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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有人嫁给海王吧(近代现代)——凉风冷月

时间:2021-08-06 13:57:08  作者:凉风冷月
  沈翊桢一顿,接过来就将两张影票撕成了碎片。
  齐文磊对他说:“我先回去了。”
  几天之后,沈翊桢撞见齐文磊跟那个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的学弟手牵手站在雪地里接吻。被沈翊桢发现,齐文磊怕他动手,一把将学弟拽到自己身后:“翊桢,我跟许——”
  “别跟我说话,”沈翊桢那一瞬间有点想吐,他按住胸口,为那段稚嫩的感情正式划上句号,“我们分手吧。”
  元旦假期过后就是期末考,沈翊桢状态不好,还发了烧,在奔向一场专业课考试考场路上,他被一辆私家车撞了一下、狼狈地摔在路边,还是邵屿青开车路过,把人安全地送到考试楼。
  从那以后,沈翊桢跟邵屿青才算正式认识。
  下午的咨询,两人干脆拼了一张桌子,方便各自发挥所长,沈翊桢看着乖巧、擅长倾听,可是太注重法律的输出,对那些晓之以情就能解决的冲突矛盾并无良策,还得让邵屿青这种人精出马。
  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头发半白的男人,他眼中难掩苦痛,说要跟妻子离婚,邵屿青一问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太太卧病在床一月,如今正在省肿瘤医院接受治疗。
  沈翊桢看不出对方要离婚的决心,反而是担忧跟愁苦占了上风,于是问道:“李先生,能不能详细说一下您打算跟太太离婚的原因?”
  “嗯,好,”李先生微垂着眼,“我太太叫忆芬,今年六十五岁,跟我结婚四十五年啦。她年纪不小了,还非要出去工作,我劝了她很多回她就是不听,说要赚钱给孙子花。她身体原本一直很好,最近才觉得会头晕眼花没力气,有时还会呕吐,我带她到医院一查,医生说她肠胃都没问题,换了第三家医院,做了脑CT才发现脑子里长了个肿瘤,因为发现得晚,已经控制不了了。”
  沈翊桢心里一沉,递过去一杯热水。
  李先生道了声谢,把水杯握在手里,接着道:“她喜欢她儿子,爱她的孙子,独独不愿意见我,可儿子工作忙,孙子要上学,只有我能没日没夜地照顾,我一直瞒着她她的病情,怕她心里接受不了,她每天见我见得烦了,就会让我滚。医生说最多还有两个月,我把每一天都当作她最后一天,给她擦身子、喂她吃饭、看她掉光了头发。我每天看着她,心里想的是如果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过,可她丝毫不操心我,她大概是猜到自己没多少日子,这几天一直问我手里还有多少存款,说万一她有天不在了,要我好好照顾儿子,把存款都留给儿孙。我说万一儿子以后不打算养他老子怎么办,她替我打好了主意,让我把城里这套房子卖了回老家的平房养老……”
  李先生说着笑了起来,可一笑就流下了眼泪,他没抬头,飞快拿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你们看笑话了,这么老一个男人还哭。”
  沈翊桢蹙起眉,在秦啸面前说够了花言巧语,可毕竟不是骨子里带的,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出声安慰,好在还有邵屿青。
  “这说明李先生对爱妻感情深啊,”邵屿青道,“那您有没有跟她说过,其实您手上并没有多少存款了。”
  李先生微微意外,没明白邵屿青是怎么猜到的,他摇了摇头道:“我没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住院到现在已经花了多大一笔医药费,我手上只剩这边的一套房子,能卖两百来万,还能撑一段日子。”
  沈翊桢问道:“这套房子是您婚前购置的吗?”
  李先生点头说对。
  沈翊桢抛开情感,理智地为其分析:“房子是您的个人财产,变卖之后所得钱款会变成你们夫妻共同财产,一旦离婚,卖房子的钱就会参与财产分割,这样一来,等于您将一百万转手给了令郎,在您觉得已经被妻儿排斥在外的前提下,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李先生神情痛苦,“我也爱我的儿子,我愿意在我死后把所有东西留给他,甚至他现在想问我要什么,我也会给……我就是不能接受在我太太眼里,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她丝毫不为我日后的生活考虑,心里只有她的儿子和孙子,我就像个外人,跟她过了大半辈子了,临了在她心里还是占不到一席之地。”
  沈翊桢觉得有哪里被忽略了,于是想了想问他:“冒昧问一句,您太太生病之前,你们二人感情好吗?”
  邵屿青意识到什么,在桌下悄悄拉了一下沈翊桢的衣角。
  李先生神情一顿,笑了一声说:“你们做律师的就是聪明,我跟忆芬多年来相知相伴、一直很好,只是一年以前,因为我去一位朋友家里帮了点忙,她跟我大吵一架,自那之后我们的感情就大不如前,她心里逐渐没了我……”
  沈翊桢知道邵屿青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出声问:“您那位朋友该不会是位女性吧?”
  李先生苦笑一声:“是,是我的初恋。”
  沈翊桢心想怪不得。
  “但我对她已经完全没了那个意思,只是因为看她一个女人,下雨屋顶漏水又不会修很可怜,我才去帮了忙。”
  对于这种事,沈翊桢不便发表意见,只是又确认一遍:“您确定要跟现在的太太离婚吗?”
  李先生忽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沈翊桢没着急催促,余光看见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在广场前停下,他望过去,定睛一看,车屁股上赫然是那个熟悉的车牌——YZ5LP。
  秦啸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正想着,沈翊桢听见李先生哑声道:“那就……先不离了,谢谢你们二位,我好久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沈翊桢望着眼前的男人,一时有些感慨,他忍不住说:“李先生,保重身体。”
  秦啸没有下车,沈翊桢便没有主动过去找他,又来了两家咨询的人,邵屿青忽然喊停,两人结伴去了广场旁边的公厕。
  沈翊桢走出来时,秦啸就插着兜站在门口等他。
  邵屿青这时甩着手走了出来,见沈翊桢不动,便站在了他身边,两人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可从秦啸的角度看去,沈翊桢与他身边这男人姿态亲密、肩抵着肩,一股火蹭地烧了上来。
  沈翊桢看秦啸周身的气场都忽然一变,担心他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立马对身旁的邵屿青介绍道:“师兄,这是我先生,姓秦。”
  又对秦啸说:“这位是邵屿青邵律师,也是我念大学时的师兄。”
  邵屿青仿佛没看出对方眼神不善似的,伸出手去,微微一笑:“你好,秦先生。”
  “你好。”秦啸用力一握,又立刻收回手。
  邵屿青大方问:“秦先生来接翊桢下班?”
  秦啸看向神色紧绷的沈翊桢,一笑道:“不是,听家里阿姨说翊桢出门前吃了退烧药,我担心他在外受凉,病情加重,就过来看看。”
  说罢,秦啸冲沈翊桢招了招手。
  邵屿青在场,沈翊桢只能忍辱负重地朝秦啸走去,在他面前站定,一只微凉的手贴上他额头,待了几秒才离开,秦啸温声说:“不烧了。车上有厚外套,你冷的话,我去拿?”
  沈翊桢吐出两个字:“不冷。”
  秦啸眼底升起一丝愠怒,嘴上却说:“别坐在风口,你生病我很不放心。”
  “嗯。”
  “怎么会忽然生病?”邵屿青语气关心。
  沈翊桢正要说话,秦啸抢在他前面道:“昨晚我跟翊桢看完跨年烟火表演,在一处景致好的地方忍不住逗留了很久,一时忘了时间,冬天天寒,他穿得又少,也是我没注意,才让他生病了。”
  沈翊桢的身体还清晰记得那种被生生劈开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邵屿青很意外的模样:“哦?除了江边,萧城还有看夜景的好地方?”
  “有,”秦啸张口就来,“朗月稀星之下,旷野中唯有一辆车内亮着灯,地上映出一对人影,也是一番情致。”
  邵屿青神色一僵,显然没想到秦啸会别有深意地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说。
  沈翊桢这时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攥住秦啸的胳膊,对邵屿青匆匆道:“师兄,我去车里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他醋了他急了
 
 
第二十一章 气人
  一上车,沈翊桢就将鼻梁上新买的眼镜摘下,收进上衣口袋,那双浅棕色的眸子望着人时总显得很温柔,如今却与往常平易近人的气质完全沾不上边,沈翊桢眼中满是厌烦。
  “秦啸,人家只是简单跟你打个招呼,询问我为何生病也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才顺口一问,你当着我朋友面说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私做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沈翊桢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竭力压着声音。
  “现在知道我叫秦啸了,刚才介绍的时候怎么只说‘姓秦’?怎么,当初求婚的人不是你了是吧?”秦啸面对沈翊桢的质问冷笑一声,“而且床笫之欢乃人之常情,邵大律师要是连这个都听不得,还能有什么脏不了他的耳朵?”
  秦啸生怕这火烧得不够旺,末了又加一句:“昨晚你没爽吗?”
  沈翊桢指头尖儿都开始冒火,嘲讽道:“没有,不瞒你说,就你那个只管把人干晕的功夫,谁都爽不了吧?”
  “你再说一遍。”秦啸声音冷沉。
  沈翊桢从善如流,语速又慢,吐字又清晰:“我说,你活儿很烂,要不是秦家家大业大,你又顶着这么一张脸,会有人舍身给你做那么久床伴吗?恐怕都是有了一回就留下心理阴影,然后被吓跑了吧?”
  到这时候了,秦啸反而笑了一声:“你这是在吃他们的醋?”
  “我看起来像是有病?”沈翊桢觉得不可思议。
  秦啸语气笃定,不知道是自信还是自欺:“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很听话,讲话又甜,从不冲我发脾气,你最近的种种反常就是在吃醋,不用不承认。”
  “放屁。”沈翊桢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才说:“我们不过就是秦总您眼中批量生产的商品,比起那件样品总有瑕疵,谁比谁高贵多少,我至于浪费时间琢磨你跟他们有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有那个时间,我不如多见几个委托人。”
  “现在你怎么说都行。”秦啸觉得沈翊桢越是嘴硬,心里对他才越是在乎,越积越多的怨气顿时就少了一半,于是明知可能不被领情,他还是往副驾驶座这边一靠,伸出手去为沈翊桢力道适中地揉着腰。
  没按几下,沈翊桢反应过来,立刻拽开他的手:“做的时候跟畜生一样,这时候你装什么好人?”
  毕竟是自己理亏,秦啸忍了忍说:“昨天我没收住,车厢太窄,你趴在座椅上伸展不开,腰折着肯定不舒服。我没想到你会生病,阿姨打电话给我,我就立刻开车过来了,你没事就好。”
  不提还好,一提起,沈翊桢心里的火就蹭蹭往外冒,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不是吧,你二十九岁了,不是九岁小孩儿,莫非连跟人吵架都不会?吵不过就只会用那种方式解决吗?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屑用动物那套野蛮文明处理问题,原来你还就是个只会靠床上发泄怒火、不折不扣的孬种。”
  秦啸脸色一变,吼道:“沈翊桢!”
  “干嘛?!比谁声音大?!”沈翊桢目含讥讽,嘴里的话跟刀子一样往外扔,“我没想到堂堂秦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一生气就只会吼人,连道理都讲不出来,用不着那张嘴就干脆捐了算了!”
  “你——”
  秦啸忽然想起那个男孩子,当初他看起来脆弱得令人抓狂,秦啸担心他冻出病,怕他受伤,不想他死,更要防着他被那几个人拉去做不好的事情,所以连一眼都不肯错开。
  就像……他此时对着沈翊桢的心情一样,明明情绪汹涌,却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果然男人气人的本事跟脸的好看程度成正比。
  秦啸慢慢吐出一口气,其实有很多办法折磨他、让他求饶,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
  辩论的输赢与跟秦啸的争吵还是不一样,沈翊桢的情绪就像裹在塑料薄膜下的滚烫岩浆,稍有波动就会烫穿那层虚壳。可尽管如此,沈翊桢也知道并不是谁的声音大就可以赢,逞口舌之快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不停地深呼吸,毕竟秦啸吵架不怎么行,要是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那他说那么多也不至于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就是在这停顿的两分钟里,秦啸竟慢慢释然了,他像是完全忘了沈翊桢还在气头上、而自己还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以尽量平和的口吻率先做出让步:“今天的咨询几点结束?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准备晚饭。”
  沈翊桢说:“我不回去,你自己吃吧。”
  秦啸一皱眉:“什么意思?”
  沈翊桢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我今晚在外面住。”
  秦啸脱口问道:“跟谁?跟你那个好师兄?”
  沈翊桢顿时被气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
  “我龌龊?”秦啸脸上又浮现出那种近乎讥讽的笑容,“你很清白,你有过男人还骗我说是第一次,套着我的毛衣在镜头前勾引我还一边跟我装清纯,我一出差你就迫不及待把男人领回家,跟我吵了架转头就能跟你的好师兄亲亲密密出来工作,谁知道你是不是藏了什么私心?!”
  “哟,”要换了别人可能要伤心一阵,可沈翊桢属于越生气,说话反而越有条理那类人,问题一个接一个抛过来,很快又占了上风,“现在开始跟我算账了是吧?哎,我很好奇,你对你联络人里那200个漂亮弟弟也总这么翻旧账吗?不应该啊,你们海王不该是这样的人设啊,不得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你们有没有微信群什么的,平时交流多吗?会不会也谈论谁业务合格谁不配谁到头来翻了车?还有,你这么在乎我跟谁在一块儿干嘛?你整天都惦记我这些事吗?你不会真因为我跟那谁很像就要喜欢上我了吧?”
  秦啸此时此刻才发觉,论吵架,他真不是沈翊桢的对手,这种云淡风轻又阴阳怪气的语气简直能把他气死又气活一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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