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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罂粟(玄幻灵异)——韩骨

时间:2021-08-06 13:58:58  作者:韩骨
  为了表达对此事的惊讶,安德烈没有吃完今天早餐。平复了心情后,问:“案子有什么新发现?”
  莱恩斯摇摇头,说:“线索清理得很干净,不过有另外一起日行者觉醒事件,可能与亨利有关。”
  “具体案情呢?”
  “死亡的是葡萄酒庄园的员工。很年轻,二十五岁。”莱恩斯介绍,“日行者是庄园主,四十多岁,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之前无日行者现象。”
  “听起来很熟悉。”安德烈评价。
  “具体情况要到案发现场才能调查。”莱恩斯命人收拾餐桌,“我们一会就出发。”
  “这么急?”
  “庄园在南边的郊区,离这里很远,现在走也要一天的时间。”
  “北区南边哪有这么远。”
  莱恩斯看了安德烈一眼,说:“不是北区。我说的南边是主城。”
  维森诺尔分北区和南区。北区占据大半土地,却贫瘠穷困。而南区虽然只占了维森诺尔中间偏南的小块土地,却拥有维森诺尔最发达的机械工业和娱乐产业。
  那里是真正的富人和贵族的聚集地。
  “如果你不介意体验一下搭乘蝙蝠列车的话,我们可以早大半天到达。”安德烈诚挚地建议。
  莱恩斯领了情,十分抱歉地回答:“我很乐意,但是很遗憾的是在那堆圣器里面,有一只专门限制血族变身的能力。”
  安德烈不以为意,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都说了你们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废……”
  莱恩斯满意地看着他顿住,“专项能力抑制器的范围要比你想的广得多,人类在杀死血族这件事上,可是不遗余力的。”
  安德烈的脸色很不好看,直到坐上马车都郁闷极了。
  而一旁的莱恩斯则显得心情不错,在不断抖动的马车上翻阅这起案件的卷宗。
  庄园没有真正的到达主城。而是建在偏僻的森林外围。
  庄园主人是位底蕴深厚的绅士,世世代代都经营葡萄酒生意。
  这里远离城区,所以没有将人关押,而是看守在庄园里。
  主人在安德烈和莱恩斯到达的时候,还在庄园门口迎接了他们。
  守在他旁边的两位警察都有配枪,但对于杀人犯擅自走动这件事似乎并不在意。
  庄园主人名叫西蒙,身材健硕,看起来很年轻。
  只是杀了人这件事让他忧心忡忡,眼底有明显的乌青,疲态尽显。
  西蒙把两人迎进庄园,并吩咐下人安排住所。
  管家恭敬地领命,看起来并没有自己的主人是嫌疑犯而有所异常。
  这样的情况实属古怪,莱恩斯拒绝了西蒙共进晚餐的邀请,要求先对案情进行了解。
  西蒙对此没有异议,只是叹了口气,“其实有些误会,杀了人的不是我。”
  莱恩斯皱眉看向他:“什么意思?”
  “是……是我以为我杀了人。”西蒙似乎也云里雾里,并且心有余悸,说话的时候有些后怕,“我记得我咬死了特里,并且醒来时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手上也沾满了血。我慌忙去特里的房间查看,他的确与我记忆里同样的死法躺在那里……”
  “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庄园消失了一个女仆,有仆人目击她半夜去找了特里并且房间里有打斗的声音。那个仆人说他确信有一声男人的惨叫,然后屋子里就安静了。所以我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是谁杀了人。”
  莱恩斯挑眉,没想到一天时间里案子就变得如此复杂。
  “那个仆人呢?”
  “他今日值班,还在酒窖里。”西蒙回答后,又建议道,“两位探长舟车劳顿,不如先用晚餐吧。相关证人都有专人看守和保护,后续慢慢调查也是好的。”
  事情有了大的转变,自然需要时间去了解。
  西蒙的建议很合适。莱恩斯点点头应允。
  在前往餐厅前,莱恩斯突兀地问道:“西蒙先生,多问一句,您是日行者吗?”
  西蒙一下子僵住了,颤抖了一段时间后,颓然地说:“我是。”
  莱恩斯挑眉问:“是最近发现的吗?”
  西蒙抿着嘴唇,四十岁的男人显得紧张而自卑,他深深叹了口气说:“不是,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是个怪物了。”
  这件事触及了西蒙的痛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很沉默。
  “你很不会聊天。”安德烈说。
  莱恩斯看了他一眼:“或者你来?”
  “至少我不会问一些确定的事情来让他这么伤心。”
  “确定的事情?”
  安德烈耸肩:“方才我们去的是西蒙的办公地,在柜子里放着不少人造血瓶。还有浓重的香薰。明显是有人会在必要时渴望血液,又害怕被人发现,所以用香薰来掩盖。”
  “也有可能是近期发现做的掩盖行为。”
  “不可能。”安德烈说,“那根香薰蜡烛要燃完,哪怕彻夜点着也要半个月时间。而我们去时蜡烛已经见底,因此绝对是很早就点起来的。还有人造血,虽然这东西的味道比腐肉还恶心,但并不好拿到不是吗?柜子里的储量不少,且批次不一。而且摆法显示已经喝了不少了。明显是长期定量供应。”
  “长官,要学会多多观察呀。”安德烈好心建议。
 
 
第十五章 
  晚餐后管家带着安德烈和莱恩斯去了各自的客房。
  询问被安排在第二天开始。
  庄园死了一个人,消失了一个人,而庄园主人又被列为嫌疑犯,因此晚上的气氛格外沉重。
  下人们对此都缄口不言,不敢议论太多。
  诺大一个庄园,晚上却鸦雀无声,寂静得毫无生气。
  安德烈不需要睡眠,每日躺进棺材只是他诡异的仪式感作祟。
  南区的城区比北区繁华热闹得多。在郊区透过窗户也能看到远处明亮的夜景。
  安德烈在窗户旁欣赏了片刻,等巡逻的警官换岗时,悄无声息跨出房门,摸到了看守森严的案发现场。
  他穿过茂密的灌木,矮着身躲在墙壁后面。
  安德烈紧贴着墙壁,忍不住抖了抖手腕的银器,咒骂莱恩斯。
  如果没有这碍事的玩意,他变成蝙蝠来夜探,就会方便很多。
  警卫已经昏昏欲睡,等着来换班的人。在两拨人交流时,安德烈压低身子,身体绷紧的一刹那从腰胯处抽出一支精致匕首转身刺出去。
  “叮。”
  一声清脆细小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警卫的谈话声完美遮盖了这突兀的噪音。
  “你怎么在这儿?”安德烈抽回匕首,把上面沾着的银质碎屑擦去,看向来人。
  “这话应该我问你,顾问先生。”莱恩斯看了眼缺了个口的匕首,可惜地感叹,“真是野蛮。”
  “啪”
  安德烈冷漠地看着瞬间断开的匕首,翘起一小半嘴角:“如你所愿,这才叫野蛮。”
  损失了一柄匕首的猎人脸色有些不好。但眼下不是声张的情况,所以莱恩斯没有接着追究。
  他指了指另一边,示意安德烈跟着他。
  死者在庄园的地位不算低,自己拥有一件离酒窖不远的小屋子,虽然偏僻,但住处面积和装饰都不算廉价。
  另一侧的墙壁上方有扇窗户,已经被撬开了细缝。
  安德烈好整以暇地看着莱恩斯说:“没想到探长比我的动作还快。”
  “快进去,一会换班结束,容易被发现。”
  “被发现了我也有能力让他们什么都不记得。”安德烈说着,看到莱恩斯沉下来的眼神,妥协,“好啦,我不会随便伤害人类的!”
  两个人轻手轻脚走进屋子,也不敢开灯,也不敢大肆的翻找。
  死者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屋子里的血腥味很浓。
  莱恩斯在黑夜里适应了很久才看清楚东西,但可视范围有限,因此在窗户边站了许久,也不敢随意走动。
  他眨着眼睛适应黑暗,注意力都集中在眼部,耳边突兀地响起一阵轻笑,把莱恩斯吓了一跳。
  “探长来这里好像没什么用处,看不见走不动,似乎有些碍事?”安德烈凑在莱恩斯身边,对猎人投鼠忌器的状态感到有趣极了。
  “没事。我带了个不错的助手。记一下屋里的情况。”莱恩斯命令。
  安德烈不情愿地开始工作。
  屋子里没怎么被打扫,台子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明显有不少打斗的痕迹。
  地摊上有污黑的血迹,渗入皮毛后干涸,凝结成块。
  安德烈在桌上摸到一个瓶子,打量了几眼,递给了莱恩斯。
  莱恩斯就着月光辨识,瓶子是漂亮的玻璃的制作,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他打开瓶盖,一股人工混合的味道飘散。
  安德烈捂住鼻子,退后几步:“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这东西还能不认识,还要打开闻闻?”
  “人造血瓶。”莱恩斯问,“这里为什么也有这东西?”
  安德烈指了指门后挂着的带兜帽的斗篷。
  斗篷有很多件,样式繁复,各有不同的花纹。
  安德烈说:“看起来是个基因明显的日行者。”
  “加上西蒙,这个庄园已经又两名日行者了,那个消失的女仆什么身份还不知道。”莱恩斯对着血瓶思考,“这个瓶子和西蒙屋里的是一个样式吗?”
  安德烈思考了一会说:“不太一样。西蒙的瓶子更精致。你怀疑他们两个有联系?”
  “只是猜测。庄园里出现两个日行者,一个死了,一个是嫌疑犯。他们没有关系不太可能。如果西蒙说得不是谎话,这个女仆也很可能有问题。具体还是需要明天询问后再说。”
  莱恩斯思考了一下,把血瓶带走了。
  两个人从窗户上跃下,各自回了房间。他们离开时,天已经快亮了。
  安德烈没有棺材就不屑于睡觉。人类的床铺一点也不符合血族的审美。于是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架上的《葡萄酒历史与酿造》。
  一本书翻到一半时,终于有侍者前来邀请他去大厅享用早餐。
  令人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人认为西蒙是杀害特里的人,他在庄园里随意走动。就连仆人对他也是毕恭毕敬,没有恐惧也没有异样的眼神。
  好似消失的女仆就是板上钉钉的凶手。
  莱恩斯在进入大厅前问了一位警官为什么不对西蒙严加看守。
  警官摸了摸脖子,说:“啊,您刚来不知道,西蒙先生肯定不是杀人犯。他那晚有不在场证明。老管家说西蒙先生在屋里呆到了后半夜,还听见里面惊恐的喊声,所以去敲了门询问情况。西蒙先生也回应了。所以凶手另有他人。”
  莱恩斯将这些消息告诉了安德烈,安德烈打量着西蒙,说:“我在他身上闻不到太多血液的味道。连人造血应该都很久没有碰了。”
  早饭过后莱恩斯进行了例行审问。
  他首先叫了管家,管家两鬓都有白发,但打理的很整齐。谈吐也落落大方,很有教养。
  “你为西蒙做了不在场证明?”莱恩斯问。
  管家点点头说:“是的,探长。”
  “详细说一下情况。”
  “我的屋子就在主卧隔壁,主人身体不好,以防有什么事我可以处理。那晚我记得很清楚,半夜的时候听见隔壁有惊恐的喊叫,我害怕出了什么事情就赶紧拍打主卧房门。过了很久主人才开门,他看起来受了不少惊吓。我询问出什么事了,主人只说是做噩梦了。然后他叫我进屋谈了一些庄园的事情缓解心情。之后我害怕再出事,就一直在门外等着了,直到第二天主人出来。”
  “你在门外,怎么确定西蒙后来没有从别的途径出去?”
  管家愣了一下,回答:“这我的确不能证明。但是警官说特里的死亡时间在十二点到一点半之间。我听到喊叫是十一点,谈完话就已经是两点了。”
  莱恩斯看了眼报告,确认无误后问了别的事情:“特里是庄园的什么人?”
  “他是高级酿酒师。在庄园的地位还不错。平常都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呆着,很少出门。特里是个高傲的家伙,他很少和仆人聊天。只是有时愿意和主人品酒。庄园的一部分葡萄酒是他负责监督酿制的。”
  “所以他没什么仇人?”
  管家顿了一下说:“并不是这样。特里有些……自负。说话并不讨喜。所以庄园里讨厌他的人不少。而且……特里最近和大小姐走得很近。”
  “所以?”莱恩斯挑眉,催促管家说下去。
  管家叹了口气说:“大小姐喜欢上特里了,前些日子还向西蒙老爷要求订婚。但被主人拒绝了。”
  “西蒙为什么不同意?”
  “特里是个很虚荣的家伙。他除了酿酒没别的优点。”管家皱起眉,明显厌恶这位酿酒师,“他的薪水在庄园里算高的,但却没什么存款。他表现得高高在上,但实际上却经常去南区的赌场,输得一干二净再灰溜溜的回来。要不是他的酿酒技术实在高超,早就被辞退了。”
  莱恩斯点点头,接着问:“那失踪的女仆呢?她是什么人。”
  “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洗衣女佣。家里没有亲人,在庄园里一直很踏实。”管家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说,“真不敢相信她会那样残忍地杀害一个人。”
  管家出去后,趁着下一个人进来的空档,莱恩斯坐在一边的安德烈:“有什么看法?”
  “逻辑清晰,态度诚恳。是个忠心耿耿的好管家。”安德烈夸赞,随后话锋一转,“就是不知道他看到了西蒙房里的人造血会是什么反应。”
  “你觉得他知道西蒙是日行者这件事吗?”莱恩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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