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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HP同人)——lightandwarm

时间:2021-08-01 11:30:47  作者:lightandwarm
 
“你说,德拉科的任务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
 
诺特又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
 
背后吹来了一阵幽幽的冷风,布雷斯吸了口气。他感觉到有什么抵上了他的喉咙,冰冷冷的一条线,坚硬刺骨,直直地压着他的喉结。他的背脊整块僵硬了,动也不敢动。
 
他的眼珠慢慢地向左转去,一个模糊的影子在边缘晃动着,只能判断出是个男生。他张了张口想说话,那人的刀紧了紧,他连忙停下了。
 
诺特走了几步却发现身边的人消失了,回过头就看见布雷斯被一个男孩用刀挟持着,一脸恐惧。
 
“……布雷斯?”
 
他向前跨了一步,那个男孩立刻将刀压得更紧,布雷斯的喉咙上多了一条血线。
 
“站在那里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他!”他尖声叫道。
 
诺特马上停住脚步,吸了口气,放软语气试图使他冷静下来:“你别激动,斐尼甘。你想要做什么?”
 
西莫一脸冷酷地看着他,歪了歪头,说道:“我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布雷斯似乎动了动,西莫立即卡紧了刀片,勒得他想吐。
 
“西奥多·诺特,我叫西奥多·诺特。你冷静一点,斐尼甘。”诺特说道,握紧了手指,“你要问什么?”
 
“你们说的规定是什么?任务又是什么?”西莫高声问道,死死地瞪着诺特,“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等一下,你先把刀放下来,我们好好说——”
 
“回答我!”
 
诺特马上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他看了布雷斯一眼,镇定地回答道:“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机密,说出来我们就完了。”
 
“不说的话你们现在就完了!”西莫一脸狰狞,布雷斯被他勒得双颊发红,眼珠子鼓鼓囊囊,只能看见一团吓人的眼白。诺特眯起眼,强忍怒火低声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让这一切发生,你明白了吗?”
 
西莫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困惑,但很快就被阴冷的暴怒掩盖了,尖声质问道:“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干的?!”
 
“随你怎么想。”
 
“结束它们!放我们出去,诺特!”西莫大吼道,脸涨得血红,诺特似乎从他的眼角看到了一瞬的泪光,“你们这些疯子——刽子手——结束它们!马上!”
 
“我们没法结束它们,”诺特冷静地说道,“这不是由我们决定的,你着急也没有用。放开布雷斯,冷静下来。”
 
“那怎么才能结束?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它结束?”西莫大声追问道,眼神已经有些疯癫了。诺特几乎忍受不了他尖锐的声音。
 
“成为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人,或者,”他说道,“杀了哈利·波特。”
 
“……什么?”
 
“杀了所有人,或者杀了哈利·波特,明白了吗?明白了就把他放开!”诺特高声喊道,西莫依然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动弹。他快步朝他走去,一把捏住他握着刀的手腕将他掰开,将布雷斯拉到一边,拍了拍他的脸。后者僵硬地看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吸着气,身体瘫软下来。
 
西莫呆滞地望着他们,手中的刀缓缓垂下。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大脑乱成一团。他看着诺特和布雷斯转身快步离开,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校医院。”
 
“那里还能用吗?”他问道,活动了一下脖子,还是觉得有些想吐。
 
身边的人脚步停了一瞬,又恢复了流畅:“应该还能用。”
 
“其实也不是很严重的伤口。”布雷斯摸了摸鼻子。夜晚的空气有点冷,他的喉咙又涩又哑,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那时候真是吓死我了,说实话,我以为他真的要杀人呢。”
 
“所以我刚刚说过,所有人都会变成那样的。现在你明白了吗?”诺特平静地说道。
 
他们走进了夜色中的校医院。出于某种两个人都不想提的原因,他们没有开灯。深灰的影子像一只长满手的怪兽吞噬了铺满白布的床。将床铺隔开的白帘子在风中飞舞,一扑一扑,似乎要扑到面上来。
 
诺特在立在墙边的药柜中翻找药剂,布雷斯在一张病床上坐下,他摸了摸床单,又将脸埋在手中,长叹了一口气。
 
“你找到了吗?”他问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姿势的缘故带上了鼻音。
 
“快了。”诺特的声音有些远,像是一种冰冷的错觉。
 
布雷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讨厌这种状况。”
 
“什么?”
 
“我是说,我刚刚被一个格兰芬多用刀子威胁。正常的学生会做出这种事吗?”
 
“谁都有可能做出这种事。”诺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依然很平静。
 
“但平时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不是吗?他们是被逼成这样的,可这样不对,什么都不对。”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你忘了我们的目的了吗?”诺特瞥了他一眼,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蓝色的药剂朝他走来,“你当初也听见了,既然那时候没有选择退出,现在后悔也没有用。”
 
“你觉得谁能选择退出?”布雷斯苦笑了一声。诺特拿着那瓶蓝色药剂走到他面前,微微摇晃着,安定而寂静。他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闹钟,指针正一寸一寸挪向十二点。
 
“是挺可怕的。”诺特想起了潘西那张几乎辨认不出的脸,“如果你忍受不了可以离开这里,用那个印记。”
 
“……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试试的。”布雷斯抽气了一声,药液伸进伤口内部带着灼烧的痛感。他注意到闹钟表盘上所有的数字都消失了,原本是数字【“12”】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血红的单词【“危险”】,分针和时针正指着它,显得诡异莫名。浓重的不祥预感简直要让布雷斯的头皮炸开了,他拉起诺特就往外跑。下一秒,整个校医院被一股巨力轰为了废墟,无数破碎的砖瓦、玻璃碎片、折断的床榻和被单朝他们飞来,如同一阵呼啸的龙卷风。
 
布雷斯斗胆向后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终身难忘:
 
一只足有整个房间那么大的拳头正对着他们,粗壮的五指合拢着,四条指缝像是通往地狱的窄门。拳头后方后连接着一整根手臂,但从布雷斯的角度只能看见一片紫灰色的结实的肉。
 
他看了一眼就被这惊骇的场景吓呆了,呼吸不顺畅。眼看着那只拳头慢慢向后退去又快速放大,再一次朝这儿撞来,他连忙加快脚步和诺特飞奔出去,尖叫着逃离了校医院。
 
校医院的废墟外,两个男孩孤零零地站在一根碎了半截的雕花墙柱后,面对着突兀而空荡地呈现在眼前的赤裸的夜晚。夜空如此纯净,星辰点缀着漆黑的天鹅绒长裙,裙摆摇摆着,将空隙间的风都吹进骨缝里去,满满地挤着每一块肌肉。
 
“是巨人。”哈利说道,他向前跨了一步,顶风站在悬空的暗夜中,黑发被吹得向后飞动,“过来,德拉科。你往下看。”
 
他迟疑了一秒,朝他走去。风将他整个人吹得摇晃,像是要坠到深谷、坠到星光里去似的。他抱着手臂站在悬崖边向下望,觉得自己似乎将被吸进幽冥。但即使幽冥中也不会有这样深的绝望。
 
他看不出那个巨人有多高,他正坐在地上吃一块血淋淋的猪肉,发黄的歪牙齿咀嚼肉块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仿佛在雨天摇晃一扇不好使的门,湿答答、油腻腻的。他披着一件黑色的兽皮大氅,两条腿光着,那畸形的肌肉像小山包一块一块隆起来,堆砌成一整片贫瘠的、毛刺刺的大陆。大陆不停地移动着、摇摆着,在月色中反着光,铁银色的河流。
 
德拉科张了好几次嘴,但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他不是没有见过巨人——甚至见过很多,但都比不上此时万分之一恐惧。这副景象几乎超出了他的想象,似乎只存在于噩梦中,他们被这样的恐怖威胁着,随时可能被他轻易地捕捉、践踏,而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之前可没听说过——为什么会有巨人在这里?”他还是开口了,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他不想去看那副可怕的场景,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盯着巨人嘎吱嘎吱地吃完了一整头猪,拽起自己的大氅擦了擦嘴。
 
“它第一个毁掉的是麻瓜研究教室,时间大约在夜晚十二点。第二个毁掉的是桃金娘的盥洗室,时间是中午十二点。第三个毁掉的是校医院,也是晚上十二点。”哈利说道,他看了眼手表,再次确认了一遍时间,“每隔十二个小时就会有一个地方被摧毁,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来说越不利。”
 
德拉科的嘴唇抿成了紧绷的一条线,没有说话。他依然死死盯着下面的巨人,不知在想什么。
 
“从被摧毁的这三个地方就能得出很多线索,”哈利继续讲了下去,看了德拉科一眼,“摧毁校医院是想削减我们的续航能力,摧毁桃金娘的盥洗室是不想让我们躲进密室里……但据我所知,知道密室入口在哪儿的人并不多,或者说只有寥寥几个。”
 
说完这句话,哈利看见德拉科僵硬地把头慢慢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哈利与他对望着,低声说道:“你觉得他摧毁麻瓜研究教室是为了什么?”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生硬地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我不知道,哈利。”
 
“这是个败笔,”哈利说道,“狭隘和偏见暴露了他。”
 
他们又共同沉默了。哈利拿起枪慢慢向前走去,德拉科跟在他身边。无尽沉沦的夜将他们的温度吞食得一干二净,两个影子越拉越长,直到走入没有光的地方。
 
当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后,一间教室的门无声地打开了,西莫从里面缓缓走出。
 
他木木地望着空寂无人的走道,两侧的油灯惶惶地亮着,一窜一窜。没有飘荡的幽灵,肖像冷冷地憷着脸。深夜,伶俜的回音,无穷的悲痛溃堤般朝他压过来、压进骨骼深处,那雪白的浪花将他击碎了、挖空了,他成了一具孤零零的壳,行尸走肉般匍匐在大地上。
 
杀死哈利·波特,这一切就能结束了吗?这会不会只是诺特的一个谎言?但他那时候的表情并不像在撒谎,他要么杀了所有人,要么杀了哈利……他不可能杀死所有人,他做不到的,可是杀死哈利……
 
那可是哈利啊,他的同班同学,他们住在同一个寝室,他还教过他守护神咒……那可是哈利啊。
 
可他又想起迪安临死前的眼神,冷凉的,透着黯淡的深紫色光辉,像飘在山边的一抹雾,不知是子夜还是黎明,死亡还是新生。
 
他对他说,把真凶找出来,西莫。让我们变成这样的真凶。然后,活下去。
 
造成这一切的真凶到底是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不……在找到真相之前,他得先活下去。
 
让这一切结束吧,结束以后那个人总会出现的,一切总会真相大白的。
 
西莫呆立了一会儿,拉上兜帽走入了深夜。
 
帕德玛和曼蒂蜷缩在四楼的女生盥洗室的隔间里,她们勉强点燃了在教室里找到的火柴,但这火种太过渺小,根本无法让她们的身体温暖起来。帕德玛隔着蠕动的火虫望着她,曼蒂低低的刘海颤动着,似乎要垂进眼睛里去,红色的眼睫毛一眨,一眨,又晃成了黑色。
 
她们的时间也一下,一下,从白色走到红色,从红色走到黑色,从黑色走向灰烬。她捏着那根火柴,它那么小、那么柔弱,可她不敢扔掉它,她不敢扔掉另一个自己。它烧着了她的手指,灰烬般的疼痛舔舐着指纹,她为此感到欣喜。她还活着,这么多人死去了她还活着,还能感觉到痛……
 
“啊,你的手指烧到了,帕德玛!”曼蒂惊叫了一声,伸手就要拂去帕德玛手中的火柴。后者躲开了她,一脸厌恶地扔掉了火柴。它落进水里,黑炭的头熄灭了。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吗?”曼蒂小心翼翼地问道,观察着女孩的脸色。背着光,一层浓浓的灰黑色,一道悄悄的灰蓝勾勒着她起伏的鼻尖和嘴唇,但眼神却是看不清的,一动不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能感觉自己的虚弱和疲惫,力量从四肢一寸寸流走。她只能依赖她的朋友,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她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于是她死死抓住她——这根救命稻草,她过分的力量掐死了她,但她还是不肯放手。她的恐惧是最锋利的刀刃。
 
“你能找到更好的地方吗?”帕德玛反问道,“虽然冷了点,但那些男生肯定不会进来。还有,今天晚上我们不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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