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永,颂星看都没看一眼,抱着安络池离开了。
没把两人放到一起,是她对安诗念最后的仁慈。若是南永醒过来做了什么事,安诗念就自求多福吧。
带着安络池进了另一个房间,颂星打开矿泉水,慢慢喂给安络池。
效果不佳,颂星干脆直接含了一口矿泉水,吻上安络池的唇瓣。
清凉的矿泉水顺着喉管往下,安络池被吻得呼吸急促,终于睁开了眼。
眼前是颂星放大的脸,她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就沉溺在这个温柔的吻里。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络池红着脸,摇了摇头。
颂星呼出一口气,还好危险没发生。以后即便是安络池不要她陪,她也要跟着。
“我怎么了?”安络池有些疑惑,她感觉自己前一秒还在吃冰淇淋鹅肝,后一秒就不省人事了。
颂星轻抚她的长发:“菜里下了药。”
颂星觉得安络池有必要知道这一切,索性也不再隐瞒:“安诗念,可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安络池瞪大双眼,有些摇摇欲坠:“她……给我下药?为什么?”
颂星将人拥进怀里抱住,声音放到最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安络池还没有从震惊里缓过来,她的妹妹,竟然给她下药。那带她来房里,就是有预谋的?她要做什么?她在恨自己吗?
她感到自己从高处猛然坠落,又像一块被击穿粉碎掉的玻璃。心跳快到无法呼吸,浑身颤抖不止。
颂星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劲,轻轻拉开她。安络池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眼神空洞,整个人脆弱不堪。
“看着我,络池。”颂星的心也跟着被拉扯:“络池……络池。”
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安络池还是没反应,和颂星来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她渐渐重合。
淡漠,孤寂,谁也接近不了的存在。
颂星果断的吻上安络池颤抖的唇瓣,探入舌尖席卷一切。不同于方才温柔的吻,这个吻如暴雨倾落,携带着摧毁万物的气势。
“呜……”安络池发出一声呜咽,呼吸不过来,轻轻推拒。
颂星却没如她所愿,依旧吻得强势。
安络池终于彻底回神,胸腔里的氧气快要被耗尽。她只得轻咬颂星的舌尖,铁锈味蔓延开来。
颂星退开后,安络池大口大口的呼吸。脑袋发懵,嘴唇又肿又麻,还带着血丝。
“好点了吗?”颂星舔了舔嘴里的血迹,“还要吗?”
安络池赶紧摇头,跟躲浑水猛兽般退出颂星的怀抱。
突然,一道尖利凄惨的尖叫声响起,大有穿透整个总统套间的架势。
半晌是众人纷杂混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门被“砰”一声推开的巨响。
尖叫声、质问声以及各种声音同时响起,闹得不可开交。
安络池眼里尽是担忧,拉着颂星就往房间外走。
颂星反手将她揽在怀里:“不管看见什么,你都有我。”
闻言,安络池更加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紧跟着颂星的步伐走出房间。
一堆人围在她刚才待过的房间门口,见两人过来自动让出一条道,安络池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走近一看,她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房里一片狼藉,原本摆在桌上的食物撒了一地。安诗念裹着被单缩在角落,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手边是碎了一半的酒瓶,上面沾了大片的血。
南永没穿衣服倒在血泊里,鲜血源源不断从他脑袋冒出。
床单上有血迹,再看两人的状态,一切已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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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5.17
一场聚会就这样仓促结束, 事情发生后,安家和南家很快来了人。
南永被送去了医院,南家的人气愤的表示不会善罢甘休。而安诗念神情恍惚,显然是被吓到, 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张郁玲亲自带了人来, 她脸色铁青, 沉着脸让人将安诗念带走。
陈巍帮着黄志和遣散了众人, 江禾鸣醉倒在客厅的大沙发上, 睡得不省人事。
回到安家,张郁玲一言不发,看到安诗念憔悴的样子,她是又气又怒。
“先带二小姐去休息。”
安诗念被带走后, 她揉了揉眉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安络池同意去参加聚会, 她是开心的。想着安络池有了妹妹果然不一样了, 至少愿意开始接触人群。
聚会是安诗念准备的, 邀请的也都是圈子里的年轻人。她本以为不会有多大危险, 却还是出了这样的事。受害者还是自己的女儿, 她的心跟被针扎一样疼。
这件事总归是安诗念吃了亏,张郁玲心里对她虽然有气,但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南家给个交代。
颂星看了眼安络池, 欲言又止。刚要开口, 就被安络池抢了先。
“我们也不知道。”安络池低着头, 手指微微颤抖:“我……不太喜欢那种场合,让颂星陪我去别的房间……之后就听见妹妹的惨叫……对不起……”
张郁玲红着眼眶握住安络池的手:“络池,这不是你的错。”
“很晚了,吃点东西就去休息吧。这件事,交给爸爸妈妈, 我们不会让你妹妹平白被侮辱的。”
张郁玲叫芳姐去做点简单的晚餐,安络池摇了摇头:“不用了。”
颂星起身往厨房走:“那喝杯牛奶吧,你先回房休息,我一会儿来找你。”
安络池点了点头,回房去了。
张郁玲直觉事情远没有安络池说的那样简单,于是也进了厨房:“颂星,我看得出,络池没有说实话。”
颂星手一顿:“络池只是不想让您担心。”
张郁玲眉头紧皱:“诗念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不担心。总归是要找出事情的真相,这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
颂星有些不忍,安家为了找回安诗念,这些年花费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若是张郁玲知道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竟然要害另一个女儿,不知心要痛到什么程度。
她没有说话,既然安络池那样说了,就是不希望张郁玲知道安诗念的所作所为。颂星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背着她把事情同张郁玲讲。
“玲姨,我明白的。”沉默了几秒,颂星接着道:“我先把牛奶给络池送去。”
张郁玲叹了口气:“罢了,络池今天恐怕也吓到了吧,辛苦你多照顾她了。”
颂星离开后,张郁玲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南家,一定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这夜,安家注定不太平。
“络池,还好吗?”
安络池神情淡漠,抱膝坐在床上。颂星放下牛奶,坐到她身边。
颂星放轻声音:“怎么不和玲姨说实话?”
“怕妈妈伤心。”安络池还有些心悸,今天若不是颂星,自己是不是就落得安诗念那样的下场?
妹妹居然恨她到这种地步,是啊,她一定在怨恨当年为什么是自己被救回来。安络池陷入了怪圈,安诗念的身影好像出现,她说,那些年的苦是我帮你受的。她说,为什么被绑走的不是你?
安络池抱着头,神情痛苦,嘴里不断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颂星心疼得无法呼吸,前世的安络池,是否也这样被痛苦折磨。一想到她独自承受痛苦,颂星的心也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她环抱住安络池:“络池,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当年……”安络池眼里都是挣扎和痛苦:“要不是我,妹妹不会变成这样。”
“不是的!安诗念根本不苦!她不是因为谁变成这样,她本就是这样人。”
颂星的语气太过肯定,安络池茫然地看着她:“真的吗?”
“真的!”颂星斩钉截铁的点头:“不要让她的错误影响到你。络池,你记住,你没有错。”
安络池呆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颂星。
“这件事,是安诗念自作自受。她才多大,就敢实施这样恶毒的计划。络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安络池突如其来的吻吞噬殆尽。
安络池在这一刻只想听从本能,和颂星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谁也无法分开她们。
一吻结束,安络池有些呼吸不畅。颂星赶紧替她顺背,没顺几下,就变成为了抚摸。
安络池睫毛还挂着泪珠,嘴唇红肿,清纯和妖媚诡异的融为一体,在卧室暖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颂星再度吻上她的红唇,轻轻允吸揉捻,手顺着衣角进去,在娇嫩的腰部流连。
安络池迫不及待的想要颂星彻底拥有她,填满她,只有这样她心里的不安才能得到平复。只有被颂星紧紧抱着,她才觉得自己真实的活着。
“可以吗?”沙哑的声音引得安络池脖颈间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她红唇微张,追寻着另一片柔软之地。
“嗯。”
话音刚落,两人一同倒在柔软的大床。呼吸交缠,所有的感官都交由彼此支配。
安络池的意识逐渐被瓦解,迷离着双眼,陷入无边的彩色梦境。
她不知疲倦的央着颂星占有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彻底没了力气,才软倒在颂星怀里。
颂星拂开安络池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抱着她,轻轻啄吻。
两人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交织在一起。安络池困倦得厉害,挣扎着在颂星胸口落下一个吻,才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颂星醒过来时,安络池还在熟睡,嘴唇还有些红肿,微微撅着诱人采撷。
安络池是被吻醒的,刚一动身体,黏糊的感觉让她羞红了脸。索性闭上眼睛,意识到两人都没穿衣服,被颂星碰到的肌肤瞬间变得滚烫。
颂星笑着轻咬她的下嘴唇:“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啊?”
安络池“哼”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和昨晚的低吟没什么两样,吓得她连话都不敢说了。
想到昨晚自己大胆的模样,安络池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举动。只能把这归结于昨晚她情绪不对劲,一定是这样,绝对不是她想做那些事。
“运动了一晚上,肚子该饿了,起来吧?”
安络池闻言脸更红,埋在颂星的怀里当鸵鸟。滑腻的感觉让她不太舒服,但她又不敢做太大动作,否则只会更加粘腻。
她僵着身体,瓮声瓮气的说:“你先起来,我……我一会儿再起。”
颂星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好,我先回房间收拾。腿软的话就再躺一会儿,不急。”
安络池紧紧抓住被角:“你先走。”
“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颂星凑近安络池露在外面的耳朵,手在被子里故意使坏。
安络池大惊,蜷缩着身体四处躲避,眼睛湿漉漉的,十分弱气:“别闹。”
颂星收回手,帮她拉下被子:“别捂了,我走了。”
房门被关上,只剩下安络池一人后,她才松了口气。涨红着脸,看着天花板出神。
走廊尽头的房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咔”一声轻响。颂星瞥了一眼,打开门回房了。
收拾整齐后,颂星才下楼准备早餐。
安建瓴和张郁玲从外面回来,眼下乌青,神情疲惫,显然一夜未眠。
“安叔,你们这是?”
“我们去了趟医院,南永,不太好。”安建瓴声音嘶哑得可怕,“他现在还没醒。”
颂星心下疑惑,就安诗念那个力气,能把南永打成这样?
“南家竟然还恶人先告状,若不是他们家不会管教儿子,能出这事吗!”张郁玲心里闷得慌,南家实力并不弱,要是南家铁了心要发难,安家还真要掂量一下。
安建瓴厌烦地扯开领带:“等诗念醒了,先问问她事情的经过。”
张郁玲心疼得厉害:“这不是对孩子的二次伤害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安建瓴气得把领带狠狠扔在茶几上:“敢碰我的女儿,我绝对不会放过南家!”
颂星默默的转身进厨房,要是安家人知道真相,恐怕只会比现在更绝望。
安益堂在钟伯的搀扶下从室内电梯出来,一夜之间,原本精气神很足的老人,仿佛苍老了许多。佝偻着背脊,紧抿着嘴,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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