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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忠犬是谁掉的?(玄幻灵异)——暮时微雨

时间:2021-08-04 08:48:10  作者:暮时微雨
  谷清风确实没想过致天乙于死地,遵守承诺将醉花阴的解药给了他。
  虽说两人立场不同,视野不同,但所见所听告诉张泽,谷清风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他喜欢不起来,却也无法继续讨厌。
  谷清风直起身,坦言道:“如今情况有变,幽冥突然现世,先前的计划已经行不通。我打算借正道七派的力,以‘剑仙传人’为旗帜,聚集武林中人共抗幽冥,你若是不想趟这个浑水,就带着天乙就此离开吧,找个僻静的地方隐居,避过这一阵风波。”
  张泽握紧了鸿影,问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谷清风眉眼微弯,露出一个惯常挂在脸上的微笑:“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我早已不可能收手。青影武功不错,还擅长易容,‘剑仙传人’会继续集结江湖侠士,讨伐幽冥。”
  张泽低头看着鸿影黑檀木的剑鞘,忽然道:“天乙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我绝不会让他有半点闪失。”
  说完,他转身带着天乙离开这处布庄。
  目送张泽消失在院中,青影收回视线,低唤一声:“主人。”
  “嗯?”
  “张少侠带走了鸿影。”
  “嗯。”谷清风看着出口,不见悲亦不见喜,只是淡淡地说,“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离开三山布庄,回到临时落脚的客栈,张泽点了五六坛酒,让小二送到房间,关起门来,将挂在腰侧的鸿影随手扔到桌上,他撩起衣摆,毫不顾形象地盘膝直接坐在地上,拿过一个酒坛,拍开上面的封口,抬起手对着坛口就往自己嘴里灌。
  他喝得太急灌得太快,被呛到连连咳嗽。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脖子流下来,浸湿了领口的衣襟。
  “主人……”
  天乙非但没有劝阻,反倒学着张泽的样子盘腿坐在他的对面,挥掌拍开一坛酒,和张泽轻轻一碰。
  两人偶尔碰个杯,无声痛饮到天黑,从日上中天到明月初升,地上摆满空空荡荡的酒坛,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屋里更是酒气冲天,浓郁到刺鼻。
  一片黑暗中,喝到面红耳赤满眼金星的张泽神志不清地抱着半空的酒坛,眯起眼盯着对面的天乙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含混不清地说一句“对不起,天乙,对不起”,便丢下酒坛,倚着墙昏昏沉沉睡过去。
 
  ☆、第 45 章
 
 
  张泽刚醒过来,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捂着宿醉后的脑袋倒吸一口气。
  几乎从不饮酒的人忽然买醉加熬夜,导致一晚休息后整个人依旧十分疲惫,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难受。
  早知道这么难受,他绝对不会喝那么多,张泽□□一声,扭头看一眼身边。
  天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地面上歪歪斜斜摆一地的酒坛已经被收走,木窗半开,新鲜空气涌入房间,冲淡了屋里难闻的酒气。
  张泽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
  床头是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知天乙是从哪儿寻来的,他拿起来慢慢穿在身上,还挺合身。
  再然后是鸿影,吹毛断发的长剑此刻安静地躺在漆黑的剑鞘内,普普通通,毫不起眼,背后牵扯的东西却纠缠成一团,理不清,剪还乱。
  张泽看着这把剑发了会儿呆,好半晌才长叹一口气,将剑挂在腰间。
  昨天在三山布庄,他被谷清风的话激起一腔豪情,将早就该还给谷清风的鸿影又带了回来,主动揽下一堆麻烦事,这彻底没了把它还回去的可能。
  遥想当初下山,他还只想着看热闹,如今却是主动把一只脚踩进泥潭里,还预备着把另一只也踩进来。
  一晚的冷静沉淀后,张泽细细想来,却并不觉得后悔。
  机缘巧合下他来到这个世界,看到诸多不平之事,自然心生不忿。
  然而,他只是个普通人,前世活到二十五,按部就班的上学,读书,毕业,工作,做得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大学时翘了课通宵打游戏。
  这样的他早就习惯了沉默习惯了普通,不会因为突然穿越并且拥有了一身高绝的武功就变得多聪明多厉害,变得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敢为天下先。
  于是那点不忿,也就只是不忿而已。
  他看不惯江湖中人肆意妄为横行霸道,看不惯老百姓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他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武林乃至国家,明哲保身是他最好的选择。
  可现在,有一个人跳出来,和他说,“张泽,我和你一样,我也看不惯这些东西,我想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我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我制定了周密可行的计划,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并且这个人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智慧、心性、诚意和手段……
  张泽慢慢握紧鸿影,漆黑的眸中逐渐亮起一道光。
  种花家有句古话说得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他有这样的实力和能力,不敢第一个站出来是他懦弱,而如今,已经有人先走一步,登高而呼,他若不能冲到第二做个马前卒,岂不是妄活一世,妄为种花人!
  在张泽沉思的当口,吱呀一声轻响,客房的门被推开:“主人,您醒了?”
  天乙将一碗清粥和几个凉菜放在桌上,摆好碗筷。
  “现在什么时辰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张泽的肚子适时发出咕噜噜的响声,他有些饿了。
  “已过巳时。”天乙收起托盘,“清粥养胃,主人昨夜饮酒过量,属下擅作主张,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吃食。”
  张泽半点没有怪罪的心思,他摸摸肚子,算起来,昨天的午饭和晚饭,还有今早的早饭他都没吃,难怪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谢啦。”就算给他摆一桌子大鱼大肉,都远不如这样简简单单的几样菜有吸引力。
  开吃前,他还不忘招呼一声:“天乙一起?”
  天乙摇头:“属下今早起来,见主人睡得正熟,就没有打扰主人,先行用过饭了。”
  饿狠了的张泽点点头,坐在桌边拿起勺子正准备大快朵颐,几声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他疑惑地看向天乙。
  天乙摇摇头,同样猜不出是谁在敲门,听脚步,不像是这家店的店小二。
  行吧,看来这顿饭是别想安稳地吃了,张泽万般不舍地放下碗,等着天乙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伙计打扮的小伙子,短褐长裤,头戴布巾,腰间系一条深蓝的布带,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让人一见之下心生好感。
  进了屋,打过招呼,伙计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了,躬身道:“这是我家主子给张公子的信。”
  主子……莫不是谷清风?
  张泽心头一动。
  天乙接过信,检查无误后转交到张泽手中。
  这封信虽然拿信封装了,还封了口,可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标识,十分干净。
  东西送到,伙计再行一礼,告辞离开。
  张泽不急着打开信,他灵光一闪,总算想起,在三山布庄他和这伙计有过一面之缘,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店学徒,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天乙,这人也是谷清风手底下的影卫?”
  否则谷清风怎么放心让他来给自己送信?
  天乙点头:“是。”
  他陪着张泽去见谷清风时就注意到,那家布庄看着普普通通,可里面上到老板下到伙计,没一个“正常人”。那伙计看着憨厚,可存在感极低,把他扔进人群里根本找不出来。
  这种本事,如果不是天生的,那必是经受过某种训练。
  “可我看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内力,不会武功。”张泽不解。
  有内力的人眼神莹润、呼吸绵长、步伐轻盈,习武之人无论何时都会本能的护住自身命脉所在,这些伙计没一点对得上。还有他的手,虽然有茧,却是在右手中指第一指节处,比起握剑拿刀,更像是常年握着剪刀裁布形成的。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也是影卫?
  天乙略微一想,就明白主人是哪里产生误会,他解释道:“属下对谷公子的手下了解不多,但影卫细分的话可以分很多种。负责潜伏、暗杀的是影卫,负责情报收集、卧底等事项的也算是影卫。根据各自的任务,和自身特长,每个影卫擅长的东西各不相同。”
  张泽被挑起了兴趣:“哦?”
  天乙举了几个例子:“比如负责暗杀的影卫,通常擅长潜伏、侦查、功夫多直指要害,一击毙命,但也有一些……容貌超绝的,不会武功,更擅长伪装、挑逗和床事,趁任务目标放松的刹那出手。”
  说的人面色不变,语气平平,听的人却心尖发颤目光乱瞟。
  这不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天乙仿佛没有察觉到张泽的异常,接着往下说:“还有一种特殊的人,他们的身体会一直保持在年幼的时候,只需稍加乔装,很容易伪装成真正的孩童,利用自身外表放松他人警惕,从而获取情报。”
  “侏儒症!”张泽脱口而出。
  天乙对这个他本不该知道的词没有半点疑惑,点头赞同。
  张泽大开眼界,叹道:“一直以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长见识归长见识,饭还是得吃,正事还是得做。
  匆匆扒几口饭填饱肚子,他拆开谷清风送来的信,一目十行,眉头逐渐皱起,翻回去慢慢再读一遍,眉心彻底拧成一个疙瘩:“天乙,你也看看。”
  天乙接过信。
  信上的大意是,衡州前一段时间新发现了一座前朝旧墓,官府派人前去查探,发现这墓虽然已经被盗过一遍,但根据其中零零散散的线索,还是能够拼凑出,墓的主人是霄王朝的凌王爷。
  他知道兵变之事败露,自己必死无疑,仓促之下将手中大半宝物钱财、兵器盔甲和传自师父蓬莱剑仙的诸多武功秘籍通通掩藏起来,制作藏宝图,并将图一分为二,其中一半交给了心腹手下,让他带着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出逃,另一半随他埋在墓中,等着后人来取。
  可现在,官府的人翻遍整个墓穴,又向下掘地三尺都没找到那半块藏宝图。
  结合发生的事情,谷清风推测,藏宝图应是落在了幽冥手中,这些恶人重出江湖跑去凌州,估计是想找出另一半的藏宝图,好叫百年前的宝藏重见天日。
  天乙放下信,沉默地看向张泽。
  张泽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几步,只觉得脑壳嗡嗡作响。
  从说书人嘴里一夜之间穿遍大江南北的藏宝图故事开始,到古墓现世,再到幽冥出世,萧思被杀,一桩桩一件件,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在一起,他们所有人都是提线木偶,被无形的手推上戏台,按照早就写好的台本登台表演。
  一日找不到线头,就一日不得安生,他有预感,按照台本走下去,最后的结果恐怕没有多欢喜。
  傅夜明说过,萧思并非幽冥所杀,那又会是谁干的?
  凌州除了距离丐帮极近,还是有名的一大帮派青阳派所在。
  七派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作为地头蛇不可能不知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是奇怪。
  说起来,江湖门派如过江之卿不知凡几,可人们一说起江湖,嘴里冒出来的永远只有七大派,好像整个武林只有这么七个帮派。
  会不会是这些帮派见有机可乘,想要浑水摸鱼?
  亦或者是傅夜明说了谎,想扰乱正道人心?
  这其中空白的地方太多,任是张泽想破脑袋,也理不清个所以然来。
  “天乙,收、”
  他正想吩咐天乙收拾东西即刻出发返回凌州,一转身却看到天乙撑着桌子双目紧闭,脸色看起来分外难看:“天乙!”
  张泽赶忙跑过去扶着天乙在床上坐下,用他粗浅的经验探了探天乙的内息,一无所获。
  他还想再探,缓过劲的天乙睁开眼睛,轻轻推开他的手:“主人,我没事。”
  找不出毛病,又见天乙如此笃定,张泽只得放弃:“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启程回凌州。”
 
  ☆、第 46 章
 
 
  “属下不碍事。”天乙挣扎了两下想要爬起来。
  张泽当然不会放任他胡来,伸出一只手按在天乙肩膀上,将人压回床上:“就这么定了,明天再赶路。凌州有李长老他们,迟一天也没事。”
  见天乙乖乖听话,张泽松开手,转身去收拾桌上的残局,将东西给店小二送去。
  天乙心中藏着什么事,并且很明显不想告诉他。
  张泽清楚,如果他命令天乙说出来,天乙一定不会拒绝,可……
  将东西交给店小二,他没有急着回去,在大堂的角落里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一壶茶,慢慢消磨时间。
  在天乙只把他当主人的现在,如果他真的想和天乙长长久久走下去,借着主人的名义逼迫天乙无疑是最糟糕的主意。
  他可以慢慢等,等天乙明了他的心意,等天乙愿意告诉他。
  天乙目送主人离开,暗自松一口气,缓缓放松全身。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他明明知道真相,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主人在相同的地方跌倒,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而当主人真正回想起过往,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主人迟早会取回自己的记忆,就像之前那样,他只是希望,这一次不要太迟。
  半天休整之后,两人再次动身,返回凌州。
  还没走出多远,张泽收到毕岩的飞鸽传信,说凌州的幽冥中人已经销声匿迹,经过商讨,前辈们决定暂且在丐帮落脚。
  张泽给毕岩回了封信,两人调转马头,日夜兼程,总算在第三天落日之前赶到了地方。
  向守门的弟子报上“剑仙传人”的名号,自有丐帮弟子将他们迎进门派。
  “天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张泽皱紧眉头。
  听刚刚带路的丐帮弟子说,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丐帮最好的客房,毕岩他们同样在这里,以路晓玉吵吵闹闹的性子,和毕岩对他的关心,本以为见了面少不得好好热闹一番,可他在这周围逛了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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