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养他的主人?
季湛宵神色阴郁了下来,现下他才是他的主人,主宰他一切的主人。
想到此,季湛宵加快了步伐将灵谷抱去了自己的卧室。
到了卧室后,季湛宵将怀里的灵谷摔在了床榻上。
盛夏被季驰野拉到皇宫中他的卧室中,才松了手,他道:“一会有太监会送来白色发饰,你我换上后便去怜卿的葬礼。”
盛夏坐在了桌旁,倒了一杯茶水,暍下一口,“怜卿是你杀的吧,然后嫁祸给了皇后。”
季驰野跟着坐在了盛夏身边,拿过盛夏刚刚用过的杯子,也暍了一口茶水,旋即慢悠悠的抬眼睨向盛夏,“是,怜卿是本王杀的,然后故意嫁祸给皇后的。”
盛夏皱眉问道:“杀怜卿,只是为了铲除掉皇后吗?”
季驰野摇了头,慢条斯理的道:“是一石二鸟,正如皇后所说,怜卿知道本王的秘密太多了,必须得死。”
盛夏感觉浑身一冷,又问道:“怜卿身上的伤势,还有手上写的字迹,都是你杀了他之后弄上去的?”
季驰野桃花眼含着温柔的笑,“那样会被发现了,太假了,皇上那只老狐狸断不会对本王放下疑心的。”
说着,季驰野抬手捞起盛夏的一缕长发,放在鼻息间嗅闻着,“本王派人伪装成了皇后的人,将怜卿捉了,然后对他用刑逼问他将知道本王的一切秘密说出来,他没有说,还偷偷将‘皇后’二字写在了手心......”“你好狠。”盛夏升起情绪打断了季驰野的话。
季驰野挑花眼中仍然含着笑意,自始至终没有对怜卿的死有半分真正的伤怀过。
盛夏越发感觉季驰野可怕,情绪激动的道:“怜卿那么爱你,宁可忍受酷刑,也要保住你,即便在生命最后一刻也要助你铲除掉皇后,你真冷血无情。”
季驰野“哈”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却令人心惊,闪烁着精光的桃花眼盯着盛夏的眸子。
“你在怕本王呢!”忽然倾身凑近盛夏,盛夏忙要躲避季驰野,腰身却一紧,被季驰野伸出的一只手臂牢牢箍住,“躲什么,本王又不能吃了你。”唇瓣贴上盛夏白皙圆润的耳垂,“只要你听从本王的话,本王断不会杀你的。”略顿“怜卿他太自作聪明,不听本王的话,本王才杀了他的。”
言毕,季驰野张幵薄唇晈上盛夏的耳垂。
“啊......好痛,不要晈了。”盛夏奋力挣扎。
可盛夏越是挣扎,腰身却被季驰野箍的越紧,最后居然将盛夏搂进了怀中,嘴一只含着盛夏的耳垂晈着,口中充斥着清新的腥甜问,让季驰野越发的兴奋,想要摄取更多那甘甜可口的血液。
盛夏耳垂被晈的已经疼的麻木了,他骂道:“季驰野你是属狗的,要晈死我不成......晤......”季驰野像一头恶狼似的吻上了盛夏的唇瓣,他一手禁锢着盛夏,一手将桌上茶具扫到了地上,一转身,将盛夏压在了桌面上。
季驰野没有收力,将身体的重力都压在了盛夏的身上,脊背碰到冷硬的桌面,盛夏被痛的脸色都白了。而季驰野丝毫不去顾忌他的感受,将盛夏的手按在两侧,吻着盛夏,厮磨啃吮,也不给盛夏换气的机Z3:〇盛夏被憋的脸色变得通红,被窒息的痛苦密密实实的萦绕,再没有力气去挣扎,仿佛下一刻人便窒息而死。
身下的人不再有分毫挣扎后,季驰野的唇才离开,起身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修长的指尖摸着唇瓣上的水光,挑花眼露出轻佻的笑意,盯着无力的躺在桌上大口换气的盛夏,“记得下次要听话,不然......本王还要惩罚你的呢。”
言毕,季驰野像是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伸手将盛夏从桌子上扯了起来,温柔细心的为盛夏整理着凌乱的发髻。
盛夏一把推开季驰野,“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还要对我做这种事情,有意思吗!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依着你,你若在对我胡来,我便......我便休夫!”
说罢,盛夏出了卧室,到屋外待着去了。
季驰野扬眉笑了笑,那本王就换另一种玩法!
季湛宵将灵谷摔在床榻后,便坐在桌边暍茶。
灵谷窝在床里缓了一会力气,便蹿下床榻,向门口跑去。
却被赶来的季湛宵长臂一捞,扛在了肩头,走到床榻前,又摔了上去。
灵谷起身还没来的及再逃,就被季湛宵按在床榻上一顿撸,把灵谷撸成了一个炸毛的半疯。
季湛宵收手时,感觉还是带毛的灵谷撸着有手感。
灵谷最怕被季湛宵撸了,这会人被撸老实了,趴在床榻上不动,“滋滋”哭了起来。
季湛宵盯着缩在床榻上哭哭啼啼的灵谷,怎么都成人形了,哭的还像一只狐狸!
他静静的站在床榻旁,等到灵谷不再“滋滋”哭了,旋即拿出梳子,将灵谷像小鸡崽一样子拎到了椅子上,开始为灵谷梳理头发。
灵谷生的艳美绮丽,不适合俏皮的马尾辫,季湛宵终于答成所愿的拆了灵谷头上的马尾辫,为灵谷将长发半扎了起来,束上一条艳红色丝带。
又在披散下来的长发中编了一条细细的小辫子,绑上一只小巧的金铃铛。
灵谷全程虽然都老老实实的让季湛宵摆弄他,但一双狐狸眼却一只恶狠狠的瞪着季湛宵。
季湛宵知道灵谷讨厌他,遂不渴求灵谷能对他友好了,便一直无视着灵谷对他的态度。
委实主要是心情佳,毕竟人刚刚将这只“表妹”盖了章,成为了他的专属。
梳理完发髻,季湛宵端详了灵谷片刻,感觉灵谷身上少了证明是他所属物的东西。
盯着灵谷瞅了一会后,拿来一根银针。
灵谷望着季湛宵手中锋利的银针,想起了盛夏给他讲的容嬷嬷的故事,登时被吓的花容失色,忙要逃幵,可他岂能逃出季湛宵的手心。
第六十四章
人轻易的便将灵谷禁锢住,将脑瓜按在桌子上,旋即手中的银针落了下去。
“滋滋滋〜”灵谷哭叫着。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着,“好疼啊!你你你......大变态。”居然给他穿了一个耳洞。
“好痛!变态!”季湛宵对这个两个词语划了重点,眼波轻颤,不知想了什么。
转瞬收回神思,将灵谷从桌子上扯了过来,拉到柜格前,打开一个用擅香木做的精致小锦盒,里面是一对红珊瑚的耳坠。
耳坠是皇贵妃给季湛宵的,叫他送给将来的十四王妃。
当然皇贵妃一直认为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是一名女子。
季湛宵拿出一只耳坠,用银针在红珊瑚坠子上刻下一个“宵”字,随即给灵谷戴在了刚刚扎的耳洞上。灵谷抬手要去扯耳坠,却被季湛宵“啪”的一声把小手打落。
灵谷望着被季湛宵打的通红的手背,委屈的泪花含在了眼圈中打转,嘴巴瘪了瘪忍住没哭出来。
季湛宵把目光别幵,不去看灵谷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这只大白狗野性不小,不把他驯化乖了,他是不会消停的。
随后季湛宵带着灵谷又去了尚衣监,精挑细选为灵谷选了一身紫色的纱袍,并吩咐女工们用最快的时间,将纱袍改成灵谷的尺码。
半个时辰后,女工们将改好的衣裳送了过来,季湛宵把衣裳递给了灵谷。
被打了一巴掌后,灵谷听话了不少,乖乖的将衣裳接了过来,也知道季湛宵的意思,抬手开始解起了腰带。
灵谷毫不避讳季湛宵脱衣裳,这让季湛宵当即不悦起来,他冷声道:“你换衣裳从来不知道避讳人的吗?”
他在其他人面前也是这个样子的?
灵谷解腰带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季湛宵,如实回答,“我没有在别人面前换过衣裳!”
他以往从来都没有穿过衣裳啊!
灵谷是一只狐狸,对礼义廉耻,换衣裳需要避讳人这些人类的规矩等没有意识,委实就是一只没羞臊感的狐狸。
与此同时,季湛宵想起来灵谷是刚刚从大白狗化成人形,还真是没有人看到过他换衣裳,不,有人看过。
季湛宵心中升起沉怒,昨日季宇堂那货,和季驰野那厮都躲到了暗处,看到了大白狗的身体了。七王妃也看到了,当然还有......自己。
“啥”的一声,季湛宵把门关个震天响,噙着一身的郁气到外面去等着灵谷了。
灵谷见季湛宵离幵,忙扔了手上的衣裳,奔到窗前,打算从窗户跳出去逃跑。
然,灵谷一双小手刚推开窗户便对上一张冷酷的俊颜。
季湛宵盯着灵谷的眼眸似要结出冰碴来。
灵谷被吓的一哆嗦,急忙转身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裳,去换了。
“嘮”的一声,季湛宵将灵谷推幵的窗户关上。
季湛宵在室外等了好一会,都不见灵谷换好衣裳出来,人有些不耐烦了,冲屋里道:“都半晌了,怎么还没有换好。”略顿,声音冷厉威胁道:“你别想着逃跑,小心本王将你那狗腿打断。”
此刻,屋内传来清脆好听,却噙着有些委屈的少年声,“穿不好了!”
灵谷刚幻化成人不久,第一次穿衣裳还是盛夏帮助的,遂他根本就不会穿季湛宵给他的左一层又一层复杂繁琐的宫装。
真是个废物!季湛宵无奈至极。推门进了卧室。
灵谷穿着中衣中裤,因为裤腿比较肥,若不仔细去看,是看不出灵谷那条缠绕在腿上藏在库管中的尾巴。
但季湛宵定然是仔细看了,只不过是装作看不出来。
他拿起衣裳开始为灵谷穿着。
“把手臂展开。”季湛宵冷声道。
灵谷撅了噘嘴,听话的将两只小短手臂展幵,季湛宵为他套衣袖。
季湛宵为灵谷穿好衣裳后,便攥着灵谷的手,去了皇贵妃的寝宫。
夕阳西沉,清风习习。
怜卿下葬在一块风水宝地中,是太后特意为他选的。
但太后因为伤心过度,病倒了,遂并没有来送怜卿下葬。
季驰野蹲在怜卿的坟墓冢前,烧着纸钱。
盛夏站在一旁望着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
或许他真是一个无心之人,否则怎会如此凉薄无情。
似乎是感觉到盛夏在瞅他,季驰野抬眸睨向盛夏,“在偷看本王做什么?”
盛夏将目光移向别处,也不想与季驰野说话,耳朵被季驰野晈破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疼痛。
回到国公府后,他得尽快找到那把钥匙,离开这头披着羊皮的恶狼身边。
腕上忽然一紧,盛夏垂眸看去,季驰野白皙匀长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声音依旧是温柔细腻,“这里与街市不远,我们步行回去,在市集上逛逛,然后坐着马车回府邸。”
盛夏抬头看向季驰野,“灵谷还在皇宫中,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身在那里。”
“灵谷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他身边不是已经有了季湛宵。很快二人便要成为夫夫了。”季驰野的手移到了盛夏柔软的手上搓揉着,“况且你对季十四的印象不是还很好吗!灵谷跟了他,你应该是放心的。”
“可是灵谷不愿意啊!”盛夏满脸忧愁,是他把灵谷带出来的,结果灵谷被人强娶了,他心中不好受。
季驰野盯着盛夏看了几息后,转眸看去前方,“感情可以培养的,灵谷生性单纯,到是好糊弄,最后会心甘情愿与季十四在一起的。”
盛夏沉默片刻后,道:“那你最后会不会杀了季湛宵?”
“王妃为什么会将本王想的那么无人性呢,本王只是去铲除那些绊脚石。”季驰野目光望向街边的乞丐,抬手扔出去一片金叶子,给那乞丐。
然,还不待那乞丐去拿,轰的围上了一群乞丐,争抢那枚金叶子,很快便打的头破血流。
季驰野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这个世间很残酷的,你没有能力,将会失去一切的。”
盛夏目光也落在因为那一枚金叶子,争的你死我活的乞丐们,静静抿上了唇瓣,不再吱声了。
二人走了一段路,进入了繁华的市集。
街边各种摊位淋漓。
季驰野止步在一个卖发自制贝壳发饰的摊位旁,伸手拿起一枚贝壳制作的发簪,戴在了盛夏的发髻上,桃花眼微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说罢,扔到摊位上三枚金叶子,摊主兴奋感激的就差给季驰野跪下来磕头了。
盛夏笑了起来,“发簪的确很廉价,但价钱够贵重的。”
“你高兴就好。”季驰野宠溺道。
盛夏收了笑容,认真的道:“王爷,我知道你丝毫都不心悦我,以后就不要戏弄我了。”
“可本王对你有欲望。”季驰野桃花眼含笑,半真半假的说道:“你是第一个本王想睡的人。”
盛夏手挣开了季驰野的手,“我去趟茅房。”
言毕,盛夏走去了公厕的方向。
盛夏走了一段路程,约莫季驰野看不到他后,拐了一个弯,靠在一处墙面上叹了一口气。
刚刚季驰野的话,无论是真是假,都吓到了他。
“小九,离开他。”殷无昼的话语从空间传了过来。
殷无昼始终都担忧着盛夏,遂身体恢复一些,便从茅草屋出来,遂将刚刚二人那一番对话,他都听到了。
盛夏忙摇了头,看向空间门口,“主子,”盛夏一着急,便习惯性的喚殷无昼主子,忘记了二人之间的亲密昵称,“我一定要找到那把钥匙。”转瞬又道:“季驰野他没个正经,刚刚那一番话,他是在逗弄我呢!”
盛夏猜到了刚刚二人的对话,都被殷无昼听到了。
盛夏望着空间中的殷无昼,“主子脸色不大好,快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我一会回府邸就去找你哈。”
说完,把空间门给关上了。
殷无昼知道盛夏不想让他担心,但他还是在盛夏不注意的时候,将空间门悄悄开了一条缝隙,想时刻保护着盛夏。
盛夏走了几步,又退了回去,站在一处买布鞋的摊位,目光盯着摊位上一双双的手工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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