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个蛋。
纯白色的被角都要被他拽破,他突然转了个身,一只手就扣住詹青的腰,低头就吻住了他。
这张嘴都在说什么让人听不得的话!
詹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躲了一下,被路满尘叼住下唇咬了一口,有些吃痛。
他挺着鼻尖去蹭路满尘的,委委屈屈的。
路满尘无奈,詹老师真的是撒得一手好娇,完全不舍得咬疼他好嘛,还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含着詹青的下唇细细吮了一遍,唇舌纠缠,
分开时两人都各自喘着粗气。
詹青红着眼尾,半抬着眼看他,一副疑惑为什么要停下来的样子,他伸出一点舌尖凑过去舔吻路满尘的,黏黏糊糊地问道:“怎么?”
路满尘心里想道,再吻下去,他们俩今晚都不用睡了。
啊,他这不合时宜的冷静与克制。
路满尘揽着他的肩,额头贴着他的,缓缓抬眼和他对视,不舍得松开他道:“先洗澡吧?不然就太晚了。”
詹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挑着眉眼里满是笑意,“好……”。
路满尘脑袋里又闪过“可以不穿衣服”的话语,干咳了一声,将废料甩在一边,麻利地从柜子里挑了一套睡衣出来。他拿在手里,将詹青从床上拉起来道:“走吧。”
路满尘的房车还算宽敞,但和家里是没法比的,浴室就是一个小隔间,出了卧室一转头就到了。
詹青挂在路满尘身上,两个人晃晃悠悠进了浴室。
詹青看着开了花洒试水温的人,轻笑:“我们……一起?”
路满尘正等到水温适合,准备出去了,一听这话立马站住了脚跟,但是沉默了片刻他道:“不……不了吧。”
路满尘:一开始还是得克制矜持一些。主要他完全没有和人第一次……洗澡的经验啊!
这肥皂他暂时捡不来啊!
知识用时方恨少!!!
☆、第四十章
路满尘心里活动丰富得一批,面上还算镇定,除了额头上细细密密地覆着一层汗珠外。
他挺直着后背走出了浴室,给詹青带上了浴室门。
恍恍惚惚坐在床沿,等浴室的水声哗哗啦啦地响起,又等詹青踢踢踏踏地走出来。路满尘才恍然惊觉,他这一段时间是空白的。
洗完澡的詹青头发还往下落着水珠,被他用毛巾三两下一抓,全都立了起来,像是一只炸着毛的小猫咪。
路满尘失笑,缓解了紧张的心绪。
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詹青有些困得睁不开眼,随意地拨弄了两下头发就要往床上躺下,眼睛只睁开一丝小缝,眯着眼看他,嘴角勾起。
他懒洋洋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示意他看道,“这是睡衣?”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无袖背心,很像老头衫的制式,下身是一条阔腿短裤,裤筒肥的可以伸进去两条腿。
就他那样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稍一抬腿,裤口能下落到令人不可置信的地步。
他一开始穿的时候,一度怀疑这是不是两条裙子缝在了一起,他的档呢?
路满尘抿唇,摸了摸鼻尖,憨笑道:“它……就是睡衣啊!”
这是他满柜子里最适合的衣服了。
说没穿,它明晃晃的就是是上下两件套装似的。
说穿了,它又哪哪都遮不住。
最符合他的小心思了。
就卡在要过界不过界的边缘。
詹青心里门儿清,晃晃脑袋笑了:“把你能的。”
路满尘干笑着溜了:“我先洗澡。”
等路满尘裹着一身水汽回来,詹青已经抱着被子一角睡着了,他看着詹青全捋到一边湿润的卷发上面带着几颗水珠有几滴挂在发梢要落不落。
路满尘弯腰拿过一边的吹风机无奈地叹了口气,湿着头明天脱发有得哭了。
想象到詹青抓着几根掉下来的碎发抓狂的样子,他有些失笑。
开了最低档的暖风,捋顺詹青的卷发轻轻吹着,有一点点噪音,惊扰到詹青,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路满尘。
老头背心的两根带子顺着他侧身滑到一边,露出一大片蝴蝶骨来,和纯白的被子交印之下,显得粉红。
路满尘盯着那里,有片刻失神,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弯腰凑近。
手里的吹风机搁在床边,朝着外侧吹风,路满尘靠过去在詹青肩上轻咬了一口。
睡着的詹青不舒服地动了动,将路满尘一惊。
回过神来,路满尘看着更是泛红的地方,扶额失笑,他这……也太鬼迷心窍了。
这都是在干些什么呀!
重新拿起吹风机接着吹着詹青的头发,吹至干爽,路满尘关了吹风机,放回原处。
掀开被子一角,上来床后,看着侧身背对着他的詹青,他又拨弄来两根堆叠在一起的带子,朝上面轻轻舔舐后,咬了一口。
路满尘满足地砸了咂嘴,总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两边的骨节上都被他弄得泛红。路满尘给两人掖了掖被子,满意地躺下拥着詹青睡觉了。
昨晚詹青喝了酒,睡得就要更沉些,等路满尘悠悠转醒,詹青还靠在路满尘怀里睡着。
房车的床真是不大,两个大高个相拥着才没掉下床去,詹青的一只手穿过路满尘的脖颈,环住他,抱得很紧。呼吸全拂在他颈间,那一小块地儿被吹得湿润。路满尘垂着眼看他,吻了吻他的额间,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蹭得那里粉红,又去拨弄詹青的唇边,半梦半醒间,詹青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再次分开时,詹青有些清醒过来,抹了抹唇边的水渍,他揽住路满尘的脖间,用脑袋去拱路满尘的,毛茸茸的发间,拱得路满尘心头发痒。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揽住詹青不让他乱动,翻身过来,撑在詹青上面。
现在……天色还早……能不能在床上再蹉跎点时光?
詹青的腿侧贴着他的,隐隐发热,很难不让他热血上头。
关键,看着这样的詹青……他脸颊微微泛着粉,唇上的水渍分明。
路满尘低头靠在詹青颈侧的枕头上,长长呼了口气。
算了,今天还有工作,来日方长……
显然,詹青可不这么想,他屈起一条腿顶了顶路满尘的腿间,侧过头啄吻着他的颈侧,呼吸热得发烫。
他黏黏糊糊地说,“昨晚……我做梦有人咬我……是不是你……嗯?”
说着,他的手揽住路满尘的肩,将他往下压,路满尘打鼓似的心跳被他听个正着。
路满尘的视线沿着他泛着水光一张一合的唇间来回打转,难耐地咽了口水。
工作什么的,瞬间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他先是低头抿了一口詹青的下唇,解了心头的难言的燥热,然后才是细细碾磨。
房车内渐渐有水声响起,还有腻人的忽轻忽重的喘息。
突然有一支搁在床头的手机嗡嗡作响,听着手机铃声是詹青的,他离开一点距离,看着他越发泛着水光的唇色,示意詹青接个电话。
路满尘翻身到一边,视线还难以自制地流连在詹青身上,他心里暗骂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
□□的,脑袋里又想些什么过不了审的东西。
詹青看了眼手机,没有接听电话,反而侧身过来,接着吻着路满尘的喉间,用齿间在上面来回拨弄,路满尘被他弄得挺直了后背,靠在墙上,任他鱼肉。
“你不接电话?”趁着詹青松开的一点间隙,路满尘哑着嗓子发问。
“于池的……”詹青用鼻尖顶了顶路满尘的下颌,咬住他的一点皮肉轻扯。
有一点点疼痛,但是更多的是欢愉。
路满尘仰着头由他作弄,手撑在墙上有些湿滑,正想按着他的肩,翻身过来,搁在床头的另一支手机又响了,这回是他的。
他安抚地吻了吻詹青的脸颊,伸长了手去够它,拿过来一看是没有备注的一串数字,看起来很是眼熟。
犹豫了一秒,他啄吻着詹青挡在眼前的手臂,接起了电话。
那边咋咋呼呼道:“你们在干什么呢?日上中天了还不起床?有你们这么工作的吗?”
路满尘被他说得脑袋发蒙,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于池的电话,他轻飘飘回道:“嗯?时间还早吧。”
“还早呢?房车门给我打开,我要和詹青去吃早点了!詹青在干嘛呢?叫他赶紧起来!”
路满尘听他嚷嚷得直想发笑,看着詹青被他啄吻至泛粉的手腕,他压低声音道:“是于池,让你起来和他去吃早点呢……”
“嗯?”詹青皱了皱眉,放下挡着眼睛的手臂,和他对视,弯弯的眼睛看着他,轻轻吐着气,吹得他心间发痒,他道,“那我……和他去?”
路满尘哑着嗓子:“不行!”
詹青得逞般失笑,示意他递过来手机。
电话那头,能听见一点唏唏嗦嗦的声音,但对话还是听不真切。
于池只能怼着手机喊人,站在房车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车门。
还好,这会儿是真挺早的,只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也没人有心思停下来驻足围观。
詹青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冲着电话里的于池道:“我……不和你去。”
“喂,你不和我去,我和谁去,你们俩赶紧给我起来,给我开门。我要进来!”于池呲着一口大牙,恨不得穿进门来,给他俩从床上掀下来。
不理于池的抓狂,詹青淡淡回复道,“找导演玩儿去,我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虽然是早上了。
“你——”
于池还没说完,就被詹青冷酷无情地给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从好久才碰到的一个知道路满尘电话的工作人员那里要来的联系方式,并没有什么用。
大清早的,他站在别人的房车门口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于池孤零零地抱住自己。
始终是他不配了。
房车里,挂了电话的詹青想到现在还在门外的于池指不定怎么暴躁,他就有些想笑,眼里也盛满笑意。
路满尘低下头来吻他的双眸,他将笑意收在眼底。
过了一会儿,他噗嗤一声乐出了声。
路满尘无奈地含住他的下唇玩了一会儿,从床上起来,“行了,你先洗漱,我去给于池放进来。”
说着,他将人从床上拉起来,给人拉好皱成一团的衣服,半拥在怀里,给送到了浴室洗漱。
递给詹青挤好牙膏的牙刷后,他拨了拨乱成一团的头发,随意扣了一顶帽子,去开了车门。
于池竟然不在外面。
张望了一圈,路满尘只好下了房车,走到拐角后才看见,于池正和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站在河边聊天。
看那个人的身形很像詹青的助理。
说到助理,他的小助理昨晚跑哪儿去了?
没等他多想,于池那边正好看过来,路满尘冲他招了招手,换来了一个看不真切的白眼。
好吧,他猜那是个白眼。
☆、第四十一章
于池和詹青助理走过来,他手里正好提着一大袋早餐。
路满尘退开一点让他们上来。刚好,詹青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穿着老头汗衫邋邋遢遢的,头也没梳。
于池正想打趣他,倒是他的助理,了然地看着路满尘。
莫名收到注视的路满尘,眼皮一跳,道“早餐放在桌上吧,提着怪累的。”
詹青松着肩膀过来和他们打了照面。
刚想说什么,就被于池抓住挨了一下,
于池气呼呼地,“电话给我挂了?房车门不给我开嗷?”
詹青摸了摸鼻子,慢腾腾拉开椅子坐下,冲着他挑眉,十分欠欠儿地道,“嗯……那不是不方便嘛……”
“不方便你个锤锤!”于池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詹青表示,只要我闭着眼睛就看不见,他略过于池,对着助理道,“辛苦你这么早送餐过来了。”
少见詹青和他这么客气,助理忙道,“没事儿,没事儿。”
于池在旁边嘴里塞着包子还骂骂咧咧的,“装什么礼贤下士呢,你少叫他跑腿了?”
“啧……”詹青咬了一口包子,冲着在浴室洗漱的路满尘看了一眼,“那不得温柔有礼待人嘛!”
“啊……”于池假装呕了一口,作势要吐,“这恋爱的酸臭味儿像是十来年没开封的酸菜坛子被掀了盖了。”
“你可闭嘴吧!”詹青一巴掌拍在于池肩上。
疼得于池“嘶”了一声,慢慢地揉着肩膀老实了。
等路满尘收拾好出来,就看见三个人都各自默默吃着早餐,场面一时有种莫名的和谐。
于池来了,说明在这儿拍摄的戏份马上就要结束了,最后两天的实景拍完,就能回去把剩下该拍该补的戏份拍完。
这剧的拍摄已经到了后期,等这儿的戏拍完,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收尾了。
在化妆间里,路满尘和詹青还有于池一起坐在镜子前上妆。
看着镜子里挨在一起的两人,于池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刚刚吃饱早餐,又要给他喂粮?
要不是没多余的化妆间了,他打死也不来跟他们挤挤!
察觉到于池的目光,路满尘对上他的视线,礼貌地微笑。
于池不说话时会给人一种很沉稳内敛的气质,这跟他剧中来打酱油的大侠人设很是贴合,但只要说起话来,就给人一种跳脱的感觉,不要太活泼,通常这样能演和自己性格相差大的角色的演员,演技都很好。
撇开之前几次他的咋咋呼呼不谈,路满尘还是期待和他一起对戏的,特别是期待詹青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怼他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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