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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提灯怼月

时间:2021-08-03 12:59:57  作者:提灯怼月
  俞堂没有说话。
  他挪开遮在他眼前的手,看着六号位置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早已死去多时的展琛。
  电子风暴被骗了十一次,再看到这张卡,依然会忍不住远远地扑过来,然后被铺天盖地的电网捕住。
  幸好,展学长早就教过他,怎么变成小光团,从那张电网的缝隙里逃走。
  俞堂一言不发地走过去。
  他掌心浮起一团不断变幻的极光。
 
 
第一百二十七章 
  “考场”上,玩家们连慌带乱,跌跌撞撞地避开了那张桌子。
  俞堂走到六号座位前,半蹲下来,仔细看了看。
  “你看它干什么!”
  戴磊急道:“你是跟他一起的,你也是游戏NPC吧?这是游戏流程还是BUG?要是BUG就赶快解决——”
  俞堂:“NPC?”
  戴磊迎上他的视线,话头滞了滞,心下不自觉一缩。
  “我不是NPC。”俞堂说,“我有角色,我是你们的监考老师。”
  俞堂蹲在六号座位前,抬起只手,在空中虚虚拨了下。
  这张卡在每个人眼里的形象都不同,在其他人的眼里,他这个动作怪异到极致,要么是拨开了一团不断蠕动的诡异怪物,要么是在摸一只凶残的血尸,所有人的神色都跟着微微变了变。
  俞堂拨开“展琛”垂散下来的短发。
  投射在他眼里的“展琛”已经死去多时,被草草绑在椅子上,胸肩冰冷,苍白安静得像是又一次力竭的熟睡。
  熟悉的温度覆在后心。
  ……
  俞堂不用回头,就准确地握住了展琛伸过来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稍侧过脸,借着课桌的遮挡转向展琛,压低声音:“我需要确定一下时间……”
  俞堂收回视线。
  展琛投来的目光依旧温和,却明显不算赞许,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反握上来,一点点同俞堂的手指交拢。
  温暖的手掌贴上冰冷潮湿的掌心,不容沉溺的力道从指尖透出来,把他扯出那场可怖的幻梦。
  再抬头看,“展琛”的幻象已经消失了。
  重新出现在俞堂眼前的,变成了无数行不断滚动更新的代码。
  俞堂低低舒了口气,抿了下嘴角。
  他握紧展琛的手,专心复制粘贴了全部卡牌数据的状态和编辑时间,让那一团极光飘过去,彻底吞噬了那张卡牌的残影。
  孤儿院里的一切都只是封青的世界从记忆里提取出的影像,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偶尔会被玩家和角色重合的行动触发某种立体的投影再现。
  那张卡牌的残影被吞噬干净,一切就又都恢复了正常,有空白的卷子在桌面上缓缓浮现出来。
  戴磊咬咬牙,壮着胆子拿起来,险些没忍住错愕:“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高数题。”宋思航在旁边解释,“分段函数的定积分,这个是可去间断点……”
  “我知道!”戴磊气得头疼,“孤儿院的考试为什么会考这种东西?不是说孤儿院的孩子都不识字吗?”
  “是不识字呀。”
  戴磊用力抖了两下卷子:“那还考这个——”
  他的话头忽然一滞。
  ……刚才搭话的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柴凝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孟南柯陪着她,两个人不能牵手,只能带着绝缘手套碰一碰手臂,低声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话。
  于柳卉吓得不住掉眼泪,还在被隋队医轻声安慰。
  戴磊的后背陡然窜起一股凉意,他猛然回身,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却什么也没能看到。
  “只有三个人能被资助出去念书,大家都是零蛋,就没有前三名啦。”
  小女孩声音清脆,明明该是天真的语气,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却显得格外诡异:“我们都不要做题了,好不好?这样就可以不分开了。”
  一个声音有些低弱的男孩子接话:“不答题就是不听话,院长会惩罚我们的。”
  “我们给院长省钱,不会惩罚我们的。”又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来,“别怕,我乱写几笔,等监考老师回来就交卷,留下给你们做小木头人。”
  另一个小女孩小声问:“监考老师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好冷,想回去睡觉。”
  又有孩子的声音悄声接话,像是贴着每个人的耳边低低私语:“不交卷就不能走……”
  下一秒,大厅里的窗户忽然像是被风卷着暴雪,大力拍了几下。
  年久失修的别墅窗户和门都关不紧,四处漏风,冰冷的风无孔不入地钻进来,针扎一样裹着人裸露在外的皮肤。
  白色的霜透着刺骨的冷气,在地上缓缓蔓延。
  隋正帆的声音沉了沉:“环境温度在下降,我们必须尽快给出统一的解决方案。”
  “就非得考试吗?”戴磊有些烦躁,“大厅的温度在下降,我们离开大厅不行吗?为什么非得被孤儿院牵着走——”
  隋正帆问:“怎么离开?”
  戴磊刚才还看见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抬头正要说话,脸色却瞬间变了。
  在大厅集合的时候,所有人其实都看见了这些楼梯。
  虽然已经变成了黑白相间的琴键,可至少也还算是条通路,只要找到正确规律,未必不能通过。
  ……
  可不知什么时候,就像是钢琴被合上了琴盖,这些楼梯也忽然消失了!
  戴磊心头紧了紧,正要说话,一旁始终不声不响的独眼龙却忽然抓起了桌上的铅笔。
  他在卷子上草草涂了几笔,就攥着卷子起身,闯到俞堂面前:“我答完了!”
  俞堂看了看那张乱画一气的卷子,抬起视线:“你确定?”
  “我确定!”独眼龙盯着俞堂,“你说你是监考老师,对不对?监考老师不可以阻止考生交卷吧?”
  ……他们跟着段尤做任务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闹鬼的屋子。
  虽然想不通俞堂和展琛为什么要冒领游戏方的角色,但独眼龙一向很熟悉这种游戏,存活方法往往就藏在宣布的规则里。
  这一次的规则是“前三名可以被资助去读书”,但既然所有人都不识字,就只能按照交卷的先后顺序排名。
  独眼龙的异能是“透视”,领域就是他的那只眼睛,可以潜入任何地方窥见一切秘密。之前他们躲在地下室,就是用这只眼睛看了整栋别墅里发生的所有事。
  从地下室出来前,他把自己的另一只眼睛送到了别墅外,现在已经看见了漫天的暴风雪。要不了多久,风雪就会把别墅彻底淹没。
  一定是只有前三个交卷的人才能离开这里,后面的人只能在越来越冷的冰天雪地里,和别墅一起彻底冻成冰棍。
  “快一点!”独眼龙不住催促,“你们想干什么都无所谓,放我们出去!”
  另一边,蜥蜴也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抓起笔在纸上飞快胡乱涂写起来。
  独眼龙把卷子怼到俞堂面前:“我是第一名,我要交卷——”
  下一秒,他手里的卷子就像是被什么力道抽走,忽然凭空消失了。
  孩子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来。
  独眼龙长舒一口气,理了理衣服,往别墅大门大摇大摆走过去。
  他抬手按上门把手,正要推开门,身上的衣物却忽然被几只小手扯住。
  “冒充的!”小女孩的声音变得恼怒起来,“他的卷子不对!假的!他是冒充的!”
  “进来了陌生人,我们的人被换走了!”
  “换走了!被换走了!”
  “小八被换走了,小八是假的!”
  “小偷!骗子!”
  ……
  孩子们的声音尖锐愤怒,独眼龙得意的神色还没来得及从脸上褪去,就被无形的力道扯着,不由分说拖回来。
  他面前的空气波动一瞬,又浮现出了那扇诡异的雕花门。
  独眼龙忽然想起了段尤的死状。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看着徐徐打开的门,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拼命想要推开那些拉扯的力道:“我不是骗子!放开我,我答错了,我重新答题……”
  他被暴怒的孩子们合力推出了门。
  他的声音也消失在了那扇古怪的门外。
  几乎是同一时刻,所有人都察觉到了独眼龙暴涨的精神力,他的异能从A级底层飞快飙升,脸上却没有丝毫升级的快感,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
  紧接着,那些像是不会停止增长的精神力仿佛突破了某个界限,空气忽然剧烈波动了一瞬。
  独眼龙的身体忽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开始迅速收缩变形,飞快塌瘪下去。
  ……
  静了几秒,于柳卉才颤声问:“他……是消失了吗?”
  “没有消失。”戴磊说,“他的眼睛还在,或者说不是他的眼睛还在……”
  戴磊没有说下去,所有人的心底却都不由自主地狠狠沉了沉。
  ……不是独眼龙的眼睛还在。
  他和段尤一样,都在那扇门外进化成了S级异能者。
  然后,就像段尤被他的旋涡吞噬一样,独眼龙也被他的眼睛“吃”了。
  戴磊本能地看向隋正帆,他的声音格外低,带了胆寒的颤意:“这就是进化的最终结果,是吗?我们会被自己的异能吞噬……”
  戴磊问:“进化的究竟是异能者,还是异能本身?”
  隋正帆没有答话。
  他走过去,关上那扇门:“现在不是探索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戴磊再忍不住,“究竟是人类获得了异能,还是异能以人类为跳板进化?如果是后者,那我们这些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忽然传来沉重的倒地声。
  于柳卉连凳子一起翻倒在了地上。
  她的眉睫都已经挂上了层白霜,脸色冻得青白,身体无意识地战栗着,神志已经不大清醒。
  隋队医快步过去,展开了自己的治疗领域,把她整个人罩住。
  戴磊看着眼前的情形,怒气一分分被冰碴冻结,愣怔在原地。
  “我们这些人要先活下去。”
  隋正帆说:“给你两分钟整理情绪,然后来讨论游戏的真正规则。”
  他的语气仍然像是个好脾气的寻常中年人,说出的话却叫戴磊愣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干咽了下。
  展琛代理了游戏NPC的角色,已经适时上前,体贴地给玩家们分发了剧情触发下掉落的御寒棉衣和暖贴。
  隋正帆朝展琛点点头,朝最中心那张桌子走过去:“好了,都过来……”
  “首先要确认一件事。”隋正帆说,“还有人的卷子一笔都没动过吗?”
  ……
  游戏的规则其实不难推测。
  这场考试的重点不是拿到前三名,而是交出一份不会被认出来是冒充的卷子。
  乱写乱画是绝不可行的,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对彼此都无比熟悉,即使只是在卷子上胡乱涂写,也能轻松分辨出答卷的是不是自己人。
  如果交卷的人被辨认出是冒充的,就会被暴怒的孩子们推出门外。
  “可这怎么能完全一样?”戴磊忍不住说,“我们有这些孩子的笔迹资料吗?”
  “就算有,要是描了他们又不认怎么办?”
  蜥蜴眼睁睁看着两个同伙死在那扇门外,已经彻底吓破了胆,苍白着脸色一笔都不敢再写:“反正怎么都是他们定,就非说我们写的不像,我们也没有办法……”
  “不对,有办法。”柴凝忽然出声,“孤儿院里的孩子大部分都没什么文化,对不对?”
  柴凝说:“我和小柯就是这样的人,我们上学的时候,也经常在没拆密封条的时候翻去办公室猜人名……有两种人的卷子我们是分不出来的。”
  孟南柯点了点头,低声说:“一种是白卷,一种是满分试卷。”
  白卷一个字都没写,当然不可能辨认出卷子的主人是谁。
  满分试卷他们看着像天书一样,只知道写得满满当当,得分又最高,肯定是班上学习最好的那个。
  “等于没说啊。”戴磊有点泄气,“刚不是说了吗?交白卷会挨打,他们肯定不敢交白卷。这么个孤儿院,难道还能有把高数答满分的?老宋,你能答满分吗?”
  宋思航愣了下,摇摇头:“我只能答七十分……大学的时候我也没满分过。”
  “七十分不错了。”戴磊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连道选择也没有,我七分也答不出来……”
  ……
  展琛旁听了一阵这些人的讨论,回到沙发旁。
  俞堂这个监考老师收了一张卷子,正坐在监考桌前,对“考生”的交头接耳熟视无睹,在笔记本电脑上专心敲敲打打。
  他嫌棉衣不好看,本来很不情愿穿,被展琛强行套上一件,现在两只手几乎都缩在了棉衣里,指尖依然冻得隐隐发白。
  “我找到了。”
  察觉到展琛走回来,俞堂就推开笔记本,向后靠了靠:“我们现在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展琛俯身,把临时负责监考的老师从半暖不暖的棉衣里整个剥出来,裹进胸肩,又把俞堂的手插在自己的肋下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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