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我们随意就能幻化出几件,你还是不要织了”濯埑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荼涟手中惨不忍睹的衣裳很是不忍直视。
真不是他想打击他,只是他拿着鲛纱已经连续织了数日了,竟然都不出去玩耍了,就废寝忘食地在客栈织布。
可是布料织的疏密不一致,甚至背部还缺了几个小洞。
荼涟很是不服气,坚持要手织,不肯用一点法术。
“你这衣裳,估计不好穿出去”濯埑不想打击他,可是还是忍不住道。只要是荼涟织着织着还把一个袖口给缝合了。
“谁说我要穿出去,我给你织的”荼涟头也不抬。
濯埑受宠若惊,欣慰异常,下一刻反应过来,拿书的手僵了。涟儿一番心意,不辞辛劳地,他怎么可以不穿,可是,这衣裳实在是不伦不类。
“要不,我来织”濯埑商量着。
“好啊”荼涟答应的太爽快。濯埑都不得不狐疑,他是不是在挖坑,就等着自己往里跳。
也罢。废了半天功夫,濯埑将衣裳修改了过来,并且将衣裳缝制完成,荼涟很是崇拜地看着他。
衣裳呈月牙色,宽大的袖子,带着海水的清香。
荼涟一把抢过,爱不惜手,这是埑埑的织的。
濯埑看着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念一动,有意调侃他“不是说了想送我吗?”
荼涟艰难开口,“原本是这样打算的,没错,埑埑,那个啊”
“嗯?”
“没事了”
“噗,拿去”濯埑很是大方地赏给他了。
“埑埑,你真好”荼涟背对着他的脸都红了,这衣裳是埑埑一线一线织起来的,穿着这衣裳,就像埑埑的手摸过自己身上每一寸。荼涟羞涩摸脸,脸都烧起来了,他笑的傻兮兮,这衣裳我定这辈子都不用净衣术。
濯埑和荼涟在星河城又游山玩水了一月,荼涟开心的不得了,简直乐不思蜀。
可惜,出来了那么久,他们也该回宗了。
在回宗前的一天。
“涟儿,明日你先回宗,我去魔界一趟”濯埑躺下荼涟旁边一说。
这话犹如冰刃,一瞬间就将荼涟刺了透心凉,他语气稍有些颤抖,装作轻松地问“做甚去魔界?”
“也无什么,只是前阵子前阵子答应了炎婳姑娘去魔界一聚,上次失约,顾而打算明日一聚而已”濯埑也不在意,闭上了双眼养神,说道最后警告他“我和你说,明日给我乖乖回宗,不要想着我不在,自个儿到处溜达。”
后面定然声音荼涟完全没听到,他听到炎婳姑娘,心道,果然如此,他要去与她约会。
荼涟心如刀绞,痛的不能呼吸。
“埑埑身为丹宗的掌门,与一魔修见面,也不怕别人说闲话”荼涟口不择言,说的很是尖酸刻薄。
濯埑猛然睁开眼,眼睛不免露出失望“涟儿,我没想过你竟是这么想的,魔,妖,人都是上古女娲为相互制衡造出来的,无所谓,无所谓高低优劣”濯埑说道最后有些严肃。
涟儿看濯埑有些生气,也知晓自己出言不逊。他急急解释,可是内心巨大的悲痛恐慌笼罩了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忧别人趁机污蔑你。”
濯埑语气稍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濯埑刚闭上眼,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对了,你酿的昔卿味道甚好,明日与我一壶带与炎婳姑娘同因。”
“你说什么”荼涟紧紧瞪着濯埑,不敢置信。
濯埑看着反应过度的荼涟,难得有些莫名其妙。
呵呵,他竟然要把昔卿给她,她凭什么,荼涟很不甘心,自己数百年的陪伴竟然真的比不过一个廖廖数面的人。你怎么可以爱她,那我算什么。荼涟低下头,下一刻,摔到在地。
濯埑看着荼涟突然倒地,焦急异常,立马飞扑过来接住他。荼涟避免了与地面直接接触,濯埑被砸的闷哼了一声。
荼涟晕过去了,濯埑手忙脚乱将他抱至了床边,掐住荼涟下巴,给荼涟吃了一粒复元丹。若修真界其他人在这,必定痛心疾首,谴责濯埑暴殄天物,这复元丹所需材料珍稀异常,乃是当今世界上极难练的圣品神丹,别说死人,连魂魄都能修补,他就这么简简单单给一晕倒的人用了。这药有价无,数十万上品灵石也不见得买的起,有的卖。
须臾,荼涟幽幽醒来,濯埑松了一口气。滔滔不绝“怎地好端端晕倒,我刚刚查探了你脉象一番,并未察觉到不妥,你是不是不听我话,偷练禁术,受到反噬了”濯埑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很大,气的够呛,想揍他,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又实在下不了手“你不要以为我不舍的揍你,我,我”
“埑埑,我痛,好痛”荼涟两行清泪流下。
濯埑慌的不行“涟儿,哪里痛。”将灵力不要钱的狂输给他。
荼涟惨然一下,须臾,心里有了计较,内心坚定。
“大概是禁术反噬了,现在好多了”濯埑听着荼涟的承认,愤怒的不行,可是,看到这幅样子,更多的是心痛无奈。
“罢了,你啊你”长长叹息。
“埑埑,刚刚的丹药好苦,我想吃杏脯”荼涟乖乖软糯哀求。
濯埑简直没脾气,明知现在一更天,店铺早就关门了,还是打算去敲糖脯铺,大不了多付一些灵石。
“你好好休息,我稍刻就回”濯埑摸了摸他的脸,就转身出去了。
荼涟就知道他定会去,他惯会宠人,不,宠花,只是以后要宠那个魔了,一想到,荼涟就痛的几近疯狂,偏执不顾一切。
得不到你的心,那我怎么也要的到你的人,荼涟有条不序地将蛇女给她焚定丹融解在灵液里。然后嗅了嗅,很不错,果真无色无味。
荼涟想了想,为了保险,将其倒进去一杯昔卿里,毕竟濯埑属于喝了酒发生什么事后都不记得的人,两个双重保险,不怕濯埑会想起什么,可自己还会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这买卖怎么想怎么划算,我怎么早不付诸行动呐,荼涟冷冷一笑。
“涟儿,我回来了,快尝尝”
荼涟乖巧愉悦地含着那颗杏脯,哪有刚刚濯埑尚未回来前的阴沉与乖戾。
“埑埑,口渴了吧,喝杯昔卿”涟儿将桌上一杯倒好的酒递给濯埑,濯埑接过就要一饮而尽。
荼涟似是不经意地观察着他,就要就要喝到了。
濯埑突然放开酒杯,“不行,涟儿,我要喝醉了今晚睡来照顾你。”
什么叫做五雷轰顶,晴天霹雳。狗屁的双层保险,他不喝啊啊啊,荼涟觉得自己蠢到极点了,他何必多次此一举放进酒里,何必何必,这丹融了以后就没了,不行,他必须要喝下去。
对,这灵液也会将酒弄得无色无味。
“哈哈哈,埑儿,你怎么这么好骗,你闻闻,这是酒嘛,这是清水”荼涟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孩子”濯埑奔波来回,正口渴,言毕,也不在意,立马一仰头而进,下一刻,濯埑欲摔倒在地,荼涟早有准备扑过去接住了他。踉跄摔地,闷哼一声。
“这花太肥了,该减肥了”
第十九章
本文设定,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
濯埑醒过来时候,荼涟在悠哉悠哉磕着瓜子。
有些人就是这样,表面云淡风轻,内里腰酸疼痛。
濯埑无奈“说说好的水呢,这明明是酒”说完,他走到荼涟旁边,关切询问,“怎样了,还有不适吗?”
荼涟很是不在意,不耐烦道“啰嗦,我看像是有事的样子么?”
濯埑好脾气笑笑。
“不是去魔界么,还不去”荼涟甩给他一坛酒“呐,这是你要的昔卿”
濯埑接过,还没来得及开口。眉头一皱。
荼涟疑惑“怎么了吗?”
“宗门出事了,我们的立即回去”看来事态很是紧急,濯埑下一刻就拽着荼涟撕裂空间,来到了宗内。
宗内熙熙攘攘,完全不复往日的宁静与安详,宗内不少丹修鼻青脸肿,断胳膊短腿,歪歪倒倒一大片,更多的丹修被捆绑施法在严刑逼供。
“涟埑宗简直欺人太甚”
“吾辈定为安神神君讨为公道”一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修士在呐喊。
“你们将安澜少主的秘籍放哪了”
“你们的掌门呢,该不会早就溜没影了吧”一修士愤慨激昂,很是鄙视“连门下子弟的性命都不顾及了么,好个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之徒”
安神神君做了个手势喝止喧闹的人群“今天各位的大意义,顾某永生不敢忘。”
“神君严重了”
“能为神君效劳,是吾辈的荣幸”
“给我躲好”濯埑交代荼涟。
“敢问诸位这是何意思?”濯埑一飞到达了众人的面前,面沉凌厉扫了周围一眼。
“拜见掌门”宗内丹修看到自己掌门很是激动,可是继而失望。
掌门来了又如何,先不提掌门是个丹修,即使是他是个剑尊,面对修真界一半多的剑派,胜负早已定局。
“掌门,快走”底下有修士急急呼喊,继而被狠狠一刺。
“原来这就是涟埑宗的掌门”
“果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白白浪费了这一好皮囊”
“做的尽不是人事”
“吾为太澜宗的宗主。”一慈眉善目花白胡子的领头人站出一部步“今日吾等前来是为吾儿讨回公道。”
“哦?愿闻其详”濯埑挑眉微笑,熟悉他的荼涟已经知道他气到了极点。
“吾儿安澜与你与荼涟小友相谈甚欢,与你们结为知己,你们竟然谋害吾儿,不仅抢夺了吾儿发现的灵脉以及里面的上古秘籍,竟然还毁了吾儿的丹田,继而加害吾儿,妄图另令吾儿魂飞魄散,你们,你们是实在枉为人”安神伸神君说到最后,哽咽难言。
“呵呵”濯埑稍一思索就就理清了前因后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就来吧,濯某奉陪”
“这狂妄小儿,简直不识好歹”
“让我灭灭他的傲气”一元婴修士边说完欲出招,这丹修小子,竟然如此狂傲,别以为自己炼出极品丹有什么了不起,在我们剑修还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有人拦住了他
众人都对濯埑掌门被秒杀结果毫无悬念。
“你若肯交出灵脉及秘籍,我们可从轻发落”说话者是第四大宗门的宗主,燕华老祖。
濯埑不发一言。
“既然不知悔改,那就让吾徒儿会一会你”燕华老祖冷哼一声,很是不屑。
对付濯埑掌门,燕华自认为他还不配自己动手,他三徒儿足矣。
“青儿”
“徒儿遵命”
燕华座下的弟子青儿乃是修真界有名的后起之辈,至今已是金丹后期,仅二百年时间就成为了金丹修真,这世上除了云岗宗现任的掌门寥寥一百年化丹,他化丹速度排第二。
众人看好戏地看着濯埑。
下一刻,燕青使出其派的剑雨合一,众人忍不住惊叹,行云流水,毫不脱泥带水,一瞬间,剑如雨从四面八方强势围攻濯埑。
下一刻,剑雨突然逆转方向,向在场的修者劈来,当然,除了涟埑宗的丹修们。
众人反应过来,慌忙躲避。
一下子,凄厉声一片,在场不少练气,筑基弟子受伤颇重。
众人除根本没看清濯埑怎么出手,如果不是剑雨完美地避开了涟埑宗,众人也绝不会猜测是濯埑出的手β方火曰共氺林示区。
众人瞬间惊悚,他避开了燕青的招,修为起码元婴,当今世界上元婴只有寥寥数十位。
涟埑宗的丹修瞬间激动,他们宗主难道是丹剑双修,还达到了这种境界,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么说来,他难道是丹剑双修!!!
“定是他得到了上古秘籍,所以才”一修者高呼。
所有一切都在未言之中。
“呵”濯埑轻笑,下一刻不在掩饰自身的修为,周围灵力低的都几乎被压迫地吐血。
他竟然是大乘期。当今世界还没有一个大乘期。第一宗的宗主安神神君才是练虚期,世上也只有三个练虚期而已。
“怎么,怎么可能”“这,这,他是怎么做到的”很多人惊呼。简直不敢置信,可是濯埑灵力的外溢,让众人不得不信。
涟埑宗的人瞬间激动不能自已,他们宗主,竟然,竟然是大乘期,简直是当世第一人。
安神神君脸色难看,这境界的碾压,他们根本耐他不何。
在这时候,还管什么所谓的正派作风。
“道友们,他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人,我们无需与他讲究,大家一起上,势必拿下他”安神怕周围修士露怯,“我只想为吾儿报仇,归来的灵石及秘籍我一律不要,但凭在场各位处置”
“对”
“对于这种人,实在无必要与他行君子之礼,江湖道义”
“我们一起上”
听到这话,荼涟心忧不已,在濯埑正常的时候他当然不用担心他,他与这些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可是濯埑之前为了宗内灵植能有足够的灵气生长,他受伤颇重,本来需闭关才能复原,可是宗内一直很忙,他根本没有时间闭关,荼涟本来也天真的以为他像他与自己所说的,只需廖廖数日就能复原。
荼涟一想到忍不住咬牙切齿,他那次脸色如此苍白,怎么可能像他说的这样,可怜自己完全被蒙蔽了,竟为灵植付出这么多,现在好了,我看你先怎么与别人打。
他也是昨夜与他什么的时候,亲密接触才察觉了他身体状况的不对劲,真会装啊,装的可真好啊。
早知道他,早知道他,我就不该好劳恶逸,该好好打理宗门,让他得以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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