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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玄幻灵异)——江为竭

时间:2021-08-04 08:44:26  作者:江为竭
  楚半阳就说:“楚游以前是楚家的家主,和我父亲的关系很好。后来他得了老年痴呆,这十几年家人一直在治疗,哪里都不给他去。”
  他继续讲:“今年上半年他突然得了重病,卧床不起,每天就是呓语不断,讲些谁都听不懂的胡话。哪怕是他亲儿子去看他,他也认不出来。”
  “半个月前,他老人家的身体顶不住了,去世了。临去世前,他儿子恰巧不在,我和他的家人一起在他的病床前。”
  路迎酒认真听着。
  楚半阳说:“他最后突然意识清醒了一瞬。”
  “他可能是把我当成他儿子了,拉着我问,我认不认识路迎酒。”
  路迎酒愣住了。
  一种冰凉的感觉,像是毒蛇一般蹿上了他的脊柱。
  楚半阳说:“然后他说,如果你认识路迎酒,一定要告诉他,他的时辰到了。”他看向路迎酒,“所以我想着得找机会告诉你。但是,楚游十几年前就老年痴呆了,没出过家门,他是怎么认识你的?”
  路迎酒:“……”
  见他神色不对,楚半阳才意识到了什么:“你也不清楚情况吗?”
  “……对,”路迎酒说,“我也不清楚。”
  楚半阳觉得意外。
  但路迎酒无心给他多解释什么了。
  楚半阳见他心神不宁,也明白了事情不对劲,说:“你等等。等我找个东西。”
  路迎酒待在客厅,楚半阳上了楼,乒乒乓乓移开了很多东西,不知道在找什么。
  隔了十多分钟,他捧着一个长方形盒子下来了。
  那黑盒子不大,看起来就很沉,以他的臂力捧着也费劲。
  路迎酒已经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了,支着脑袋说:“要不要我帮你抬一边?”
  “不要。”楚半阳断然拒绝他。
  路迎酒跟着他,看他硬是要自己搬,吃力地一级级下台阶,又吃力地往前走。
  和上头富丽的装修不同,他们去的地下室灯光暗淡,墙上贴满了符咒——都是楚家的秘传符咒。
  路迎酒有些意外。
  虽说他不可能几眼就弄明白这些符咒,但楚半阳对他太放心了一些。
  这地下室的构造很奇异,明明是很大的空间,硬是筑了七八道墙。门在墙的正中间,同样贴满符咒,墙与墙之间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条狭窄的缝隙。打开一个门,紧接着又是一个门,层层叠叠。
  终于,在打开第八扇门之后,他们来到了一片圆形区域。
  地上是暗红色的符咒,一路环绕,汇聚在地下室的中心。楚半阳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中间,微喘了几口气。
  路迎酒问:“这盒子是什么啊?是传家宝还是你的嫁妆?”
  楚半阳说:“是楚家祖辈的骨灰。”
  路迎酒:“……”
  路迎酒说:“难怪不让我碰,原来是怕我把你太爷爷给摔了。”
  楚半阳纠正:“不止爷爷,奶奶也在里头。”
  路迎酒:“……噢,失敬了失敬了。”
  这原来还是个全家桶。”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他就看着楚半阳蹲在楚家全家桶旁边捣鼓着什么。
 
 
第55章 59个梦
  楚半阳拿一把短刀划破了手掌,血一滴滴流在盒子上,红与黑交错。
  寻常骨灰不可能那么重。
  这肯定和某种符咒有关。
  随着流血,地上符咒越来越亮,气温降低。楚半阳聚精会神,另一手轻轻摁在盒子上,低声念着语句——都是很怪异的、很细碎的音节,不属于人类。他的衣衫无风自动,发丝飘在空中。
  某个瞬间后,空气猛地一滞。
  气温降到了零下,楚半阳也忽然沉默了。
  路迎酒能感受到,某个存在降临了这狭窄的空间。
  它被楚家的契约和周围符咒约束着,狂躁而冰冷。
  楚家的孔雀神在诸多鬼神之中,也是非常强势的。路迎酒想,这确实和其他鬼神完全不同,名不虚传。
  楚半阳缓缓吐出音节,念出古老的咒语。
  空气再次停滞了几秒钟。
  随后地上血红色的纹路依次亮起,除此之外,周围像是被一层浓郁的黑雾笼罩了。楚半阳离路迎酒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但路迎酒已经看不清他。
  几秒钟后,凉风冷飕飕地从脚下起来。
  伴随着哗啦声,青绿色的火焰在周身一盏盏顺时针亮起。一共有九盏,将他们两人围在了正中心,幽幽燃烧着。
  火焰的底座由纯金构成,灿烂的金属上又点缀了各种宝石,猫眼绿,鸦青,暮云灰,绀紫……它们被金色的丝线串起来,在火光中闪烁梦幻般的光泽。
  路迎酒的脚下变得柔软。
  那像是动物厚实的皮毛的触感,他低头看去,脚下竟然是翠绿与金色交织的羽毛。
  正是孔雀神身上那种艳丽的色泽。
  放眼望去,整个房间的格局已然改变,孔雀艳丽的羽毛不知蔓延去何方。而绿火的上空,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它们忽明忽暗地闪烁,乍一眼看去好似群星。
  一眨眼间,他们已到了一片独特的空间。
  路迎酒就又想,它也不愧是最华美的鬼神。
  孔雀爱美,恨不得时时刻刻张开羽毛展示,就连这个仪式都透露着奢靡的气息。
  楚半阳习惯于这场景,往前走,一直走到最前方的火焰之下。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祭坛,中心是一块石碑——和路迎酒在月山村时,那第20座亭子之下的石碑几乎是一模一样。楚家和张家一样,都非常崇尚、敬畏天道,在很多地方都立有这样的石碑。
  只见祭坛之上,有个小木碗,里头盛着一汪同样是翠绿与金色交织的液体。
  楚半阳端起那碗,小心翼翼地走回路迎酒旁边,递过去:“喝吧。”
  路迎酒:“……”
  路迎酒说:“虽然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大顺眼,但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给我下毒吧……这看起来有点像是被稀释过的油漆。”
  楚半阳保证说:“绝对安全,我小时候经常喝。”
  “喝了有什么用?”路迎酒问。
  “会做梦,”楚半阳讲,“你不是有很多困惑吗,梦境能解答许多疑惑。”
  ——关于这一点,路迎酒是听说过的。
  孔雀神尾羽上的每一个眼斑,皆是金灿灿的眼眸,其中犹如万花筒般闪烁不同光华,如果深深望进去,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而除此之外,据说孔雀神守着一汪神水。
  喝了那千年不枯竭的神水,便能做预知梦,或者解惑梦。
  一般来讲,楚家是不会给外人神水的。
  或许是此事牵连到楚游,楚半阳才把路迎酒带来了这里。
  既然如此,路迎酒也不再迟疑,跟楚半阳道谢过后,接过木碗一饮而尽。
  出乎意料的是,神水有着绮丽的光泽,入口却是很普通的甘泉味道,几口下去,喉咙间充满了回甘。
  然后路迎酒眼前一晃。
  火焰、脚下的羽毛、楚半阳……他们全都消失了,整个天地间只余一片苍白。
  他的整个身体是飘忽的,精神也是恍惚的,就像是灵魂出窍那般茫然。
  路迎酒花了好几秒种,才意识到眼前的苍白竟是风雪。
  铺天盖地、几乎能将整个世界掩埋的风雪。
  他感觉到“自己”正在雪地中行走,脚下积雪牵绊住了步伐,天地无光,唯一的光源只有提在他手中的一盏灯笼。
  那灯笼造型有些古怪,成六角状,尖端锋利如刃。一团明黄色的、拳头大小的光源正在其中缓缓燃烧,带来些许温度。
  “他”继续迎着风雪向前,单薄的衣衫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这衣衫是古时的造型,袖口宽大,衣襟处规规矩矩地合好,一身纯白色,白到无暇,白到与风雪相融。
  偶然一个瞬间,“他”回头。
  路迎酒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还牵着一人。
  那是个面色苍白的黑衣少年,脸上一道新伤,殷红的鲜血流淌,成了这天地间最艳丽的色彩。
  路迎酒看不清他的面庞。
  那血都快流到少年的下巴了,但他没有拭去的意思,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半秒钟不敢松开。
  就仿佛只要松开一刹,便会失去整个世界。
  他们就这样并肩走在风雪中。
  没有前路,没有目标,也不知狂风是否有尽头,积雪是否将消融。
  但他们一直走了下去。
  ……我这是在哪里?
  路迎酒恍惚想。
  意识依旧飘散,思维变得缓慢,所有的画面仿佛有一层滤镜,隔着久远时光,让他看不清楚。
  朦胧中,有种溺水或者醉酒的感觉。
  眼前再一晃。
  脚下变回了软绵绵的质感,孔雀羽毛又出现了。
  路迎酒手中还端着那木碗。
  那一切仿佛幻觉。
  意识清晰起来,路迎酒定了定神,问楚半阳:“刚才过去多久了?”
  “一秒都不到。”楚半阳说,“不论你梦中经历了多长的时间,在现实中,都像是你走了个神。”
  他接着又问:“所以,你的疑惑得到解答了吗?”
  “……没有。”路迎酒把碗递还给他,揉了揉眉骨,“我甚至都不明白我看到了什么。我好像看到了……古时候的人?总之,看那衣服不是现代的。”
  “啊。”楚半阳说。
  “怎么了?”路迎酒见他神色有点异样。
  楚半阳顿了一会,才说:“那你可能是看到上辈子了。”
  路迎酒:“说好的解惑梦呢?怎么还赠送其他服务的。”
  楚半阳就说:“解惑梦只是一种可能性。有些人的梦能解惑,有些人的梦能预知,还有极少部分的人会梦到前世。”他又犹豫了一会,“但是,按照经验来说,会梦到前世的人……”
  “梦到前世的人怎么样?”路迎酒追问。
  楚半阳犹犹豫豫了大半天,最后说:“上辈子都死得挺惨的。”
  路迎酒:“……”
  路迎酒深呼吸一口气:“算了,我不大在乎上辈子,反正我现在又不记得,再惨也和我没关系。再给我喝一次神水吧,说不定这次就解惑了。”
  “也不行,”楚半阳说,“神水有副作用,三年才能喝一次,不然你这辈子就会死得挺惨的。”
  路迎酒:“……”
  路迎酒说:“你们家这神水听上去也不大神啊。”
  “确实。”楚半阳难得表示了赞同。
  楚家想靠神水得利的人简直是太多了。
  楚半阳的哪个表弟,还在上初中,临考试前想要喝神水,预知一下压轴题。
  结果题目他没预知出来,梦见了前世的虐恋情深,直接哭得不行了,考试也不考,背着个书包要离家出走,说要找前世的爱人再续前缘。
  后来被他爸打了一顿,打包送去学校了,这毛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还有他的哪个堂姐,买彩票前喝了一碗神水,希望能中个大奖。
  大奖没被预知出来,梦却解了她的疑惑。
  她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仿佛拨云见日,一条从未见过的大道冉冉出现在面前。
  但她显然醒悟得太过彻底了。
  因为当天晚上她就出家当尼姑了。
  总之,神水能准确发挥作用的次数寥寥。
  想靠它的力量改变人生,可能性基本为零。
  楚半阳又说:“要是神水那么有效,楚家干嘛还经商,早些年随便倒卖一些神水就能发财了。”
  路迎酒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无懈可击。
  他说:“那既然这样也没有办法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去查吧。”
  “只能这样了。”楚半阳点头,“我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但试了总比不试好。”
  他又回到骨灰盒旁边,往上头贴新的符纸,准备回去。
  趁这个时间,路迎酒四处打量。
  所见之处,宝石华丽装饰富贵,而头顶那些星辰般的点点光源,越发地明亮起来。
  明亮到让人无法忽视。
  他定睛看去,竟然在光源中看到了无数的画面。
  有烈日高照下的农民,有阴冷雨水中的巴士,有学校里欢蹦乱跳的学生,也有迷雾中高耸的巨大风车……
  每一处都逼真无比。
  路迎酒问楚半阳:“那些空中的是什么?”
  “哦。”楚半阳手上一边贴符纸,一边回答他,“那些都是孔雀神做的梦。”
  “它做的梦?”路迎酒又抬头,细细打量。
  “对,”楚半阳说,“外人不怎么知道,实际上孔雀神一直在沉睡之中。我们楚家只是借来了它的力量,却没法与它交谈。”
  他把最后一张符纸贴上去,又说:“它自神水中诞生,没有疑惑等待解答,所以永远徘徊在前世与预知中,不会醒来。有传言说它每次沉睡,都会同时有59个梦境。”
  “这空中的每一个星光,都是它的一场梦。”
  路迎酒愣了一瞬。
  59。
  这个数字分外熟悉。
  他在哪里看过来着?
  记忆回溯,时间哗啦啦地翻动,他又回到了万名山上。
  在拜山的途中,他进入了拜山者曾歇脚过的木屋,在张念云的房间里,找到了自己幼时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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