在他眼里好像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就是你母亲的遗愿。”
  向烙不懂。
  “让你住在瞿家,求得瞿家家主的庇护,过着好一点的日子。”瞿承宣认真道:“我愿意为你提供这样的生活,毕竟你的母亲救了我母亲。”
  男人站起身,穿上外套:“只有这一年时间,我的任务只需要照顾到你高中毕业。”
  向烙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瞿承宣对上他的眼神,但很快挪开。
  人与人之间没有单纯的情谊,所有接触都具有目的性。
  他一直如此相信着。
 
 
第7章 
  向烙觉得和瞿承宣的沟通出了问题。
  他不懂有钱人的生活和想法有多么复杂,毕竟他过去的十八年都是简单而顺遂的,最大的心眼不过是对着卖菜阿姨说几句好话,只为能给自己多搭两棵葱。
  向烙抿着唇,已经有些不满,他耐着性子道:“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然而瞿承宣却没有时间和他纠结这些问题,他打开包间门:“那不重要。”
  无论向烙的母亲是否是故意提出这种要求,都改变不了结果。
  去学校的路上,本就沉默的车内更加沉默。
  向烙是随和的性子,这次却被一股气堵住了胸口。
  他不会骂人,嘴巴也没有那么利索,一直到学校门口,都没能好好反驳过。
  下了车,向烙在关上车门前往驾驶座看了眼。
  瞿承宣正看着手表,似乎在赶时间。
  向烙忍不下去了。
  “你的车技可真差,下次不要你送了。”
  好么,气得连“您”都不说了。
  瞿承宣闻言侧头看他,眸子冷冷清清,看不出情绪。
  虽然寄宿在瞿家,但向烙并不怕他。
  最坏的结果大不了把自己赶出去,反正瞿承宣的卡在自己手里,也不怕没钱花。
  实在不行他就可以露宿街头,反正自己已经成年了,也不怕找不到工作,总归饿不死。
  “你不必为难自己来送我,我不傻。”他身子站得笔直:“你愿意收留我,我很感激,但并意味着你可以随意曲解我母亲的遗愿,我很不喜欢这种行为。”
  “瞿总,你这样做,真的很让人讨厌。”
  瞿承宣被冒犯了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好笑。
  小朋友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险恶,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说。
  太过幼稚,他连计较的心思都没有。
  这种没经历过社会险恶的温室花朵,他一折就碎。
  向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认真道:“关于我住校或者在外面租房的事情,请你认真考虑下。”
  不等瞿承宣说什么,他脚跟一转,快速跑进了学校。
  瞿承宣没着急发车,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一直看着学校门口。
  直到向烙的身影不见了,他才启动车子离开。
  本以为这次不愉快的交流,两人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毕竟瞿承宣一看就是受不得挑衅的人。
  然而出乎向烙意料,瞿承宣就跟个没事人似的,顶多在两人碰面的时候一个眼神不给。
  但束缚确实比以前少了许多。
  向烙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开始忐忑了一段时间,后来见他没什么动作便慢慢放下心来,总归也从自己身上骗不到什么东西。
  这几天早上,向烙的早餐都是在瞿承宣带他去的那家酒店解决,他并不客气,点什么吃什么。
  虽然结账的时候会很心疼,但转念一想,这样让瞿承宣多花钱也好。
  很久以后向烙才知道,那家酒店是M集团旗下的边缘产业,赚不赚钱与瞿承宣而言十分无所谓。
  不过此时的他并不清楚,还在努力咽下最后一口鲍鱼粥。
  “我吃饱了。”
  齐健结了账,微笑地看着他:“今天考试好好加油。”
  今天是全市月考联考,向烙临时抱佛脚上了几天补习班,其实不太有自信。
  “我会努力的。”
  考场在七中,齐健将人送到后就调头回去。
  之前考场已经看过,向烙背着书包来到自己考场。
  因为是模拟高考,现在还不到进场时间,向烙抓紧时间把书拿出来复习古诗词。
  没一会儿眼前被一片阴影遮挡:“同学。”
  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向烙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来人是个男生,剃着寸头,笑得有点痞,眼睛因为狭长看起来有点凶。
  那人目光一直放在向烙手中的透明文具袋上,学生证上面写着他的学校班级和信息。
  “我坐你背后呢,待会儿照顾照顾?”
  见向烙皱眉,他赶忙道:“当然不会让你白忙活的,晚上请你吃饭吧。”
  寸头男手里拿着笔袋,里面除了一支圆珠笔和证件,其他什么都没有。
  是七中本校的学生。
  来认考场的时候,是袁聪陪他一起的,两人考场不在一栋楼,袁聪还有些担心他:“如果碰见七中的人你尽量不要招惹,他们学校混子多。”
  打架斗殴是常事,就连警察看见他们校服都会皱眉头,实在是这学校的学生太能惹事了。
  向烙合上书,礼貌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成绩不好,帮不了你。”
  那人明显不信,嘴角的笑都不愉快了:“不是吧,一中五班我还是知道的,都是被家长盯着的人,互相帮助下,回去都好过嘛。”
  向烙很为难:“抱歉,真的帮不了你。”
  那人嘁了一声,然后走远了,嘴里叨叨着说些不好听的话。
  向烙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今天虽然是模拟高考,但实际一天就要把所有科目考完,还是趁这时候多背两个单词吧。
  第一场是语文,是向烙的强项,里面很多题之前都在资料上刷到过类似的。
  正在仔细做题,忽然感觉后面的椅子似乎被谁踢了下。
  向烙略微皱了下眉,没有管他。
  到了后半场,椅子被踢的频率瞬间多了起来,他都没有办法好好写作文。
  考场里不可以东张西望,向烙忍着脾气把凳子往前挪了点。
  然后他听见背后传来很小声的一句:“臭傻逼。”
  这人可真不礼貌。
  好不容易考完试,向烙交完试卷就跑出了教室。
  后面的寸头叫他名字,向烙怕被他抓住,直接躲进了厕所。
  后面还有很多场要考,碰到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同场考生,他有些苦恼,但又不能一走了之。
  或许是他的态度太过冷淡,接下来的考试他倒是没有被骚扰,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寸头打了个照面,对方狠狠瞪了他一眼。
  向烙觉得有些无辜。
  等考完所有的科目,回到一中后再放学,天色已经很暗了。
  他给齐健打了电话,那头却没有接。
  -
  瞿承宣黑着脸色走进一家酒吧,他穿着整洁的西装,领带规整的像是马上要上台讲话,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汹涌的人潮中格格不入。
  经理一看见他就赶忙迎了上来:“瞿总。”
  “人呢?”
  “送医院去了。”经理额头上沾着冷汗:“其他的都在包间里。”
  “报警了吗?”
  “没有,”想起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经理满脸发苦:“您没来,我们不敢擅作主张。”
  经理想了想,还是道:“秦总联系不上您,让我给您带个话,希望您不要护短。”
  瞿承宣没接话,跟在经理身后大步往前走。
  到包间门口的时候,经理殷勤地为他开门,却被止住了。
  瞿承宣解开西装的袖口,松了领带,然后自己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包间内灯光大开,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景象。
  几个年轻的男女被保镖堵在角落,一旁的皮质沙发上颜色深了一块,是还没有干涸的血迹。
  江郁看见瞿承宣的那一刹那,苍白的脸立马有了血色,双眼迸发出光芒:“宣叔!”
  他衣衫不整,上面还沾着血迹,头发乱糟糟的,脚下的鞋子也不见了一只。
  瞿承宣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几个度。
  江郁抖了下,兴奋感慢慢散去,下意识往角落缩了缩。
  “挺能耐。”瞿承宣踢开脚下破碎的啤酒瓶:“会用酒瓶砸人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动的手……”
  瞿承宣看着他,眸子平静无波。
  接到经理电话的时候,他刚结束完一个会议,项目进行的不顺利,这次会议开得有些久,他有些累。
  然后经理告诉他,江郁闯了祸,用啤酒瓶子砸了人的头。
  被砸的是个男生,是包间里那几个年轻男女带来的。
  男生不知道和江郁那群狐朋狗友有什么仇,被一群人逮着欺负,男生的反抗惹怒了他们,起了摩擦后便打了起来。
  江郁被扇了一巴掌,他回了人家一个啤酒瓶底。
  谁知道那个男生看着好欺负,背后却有秦家这么个靠山。
  瞿承宣在来得路上让齐健去查了下,听说秦家那位当家不久前带回来一个男生,宠得很。
  事情瞬间变得棘手起来。
  瞿承宣倒不怕秦家,只是两家生意上面往来不少,利益牵扯算起来有些麻烦。
  如果是普通的纠纷还好,但秦家已经明说让他不要护短,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了。
  “秦家那边要报警,”瞿承宣低眸看着他:“告你杀人未遂。”
  江郁瞬间瞪大了眼睛。
  “宣叔……”他想去牵瞿承宣的衣摆,却过不去:“我,我错了,我没有要杀他,只是没控制住!”
  “你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吧?”
  瞿承宣反问:“把你交出去?”
  江郁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含义,还在忐忑:“宣叔……”
  瞿承宣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江郁和瞿承宣相处这么多年,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计算两家生意上的利益。
  瞿承宣的冷漠无情他是见识过的,只要是肉眼可见和五官所能感觉到的东西,在他心里都能变成各种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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