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内裤,我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袁凯为了说服盛明栲,连内裤什么颜色都要说了。
“你说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情,是那么容易断的吗?”袁凯戳着盛明栲的脊梁骨问。
“操!一起去!”盛明栲骂了一句粗话。
“够兄弟!”袁凯握拳靠了靠自己胸膛,又锤了锤盛明栲的胸膛。
盛明栲眼尾一扫,看到袁妈出来了,拍了拍袁凯的肩膀:“今晚八点,如果你还活着,我家见!”
“什么?”袁凯还不知道他妈就在他身后了,问道。
盛明栲抓紧书包带,从兜里掏出耳机一塞,火速逃离家暴现场。
果然,他跑了几步路,就听到袁凯一声惨叫,接着喊救命:“栲哥,救我!”
盛明栲吹着口哨,心情惋惜道:“得罪同学我还能救你。”
“得罪你妈?。”
“那不得行!”
“……”
*
晚上八点,袁凯鼻青脸肿出现在盛家,盛明栲端详着他这脸,开口评价道:“看来袁婶最近手气旺啊。”
袁凯嘴巴肿了一半,说话都不利索:“呢……你怎么资道?”
盛明栲指着他脸上的伤,说道:“你看这伤,只是肿了,没淤青,说明袁婶下手不重!”
“这还下手不重!嘶~”袁凯捧着猪头脸疼了半天,才说了盛明栲一句:“你还是不是亲兄弟?”
盛明栲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当然是,兄弟带你去找祸主去。”
“这还差不多。”袁凯说道。
“奶奶,我出去一趟。”盛明栲朝屋子里一喊,屋子里放着京剧,唱腔正浓厚,不知道奶奶听没听到。
袁凯跟在他后头锁好门,问了一句:“奶奶助听器还没修好?”
“没呢,烂的不能修了,我重新给她买了一个,还没到货。”明栲说道。
“哦,那她能听见京剧唱的啥吗?”袁凯问。
“这得问她了。”盛明栲说道。
之前袁凯说找盛明栲来替自己求情,不是没有道理的。
盛家的屋子跟牧家的老洋楼就隔着一条小巷子,走两步能到。
袁凯跟着盛明栲摸黑走,两人在这一带长大,不用灯也能走。
到了一处高围墙前,盛明栲三两下爬上墙,把袁凯拉上来后,捡起一个烂果子开始砸窗。
“崎哥!”盛明栲压着嗓子叫了一句。
就这一句,窗户边马上出现一个人影,一阵开窗动作后,袁凯就看到牧崎裸着上半身,肩膀上披着白浴巾,腹肌若隐若现,还擦着头发出来的。
只见牧崎开了窗之后,站在窗口看墙上挂着的两只夜猫不说话。
盛明栲见他出来了,拍了一下袁凯肩膀:“赶紧,嘴甜的,喊人。”
袁凯着急:“喊什么?”
“管你喊什么,你求人时候怎么喊人就怎么喊。”盛明栲对牧崎笑了笑,说道。
“我这辈子除了求你,没求过任何人!”袁凯为难道。
盛明栲看到牧崎站得不耐烦,打算关窗回去了,嘴里一急,对袁凯说道:“学你妈喊,你妈找你爸要钱时候喊什么,你也喊。”
袁凯吞了口口水:“确定吗?”
“确定,赶紧的,他要走了。”盛明栲又催了一下。
结果,他就听到一句袁凯用娇俏且辣耳朵的声音朝牧崎喊:“死鬼老公~”牧崎:“……”
盛明栲:“我操!”
盛明栲从墙上跌下去了。
“你妈平时真这么喊的?”盛明栲趴在牧家地上,不可置信问道。
袁凯跳下来了,他把不可置信的盛明栲从牧家地砖扣起来,拍拍栲哥身上的泥土,说道:“不止,要是她一点零花钱都没了,她还能管我爸叫爸爸。”
盛明栲问:“你刚刚怎么不喊牧崎爸爸?”
袁凯:“那我爸肯定不同意啊!”
盛明栲佩服他这脑子,问道:“那你喊他死鬼老公,牧崎同意了吗?”
袁凯看了一眼牧崎房间窗台,说道:“锁死了,估计没同意。”
盛明栲:“……”
这一摔,把盛明栲胸口摔成碎大石的感觉,揉了揉胸口,摸出一块大石子,盛明栲觉得晦气:“我说怎么胸痛!”
天黑,院子里也没灯,袁凯以为盛明栲摔出个好歹来了,当即嚎了一句:“栲哥,摔哪了,哪里痛?”
“嚎,你再嚎,要不要到街口给我摆两桌?”盛明栲服了这猪队友,这可是牧家,他们爬墙偷溜进来,按成年人法律就是“私闯民宅”了。
这一嚎,还真把牧崎嚎出来了。
只见有脚步声开了大厅的门,然后手电筒的光亮就照了出来。
袁凯说道:“栲哥,我发现嚎你有用!”
盛明栲当即说道:“那你再嚎两句,最好把我吹死了那种?”
“为什么?”
“情况严重,牧崎肯定把我们抬进他家治病,我们说服他的机会就来了。”
袁凯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盛明栲赶紧又趴回地上,袁凯马上跪下来,开始嚎:“栲哥,你死得好惨啊!”
盛明栲:“?”
有些人,作弊被抓是有道理的。
就这智商,把答案摆在他跟前,他都能抄错!
果然,袁凯嚎得太夸张让牧崎止步不前了,在花园拐歪处停着,手电筒微末的光照过来。
盛明栲只能让袁凯:“继续。”
袁凯赶紧把盛明栲扶起来,搂在怀里,开始哭:“呜呜,栲哥你死的好冤啊。”
盛明栲:“?”
盛明栲:“你没台词了吗?嚎点真情实感的。”
袁凯问:“什么叫真情实感?”
盛明栲在他怀里表演奄奄一息还要给他当导演:“我刚刚从墙上摔下来一瞬间,你说了什么,你就嚎那句。”
牧崎抬脚要往这边来了,袁凯急得团团转,终于想起了那瞬间他嚎了什么。
“卧槽,操了,栲哥,你怎么了?”
“……”
盛明栲装晕过去之前,心里十分欣慰,这几句粗口听着就很“真!情!实!感”。
过了两秒,牧崎终于拿着手电筒过来了,看到跪地上表演的两个人,居高临下道:“昨天多多在这带排便了,今天阿姨没清扫。”
袁凯问:“什么意思?”
牧崎照了照四周:“地上可能有狗屎。”
“……”
盛明栲卧了个槽,从袁凯怀里直接跳起来,摸摸全身,伸手到后背一通乱摸,还问地上的袁凯:“我身上有吗?”
袁凯吞了一口口水,示意他看牧崎。
盛明栲内心一咕咚,玛德,刚刚戏白演了。
“盒盒盒,我们…我们是来求情的。”盛明栲对牧崎笑道。
谁知牧崎更上道:“我知道。”
盛明栲问:“那你对我们的求情怎么回应?”
牧崎想都没想,说道:“我打算不留情面地拒绝。”
“……”
对方如此直接,让盛明栲准备了一腔求情的话,无处说。
袁凯从地上起来,猪头脸说了一句:“我跟你求个情,求求你松松口,我身上再背个大过,就得退学了。”
牧崎冷冷看着他,不为所动:“那是你的事。”
袁凯一下子被点怒:“你这人!”
还好盛明栲拉住他,笑眯眯得问:“你要什么条件?”
牧崎朝他投来赞赏的一眼,指了指袁凯:“你可以走了。”
袁凯还在状况外:“啊?”
牧崎点了盛明栲:“我只跟他谈。”
“……”
三分钟后,袁凯守着牧家大门,挠挠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被茶满送客了。
“不对啊,作弊的不是我吗?”
“那他找栲哥谈什么?”
“......”半个小时后,盛明栲双腿打着哆嗦出来,看到守门口的忠犬袁凯子,拍拍他的头,非常慈爱得组织语言。
盛明栲:“凯子。”
袁凯用尽孺慕之思的眼神看他:“您说。”
盛明栲:“从此你记住,我对你,父爱如山。”
袁凯:“?”
第三章 搞基更新:2021-05-01 11:17:25 105条吐槽
盛明栲当晚回去狠狠发了一场噩梦,梦里全是牧崎那张帅脸,以及长了一百张嘴在说同一句话。
“快给我还钱,一口三千。”
*
牧崎让盛明栲进了牧宅之后,盛明栲终于见到有钱人家的豪宅了。
“哇,这个花瓶好看。”盛明栲说道。
牧崎脸色一言难尽,思考再三决定提醒他:“那是多多的夜壶。”
盛明栲:“?”
日了。
为了安全起见,盛明栲捧起书架上一个像花瓶而非夜壶的东西:“哇,这个花瓶好看。”
牧崎:“......”盛明栲疑惑道:“难道这也是夜壶?”
牧崎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一脸屎色?”盛明栲问。
“这只民国粉彩,价值七十五万,拍卖底价,传家用。”牧崎说道。
盛明栲只觉得菊花一紧,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恭恭敬敬把花瓶放回原位,并双手合十摆了三拜:“无意冒犯,您老人家吃好喝好睡好,不必理我,打扰了。”
牧崎嘴角一勾,说道:“倒也不至于,上来吧,上楼泡茶。”
盛明栲跟着他的脚步踩在地毯上,只怕踩错了位置又碰着什么名贵臻品。
大致情形就是:老鼠跟猫屁股后面溜走.JPG“你先去茶室,我换身衣服就过来。”牧崎说道。
盛明栲随着他的手指方向,推开了红木门,便看到了一张檀木桌,开水已经烧好了,茶叶也放在顺手的地方了。
牧崎换衣服有点久,盛明栲想着大家都这么熟了,自己还有求于人,肯定得先泡好茶,大少爷一来马上就有热茶喝。
这一喝,这一伺候高兴了之后,说不定就答应去跟老师求情了呢!
妙啊!
那还等什么,冲水泡茶啊!
盛明栲冲水泡茶洗杯子,一顿猛操作之后,牧少爷终于姗姗来迟了。
只见牧崎推开茶室的门,脸色一僵。
盛明栲坐在主位上,招呼他:“崎哥快来,茶泡好了。”
牧崎的眼神从被拆过的老同兴茶饼上扫过,淡定坐在客位上。
盛明栲极其热情,捧着泡好的茶叶就倒杯里,还跟牧崎说道:“崎哥,你快喝一口。”
牧崎捧起茶,淡定喝了一口:“好喝。”
盛明栲也跟着他喝了一口,说道:“我也觉得好喝,不过你家这茶多少钱?我拆了一块,应该不算贵吧?但确实好喝。”
牧崎摇了摇腿,像只请鳖入瓮的老龟,说道:“是不贵。”
想长见识的人伸长脖子问:“多少?”
牧崎比了个八,盛明栲偏偏脖子,像鸭子听雷,猜道:“八十?”
牧崎:“......”“八千?”
“........”“你就说多少吧?我不猜了。”盛明栲的心肝都在跳,如果再往上猜,那他刚刚喝的那一口是多少钱?
牧崎淡定收回手指,摇了摇腿,老龟淡然道:“八十万。”
盛明栲:“!!!!!!!!!!!!!!!!!!!!”
盛明栲此时的表情是:精掉下巴并石化.JPG“八八八爸爸爸爸爸爸十万?”盛明栲此刻,终于能理解袁婶喊老公爸爸了。
牧崎点头,并补充道:“你刚刚那一口,喝掉了三千块。”
“......”盛明栲持续惊掉下巴并风化.JPG牧崎见他久久不能回神,持续补刀:“我妈收藏这款茶饼是为了见媳妇时候泡的,是媳妇茶。”
盛明栲风化没了.JPG“所以,你刚刚喝了我家一口三千块的媳妇茶。”牧崎最后说道。
“对对对对对对......”盛明栲已经抖成帕金森了,良久才找回语言组织能力:“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拆的,我现在把全部身家三千块转给你,希望你妈大人不记小人过,求你妈放过我。”
跪地磕头.JPG“这茶饼一旦拆了收藏价值就没有了,如果你要赔,就是要赔八十万,哦,这还是我妈五年前在拍卖会拍的价格,现在应该不止这个价格了,我查一下......现在同款市价已经涨到一百万左右了。”牧崎捧着手机说道。
盛明栲问:“你家有梁吗?”
“有。”
“给条绳子给我吧。”
“做什么?”
“我赶着上吊。”
“......”“坐下,老同兴茶饼的事我跟我妈再说说。”牧崎试图安抚住暴走的盛明栲,转眼说道:“现在来聊聊你找我求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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