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者又是劝他先好生回去歇息。
云岗宗云揽仙君暗自思讨,先不说他一直对顾安神君一直没来由没有好感,其次,他这次之所以成功晋阶,云岗宗才堪堪保住了修真第二宗派的名声,不受到其他宗派的恶意嘲讽,全赖了涟埑宗的那粒丹药。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尚不知晓。他无故攻打一宗,实在不符合他一直所追求的大道。再者,云揽师叔冷笑,他活的太久,这里面又有多少人是打着自己私欲的算盘。这目的本就不单纯。
云揽师叔遂起身礼貌推拒,顾安神君也很是讲理,还道不想去的尽管不去,他能理解。
最后只有少数的几个门派及家族出于各自的考量拒绝,更多的是都迫不及待想去分杯羹,当然也不排除很多一腔热血,纯粹为安澜少主讨回公道的。
云揽师叔虽说晋阶全赖了那粒丹药,但那粒丹药是他名码所得,他与涟埑宗一直没有任何交情,他也不知晓涟埑宗是否真的含冤,还是确是做了此事。故而当然不会私下去知会涟埑宗。
再说不久之前,顾安神君觉查到密室的冰棺有异动,大惊失色,立马赶往。
去到那里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他死去已久的儿子竟然在冰棺里坐起来,看着他进来,还乖巧地叫了一声爹。
虽然稍显僵硬木讷,但确实是他的儿子无疑。
“吾儿,你”顾安神君激动落泪“你醒了。”
安澜很茫然,过了许久,他神智不在那么迷糊。他像以往那样笨拙讨好“爹,我无事,你别生气。”
顾安神君老泪纵横,“吾儿啊”
看着爹从未有过的失态,安澜大惊。
“你知道是谁谋害于你吗?”顾安神君很是愤慨,右手紧紧握紧收在袖内。
安澜知道自己一直不受宠,爹他一直宠溺的就是后娘所生的安然,如今见到父亲失态的样子,大怪自己。
“濯埑荼涟?”
“嗯?”
“孩儿之前得到了机遇,发现了一灵矿以及的到上古遗留下来的各自功法秘术,后与濯埑荼涟两人相谈见欢,后与他们结为知己,我记得与他们饮酒后,然后我就醒来了,醒来就是在这冰棺内了,然后丹田已无一丝灵力流动。”安澜尽量言简意赅。
顾安神君虽不知晓他儿为何会醒来,可是他儿醒来了。
“功法秘籍?”怪不得涟埑宗能在短短时间内崛起,原来是的了上古的秘籍啊。
“嗯,都是一些炼丹,剑术之类的秘籍”安澜很是乖巧,一问一答,讨好他的父亲。
“吾儿,你遭罪了,都怪我,至今仍未查出真相”顾安神君很是自责。
“不关爹的事,而且若不是爹将我的尸身保存完好,我就真的活不过来了”
“吾儿”顾安神君肩膀都在颤抖。许久,他恢复了过来。
“吾儿,那些上古秘籍,你可有看过?”顾安神君沉思了一下问道。
“嗯嗯,我记得一些”
“吾儿,你放心,吾定会为你报仇。”顾安神君很是愤怒。
“谢谢爹”安澜很是感动。
“嗯,先好生歇息”顾安神君又继续询问了一些事,就让安澜回自己的寝殿好生休息。
接下来,顾安神君每天都有去探访安澜,把安澜感动地热泪盈眶,暗骂自己不懂事,怎地竟吃年幼的二弟的味。
一次他将记得的上古一剑术透露了给顾安神君,顾安神君练了一下,竟然直接晋阶了,虽然只是个小晋阶,可是这都多少年没有发生过的事了。修道到了一定程度,后面的晋升更是寸步难尽。
“吾儿,想必如果得到了上古丹药秘籍,你的丹田恢复即日可待”顾安神君很是激动。
“爹,你的意思是”安澜很是不解,将疑问问出了口。
“过几天,刚好众位修者来吾宗,我不止要为你杀了那两人,还要借其他宗派将他们的宗一举打破,得到原本属于你的功法,让你重塑丹田”顾安神君神情坚定。
“可是,这阵子了解到涟埑宗已经炼制神品丹药后,他们有了上古各种秘籍的加持,恐怕不好对付”安澜很是担忧。
“吾儿放心,丹药他们有了秘籍照般,才有可能炼制出来,距离他们拿到秘籍到现在才如此这么短短时间,剑法不可能一蹴而就,再加上有其他门派的协助,计划周详,想来也不是难事”顾安神君很有耐心,向安澜条条分析利弊。
“爹说的有理”安澜很是感动,他不经历这么一遭竟不知自己父亲为自己竟然思虑量多。
“好生歇息,穿多点衣服,你现在不比以前,没有了灵力”顾安神君很是心疼“你的丹田可是万年难遇,竟被他们所毁了”
“没事,爹,我还活着就很好”安澜急忙安慰他父亲。
“快歇息吧”
“嗯”
第十五章
“我去魔界一趟”濯埑起床随意说了一句。
荼涟从迷糊状态立即清醒,“去魔界做甚我也去”说完弹跳坐起。
“无事,就是炎婳姑娘邀我一叙罢了,你给我在宗内好好练功。”濯埑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推门而出。
荼涟脸色在濯埑转身的那一刻变得黑沉如锅底。
离从青衣女子那里的到那些东西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荼涟一直怂,有心无胆。濯埑在他看来一直都是无所不能,他是真的害怕事情暴露。
现在,荼涟冷笑地看着手心内的丹药,脸色晦暗莫测。
另一边,濯埑行至人迹罕至之处,开口“诸位跟了这么久,何不显身出来一见。”
下一刻,濯埑的四面就围堵了数位修士。
“倒是有两把刷子”一蒙面修士开口,声音暗沉喑哑,显然经过了耳听爱情伪装不至于被他人知晓身份。
“既是如此,大家一起上”领头的一发话,其余修士很是默契地围堵濯埑。
濯埑几招过后眉头皱紧,不对。
这几位修士修为皆不低,估计起码分神期之上,濯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暴露底蕴。故而一直试探着防守。按理说这几人早就该将他擒住,可是并没有,他们现在还在与濯埑周旋。
更像是来试探他的修为。濯埑眼神猛地一凌厉,下一刻稍瞬即逝,仿若幻觉。
下一刻,濯埑再也支持不住,他单膝跪地,一口气吐了出来,很是愤怒不甘“你们是何人?与濯某可是有误会?”
几位蒙面修真对视一笑,眼里无不透露着鄙,这实力简直就是侮辱了他们的协同出手。
蒙面的修者也不废话,相互对视,后为首的哂笑一声,就要下狠手。
本来他们只是来查探涟埑宗掌门的深浅,现在这掌门狼狈不堪毫无抵抗能力倒在他们面前,他们何不将他击杀,立下如此大功,不说扬名立万,眼前就能占据灵矿的大头。
为首的那个就要掠到濯埑面前,他看到了濯埑激动紧张的外露的眼神。他直觉不对,莫非是什么陷阱,他堪堪地收住了脚步。幸好,没进入什么埋伏,他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他又觉得是不是自己过度谨慎。
瞬间,四处黑暗看不清五指,凄厉吓人,尖锐的声音震耳欲聋,待他们使用咒术一下破解了眼前的障术,哪里还有濯埑的身影。不止如此,待他们反应过来时,他们身上的灵石宝物全都不见踪迹。
在场的修士恨的牙痒,果是个奸诈阴险的小人。
濯埑经历了这么一遭,立马调转方向,撕裂空间回到宗门。
看着荼涟安然无恙,呆愣地看着他,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虽说他知道荼涟并不是个需要庇护的弱者,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焦如焚。
濯埑放出一个纸鹤,告知炎婳有事不能应约后就坐在了荼涟的身旁。刚想开口。
荼涟似是不在意地问“喲,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濯埑掰正他,郑重开口“我有话与你说”接着他将他遇到的事情详细一一道来。
“此事事关重大,他们必有所谋划,可我们完全不知晓他们目的,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事情尚未查明之前你得提高警惕。”
荼涟很是不在意“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有你么”
濯埑被荼涟理所当然依赖他的态度所取悦,忍不住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荼涟的头发柔软细腻,濯埑每次揉都差点收不住手。“罢了。”
不管怎么说,濯埑与那魔女见面不成,荼涟阴暗的思绪终于消散了丁点。
他就势蹭蹭濯埑,尽情撒娇,可埋在濯埑胸膛的双眼眼漆黑如海,透露着疯狂的光。
“师尊们,我终于找到宗门所在地啦,宗门原来这般富裕啊”那糊涂鬼很是兴奋地冲进正殿。此刻濯埑坐在上位,荼涟头枕在濯埑的大腿上,很是惬意地看着手里新从宗派弟子们那里搜刮,不,没收来的话本。宗门弟子们完全不敢有任何意见,乖乖上交,毕竟他们在此住了这些时日,深刻意识到宁愿得罪掌门濯埑仙君也绝对不能得罪闲散副掌门荼涟仙君,因为倘若不小心的罪了濯埑仙君,仙君会讲理,一般不会怪罪可是倘若得罪了荼涟仙君,就不止面对荼涟仙君的眦睚必报,不,十倍奉还,还要面对濯埑的不讲理的包庇,一定会被降罪。
之前有丹修弟子炼丹不小心炸炉,荼涟仙君刚好闲逛经过,被炸了一身灰,荼涟仙君肯定不会因为这怪罪,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刚好荼涟仙君那是被突发起来的状况弄得一呆愣,他手中的小红珠掉落在地,摔个粉碎。谁也没想到那红珠子原来对荼涟重要至此。
反正那天荼涟神君雷霆震怒,那位炸炉弟子被罚的个悲痛欲绝,悔不当初。不出数日他竟将深奥南解的丹书倒背如流,后来见到荼涟仙君都浑身颤抖,想偷偷溜走确迈不动腿。反正目睹了惩罚现场的宗内的各位弟子对平时总是笑嘻嘻,似乎很有耐心很温柔的闲散荼涟仙君彻底改观,太恐怖了。
濯埑后来回宗门听说这一件事后,他沉思了片刻,众人纷纷猜测,看吧,荼涟仙君要倒霉了,无规无矩,擅自越过礼法堂,自行以私刑惩罚弟子,这不止是挑战掌门的权威,更是对宗门的规矩的无视。刚正不阿的濯埑仙君一定不会姑息,定会秉公处理,按宗门的刑律罚荼涟仙君一个彻底,甚至还会加重刑法,毕竟这荼涟仙君本该以身作则的。
众位弟子一个啰嗦,有点同情荼涟仙君了。
“涟儿手该酸了”濯埑心疼,“一定很不适。”
众人懵逼,这画风好像不对劲啊。
濯埑看了周围众人一脸一言难尽的菜色脸,继续“涟儿身为副掌门,却自愿自荐降身份教化宗内弟子,应当重重嘉赏。”
众人下巴都掉地上了。
濯埑继而很是生气,“将那炸炉弟子关密室秘训,这水平简直枉为我宗弟子。”
众人都有些站不稳了,那个,其实那个同门已经被罚的很惨了,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
自那后,众人知晓,宗内荼涟仙君是凌驾于宗内一切规矩之上的,他,是得罪不起的存在。当然,濯埑极度护短也在那天得到了正名。
濯埑回到寝殿的时候,荼涟很是委屈闷闷不乐“埑埑,你第一次凝练出送我的那粒莲液珠碎了,我都随身携带数百年了”荼涟将手掌伸开,掌心分明就是碎成几份的莲液珠遗骸。
“没事,只是一滴莲液罢了”濯埑急急安慰荼涟,他知道荼涟很是喜爱这颗珠子,当初孩童时千方百计从他手上讨了过去。讨了过去后,细细呵护数百年,用灵力滋养着。
荼涟很是绝望,他得不到濯埑的人,得不到濯埑的心,就连呵护了多年的濯埑的珠子他也握不了。
荼涟眼尾稍红,魅惑异常,濯埑一瞬间有些呆愣。
“你要赔我”
“好好,我赔你”濯埑反应过来立马答应。
“我不要莲液珠,我要你赔我别的”荼涟语气郑重。
“嗯?”
“还没想到,你记得欠我就好”荼涟沉思片刻,咬了咬嘴唇,终究什么都没说。
回到现在,濯埑和荼涟都有些惊讶。
眼前站着的确实是他们曾经收过的首席大弟子,样子也没错。可是。
“糊涂鬼,你怎么不是飘飘了”荼涟很是疑惑,站在他和濯埑眼前的这分分明明就是一个人。
倒霉鬼,不,倒霉人大哭。他死死抱住荼涟的大腿,荼涟很想一脚踹开他,以免他的鼻涕口水沾上,可是倒霉人拽的太紧,他竟然一下没能挣脱出来。
濯埑看着荼涟被倒霉人死死抱住的大腿,心没来由地一股烦躁,他上前将倒霉鬼一把掀开。
“好好说话”
“嗯”倒霉人抽抽噎噎一一道来。
他母亲不止是修真界的第一美人,而且还是修真大宗门的独女。无论是她的外貌还是她的家世,都注定了她有数不尽的追求者。可是她谁也没看上偏偏看上了一相对她爹宗门微不足道的家族。那家族本来也不是个小家族,先辈里出过酒仙称号的酿酒师。曾经名盛数代,可惜后来家道中落,又是个俗套的故事,这位美人不顾家族的反对,毅然决然地下嫁。婚后,这对道侣恩爱有加,不久,还有了孩子,大宗门的掌门对这唯一的女儿很是宠溺,久而久之也就默许了。多年后,老掌门归西,这位入赘的女婿自然而然成了继承人,宗门在他的统治下,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惜,美人命薄,不久也因病撒手人寰。独留下一子,后来,这位掌门令续了弦,有了另外的孩子。
“后来呢?”荼涟发问。
“后来我没想起来啊”糊涂人很是理直气壮。
“那你哭个什么劲,我还以为你知道谁是谋害你的凶手了”荼涟忍不住翻白眼。
“我那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想起了自己的的某些生平,太激动了嘛”糊涂人还很委屈。
“那你叫什么?”
“陈幕”
“那你怎么回到身体的?”濯埑询问。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身体了。”陈幕也很是疑惑。
“既然你是大宗门的嫡子,又没死,那你幕不是应该回宗门去?”荼涟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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