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万万想不到自己打的这一番如意小算盘被某昼给窥听的一字不落。
此刻,殷无昼嘴角抽搐,这孩子跟着季驰野都学坏了。
“晚上,你与灵谷到本尊屋里去,”说着,殷无昼深邃幽暗的眼眸把盛夏盯着打了一个冷战,慢慢说出了三个字,“要训话!”
言毕,人转身,回了小茅草屋中。
与此同时,在场加上灵谷在内的四个男人,均是看向盛夏表哥,等着他解释为什么不知道自个“表妹”的性别的事情。
盛夏,“哈哈哈。”又“哈哈哈”还“哈哈哈”最后道:“打小灵谷就男生女相,总是被人误会是女孩子,所以我这个表哥便玩笑的一直称呼他是‘表妹’咯!”
季湛宵盯着灵谷,原来他叫灵谷,到是不难听!
一旁灵谷忙配合盛夏,点头道:“嗯,是这样的。”
这个理由还算充分,可以相信,不过......“本王没听说王妃有个‘表妹’要来,王府中更没有通报今日‘表妹’要来的事情。”说着,季驰野转眸看了一眼泡在池子中的灵谷,望向盛夏,“他是怎么冒出来的?”补充道:“本王用‘冒’字形容并非不是尊重,而是感觉神秘而已。”
这位到是实话实说。
在场的三位季性男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的戳向盛夏,当然灵谷的目光也随大溜的看向盛夏,等着盛夏为他解围。
盛夏“哈哈哈”又“哈哈哈”还“哈哈哈”最后道:“我‘表妹’人称外号‘来无影去无踪’轻功了得。”
说着,盛夏笑呵呵的看向仍旧泡在水中的灵谷,恨得晈碎了一排小银牙,却依然面带官方笑容的说道:“他是在搞突然袭击,别说是王爷了,就算我这个表哥也不知道他啥时候飞进来泡澡的。”早不化形,晚不化形,偏偏这个时候化形。
灵谷对于这场化形也是蒙逼的一批。
他被那个大坏蛋抹的身上都是血腥味,一身洁白的毛发也被弄的到处都是令人恶心的血渍,所以他就近找了个池子,想把自己给洗干净了,可是洗着洗着他就化形成了人,真是太突然了,还有一件很糟糕的事••••••灵谷没有再想下去,他得去配合盛夏。
“是的,我别的不行,就是轻功好。”上蹿下跳是他强项。
盛夏当然也知道灵谷这只狐狸是上蹿下跳小能手,毕竟在空间时,他常常会发现灵谷站在高高的树尖上偷窥他与昼昼的一举一动。
“灵谷证明一下你的实力。”盛夏胸有成竹的喊了一嗓子。
季驰野、季宇堂、季湛宵目光又都定在池中泡着的灵谷身上。
灵谷像是有难言之隐般的将身体向水中藏了藏,垂下如蒲扇般的细软睫毛,找理由道:“我没穿衣裳呢,总不能赤身裸体的在你们面前表演,虽然同为男子,可就我一个人光着,像小丑似的,多难受啊,感觉我好像低你们一级。”抬眼瞄去岸上的几人,“搞的我像小倌一般在你们面前卖肉。”
灵谷最后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几人要看他轻功的念头,尤其是季湛宵,“居然知道礼义廉耻,还不把衣裳穿上。”
可季湛宵的话音未落,一旁季宇堂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抛出了,他看了一眼猫在水里的灵谷,又望向了盛夏,问道:“据我所知王妃的母亲,国公夫人没有兄弟姐妹,而这何来的‘表妹’呢?”
季湛宵也想起来,道:“当年太后寿宴上,国公夫人的确是说过家里无兄弟姐妹。”说着,看向只将脑瓜子露在外面,他感觉神神秘秘的灵谷,“所以这个‘表妹’是从那里来的?”
盛夏张开口刚要想三哈,却听季驰野道:“别‘哈’了,直接说就行了!”
盛夏‘开局三哈’拖延时间找说辞的机会,被季驰野给阻止了,便改成了打擂台前一副活动筋骨的模样,把指骨掰的“咯咯”作响。
是了,其实他就是在打擂台,还一下和三个男人在打。
“当年我父亲公差出远门,我母亲也一同去的,当然还带着我,然后在一处村镇遇上了‘表妹’的父母,我母亲又与‘表妹’的母亲很投缘,二人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便拜了把子,”季驰野在一旁好心提醒盛夏道:“应该是结了干姐妹,拜把子那是男人们的事情。”
盛夏已经在心中气闷了好一会,这个三个男人联合起来欺负他的事情了,遂有些没好气的道:“你们能听明白就行了呗。”
说完,盛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耍上了赖,“以后的事情,我懒得讲了,你们自个脑补吧。”
当年,国公和国公夫人的确因为公差带着世子出了好几次远门。所以盛夏讲的还是有理有据,把事情的大概轮廓讲了出来。
盛夏悄么么拍着小胸脯,幸好我打进了府邸下人们的内部,得知了这些。
委实盛夏就是时常偷听下人们聚在一起八卦,得知了这些事情。
季驰野起唇还要说话,却被盛夏及时截住,他抬眸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三名高大男人。
“我说你干什么非要揪着‘表妹’的事情不依不饶的质问我啊?你们怕‘表妹’是我雇来谋害你们的不成!非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恨不能将‘表妹’的十八辈祖宗都撅出来。”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三人,他们干什么要揪着他刨根问底呢!
第五十五章
旋即三人目光均是盯向了泡在池子中的灵谷。
没办法,作为皇室的子嗣,小心谨慎,刨根问题已经成了他们的职业病。
灵谷:晤晤晤,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你家住在哪里?”季驰野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待灵谷回答,季宇堂的问题又抛了过来,“家里还有何人?爹娘,兄弟姐妹都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季宇堂的话音还未落,季湛宵的问题又砸向了灵谷,“你多大?可有婚配?亦可有心悦之人?若有心悦之人,是男是女?那人是做什么的?多大?”
灵谷本是要哭出来的表情登时顿住,前面那两个货的问题快难为死他了,他哪里能回答上来,可是这最后一个兽的问题,他是可以回答的上。
不管了,先回答这个。
旋即灵谷干净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道:“我十八岁。”其实他已经三百零八岁了,但按照人类的年龄算,那他便是刚刚成年,灵谷继续回答季湛宵提出的问题,“我还没有成婚。”
说到此,灵谷停下来想了片刻后,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有心悦之人?”
闻听灵谷的话,季湛宵忙问道:“为何要如此说?”
一旁盛夏,季驰野,季宇堂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感觉季十四的这些问题有些跑题了呢。
跑的好似要择偶一般的。
此刻,灵谷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直没起来的盛夏,又看向季湛宵,回道:“我感觉是心悦,但我朋友说,那不是心悦,他大概的意思是我错把依赖的亲情当成了爱情了。”
“我赞同你朋友的说法。”季湛宵道。
季驰野与季宇堂对视。
某十四分明什么都不了解,就来了这么笃定的一句话。
灵谷皱了皱眉头,“连你也这么想啊!”目光又移向季驰野和季宇堂,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想的啊?”
季湛宵带着刀子的眼神跟着灵谷的眼神盯向了他二人,尤其在看向季宇堂时,手已经握上腰间的佩戴剑上,仿若下一刻就能拔出长剑干掉坏他好事之人。
“是的,我的想法同上。”季宇堂道。
言毕,他冷冷瞥了一眼季湛宵,威胁他是毫无意义的,他只是不想在驰野的府邸中与他干起来,有失了一名皇叔的礼数了。最重要的他还是来探望病人的,不能像某人一般,任性妄为,叫人看了笑话。
嗨,当皇叔一点都不好,分明他们的年龄不差几岁的。
听完季宇堂的回答,灵谷的目光落在了季驰野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季驰野身为季湛宵的兄长,这种面子是必须要给足的,虽然暗地中他们会斗的你死我活。
“是的,十四弟说的没错,你要相信他。无需再问其他人了。”
一旁盛夏用看着白痴的眼神,去看灵谷,果然智商是这只狐狸的硬伤。
灵谷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所在,又问向三名季家男人。
“你们都不认识我,更不会了解我的事情,怎么便轻易给了这种答案,你们赞同什么鸭!”灵谷撅起嘴巴,有些生气了。
男人们最在乎的就是他们的逼格,在有些时候为了逼格,甩个锅,做个嫁祸什么的,所以也是在情理之中,可以理解的。
“本王是在七兄长那里了解此事的。”季湛宵冷酷的逼格一丝一毫的都没有跌落。
季宇堂跟着附和,“我同上。”
季驰野没有马上吱声,而是将坐在地上打赖的盛夏扶了起来,揽在怀中,然后才看向水中泡着的灵谷。“是王妃与本王讲的有关于‘表妹’与那个人的感情事情。”
为了给整件事一个合理的逻辑性,季驰野又道:“不过当时王妃并没有说是‘表妹’的感情问题,只对本王说是他的一个多年好友。”略顿“那时表妹虽然还没有来到府邸,但应该是你们二人之间一直在保持通信。”
季湛宵把这个故事的逻辑性又加固了一些,“还是秘密通信,譬如飞鸽传书什么的。大家都不知晓的。”
季宇堂也不好干杵在那里,帮着圆此件事情的逻辑性,“我、季湛宵都与驰野关系非凡,所以他将王妃对他将的这件事情告知了我们,然后今日‘表妹’说出的整件事情,我们很容易便对号入座了,猜到了王妃的那个朋友就是表妹。”略顿“所以,我们三名季家男人深思熟虑的分析结果,和王妃一般都是......‘表妹’委实就不是心悦那个人,只是错把亲情当爱情。”
季宇堂说完,三个季家男人均是同时盱了一口气。
可算把这个问题圆过去后,季家三个男人都身心疲惫,什么都不想探究了。
就算池中泡着的是个人妖,他们都不去追究什么,太浪费口舌,脑力了。
此刻,季驰野看向怀里的有些发蒙的盛夏,“快,叫你‘表妹’从池里出来吧,本王得尽地主之谊宴请咱家‘表妹’去酒楼吃酒啊!”
“今日本王来请。”季湛宵道。
季驰野和季宇堂对视一眼。
这顿酒还真应该他来请,看把他两都累成啥样了。
二人均是看了一眼池中的灵谷,又盯向季湛宵,然后再次用眼神互相交流起来。
季驰野: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见钟情”?
季宇堂:不,这是“见色起意”!
一旁盛夏到没有这二位的闲心。
他还记得某昼今晚要教训他和灵谷二人的事情。
盛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朝池水中的灵谷招手道:“快上来吧,皮肤都给泡抽抽了!”
灵谷立时踌躇了起来。
若是他可以正常出来,他也不想一直在水里泡着吖。
他有难言之隐啊。
盛夏可没心情去观察灵谷了,“你还在磨蹭什么呢?”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身上都长了什么玩意儿,遂盛夏丝毫没多想。
可有人想的还挺多的,季湛宵扫了一眼池边,好奇道:“怎么没瞧见他脱下来的衣裳?”
灵谷苦巴巴:我的皮就是我的衣裳啊!
可是他不能这么说,这不是赤裸裸的承认自己是妖精呢吗!
“被一只大白狗给叼走了!”
灵谷憋憋屈屈的说出这一句话来。
“大白狗?”季驰野疑惑,“本王的府邸并未养狗,哪里会有一只大白狗!”这么显眼的狗,他会看不到。
“是王妃养的。”季湛宵道:“我方才还见过那只大白狗了。”
说到此,季湛宵眉眼间升起了愠怒,把一只手指伸了出来,给几人看,“那畜生还不知好歹的咬了本王。那张从来都不清理的嘴太不卫生了,伤口都有些感染了。”
灵谷怒气哼哼的瞪着季湛宵,我干净着呢!天天都用盐水蹭牙。只是我的睡液中有微毒,活该你被晈,手指烂掉才好。
季驰野目光从季湛宵红肿发炎的手指上移到了盛夏的身上,不过这次却什么也没有问了。
据季驰野分析这个问题,很可能又要浪费掉几千字的口舌之语,结果绕来绕去,也绕不掉他身上的神秘了。
盛夏也怕极了绞尽脑汁的去想各种搪塞的理由,累的他脑瓜仁子生疼的。
季湛宵与季宇堂也不想在纠结了。
遂在场男人心照不宣的默认了那只大白狗是盛夏养的,其余的不再去追究。
不过灵谷得穿衣裳呀。
穿衣裳就得需要问一下尺码,得给找一套合适的。
“你多高?”盛夏问去池中泡着的灵谷。
还不待灵谷回答,季家三个男人便八卦上了。
季湛宵道:“看他那巴掌大小的脸,个子一定不会高了。”
季宇堂惯常又与季湛宵唱反调,“那可不一定,没准比你还高呢!”季湛宵是众多皇子中最高的那个,个头几乎与殷无昼持平。
这话季湛宵莫名的气愤,倘若他与灵谷站在一起,灵谷比他高,有多没面子。
一旁季驰野道:“看他个头应该与王妃不相上下。”瞄了盛夏一眼,桃花眼中升起戏谑“或许要比王妃高—些呢!”
盛夏恶狠狠的剜了季驰野一眼。
自打穿越来,见过所有带把的中,就没有比他矮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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