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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玄幻灵异)——江为竭

时间:2021-08-04 08:44:26  作者:江为竭
  蔡老头愣了一瞬。
  某种茫然淹没了他。
  但他很快开口:“没有什么,因为它就是叫这个名字。”
  路迎酒也没过多纠结,又指着赤蛇问:“它叫什么名字?”
  “叶枫。”
  “那它呢?”他指向猴子。
  “陈正。”老头回答,又拍了拍小狗的脑袋,“这个是张书挽。”
  路迎酒笑了:“都是人名啊。”
  “那当然。”老头依旧是哼哼,“都是我的家人,当然有名字。”
  “哐当!!”
  角落又是什么东西掉了。
  那只通体漆黑的猫把遥控器碰下来了,隔着半个客厅,用红色眼眸盯着路迎酒看。
  “那它呢?”路迎酒指着黑猫问,“它叫什么名字?”
  这回老头想了很长时间,也不知多久之后,他才迟疑回答:“它好像是……好像是姓敬。”
  “敬闲?”路迎酒问。
  “哎对了!”老头高兴地一拍大腿,“你怎么知道的?!”
  路迎酒也愣住了。
  然后他笑说:“没事,我就是瞎猜的,没想到猜对了。”
  ——他这一番与老头的攀谈,还是颇有成效的。
  蔡老头觉得与他投缘,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比如说,凌晨几点钟邻居家里发出了惨叫;比如说,楼道里渗血时有谁在场;又比如说,受害者都提过,自己曾在半夜听到过敲门声。
  最后,老头还是抱着结婚照,嘴里念念有词。
  新人驱鬼师听得毛骨悚然,老手则全是淡然自若。
  等到问完,出了老头的家门,夏平安凑上来问:“您是怎么想的?这鬼到底该怎么杀啊?”
  “那个鬼多半就是他的亡妻。”路迎酒说,“跟我来吧,我有想法了。”
  夏平安对路迎酒是无条件信任的:一次次委托中,路迎酒都让他心服口服。
  这次也不会是例外。
  不过两天的蹲守过后,女鬼就沉不住气了,又开始现身杀人。
  楼道和天花板疯狂渗血,路迎酒面无表情穿梭在猩红中,将尖啸的女鬼驱散了。那一天,整栋老楼的居民都回来了,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唯有蔡老头一人在房里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喊着:“她回不来了……她回不来了……她回不来了……”
  一群动物包围着他,它们通人性,皆是尽了最大的可能安抚他。
  “好好活下去。”路迎酒和他说,“就当是为了它们。”
  老头哭着点头。
  而下个瞬间,他又以怪异的敏捷伸手,又死死抓住了路迎酒的手腕——那力量也是极大的。
  浑浊的眼眸带着泪水,死死盯着路迎酒。
  他说:“路迎酒,你的时辰到了。”
  “……”路迎酒皱眉,“您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它们吗?”蔡老头没回答他,也不放手,“你喜欢它们吗?你不想把它们带回家吗?”
  路迎酒笑了笑:“喜欢是喜欢,但您养大了它们啊,我怎么能带走。”
  “……对,你说的对。它们知道哪里是家,”老头依旧是盯着他,裂开嘴,露出几颗干瘪又暗黄的牙齿,“但是你不知道啊。”
  孔雀在旁边,轻轻啄了啄他的衣衫。
  “它有句话想让我告诉你。”老头拍拍路迎酒的手背。
  “它说趁着没天黑,赶快回家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
  回到车上,夏平安问:“路首席,我顺路送您回家?”
  “好。”路迎酒点头,放低座位准备补觉,“你把我放在公交站就好。”
  他闭上眼睛。
  远处一轮是巨大的落日,往城市的尽头坠落,猩红的光芒洒满了世间。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那心跳声又出现了。
  整个灵魂都在随之震颤。
  路迎酒心想,自己是真的该好好休息了。
  车子无声行驶,在天边还有一点光亮时,停在了公交站。
  路迎酒起身下车,扶着车门说:“谢谢。”
  “唉您太客气了。”夏平安笑说,“那我走了?”
  “嗯。”路迎酒点头,突然又喊了他一声,“平安啊。”
  “怎么了?”夏平安看着前方,浓郁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路迎酒说:“你不是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夏平安没有回答他。
  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条赤红色的小蛇吐着信子,无声无息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像是一条血腥的缎带。
  这是老头家的宠物蛇,竟然跟到了他们车上。
  小蛇又吐了几次信子。
  夏平安伸手,摸了摸蛇头:“它说,你的时间不多了,要记得回家的路啊。”
  路迎酒还想再说什么。
  那心跳声却又席卷上来。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沉重无比,几欲疯狂。
  他近乎痛苦地皱起眉头。
  等到再回过神来,整条街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或许是老头和夏平安的叮嘱萦绕在心头,路迎酒当真加快了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在天光彻底消失,回到了家中。
  刚进家门,奶牛猫就竖着尾巴来蹭他,喵喵叫。
  路迎酒不自觉眉梢带笑,开了客厅的灯。
  明亮的灯光铺满了家。
  奶牛猫很乖,哪怕他几天不在家也没搞破坏。
  路迎酒扫视过去,突然,目光停留在了正对面的墙上。
  墙上的裂痕又出现了。
  “喵呜——”
  一声猫叫在背后响起。
  路迎酒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关门。回头一看,那只腥红眼睛的黑猫就在门口,乖乖坐着。
  “你怎么跟来了?”路迎酒说,“你是叫……敬闲?”
  黑猫甩了甩尾巴,站起身,优雅地迈进了大门。
  半点没把自己当成外人……或者说外猫。
  家里突然多了个不速之客,看起来是赶不走了。路迎酒无奈地笑了笑,关好门脱了鞋,就开始倒猫粮给它们吃。
  奶牛猫大口干饭,而黑猫兴致缺缺,只是站在旁边甩着尾巴。
  趁着它们在吃饭,路迎酒又往墙上看去。
  裂痕又不见了。
  他心说,自己都累出幻觉了,之后真的要请假了。
  黑猫却踱着步子,来到那堵墙边,伸爪子使劲抓挠。
  “不能这样。”路迎酒赶快把它抱开。
  然而墙上已经有几道爪痕了。
  “喵呜——”黑猫叫到,依旧想往墙上伸爪子。
  路迎酒说:“你怎么能搞破坏呢,这才来了十分钟,就把我的墙给抓坏了。”
  “喵。”黑猫咬了咬他的虎口。
  没用力,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齿印。
  “怎么还咬人。”路迎酒微皱起好看的眉,“你也是个小祖宗。”
  黑猫却又是轻轻咬了一口,向白墙亮出尖爪。
  像是在提示着什么。
  这一回,路迎酒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
  墙上明晃晃的一片。
  好像……有那么几丝裂痕?
  那裂痕比蜘蛛丝还要细,如果不是使劲盯着看,绝对看不出来。
  在路迎酒注意到裂痕后,黑猫猛地挣出它的怀抱,在墙上亮出爪子乱抓。
  这回路迎酒突然明白了:“你是让我自己打开墙壁?”
  “喵——”黑猫竖起了尾巴。
  路迎酒:“……墙壁后面有东西?”
  黑猫没回应,只用猩红的眼睛看着他。
  路迎酒从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堵墙肯定有问题。
  但这是在他家里,墙里能有什么啊?
  他找来了工具,什么螺丝刀、电钻和锤子,整整齐齐摆开。
  一番折腾之后,路迎酒用小锤子敲下来了几块墙皮——它们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奶牛猫凑过来好奇地闻了闻,又走开了。
  等到最后一块墙皮剥落,他凑上去看。
  裂痕后头没有水泥,没有砖头,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只眼睛。
 
 
第105章 妄想、真实与爱
  路迎酒退后半步。
  眼睛兀自转动着,不知道在窥探什么。
  “咔嚓——”
  “咔嚓——”
  以它为中心,黑色裂痕一点点扩散开,遍布了墙面和天花板。很快,整间屋子都是蛛网般的裂痕。
  很多墙皮掉了下来,摔成白色碎块和粉末,在路迎酒的脚边堆了几厘米高。
  他环顾四周。
  只见每一处剥落的墙皮后,都是眼睛。
  它们缓缓转动着,密密麻麻,遍布了每个角落,足够让任何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发疯。
  【59只眼睛】
  这个词无端出现在路迎酒的脑海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一共有59只眼睛在看着他。潮水般的视线将他淹没,他真真切切,受到了肺部被挤压的窒息。
  没办法呼吸了。
  眼皮很重——
  “……路先生。”
  “路先生,看着我。”
  “路迎酒,您在听吗?”
  “嗯?”路迎酒回过神来。
  眼前阳光明媚,微风轻柔地吹起窗帘。他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坐着,身后的座椅柔软。
  他茫然地想,我这是在哪里?
  我刚刚不是还在家,看见了墙里的眼睛吗?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了。
  女人的手里拿了一本笔记,推了推眼镜:“路先生,这种状况的出现频率是怎么样的。”
  “……什么状况?”路迎酒问。
  女人说:“你说的,经常会在家里的墙里见到眼睛。”
  路迎酒:“……我不知道。”
  女人笑了一下,低头在纸上唰唰唰写了什么,又说:“您最近压力太大了,可能是焦虑症引发了强烈的幻觉,我给您开点药,您要记得按时吃。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吧。”
  等她写完,起身准备送走路迎酒。
  路迎酒突然问:“今天是几号?”
  “5月31日。”女人回答。
  在路迎酒的记忆里,结束委托、在家里见到眼睛的那一天,是5月14日。
  中间过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而他完全没记忆了。
  路迎酒就这样拿着一张【重度焦虑症】的诊断书,和一堆药物走出了诊所,站在午后热腾腾的太阳下。
  周围人来人往。
  他心中却是浩大的茫然。
  车子就停在路边,他开车回家。
  打开家门,两只猫竖着尾巴迎接上来。
  路迎酒笑着蹲下来,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又下意识往墙上看。
  墙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难道说真的是他的幻觉?
  之后的日子一切照旧。
  他还是天天驱鬼,天天在青灯会加班。会里知道他情绪不好,已经尽可能给他减负了,夏平安也每天提醒他吃药。
  生活恢复了正常。
  只是他每天回家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看向墙壁。
  每一天的墙壁都完好无损。
  洁白到无暇。
  有一次吃晚饭,路迎酒随口问:“对了,上次我们见过的老头怎么样了?他还住在那里吗?”
  夏平安看着他,欲言又止,隔了一阵子才低声回答:“路首席您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路迎酒的动作顿住了。
  “对。”夏平安讲得很艰涩,也为这件事情难过着,“在我们见他的一周之后吧,那栋老房子起火了,他没能逃出去。他养的那些动物也都死了。”
  路迎酒愣了好几秒。
  然后他叹息一声,低头。
  桌面上赫然是一只眼睛,盯着他看!
  他下意识站起身,手上一翻拿出符纸——
  “……路先生。”
  “路先生,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您真的没事吧?”
  阳光明媚。
  又是诊所,路迎酒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记忆出现断层,他只记得上一秒他在吃晚饭。
  女人推了推眼镜:“路先生,您最近有好好休息吗?”
  “……有。”路迎酒恍惚回答,“我尽量在休息了。”
  “您工作压力很大吧,”女人说,“我建议您请假,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不能请假。”路迎酒说。
  要是他请假了那么久,又有新的委托来了怎么办?如果他出面能有更好的结果,能多救一个人,那么他说什么都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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