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也是够坏的了,他身子一侧,又向后挪了一小步,把灵谷赤裸裸的展现在了季湛宵的面前。
哈哈哈,你不是要报仇吗,去你报啊,怎么见到仇人一下子就便怂了!
这时,沉默半晌的季湛宵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昨晚睡不着时,思前想后,觉得有些事我们必须要面对,实话实说,不要躲闪。”略顿,看向灵谷的发髻,“你扎马尾辫着实难看,太不适合你了,需要换了发型!”
季十四的话音落下半晌后,都不见他有说话的意思了,遂盛夏忍不住幵口问向季湛宵:“你一大清早的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季十四,“是的,但还有一件事情。”
盛夏:是表白吧。
季宇堂:季十四脑回路清奇,猜不透。不过季十四的耐心应该是有限的。
季驰野:那只‘表妹’对季十四敌意太大,他不用强,怕是做什么都是徒劳。
就在几人目光都望向季湛宵时,他从衣兜里拿出一把梳子,“今日的发髻由我来为你梳理,梳理一个适合你的发髻,以后你便按照这个发髻梳。”
“啊呸呸!”灵谷下巴一扬,傲娇道:“你又不是我主人,管我那么多。你有强迫症,那是病,得治。”
说王,灵谷要去找盛夏庇护,一转头却发现盛夏不知何时站在了季驰野的身边,并且季驰野的一只手还揽在盛夏的腰际上。
很明显是季驰野想让灵谷和季湛宵纠缠不清了。
如此季湛宵便不能全身心与季驰野暗中做对了。到时分了心,又有弱点的人是最好对付的了。
向来将自己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季湛宵,干净整洁的锦袍上,居然被灵谷吐上了睡沫,眉心腾地蹙起一团火来,“咔嚓”一声,手中的梳子被捏断,一步一步向着灵谷逼来。
灵谷被吓的险些没将袍摆中的尾巴摇出来抽他,一回身想跑,却看到季宇堂站在他身旁,此刻他手里正捏着一杯茶水。
灵谷丝毫不迟疑,拿起季宇堂手中的茶杯,就朝季湛宵砸了过去。
砸死你,让你伤我尾巴。
季湛宵虽然避幵灵谷砸向他的茶杯,可却没有避开里面洒出来的水,淋湿了季湛宵的脸颊,让季湛宵看着有些狼狈。
季湛宵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狼狈,失了颜面的时候。
这会人在气头上,脸色阴沉,伸手就要去扯灵谷,却被季宇堂及时阻止,他道:“人家‘表妹’那么弱小,又是来作客的,你还欺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旁看了半晌戏的季驰野也道:“‘表妹’是王妃的兄弟,王妃是本王的夫人,所以表妹做的不对的地方,就是本王做的不对,本王给十四弟赔不是了。”
说着,季驰野拿出方帕递给季湛宵,“擦擦脸上的茶水吧!”季驰野故意将“茶水”两个字晈重了些。
季湛宵是精明人,刚刚人在气头上,没有心思去想,这会又岂能反应不过来,刚刚分明是季宇堂有意为之,借灵谷的手泼了他一身茶水。
盛夏到是没有心思去想季家三名男人暗地中相互使坏的事情。
他有些顾虑灵谷和季湛宵这二人玩大了,季湛宵那煞气冲天的模样,对灵谷不利,伤害到灵谷。
盛夏忙将灵谷扯到了身边,小声对灵谷道:“你吐他也就吐了,怎么还用茶杯砸他,泼他茶水啊?你这样可是闹大了。
灵谷,“我当时也没想用茶杯砸他,泼他水,刚好我一转身就看到了九皇叔手中的茶杯,所以我将顺手砸他,泼他了。”
说道此,灵谷气愤了起来,“我也没有做错啊!”看了一眼身下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大尾巴,“我化形成人失败,留下一条大尾巴,就是因为他把我尾巴撸伤了,所以我做的一点都不过分,我要为我的尾巴报仇。”
盛夏也瞅了一眼灵谷身后来回摆动的大尾巴,“可是他毕竟不是故意的,咱们男人要学着大度些。”
灵谷使劲皱了一下鼻子,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尾巴,“敢情那尾巴不是长在你身上啦,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的都是风凉话。”
盛夏“嗨”了一声,再次瞄了一眼灵谷不老实的大尾巴,起唇刚要说话,却马上顿住,紧接着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瞪的跟铜铃大,看向身旁的三名季家男人。
“王妃,快来看看本王眼睛。”此刻就见季驰野轻轻揉着双眸,一副睁不开眼眸的模样,“本王眼睛中进了沙子,什么都看不见了。”
灵谷也是慢半拍的想起了这半晌自己把尾巴给露了出来,忙俯身去藏尾巴。
盛夏目光从季驰野身上移到季湛宵和季宇堂身上。
此刻就见二人在目视对方,全神贯注的在对掌,通俗讲也就是这二人在干仗。
但鸡飞狗跳的打仗太有失风度,损害颜面,所以这二人呈静止姿态,手掌对手掌,在比谁的内力雄厚,输的的那方会倒飞出去,形象狼狈不堪。
盛夏眨巴眨巴眼睛,居然都没看见吖!
灵谷这下把尾巴绑在了小腿上,望着季家三个男人,“真是万幸!”
盛夏有些狐疑,但没有多想,去为他的挂牌老攻季王八蛋看眼睛。
“没看见里面有沙粒啊!”盛夏道,旋即学着儿时他迷了眼睛后,妈妈给他吹眼睛的方法,朝季驰野的眼睛吹了两口气。
下一刻,季驰野果然便将眼见睁开了,那双邪魅的眼眸很是灼亮,像带着钩子一般的睨着盛夏,声音温柔细腻,“有夫人感觉真幸福。”
这狗粮一下洒出去三吨多。只想把单身狗都埋了。
好肉麻呀!盛夏刚与殷无昼的坠入爱河,不吃季驰野这一套,对他的引诱丝毫不动摇。
人转身要走,却被季驰野箍住了腰身,当着其他三人的面吻上了盛夏的唇瓣,这个吻依旧很短暂,一触即离,但却带着无限暖昧。
在一旁对掌的季宇堂和季湛宵两条单身狗都忽然生出了春心,想找个另一半亲一亲,体会其中的滋味。
被亲了的盛夏,立时看向空间的门口,没看到殷无昼,旋即长长的盱了一口气。
二人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他就得注意一下自己与季驰野的尺度了。
想到此,盛夏气哼哼的推了季驰野一把,但因为季宇堂和季湛宵都在这里,他也不好说季驰野逾越了二人假夫夫关系的事情。
灵谷傻愣愣的站子那里,考虑着他什么时候可以去亲亲他主人。
季湛宵不再与季宇堂对掌,目光落在灵谷水润的花瓣小唇上。
正在此时,有小廝疾步过来,他道:“王爷,怜卿公子死了,皇上宣您进宫!
第六十一章
“怜卿死了!”盛夏诧异,“昨天不是还来国公府,人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死了?”
季宇堂与季湛宵对视一眼,他们也到皇宫中瞧瞧去。
季驰野半晌不做声,好似这个消息太过沉重,一时半刻没法接受一般。
这种时候,盛夏感觉自己还是沉默,不去搅浑水的好。
遂悄悄的扯上灵谷的手,准备要离开,如此他们还可以趁着季驰野进宫的这段时间,到他的卧室仔细的找一找那把钥匙。
然,盛夏拉着灵谷刚要离幵,手腕却被季驰野扣住,他道:“陪本王一同进宫。”
皇宫那种是非之地,盛夏是一万个不想去,可是他现在和季驰野是名义上夫夫的关系,尤其面前还有人在,总是要遵循一下夫唱夫随。
此刻,盛夏松了灵谷的手,“我要随着王爷去皇宫了,你自己好生在家里待着,不中惹祸了。”
灵谷老老实实的点头,“我听话。”一会他出府去玩。
盛夏狐疑,“我怎么就这么不放心你说的这句话呢!”
“王妃若是不放心‘表妹’一个人了在家,就带着他一同去。”季驰野做好人道,旋即看了一眼季湛宵。
盛夏看向季驰野,“可是皇宫中不准许外人进出。”皇宫中规矩盛夏还是了解一些的。
“我可以带着他去。”盛夏的话音还未落,季宇堂便道,瞥了一眼脸色铁黑的季湛宵道,“到时我就说‘表妹’是我的意中人。”说着,他眼含温朗的看向灵谷,“‘表妹’且放心,我说此话只是应付皇宫中的那些人罢了。”
灵谷到是放心,毕竟他对季宇堂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一旁盛夏看出季驰野是在为季湛宵创造机会,却不成想杀出来个程晈金,被季宇堂给破坏了。
盛夏看向季湛宵,这位看向季宇堂的眼神都能飞出刀子。
而季宇堂却朝他莞尔一笑,满满的都是挑衅。
这让盛夏一直都很疑惑季宇堂明明看似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为什么总要揪着上一辈的错误,与季湛宵没完没了,毕竟那都是父母的事情,又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随后几人分别上了三辆马车,去了皇宫中。
到了皇宫中后,灵谷可兴奋了,这算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尤其来的地方还非常恢弘壮观。
因为此刻灵谷是以季宇堂恋人的身份进的皇宫,遂便站在季宇堂身边,不过季宇堂一直都是彬彬守礼,不与灵谷做出丝毫暖昧的动作。
这样季湛宵不至于被气的吐血,亦或是在皇宫中就找茬与季宇堂大打出手。
一行人被掌事太监领去了大殿中。
一迈进大殿中,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赫然放在殿中地上。
是怜卿的尸体,盛夏目光移开尸体,看去座上的三人一一皇上、皇后、太后。
太后仪容憔悴,眼睛红肿,眉宇紧皱,一看人就处在伤心当中。
怜卿毕竟在她身边伺候了十几年,人又非常得太后的宠,这人说没了就没了,太后岂能不做声,看样子是要给怜卿讨说法。
可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盛夏在心中疑惑着。
几人来到三人面前恭敬的施了礼。
此刻,季驰野微微敛着眉,神色凝重,他来到怜卿的尸体前,将白布掀起。
盛夏直咧嘴,怜卿的死相太凄惨,浑身都是伤势,应该是死前被用了私刑。
灵谷父母死的比这凄惨,遂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只是睁着一双狐狸眼打量着地上怜卿的尸体。
季湛宵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灵谷的身上,一心的在研究灵谷,对什么怜卿的死因,争夺太子之位都不感兴趣了。
季宇堂像是习惯性的与灵谷保持着一段距离,这回正在面色肃重的盯着怜卿的身体,不知在分析着什么呢。
季驰野检查了一番怜卿的尸体后,将那块白布为怜卿好生的遮好。
人起身站好的时候,神色已经噙满悲伤,他问向一旁的侍卫道:“是什么时候发现怜卿的尸体的?”
侍卫回道:“今晨在城东一处废弃的枯井中,当时怜公子已经死了,仵作勘察应该昨晚就死了。”
季驰野沉默片刻后,又问道:“可抓到了害他之人?”
侍卫摇头道:“没有,杀怜公子之人做的太谨慎,属下们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听完侍卫的一番讲述,季驰野看向皇上,沉重伤感的道:“怜卿应该昨日从儿臣府邸出来,便遭遇了绑架,绑他之人对他动用私刑,显然为了是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什么信息。”
说着,季驰野看了一眼怜卿的尸体,情绪有些悲愤的道:“可是怜卿一直都生活在宫中,太后的寝宫,心性温和,素来与世无争,他们从怜卿口中能得到什么呢,用刑逼问不出来后,绑他之人恼羞成怒,又怕放走了怜卿,怜卿猜到绑他之人是谁,便干脆杀人灭口。”
说完,季驰野拿出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意,“这些是儿臣对怜卿遇害的推测。”
说到此,季驰野撩起袍摆,跪在了已经泪流满面的太后面前,“是孙儿的错,怜卿若不是去看孙儿,也不会遭遇不测了。”
太后嗓音哽咽,“哀家也是疏忽了,以为卿儿昨晚没有回去,是留宿在了国公府,却不成想......”这些年太后是真心宠溺着怜卿,这件事情对她打击着实很大。
季驰野忙关怀道:“太后注意身体。”
一旁皇上和皇后也在劝慰着太后。
季驰野仍旧跪在地上不起,神色决绝,“孙儿定然捉拿到那幕后黑手,为怜卿报仇。”
“幕后黑手?”太后止住了哽咽,浑浊的眼眸闪动,显然是将季驰野方才那一袭话都听进去了,“卿儿一直都生活在宫中,哀家的身边,那孩子又与世无争,卿儿从驰野府邸回来,遭遇绑架用刑,直至被灭口,所以......所以卿儿的死是与驰野有关联!”
盛夏目光盯着季驰野,这个男人最后为什么没有当上太子?
季宇堂,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季湛宵,刚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怎么看到那只‘表妹’露出个尾巴尖,但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灵谷,这里哭哭啼啼的好无聊啊!
皇上眉宇蹙起,分析着太后的话。
皇后,那老婆子再伤心也不抵她失去梓铭难受,她一定要为梓铭报仇,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铲除掉七皇子的。
此刻,皇后目光从怜卿的尸体上收了回来,看向太后,“母后的意思是驰野派人杀了怜卿。”
季驰野一双桃花眼立时含上无限的冤屈,他道:“请母后慎言,儿臣与怜卿感情深厚,前不久父皇又为儿臣与怜卿赐了婚,儿臣为什么要杀害怜卿啊?”
皇后神色犀利:“因为怜卿知道你的秘密太多,所以被你杀人灭口。”
季驰野道,“儿臣做事光明磊落,不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非要杀了怜卿灭口?”
皇后眼中都是对季驰野的仇恨,“因为怜卿知道是你杀了梓铭和九皇子!”
一旁皇上的脸色已经很差了,像是在极力的隐忍中。
季宇堂称赞,这招的确高明。
季湛宵的世界中只要那只大白狗。
盛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灵谷,依旧好无聊。
季驰野一直跪在地上,一双桃花眼中流转的悲愤,“母后您这是欲加之罪,做事不能仅凭感情用事,是需要理智的,儿臣知道自从八弟遇害之后,您就一直怀疑是儿臣做的,再容不下儿臣了,可是儿臣是清者自清,不怕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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