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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绿茶茶香

时间:2021-08-04 08:50:16  作者:绿茶茶香
  走不掉,爱不得,那就烂在这里吧。
  “皇上,奴才不走了。”初七趴在地上,仰着脸笑着看着李轩。
  皎白的脸被雪地映的苍白,唇瓣被鲜血染得猩红,带着一丝妖冶,初七就这么仰着脸笑着看着他,明明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可李轩总觉得有一丝陌生。
  “先回去吧,这里太冷了。”总归不跟自己闹了,先回去再说,李轩将人扶起,雪下得更大了,寒风呼啸,卷着雪花让人睁不开眼,明明地上白茫茫一片,可就是让人觉得看不清一丝光亮。
  李轩将初七护在怀里,艰难地走着,可初七却像不知道冷一般,从李轩怀里挣出来,独自往前走着。
  单薄的人,好似下一刻便会被狂风吹倒。
  李轩寸步不移地跟在初七身后,张开双手,护着前头的人。
  初七的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一头如墨的长发被风扬起,轻轻拂过李轩的侧脸。
  李轩觉得路不对,这好似不是回养心殿的方向,两人从竹林另一头钻出,李轩方才找回了方向。
  “去哪,我们不是会养心殿吗?你不是不走了?”回到宫道上,方才有了亮光,借着宫道上摇曳的灯笼,李轩方才发现初七脸上沾着血污,双手也擦破了皮肉。
  “我说不走,便是不走,奴才何曾骗过您?”初七含着笑说道,见李轩一脸的不相信,初七踮起脚尖,轻轻在李轩唇角落下一吻。
  两人皆是被寒风吹透,冷的像冰,这个吻,一触即散,在冻木了的人身上,什么都没留下。
  “你去哪?我陪你?”
  李轩今夜铁了心要跟着自己,初七不再推脱,便由着他去了。
  宫道落了雪,初七踩上去只留下浅浅的脚印,被落在地上的衣摆一扫,那脚印便不见了,李轩低着头,看着轻飘飘的走在前头的人,好似他下一刻便会消失一般。
  沙漠里来的魅妖,在雪夜,带着一身伤痕消失。
  李轩心里很痛,他就像走进了一个看不见的囚笼里,没有出路。
  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是初七曾经住的太监所,李轩已经经常趁着夜色,偷溜进去,与初七私会。
  后来这个院子便被封了,初七刚离开时,李轩时常来,后来他便不敢再踏入这里一步,院里长满杂草,枯黄与青绿交织被掩盖在大雪里,给破败的院子披上了一层虚假的外衣。
  曾经的房间大门紧闭,初七回来后便再没来过,轻轻抚摸着房门,好似在养心殿锦衣玉食的几个月是黄粱一梦,他不过是早上才从这房里出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李轩喉咙发紧,他不想来,他不想再想起自己从将初七伤的那么深。
  初七没有说话,抬手撕掉门上的封条,推门进了去,木头的房门破败的窗户遮不住一丝寒风,屋里与屋外一样寒冷。
  凭着记忆摸到桌前,在桌上摸索一番,初七找到火折子,点燃蜡烛,豆大的烛光刚刚亮起,便被一阵寒风吹灭。
  李轩连忙将房门关上。
  烛火再次被点燃,寒风无孔不入,烛火摇摇欲坠,但好在没有再熄灭,初七这才端起烛台,四处打量。
  土炕上团着沾着血的棉被,炕头放着一面铜镜,柜子被人打开,一看便是被翻过了,地上那滩黑色的血渍,已经渗到了地里。
  如果自己当时死了,那这里便是自己留下的唯一痕迹,初七有些唏嘘,这未免也太凄凉了。
  “你来就是为了看看这个房间?”李轩咬着牙说道,他这是何意,提醒自己曾经失去过他。
  “嘘,别说话。”初七将食指放在唇边轻声笑道。
  他实在笑吗?李轩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初七笑眉眼弯弯,十分讨喜,绝不是现在这样毫无生气。
  初七将烛台放到床头,上了土炕,在土炕里头的砖缝里敲了敲,取出半截青砖,在那个洞里,摸出两瓶药。
  一瓶是徐子洛给他的沉珂,一瓶是楼兰王给他的祛疤的药水。
  药并不珍贵,只是当时初七过得不如意,房间时常被闲人闯入,初七怕这药引出麻烦才藏了起来。
  这房间李轩搜了几百遍,竟然没发现这东西。
  初七坐在破败的土炕上,面对着铜镜,解开衣襟,房里很冷,可初七却好似感受不到一般,看着铜镜轻声笑着:“卿颜馆才不会要这么丑的人。”
  还未等李轩做出反应,初七便将一瓶药水倒到脸上。
  “啊!!!”这种痛苦意料之中,可初七还是痛的蜷缩起身体浑身颤抖,要紧的牙关泄出一丝难以忍受的痛呼。
  “你怎么了?”李轩大惊,上前去摸初七的脸,可手指刚触碰到那湿润的侧脸,便痛的将手甩开。
  剥皮,割肉,断骨,也不过如此,仅仅只是碰了一下,李轩便痛的难以忍受,他借着烛火看了看手指,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他的手指是不是被一把钝刀给锯掉了。
  可手指完好如初。
  初七还在痛苦的喘息。
  “初七,你在用什么药?”李轩扶着初七的肩去夺他手里的药。
  可将人扶起那一刹那,李轩震惊地呼吸一滞,那张布满疤痕的侧脸,此时皮肤白皙,完好如初,好似从未受过伤一般。
  挨着这要命的疼,初七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他已有半年多没有打量过自己了,这张脸,比在卿颜馆时,更要艳丽几分。
  这才是他,那个面目可憎的窝囊废才不是自己。
  李轩这时想起来,传说在边境流传一种祛除疤痕的神药,涂抹在疤痕处,皮肤便会如新生一般,可用时痛苦难忍,很多人,在试用时便反悔了。
  那张妖冶的脸被烛火映的更加妖艳,汗水打湿的发丝黏在侧脸,偏偏这张脸的主人还半张着嘴微微喘息。
  初七美,他早就见过,可这么美的初七,李轩又有些陌生。
  “我们不用了好不好。”见初七又要将药水倒到颈侧那条疤上,李轩连忙出声阻止。
  初七看着他,含着笑,将药水倒了下去。
  “啊!!!!!”颈上皮肤更加细嫩,初七受不住痛,缩着身子在床上翻滚,嘴角流出鲜血,口中发出凄厉的痛呼。
  李轩心脏剧烈的颤抖,他顾不得痛,将初七死死抱进怀里,药水透过衣衫渗到李轩胸口,李轩紧紧咬着牙。
  既然不能替你分担,那边陪你一起痛。
  不知过了多久,紧拥的两人才将这痛挨了过去。
  李轩松开胳膊,看了看怀里被冷汗湿透的人。
  初七浑身好似脱了力,软绵绵地倒在李轩怀里,虚弱而憔悴地看着李轩,莞尔一笑,“痛吗?皇上,这就受不住了?卿颜馆的人身上怎会不落疤,我进宫前,楼兰王可是用着药水给我洗了个澡呢。”
  初七说完便昏了过去。
  李轩抱着昏迷的人肝胆欲裂,怪不得他有一身锦缎般的皮囊。
  李轩咬紧压根,满心愤恨,却不知该恨谁。
  “别怕,朕以后都不会让你再痛了。”李轩吻着初七的额角说道。
  可初七听到过的诸如此类的承诺太多了,他一次次的相信,却一次次地更痛。
 
  ☆、妖精
 
 
  李轩刚靠近养心殿便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安宁低着头从房里出来,见到李轩蹙着眉摇了摇头。
  “退下吧。”李轩抬了抬手,迈了进去。
  房内炭火烧的旺,刚刚入冬还不算太冷,李轩进了房间便觉得燥热无比,房间里弥漫着清苦的药香,龙床前跪着一众宫女太监,面前是打翻的药碗。
  李轩的目光从那滩暗黑色的药渍往上,便能看到空床上侧卧着一个只着暗红色外衣的苍白美人。
  初七听见脚步声,懒散的睁开一双美眸,瞥了一眼李轩,“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上次在太监所初七整整昏睡了三天,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徐子洛用针扎醒的,初七受了寒,急火攻心,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垮了,在床上足足躺了七日,被李轩捏着下巴灌了一碗又一碗的汤药,今日才恢复了一丝力气。
  “摘了作甚?给了你便是你的。”李轩看着初七床头放着的那副玉镯,冷声道。
  初七昏迷时,尺素拿着这幅玉镯来找李轩,告诉了李轩初七听到了自己的话,李轩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自己竟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但还是趁着初七昏迷,给他带了回去。
  这不,人一有了力气,就给摘了下来。
  一并摘下的还有那枚白玉扳指。
  “这颜色我不喜欢。”初七用手撑着额头似笑非笑地说。
  “不喜欢便摔了。”李轩上前一步,接过赵元禄手里的汤药,递到初七嘴边。
  “好歹是个值钱物件儿,摔了岂不可惜,皇上另赠他人吧。”苦涩的药味钻到鼻腔里,初七厌恶地蹙了蹙眉,转身便要背过身去。
  “喝药。”李轩扣着初七的肩说道。
  “我说了我不喝。”初七被扣的动弹不得,撑着身子直视着李轩说道。
  两人四目相对,面前的人苍白脆弱,皮肤细嫩的看不到一丝毛孔,五官精致,好似神明在创造他时多了许多偏爱,李轩受不了这种注视,太美了,比第一次见他时更美了,李轩心脏狂跳,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苍白的人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好看吗?”
  暗红色的外衣滑落,露出半个雪白的身子。
  李轩恨不得不管他的死活,现在就立即扑上去。
  “把药喝了。”李轩声音喑哑。
  初七又吃吃地笑了起来,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面颊也染上了一丝带着病气的潮红,他轻轻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你竟能忍得住。”
  “喝药!”
  纤细的手一挥,便将药碗打翻,黑褐色的药汁洒在了李轩的衣摆上。
  “呀,全都撒了。”初七故作惊讶,声音却含着笑,他俯下身,轻轻趴在李轩大腿上,伸出纤细的胳膊去擦李轩衣摆上的药汁。
  纤细的腰肢在自己身上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李轩看在眼里觉得气血翻涌。
  “你当真是不知死活。”隔着层层布料,李轩仍然能感受到身上人传来的冰凉体温,一双大手抚上去,果然冷的像冰。
  这么多日子,仍然没有将大雪里的那个冻得冰凉的人温暖过来。
  扣着那纤细的腰,李轩将初七塞回被子里,赵元禄又端了一碗药过来。
  给他喂药,总要洒上那么几碗,所以每次煎药都要多煎上几副。
  “我不喝。”初七躺在被子里倔强的说。
  他从未病的这么重过,动一下都觉得头晕眼花,不喝药会死,可初七不怕,死了就不会痛了,只是,白白便宜了李轩,让他落了清净。
  李轩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捏着初七的下巴吻了上去。
  柔软的舌撬开初七紧闭的牙关,在他咬自己前捏着他下颌的关节让他闭不上嘴,苦涩的药汁便顺利地渡过去。
  一口药汁渡完,李轩还不忘挑弄一番初七的唇舌。
  含不住的药汁流到初七侧脸,躺在床上气喘连连的人目光带了水色,苍白的唇被吻得殷红,“剩下的自己喝还是朕喂你。”
  本以为他会乖乖喝掉,可躺着的人却伸出舌,舔舔唇角,“皇上喂我。”说罢,便张开了殷红的小嘴。
  面对这个妖精的邀请,李轩哪里还忍得住,含了一口药,便吻了上去,这次初七没有反抗,反而如同在沙漠里徒步了许久的旅人见到甘泉一般,贪婪地吮吸起来。
  李轩情动,双手攀上了那冰凉的身体。
  “药没了。”初七松开李轩的唇舌说道。
  最后一口药汁,再次嘴对嘴渡了过去。
  李轩最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难受的只有自己,初七现在的身子,他断然是不敢碰的。
  “乖乖睡一会。”李轩喘着粗气说道。
  初七唇齿间发出一声嘤咛,李轩听了心肝打颤,那双含情的眸扫了扫李轩身下,“皇上,要去后宫那里?需要奴才宣敬事房吗?”说罢,躺着的人便笑了起来。
  李轩脸色铁青,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不就是想让初七接受吗?可初七接受后为何难受的确实他自己。
  “不去,朕看着你睡。”李轩黑着脸说道。
  “不知皇上说的要给我做糖藕还作数吗”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李轩问道。
  “自然作数。”
  “那我现在要吃,皇上做给我好不好。”初七小手拉着李轩的衣袖,笑的讨喜。
  看着他这幅模样,别说桂花糖藕了,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李轩也得架个□□上去摘下来。
  “好,朕去给你做,你躺一会等着朕。”李轩将初七的被子掩好,声音里有着一丝难掩的喜悦。
  他要吃糖藕,吃他亲手做的,李轩脚下生风地往御膳房走着。
  莲藕桂花都是现成的,李轩在御厨的帮助下蒸了糯米,又去清洗大枣,御厨拿来冰糖,李轩看了一眼让他把冰糖换成红糖。
  初七体虚,红糖更适合他。
  看着皇上满眼热切地盯着一道道食材,御厨觉得浑身发毛。
  忙碌了好几个时辰,色泽浓亮,芳香四溢的糖藕就做好了,李轩将藕切成一指厚的薄片,盛到盘里,又将食盒底部放上烧红的碳,连忙往御膳房走去。
  这道菜本就费时间,忙活几个时辰已经下午了,李轩怕初七等的饿了,又怕他已经吃了晚膳吃不下了,急的恨不得飞过去。
  走到御膳房门口时,李轩发觉守在门口的侍卫少了一个,但满心牵挂初七,也没做他想,便推门走了进去。
  刚踏进房里,李轩便觉得血都凉了一半。
  只见那宽大的龙床上,初七撑着身子半躺着,两条白嫩的腿从衣袍中探出,伸到床外,那龙床前,半跪着一个侍卫,而初七一只脚,正踩在侍卫胸口的铠甲上。
  初七听见有脚步声,抬眼一看,轻轻点了点那侍卫的胸口,道了声去吧。
  而那侍卫的双眼,还恋恋不舍地盯着被子里那双脚。
  侍卫后知后觉地发现皇上不知何时回来了,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路过李轩时,甚至不知道李轩何时出的手,他便睁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软着身子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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