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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忠犬是谁掉的?(玄幻灵异)——暮时微雨

时间:2021-08-04 08:48:10  作者:暮时微雨
  陈武峰暂时动不了,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吴浪和他同为丐帮长老,根基浅,势力小,是长老中垫底的存在,他原本不太看得上。但如今形势比人强,自己手里多一份力,总好过看他被陈武峰捞走。
  还有,如今幽冥四处作乱,他得想个办法借此把辉耀捞出来,最好能把脏水泼回陈武峰身上,告他诬陷同门之罪,哪怕康孙再看中这人,都不会犯众怒硬保他。
  眼看冯和要走,冯辉耀顿时急了,扯着他的衣服不让走:“爹——我都在这破地方呆了两天了,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冯和看着儿子撒泼打滚的模样,冷哼一声:“要不是我拉下脸去求康孙,你现在还被关在地牢里!门外都是爹的人,有什么事就让他们来找我,你乖乖待着,别给我惹事。再出什么岔子,你自己滚去地牢。”
  不知那地牢有多可怕,冯辉耀再出声时明显萎靡了不少:“哦。”
  “你们几个,给我看紧他,别再闹出乱子。”明显信不过儿子,临走前,冯和又叮嘱四个守卫。
  守卫纷纷应下:“弟子遵命。”
 
  ☆、第 48 章
 
 
  张泽将带回来的饭菜分一半给天乙,就着“冯辉耀和他爹的爱恨情仇”吃得津津有味,天乙讲完了,他正好呼噜完最后一口白米粥,放下筷子:“冯辉耀这么作,冯和都没被气死,还真是厉害。要是……”
  要是换成他……不,算了,还是不换了。
  张泽转口提起另一件事:“明日我准备去秋安兰被杀的地方看看。”
  依照自己的经验,天乙冷静地分析:“离事发已经过去两天,尸体已经被收走,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恐怕什么都看不出来。”
  张泽只是轻轻摇头:“我知道,反正花不了多少功夫,只是图个安心,万一能有什么发现呢。”
  见主人心意已决,天乙沉默下去。
  “你先吃着,我去看会儿书,路上买的话本我还没看完。”
  说完,张泽起身拿过行李,真的从里面翻出一本书来,脱鞋上床,随意倚靠在床头,津津有味地看起话本。
  天乙低头看着手中还剩一大半的白粥,习武之人灵敏的五感让他无需视觉都能清晰地感知到主人的动作,主人的呼吸,主人的手指摩挲过书页时细微的摩擦声。
  他抿了抿唇,用上跟踪冯和时的十二分小心,尽量安静又迅速地解决掉碗里的食物。
  算起来,这一世,他已经陪在主人身边半年有余,要是算上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他都有些记不清了。
  这么长的时间,习惯已经成本能,他总是自觉不自觉地追随主人的身影,一面眷恋,一面惶恐。
  越是珍惜,就越是害怕,怕哪里惊扰到主人,引得主人厌恶。
  主人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而他不过是个卑劣的小偷,偷来神明的眷顾。
  张泽慢慢翻着书,眼睛落在方方正正的字上,心思却一刻都没离开桌边的人。
  天乙总有这样的本事,什么都不做,单单只是共处一室,就能让他纷扰的思绪平静下来。
  张泽喜欢这样的感觉,让他纵使被卷入江湖纷争,也能脚踏实地,不至乱了手脚。
  他不止一次想过,待此间事了,两人回山间木屋结伴隐居,来了兴致就下山走一遭,不过现在……
  听天乙放下碗,张泽抬起头:“吃完了?我来收拾、”
  “我、属下来就好。”
  天乙手脚利索地把碗筷收进盒里,拿去还给厨房。
  第二天,不等张泽去找毕岩询问事发地点,毕岩先一步找来,邀请他同往武当派。
  知道林有坚肯定不会放心他这么一个“剑仙传人”四处乱跑,张泽顺势答应下来。
  在毕岩的带领下,三人出了丐帮总坛,赶了一炷香的路,进了城,又在城里走了一会儿,最后在一处少有人至的小巷停了下来。
  看着似曾相识的环境,张泽不觉皱起眉来。
  这处死胡同,和那晚小姑娘遇害时的小巷何其像,同样的僻静,同样的隐蔽,让他打心底里不舒服。
  借毕岩勘查现场的功夫,天乙微微侧身挡住小巷的场景,关切地小声问道:“主人,您还好吗?”
  “我无碍,正事要紧。”张泽敛神平复心绪,在这条胡同里仔细查看。
  果然如天乙所说,没有专人保护,这里被破坏的很彻底,地上没有半点血迹,什么都看不出来。
  “毕岩,秋安兰是怎么死的?”
  “嗯?”正蹲在墙角认真寻找线索的毕岩回忆了一下,“是被冯辉耀扇子上的银针射中咽喉要害。”
  难怪,银针细长,造成的伤口很小,自然不会弄得满地是血,张泽又问:“那秋安兰的尸体大概在什么位置?”
  “在那儿。”毕岩指了个大致方位。
  天乙走过去在地上摸索一番,忽然挥掌拍向地面。
  一点银芒应声而出,被早有准备的天乙抄手收入掌中。
  张泽看着天乙手中的东西,怔了一下。
  那是一根寸许长的银针。
  毕岩一眼认出:“这针的样式和秋师妹脖颈处发现的一模一样。天少侠是怎么发现的?”
  天乙指指方才拍的位置。
  张泽了然。
  他们所在的这座城虽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但因着丐帮总坛之故,往来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数,因而还算繁华,修缮得还算整洁,路面都拿青石板铺了,十分平整。
  这枚针凑巧射入两块石板的接缝处,又被秋安兰的尸身挡着,这才没被发现。
  “我听说,这针是冯和为了配合他儿子的扇子特别定制的?”边问着,他边捻起银针,对着太阳的方向缓慢转动。
  毕岩点头:“对啊,打造这银针的铁匠就在城里。不过据冯辉耀所说,他用扇子当武器最少五六年了,银针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丢在外头的不在少数,说不准就有人专门捡来陷害他。”
  张泽心分两用,耳朵听着毕岩的话,眼睛盯着手里的针,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不死心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在银针转过某个角度的时候,一道极其细微、几乎看不到的细痕映入眼帘。
  张泽瞳孔骤然紧缩,他默不作声地收回手,悄无痕迹地将针收进自己囊中,迈着步子往别处走:“看来这儿是没线索了,毕岩,我们去看看别的地方。”
  花了大半天,就差把青石板掘起来,除了被张泽收起来的银针,三人一无所获。
  毕岩倒是看得开:“师父来看过几次都没收获,我们什么都找不到很正常。”
  至于那根针,在毕岩看来,当日从秋安兰身上找到了四五根,不过是漏掉一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张泽懊恼不已:“是我思虑不周,本以为这次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唉,还麻烦毕岩你白跑一趟。”
  毕岩听到张泽对自己的称呼,眼睛一亮——这可是他交到的第一个七派之外的好朋友。
  “这有什么麻烦的,对了,我知道城里有一家糕点店,做得红豆糕可好吃了,难得出来一趟,我准备给师父带一点回去,张兄要不要一起?”
  张泽当然不会拂了他的好意:“好啊。”
  买完糕点,三人并肩返回丐帮,约好明日一起出发,然后各自散去。
  回到房间,确定没有隔墙之耳,张泽掏出银针递给天乙,点了点那道细痕。
  天乙仔细看了看,颇为自责:“属下粗心大意,竟没有发现……”
  张泽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你拿到银针统共就几个呼吸,能发现才怪。”
  天乙这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性子,绝大部分时候都叫人头疼。
  为了避免他再一根筋胡思乱想下去,张泽强先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造成的?”
  天乙沉思片刻,谨慎地开口:“属下认为,应当是刀、剑或者斧头之类带有刀锋兵器。但这类兵器砍在针上,留下的痕迹远比这个要重得多,属下斗胆猜测,这枚针被人二次修复过,只是没有修复完全,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陷害冯辉耀,为什么?”
  又是一个谜团。
  张泽左思右想想不明白。
  若是从获利者的角度倒着推,因为这件事,华山峨嵋同丐帮彻底结仇,七派分崩离析,连面子功夫都不愿维持,获利的就是幽冥。
  可幽冥正忙着满世界找藏宝图,在凌州亦是一击即退,一副不想和正道起冲突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挑事的人。而且,这里可是丐帮总坛,丐帮实力最强盛的地方,要是能被幽冥的人摸进这里杀了人还全身而退,这丐帮还是趁早毁灭吧。
  另一个他能想到的获利者就是陈武峰了,丐帮掌门康孙打压冯和一派的势力,指名道姓让陈武峰补上腾出来的空缺。
  但听冯和的口气,他不相信陈武峰会这么干。
  张泽其实也不怎么信。
  他没见过无影爪陈武峰,可在寻阳城中,他见过陈武峰的徒弟符丁。能养出那么古灵精怪的小子,怎么想,他都觉着陈武峰不像是会背后下手坑害同门的人。
  当然,也不排除他看走眼。
  总之,张泽让天乙保管好证物,自己则把这事记在心里。
  天乙收好东西,询问一声:“主人要把这件事告诉林有坚或是谷公子吗?”
  “不,谁都不告诉。”张泽想都不想地答道,答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会儿,才接着叮嘱天乙,“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敌暗我明,要是这么草率地传出去,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都是胡扯,若真想早日查明真相,林有坚背后是武当,谷清风可是皇帝,哪个不比他偷偷摸摸查来得快?
  他就只是莫名的不想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他甚至对天乙疾声命令:“天乙,你不许告诉别人。”
  天乙低头应道:“是,属下遵命。”
  天色渐晚,张泽打了个哈欠:“今天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他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睡过去。
  月上中天,从来都来无影去无踪的系统突然出现,在张泽的脑海中闪烁几下,如来时那般突兀地消失,只留下一排逐渐消散的文字。
  “剧情进展:百分之二十。宿主灵魂强度检测:(98317/100000)”。
 
  ☆、第 49 章
 
 
  张泽睁开眼睛。
  茶馆的大厅里人声嘈杂,大多离不开“幽冥”二字,连台上专门被请来暖场的说书先生都乐呵呵地讲着正道七大派和幽冥□□的恩恩怨怨。
  难得能在最后的任务之前偷得浮生半分闲,偏偏还得忍受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张泽坐在角落里,皱起眉,一手抵在眉心,被吵得头疼。
  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张泽转头看向街对面。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仿佛蒙着一层雾,只看得到身体看不清脸,朦朦胧胧。
  对比之下,墙角那道矮小的身影便格外清晰。
  一个看着只有五六岁的小乞丐低着头,双手环抱膝盖,拱起身体蜷缩在墙角的阴影中。从张泽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乱糟糟纠缠在一起的枯黄头发杂草一样随主人的呼吸微微抖动,还有那双露在外面的手瘦的跟鸡爪差不多,胳膊细到轻轻一握就断了。
  现下虽然算得上是太平年间,可这座小城地处偏远,衙门并不富裕,也就没有闲钱将城镇好好修缮一番,地面还算平整,却是实打实的土路,前几天还下了场雨,人走上去尚且会沾些污泥,小乞丐天天在泥里打滚,身上那块满是补丁勉强蔽体的破布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张泽在茶馆点了一壶茶,坐了好半天,专挑了靠窗的位置,就为了看那个小乞丐。
  他原本只打算暂时落个脚,休息一天就前往下一座城。只是出门闲逛的空档,他偶然听到拳打脚踢的响动,似乎有人在打架,可又不像是武林中人动起手来叮叮当当的架势,便起了好奇。
  左右无事可做,张泽循着声音走了几步,跃上墙去,发现这只不过是乞丐间的斗殴罢了,唯二特别的两个地方,一是斗殴双方的年纪实在太小,二是双方实力相差实在太大。
  一边是膀大腰圆、肥溜肥溜、一看伙食就很好的几个臭小子,一边是又瘦又黑、个子还没他腿长的小豆丁。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碾压。
  几个人围着小乞丐拳打脚踢,嘴上还在骂骂咧咧,什么“没人要”“杂种”“扫把星”,听得张泽直皱眉,手下没注意分寸,在墙头留下两个指头印。
  这些小鬼流落街头,有娘生没爹养,听见什么学什么,骂得难听,却是把他们自己都骂进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小乞丐已经抱着肚子蜷成一团,不知是死是活。
  不想这场闹剧再继续下去,张泽从怀里摸出几颗碎银,拿在手上。
  这时,不知道哪个乞丐高声骂道:“还以为你那个病鬼爷爷会来救你吗?我告诉你,老不死的昨天就已经死了,死了!”
  刹那间,张泽看到小乞丐猛地瞪大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紧接着他眼前一花,小乞丐挂在一个乞丐身上,糊了一层泥的脸上看不到表情,嘴巴大张着,下死力紧紧咬住乞丐的脖子。
  乞丐吃痛大叫一声,招呼同伴把人往死里打。
  黑泥鳅一样的小乞丐发着狠,张泽不其然对上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
  小乞丐因饥饿而显得格外大的眼中满是戾气,他安静地挂在乞丐身上,任其他人怎么捶打都不松口,就算死也要撕下一块肉来。
  张泽呆了一下,赶在事态无可挽回之前出手,几颗银子打在那几个乞丐的穴位上,将人震晕过去。
  他翻身落在地上,看着眼前因突生的变故而有些愣神的小乞丐。
  小乞丐松开嘴,站起身,一双眼睛片刻不移地盯着突然冒出来的身影,分外警惕。
  难怪刚才小乞丐死命蜷着身体,护主胸前,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或许是一个发霉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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