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的实验记录证明,同性恋是无法被“矫正”的,性取向,无法通过后天改变。
部分同性恋者在12岁时,就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另一部分同性恋者要在12岁~16岁的阶段继续探索自己的性取向并逐步确定下来。
绝大部分同性恋者在20岁的时候都能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也有一些同性恋者可能在40~50岁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并深信不疑。
一听就是百度科普。
无法矫正,也无法改变,那就顺其自然,不必勉强自己。
嗯?所以南佑疏她,14岁到20岁这六年里,脑袋里在想什么呢。
——
另一边的车里氛围,就没这么安稳了,负责开车的林墨苒估计今天要被开几个罚单,小梓看着飙高的码数依旧不作声,平时车里总爱放的rb歌曲,如今也不再响起。
“你在骗我吧,段小梓。”
“骗你有意义吗?”
“你也要去给歪瓜裂枣的男的当老婆,大肚子接着大肚子?!是吗段小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徐武惜这样,你也这样。”
“对我失望了的话,可以继续去找徐武惜,她刚好离婚。对不起,我就是这么恶心的人,林小姐愿意和我好聚好散最好,不愿意,我也不愿再和你纠缠不清。”
“······”
车子迅速倒进别墅,林墨苒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楼,将房门嘭地一声关了,平时总爱逗笑打趣的她,在一夜之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段小梓站在楼下依旧没什么表情,静得吓人,再林墨苒关上房门后,终于眼眶红透,强撑着身子坐到沙发上,她何曾不想,和林墨苒走到最后。
两人今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隔了门,尽没发觉对方也同自己一道哭着,白白的压花面纸巾,润透,用尽。
第二天,林墨苒起身,瞥见了蜷在沙发上的那一团,脚踝小胳膊都露在毛毯外,长直发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只留下因为呼吸而微微松动的唇。
奇怪,枕头上怎么有些许水渍?
走过时,林墨苒不小心,动静大了些,段小梓半梦半醒,先是警惕十分,后见是林墨苒后,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又有了丝极浅的弧度,她大概睡糊涂了,忘了昨天发生的破事,还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声“苒苒”。
不知道年下是不是都喜欢这样没大没小的,怎么说林墨苒也年长好几岁,段小梓从一个月前就突然开始喊自己这个称谓,一开始林墨苒不喜欢,后来觉得喊小名很亲昵,便由着了。
如果一切都像梦一样,就好了,不需要什么糖果堆砌成的公主梦幻堡垒,她们需要的只是一件小瓦屋,安稳平凡,就足够。
可惜梦终究是梦,很快段小梓反应过来,搓了搓自己冰凉的脚踝,起身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碍着林小姐的眼了,我这么恶心的人,应该早些消失。”
林墨苒暂没回话,打开了家里的暖气,她苦笑,栽一次还不够,这一次栽就栽了吧,还栽得更深了,她坦白,无论段小梓做怎么样的决定,她都对她恨不起来,原来她已经比当初的徐武惜重要那么多。
这个爱装姐姐的妹妹,是她这辈子独一无二的小朋友,可惜小朋友要走了。
林墨苒摇了摇头,从背后搂住她,演员笑起来分不清楚是真开心还是假笑。
她好像没事人一样,鼻尖蹭住段小梓的脖颈,淡淡鼻息:“我知道啦,最后一周就最后一周,你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陪我演完一场完美的爱情剧吧。我的段小姐,我的宝贝。”
段小梓身子僵住,很快明白,淡淡付之一笑:“抱歉,我起晚了,我去做早餐。”
如果爱情的期限只剩一周的话。
这一周,林墨苒和段小梓接着“断念想”的想法去了各种地方,到人烟稀少的海边任浪花席卷,装模作样地学着赶海人带着盐临晨四点就去赶海。
结果一无所获,还遇到了一条可怕的大粘巴虫,一蠕一动地吓得两人同时尖叫,脚底打滑一同相拥摔到浅浅海沙上,躺下两人突然就不想起来了,沙砾混着水粘在两人发丝上。
朝阳来临。
两人对视,无言。却知道这念想似火苗遇上酒精,欲加汹涌,澎湃,在那咸湿的海风下,林墨苒想亲她,还是忍住了,忍住亲吻,却没忍住自己的泪水,小梓没表示,将自己衣角掀起,擦了擦她的眼角。
最后,两人有些调皮地放着南佑疏翻唱的《红豆》,互相打趣,自己be了没关系,以后还是意南倾许的cp头子粉,幼稚地拉勾一百年不许变,正经的小梓难得放下,细细的小指尖搭了搭林墨苒的小指,被她蜷起来,晃了晃。
“还没好好地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或许,这段歌词,才是属于两个人的主基调,天下是不是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想为你对抗世俗,却不知从何做起,你也有你自己的决断和顾虑。
可林墨苒想带段小梓去的地方怎么可能只有海边,时间太短,两人还去了一处避世的桃花源,那里的桃花酒酿很香,甜而不腻,两人月下小酌。
不知道为什么旅馆还有古装可换,林墨苒老戏骨来了性质,说这形制都对,不是影楼风实在难得,遂着一身广袖流仙裙,随手抄了两根丝带,当软剑使。
小梓不换,她像古代豪侠一般,单腿跨坐在桃花树下抿酒,看她丝带扬起遍地飘零的桃花,又看她故意那丝带往自己脸上甩,丝带轻飘飘,拂过小梓那始终浅笑的脸,有着极大的痒意。
路过的老头不认识什么明星,被画面美到,说要给两位姑娘照张相片,问及两人什么关系,为何淡季来次旅游的原因时。
一人弯弯眉眼:“普通朋友。”
一人淡淡浅笑:“来这里做个梦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段小梓,其实真的现实得不能再现实了,某些细节可以看出她很孝顺,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当自己亲妈撞成那样时,她是绝望至极的,毕竟是自己的妈,而她在自己父母面前大胆说自己做了,抽烟喝酒,几乎疯狂地自爆,后面说自己愿意结婚,大家觉得可信度高吗~?
更何况小梓一个做事一向干净利落的人,怎么会拖沓着再要一个星期?
总之,家庭阻挠,真的是很烦心的一个问题。感谢在2021-05-30 03:21:56~2021-05-30 11:44: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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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磁带
桃花源记, 没了我这个避世所,愿你余生能找到你的桃花源。
回到林墨染别墅,已是深夜, 明天, 是一周的最后期限。林墨苒争取过,无果,她依旧不怪她, 要是自己的母亲以命相逼, 自己也会犹豫, 这种东西,矛盾又复杂。
“睡吧。”
“嗯, 晚安。”
林墨苒合上房门前, 那边传来了一丝极小的声音:“谢谢你, 苒苒。”
小到林墨苒觉得自己是幻听, 还是回了句无妨,房门一同合上, 林墨苒心想, 以后苒苒这个称呼,再也不会叫了吧。
“小梓?你怎么透着白光啊都要走了还逗我。”
“段小梓, 叫你你干嘛不应。”
“宝贝?”
“喂!喂!!你等等我啊我追不上你了段小梓!”
手机掉落床边, 发出碎裂的声音, 林墨苒浑身被汗水透湿, 她如一条缺水的鱼一样大口喘着粗气,刚刚的梦,让她缺氧,痛苦得要命,一抹脸, 自己果然做梦做哭了,泪流满面醒后还止不住。
如果她没记错,今天是她要走的日子。
林墨苒强撑着自己起身,打算去小梓房间最后一次温柔地叫她起床,这一路上,她突然恨自己不是男人,而后又苦涩地摇了摇头,她要是男人一定很臭屁,小梓不会喜欢上是男人的她。
自己一定要把刚刚的梦告诉她,都要走了,还不在梦里放过自己。
林墨苒礼貌敲门三声,没动静,嗯?搞什么,睡这么沉?是不是不想走了,不想走了最好。林墨苒再次敲门又喊着段小梓的全名依旧无人应答。
那可怕的梦突然与现实重叠,林墨苒右眼皮开始疯狂跳动抽搐起来——女人一把推开门,门果然没反锁,只是里面应该在的人,消失了。
她连告别都没有勇气吗?
等等······
林墨苒的脑海,一瞬闪过很多话:“我这么恶心的人,应该早些消失。”
“来这里做个梦而已。”
“谢谢你,苒苒。”
不管这想法是真是假,林墨苒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了,嘴唇肉眼可见地失去了血色,跑到在自己家里摔下了楼梯,搂了搂衣,没在意。
迅速用家里座机手机分别拨通好几个人的电话,段母,许若华,小梓原出租屋房东,还有小区物业,在拨通的时候又在家里疯狂喊段小梓的名字,她不在。
“段妈妈,小梓自己回来了吗?没有?!”
“若华,小梓上班了吗?不在?你帮帮忙我怀疑她做傻事了!!对……”
“房东,啊……很早之前她就搬空了? !”
“你……你是说晚上3点,有个女人两手空空地走出小区门口?还摸了摸门口的艺术雕刻?快点发监控给我,我是谁我是她老婆!”
林墨苒嘴唇打着哆嗦,黑乎乎的一片,那孤苦伶仃的身影她认得,就是段小梓。她们到家是深夜两点,等一个钟头过后自己睡着了,她又溜出去,两手空空,连手机都留在自己家里,她什么意思?
她走了,但她不知所踪。
林墨苒再次搜寻房间,企图找到一丝有用的信息,在整整齐齐的被褥下,发现一盒磁带,本应该需要收音机听的,比较繁琐,可林墨苒有辆收藏没开出去的车刚好能放。
林墨苒开着车疾驰出去,录音缓缓响了,她好像在试音,先是带了疑问的几句:“喂喂?你好?”,听起来有些迟疑。
随后是一声清脆的“林墨苒”。
接下来的一分钟都没有声音,林墨苒边开车边哭得泣不成声,在听到她声音的第一秒,林墨苒就崩溃了,泪水溅湿在方向盘上,她知道,她一定是想说得太多,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在想,怎么样尽可能简短地像自己解释情况。
终于,那边说话了,声音有些颤抖,她说:“谢谢你,苒苒。我知道你现在着急得要命,还会狠狠地骂我,但是可能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知道我选了个最蠢的办法,但是我好累。”
“说点开心的吧,第一次见你,是在一个晚上,我车坏了,你在被狗仔追,不知道你怎么心这么大,把脸都要挤扁在车窗上了,也不知道想要看什么,那时候,我庆幸自己不是你的助理,不然得熬多少个夜公关丑照,你这个姐姐,可真够麻烦。”
“再后来,你对我有意思,别以为我真是块木头,看不出来,我比许老板还早知道,不过,我又不知道林大演员什么脾性,所以只能回回面无表情地在心里给你评估,也许因为你是美女,又是人傻钱多的富婆,加之你总是借探班理由来我面前晃,我承认我开始被你吸引,也是喜欢的开端。”
“彻底地喜欢上你其实没你想得那么靠后,你不会真的以为小坛子酒能给我喝醉吧?那次,我是清醒的。”
林墨苒不得已将车靠停,她快不行了,心脏好像被人活生生地撕开来,巨痛,无比。其实,那小坛子酒她也没喝醉,都是混迹酒局的老酒鬼了,能醉才有鬼。
两人的第一次原来都不是醉意上头,更不是沾酒气情难自已,也绝不是某一人乘人之危,是两情相悦,假扮着醉了酒,踏破那道最亲密的防线。
最高级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可惜两人撞了号,都是猎手,却也阴差阳错地走到了一起。
“我很抱歉我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一切,但对我来说真的是种解脱吧。我才不需要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虽然我不想让你难过,但我还是想说最后一句,在我梦里,你都身穿白色婚纱群向我奔跑过来,我搂着你转圈圈,这样的梦至少出现了四次。”
“以后你也要找到你的桃花源,就是不能和徐武惜复合,她是个坏东西,凭什么说怜惜你,我恨死她对你做的所作所为了——当然,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最后我段小梓证明,自身问题,与林墨苒林小姐,许若华许小姐,彻底,无关。”
录音结束,林墨苒绝望了,s城这么大,从何找起,人要急疯了,说不定段小梓还在犹豫,说不定再在这多耗一秒,或是走错一个岔道,都为时已晚。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一阵电话打来,林墨苒想都没想赶紧接了,那边却传来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林姐姐,你务必仔细、冷静地听我说。”
南佑疏?
“你说我听。”
“一般企图轻生的人,或多或少会留下痕迹,你有什么吗?”
“录音带!”
“那就好办很多!林姐姐,一般轻生的人,选择场地,不会第一次就去,他们会进行“踩点”,这段录音一定是提前录的,你仔细听,录音可能是遗书,也可能是找到她的关键信息。”
南佑疏听到那边“好”到一半就挂了,人在剧组,心中也似火烧,还好自己打电话问了许姐姐,为何三天前发给小梓姐姐的总结,她没有案例回复收到。
女生一听,就听出许若华语气不对劲了,紧张焦虑?还有痛苦?出大事了,南佑疏在电话里语气稍稍凶了点,我不是小孩子,不要瞒,说不定能帮上忙!
许若华这才想起,南佑疏,好像是个极聪明的天才。
人命要紧,语气秋后再算,许若华拿出多年看剧本看出来的语言概括能力,三句话说明事情全部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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