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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无恐(近代现代)——亚胺培南

时间:2021-08-01 11:18:59  作者:亚胺培南

   《有恃无恐》作者:亚胺培南

  文案
  披着渣攻贱受皮的破镜重圆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HE - 破镜重圆 - 1v1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去选择怎么忘记你。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学会如何去爱你。
  那年夏日的黄昏,天空的余晖是粉色的,风将狗尾巴草盖在我们身上,艳阳将你的名字烙印在我心上。
  你跟我说:接吻吧。
  注:破镜后攻不洁
  有追夫,有追妻,有虐,有甜,疯狂洒狗血ing。
 
 
第1章 
  伴随着日渐增长的气温,真正的夏天来临,空气中漂浮着躁动不安的因子,头顶的电扇“咔咔”转动,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教室里的学生都在低头奋笔疾书,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但似乎总有些异类试图破坏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如果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就能看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包括,作弊。
  金丝眼镜底下的眼皮不经意地抬了抬,连带着蝶翼般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单薄略显苍白的嘴唇抿紧,苏珺白把钢笔往教案上一放,最终还是决定起身走下去。
  这是一种最引人注目的行为,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停笔抬起头来看着他,除了少数几个比较专注于答题的。
  不同于大多数中年教师的秃头啤酒肚,这位监考老师的外貌过于年轻俊秀,大热天里穿着长袖衬衫和修身西裤,坐下时候掀起的裤脚底下是长袜加皮鞋,衣扣一丝不苟地扣到顶,但能从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部看得出来肌肤是冷白色的,如同他的气质一样是清冷的味道。
  脚步不紧不慢地在一张桌子旁的过道上停下,座位上的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发现了,苏珺白低头一看,刘海的阴影打在高挺的鼻梁上,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只是用修剪得干净整洁的手指,拈起小抄的一角,将其从试卷底下抽出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回到讲台上,继续挺直腰杆地坐着。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可以提前交卷了,刚刚被他抓到作弊的考生第一个站起来,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
  人个子不高,气势倒挺足,没有穿校服,全身几乎都是名牌,脸上带着17、8岁特有的蓬勃与朝气,却又叛逆得桀骜不驯,他把试卷往苏珺白的面前重重一拍,扬起一圈呛鼻的粉笔灰,然后目中无人地拎起书包吹着口哨就走出教室。
  苏珺白推了下眼镜,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只是稍微留意到考生的名字,叫庄潼。
  考试铃声响起时,代表高二期末考试的最后一科正式结束,不过这群即将步入高三的学生并不会拥有休闲的暑假,过一段时间他们将会被安排集体补课,开始为高考做冲刺。
  苏珺白把试卷叠好,装进文件袋里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在走廊上遇到了年级主任。
  他先是罗里吧嗦地讲的一堆有的没的,最后才正式步入主题,大概意思就是有个负责毕业班的老师小腿骨折了,希望苏珺白能帮忙代一下那个班的英语课一段时间。
  按理说他的资历是不够的,但最初苏珺白是以专业水平第一的成绩招聘进来的,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苏珺白表示接受,这并不代表着他有多么敬业勤恳,只是因为,他需要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才有活着的感觉,至少能证明自己是被这个世界需要的。
  待他整理好一切准备从学校后门出来取车的时候,又遇到了刚刚那个考生,他从拐角处走出来,边讲电话边往校门口走,声音很洪亮,苏珺白走在他后面,听得一清二楚。
  “妈的,那老师傻X一个,一声不吭地就把小抄抽走,老子都快写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记过。
  “那么热的天还装X穿成那样,也不怕把自己捂出病来,脑袋里估计装着X吧!长得人模狗样的操蛋玩意儿!”
  苏珺白也只是默默地听着,心里平静得像一滩死水,因为他早就习惯了,
  学生们对他的评价都挺统一的,只是形容词不会像庄潼说的那样粗鄙,大多数时候的他都是面无表情的,给人感觉不近人情、性格孤傲。
  就连上课也是,沉闷单调,枯燥乏味,不喜欢和学生互动交流,但是课堂纪律的要求又很严格。再高的颜值也经不起精神上的折磨,渐渐地苏珺白在学校里的风评就越来越一般了。
  “晚上不去,老子有约了,要去X县玩几天,回来就要补课了,下次再说。”
  挂完电话后,苏珺白留意到他的表情突然不一样了,变得单纯而无害,眼神都纯洁起来。
  只见庄潼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卡宴,刹那间苏珺的的心波动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庄潼上车抬脚的时候露出的脚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皮质脚链,让他感觉很熟悉。
  那辆车开始启动,苏珺白站在后面从后视镜看到驾驶座上的一抹身影,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追出去的冲动。
  也许是天气真的太热了,令他产生了错觉,苏珺白摸索了好久,才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弯腰扶膝大口地喘气,一滴汗水落在水泥地上,很快就被蒸发掉了。
  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会,才算是恢复正常的状态,赶紧坐上自己的车,猛灌了几大口水,才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苏珺白把它拿在手上,看着屏幕频率很高地闪烁着,能感觉到对方因为他持久地不接听而表现得不耐烦。
  但苏珺白还是接了,在电话差点要挂掉的时候:“喂。”
  “喂什么喂,最基本的称呼都不会了吗?”
  苏珺白选择了沉默,大概过去一分钟后,对方无奈之下只能顺从。
  “明天回家里一趟,都已经那么久没回来过了。”
  苏珺白第一反应是想拒绝的,但他想到刚刚的那抹身影,突然间想回那里看一看。
  “好。”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苏珺白将上身趴在方向盘上,伸手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脚脖子,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些丑陋无比的疤痕。
  自那次之后他的记忆出现过短暂的混乱,已经记不清那条脚链长什么样了,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哪不见的了。
  印象中它的触感是冰冷的,材质是柔软的,还有记忆里的那双手,握上去的感觉,是滚烫的。
 
 
第2章 
  第二天,苏珺白驱车前往X县的老家,他现在任职的学校是在市中心,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相较市中心的繁华,X县的面貌应该是比较落后的,但由于近几年来的经济发展迅速,那边也开始建起了一幢幢高楼大厦,这些都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在这种小地方,经济条件较好的家庭都会自己建一栋两三层小楼以供居住,它们随处可见,风格不一地一排排并立着。
  苏珺白挨个开过去,倒影不停地在他眼前掠过,最后车停在了一栋楼前面,他透过车窗将目光定格在高处某个房间的窗户上。
  这栋楼是和他家靠在一起的,当年是这附近装修得最漂亮的、最豪华的房子,连住在里面的人,也是好看的。
  将近十年过去了,房子的主人早已离开,外墙上遍布爬山虎,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一派落寞萧条的景象。
  但这一切早已与他无关了,苏珺白下车,进了自家的院子,才到门口,就能隐隐约约地听到里面人说话的声音。
  “真的回来了吗?”
  “听说回国有一段时间了。”
  “该不会还在那里住吧?那房子不是说已经卖了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
  “珺珺应该不知道吧?你可别说出去。”
  “你放心。”
  苏珺白没有家里的钥匙,他敲了敲门,谈话声戛然而止。
  “来了。”开门的是他的母亲,周蕙。
  “怎么这个时候才到?晚饭我们在外面吃,房间给你收拾好了,这次有几天假?”周蕙边把他迎进门边唠叨,对待外出务工而归的孩子的方式和平常母亲没有什么区别。
  “我吃完饭就走,要给高三的学生备课。”苏珺白手上是空的,一件行李都没有带,而这个家里也没有存放他的任何物品。
  周蕙脸色一黑,苏峻涛一看气氛不对,连忙起来调和:“开车累了吧,先上去休息,出门再叫你。”说完赶紧给周蕙使眼色。
  “是的,先休息吧,晚上还要开车的。”周蕙的表情恢复如常,她好像想到什么一样,接着说,“是年级主任交待的吧,毕业班要是带得好,对你的职业生涯还是有帮助的。”
  准备上楼梯的脚步一顿,苏珺白没有任何回应,直接回楼上房间关了门,将他们的话挡在外面。
  “这孩子,真是的!”
  “少说一句!嫌这么些年折腾得还不够吗?”
  他躺在床上,抬起手背捂着眼睛,那种丢脸的感觉真让人感到窒息,亏他还以为人家是真的看上自己的能力了。
  从小到大,这种事情已经数不胜数,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表现得多么优秀,都始终摆脱不了关系户的事实。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苏珺白心想。
  他拉开窗户透气,与对面的窗户近在咫尺,可是他这边却装上了防盗网,再也无法做出可以从对面爬过来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
  苏珺白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开始翻箱倒柜的,甚至趴在地板上看床底下,寻遍了每个角落,都找不到那条脚链。
  也是,如果还在这的话,肯定不知道被扔在哪个垃圾桶里了,怎么可能还留着?
  太阳逐渐西沉,屋檐与房间的影子形成一个斜角,今天的夕阳余晖是粉色的,和那天一样,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还和当年一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珺白已经慢慢地变得不想再继续逃避了,他突然想去那里看一看,因为那是他能回忆起的最清晰的一段记忆了。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周蕙又叫住了他:“等等一起走,咱们先提前过去。”
  这意思,是今晚的饭局上还有别人?苏珺白回头看着她,平时里穿着保守的周蕙此时打扮得花枝招展,他想,他知道了。
  到了酒店包厢,等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对方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周老师,路上塞车,来晚了。”一个同样打扮得光鲜靓丽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年轻女孩走进来打招呼。
  “没事,也没等多久,来来来,快坐下,看看吃点什么。”周蕙热情地招呼着,苏峻涛喊服务员拿菜单。
  果然是来相亲,苏珺白面无表情地抿了口茶,他打算全程都当个透明人,偏偏故事的走向总是事与愿违。
  “这位就是小苏吧,长得真俊。”中年妇女笑容和蔼地说。
  “哪里?你们家姑娘长得才叫好看,亭亭玉立的,气质也好。”说完她用手肘捅了下苏珺和,“快,打声招呼。”
  但苏珺白一句话也没说,眼皮始终是下垂的,他盯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幻想自己正在远方流浪。
  他就是有这种破坏气氛的本事,能明显感觉到全场的空气变得很尴尬,最后只能是周蕙先打破僵局:“你看这孩子,是在紧张呢。”
  接下来,都是双方家长互相吹捧谦虚的时间,期间那个女生有试图和苏珺白搭话,但他也只是用“a、o、e”三个音节来回应。
  直到天全部黑了下来,这场可笑的相亲才彻底结束。
  苏珺白开车回家的路上,周蕙一直在不停地数落他:“从小到大都白教你了吗?家教呢?真让我丢人!人家哪里不好了,都还没嫌弃你,要不是我和你爸,你能进那所中学里教书吗?能有一份像样的工作吗?都相过多少次亲了,就没有一次是圆满收场的,你非得每次都这样吗?”
  这些话已经听过无数遍了,苏珺白都是自动屏蔽的,周蕙看他那无动于衷的样子,更加来气。
  “你别告诉我你还喜欢男人,不然我和你爸就再把你关……”周蕙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急刹车,坐在车后座没有系安全带的她随着惯性撞向了前面,磕得头晕眼花。
  “你想死啊!”她摸着头大骂,苏峻涛甚至都来不及捂住她的嘴。
  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用力,透过后视镜能看到苏珺白笑得诡异阴森的表情。
  “是啊,我想死啊,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死?”他脱下眼镜,擦了擦,漫不经心地说,“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
  周蕙吓得连眼睛都忘记眨了,记忆里是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是苏峻涛最先回过神来,他擦擦额头的冷汗,赶紧拉着周蕙下车:“有什么事咱回家再说。”
  原来是到家门口了,周蕙下了车才知道她的脚是软的,可是当车门关上后,苏珺白便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他们在后边。
  “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周蕙忍不住跪坐在地嚎哭起来。
  “行了,你明知道儿子什么情况,还总管不住嘴。”苏峻涛身心疲惫,半拖半抱地把周蕙带回了家里,他知道,苏珺白是不会回来的了。
  油门踩得越来越快,周围全是喇叭声,直到快接近目的地,才逐渐安静下来。
  苏珺白下了车,倚靠着车门,把手插进裤袋里,望一眼这久违的地方,是他高中就读的学校。
  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因为放暑假的原因,里面的教学楼都是黑的,夜里看起来格外阴森,没有平日里充满阳气的感觉。
  不过他要去的地方不是这里,是另外一个地方。
  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发出的脚步声在四周回响,路灯拉长着他的影子,看起来有点寂寞,毕竟,当初走这条路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人。
  差不多到了,苏珺白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里原本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山坡,因为位置偏僻,围了护栏,加上环境比较荒芜,一般没有人会来这里。
  曾经这里长满了漫山遍野的狗尾巴草,在阳光的照射下,大风吹过的时候摇曳得像一片金色的麦浪。曾经有个少年,站着里面等着他。
  如今这里却被夷为平地,能看到刚打起的地基,还有旁边堆积的一些建筑工具。
  没有狗尾巴草,也没有任何人。
  十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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