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抱着被挑了手筋的手,被痛的汗如雨下,身体瑟瑟发抖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草民不敢欺瞒十四王爷,十四王爷可以找专业人事鉴定盆中的到底是不是狐狸的尸体。”他忙又道:“那只狐狸在一道刺目的红光后,就没了。”
季湛宵蹙拢眉宇,似在分析着什么。
隔了一会,他道:“若是本王找不回他,你们仍旧得死。言毕,季湛宵快步出了狗肉馆,翻身上了马,疾驰而走。
为了找盛夏,灵谷再次从空间出来可是他出来后,便瞧见盛夏在床榻上昏睡,貌似是生病了。
他叫了盛夏半晌,都没有见将盛夏叫醒来。
此刻,灵谷弱小无助的窝在盛夏的身边,将自己蜷成了一个团,等着盛夏醒来。
“这是在哪里?”灵狐一双狐狸眼茫然的打量着的卧室,确定这里不是国公府盛夏的卧室。
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灵谷想起了空间中还在昏迷中的殷无昼,又抬头看了看昏睡中的盛夏。
眼泪再也止不住“鸣鸣鸣”哭了起来,“我不想离开你们啊,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啊。”
灵谷边无助茫然的哭着,边将身体往盛夏身上靠着,寻求着依靠。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吱呀”一声,房门被陡然推开,行进一人来。
灵谷一身狐狸毛顷刻都炸了起来,被吓的直往盛夏被窝里钻。
季湛宵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正往被窝里钻的灵谷扯进了怀中,紧紧搂住。
灵谷早早便被季湛宵吓怂了胆子,也不敢去挣扎。两只耳朵软趴趴的贴在脑袋上,缩着身体。
隔了会,季湛宵欣喜若狂的心情慢慢淡去后,迎来的便是愤怒气郁。
他红了眼眶,泄愤般的伸出手,硬生生的拔掉了灵谷的两根胡须。
灵谷被疼的“滋滋”直叫。
季湛宵声音阴沉道:“胆敢有下次,就......”“你别再欺负一只弱小的狐狸了。”季宇堂走了进来,斥责道:“你不是一直都很爱愔小动物吗,怎么会变成了现下这个样子了!”
季湛宵并未认为自己错,“是他不听从本王的话,所以必须要惩罚,驯服他。”
季宇堂叹了口气,没有心情与季湛宵磨牙,他来到盛夏的床边,“嗯?”
“他脸色好了不少。”
季宇堂忙伸出手,摸去盛夏的额头,兴奋欣喜道:“居然退热了!”
忙吩咐小廝去找大夫来。
为了盛夏有事情大夫能及时赶来,遂这几日季宇堂一直留着几位大夫在府邸中当班。
遂不消片刻,大夫便提着药箱来为盛夏诊治。
大夫认真的盛夏把完脉,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但马上笑着对季宇堂祝贺道:“小公子已经脱离危险了,这是九王爷的真心感动了上天,所以让小公子不治自愈了。”
“屁话,上天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感动!”季湛宵是丝毫都不相信大夫拍马屁的话。
若是上天轻易就可以被感动,为什么自己对怀里的狐狸这般好,他还没有心悦上自己。
一旁季宇堂也不相信大夫的话,吩咐小厮带着大夫去账房结了这几日的诊费。
这种会拍马屁的大夫,他着实不喜看到。
大夫走后,季宇堂看向季湛宵,苦口婆心道:“心悦一个人,不是强制,逼迫他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他过的快乐,才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季湛宵是油盐不进,捏着怀里灵谷的耳朵来回扯着,“那也总比你好,直接将人杀了,丢进枯井中。”一针见血,专门戳人痛楚,哪壶不开提哪壶。
季宇堂,“送客。”
“好似本王愿意来你这里似的。”季宇堂紧紧抱着怀里蔫巴巴的灵谷,“若不是......”—声“皇上驾到。”打断了季湛宵的话。
季宇堂皱起了眉头,他来这里做什么?
季宇堂不动,不想去迎接。
季湛宵无奈,“鸡蛋碰石头。”
言毕,抱着灵谷推门去迎接。
季宇堂眼眸轻敛,看了盛夏几息后,知道自己鸡蛋碰不过石头。遂也出了房间。
季湛宵和季宇堂来到皇上面前,施了礼。
皇上目光被季湛宵怀里的狐狸吸引了去,“湛宵什么时候养了一只大白狗?”
灵谷凶巴巴的盯着皇上,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与此同时,季湛宵一只大声拍上了灵谷的额头,提醒他这种眼神不是一只长毛的动物该有的。
灵狐被拍的将脸埋进了自己的毛中。
“刚养不久的。”季湛宵回答。
皇上又问道:“怎么不瞧见侧王妃?”那么喜欢他,怎么会不带在身边了丨“生病了。”季湛宵已经被问的不耐烦,“染了风寒,需要在家中休息。”
皇上“哦”了一声,看向季宇堂,神色严肃了起来,“最近朝中都是你的流言蜚语。”
什么叔侄抢一个男子。
九皇叔贪婪美色,霸占了人妻等等。
“皇兄是知道我从来不上朝,所以不知道。”季宇堂道。
皇上脸色黑了黑,“朕就是来告知你的,一会将人送回去。”
季宇堂沉默不吱声。
他不送。
皇上看出了他的心思,无奈的“嗨”的一声道:“你是皇叔,是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别再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我又不是一天不成熟了,皇兄不是一早就知道吗,何故忽然让我改。”季宇堂满眼嘲讽道:“若是嫌弃我这个皇叔丢脸,就下一道圣旨,处死我算了。”
“你......”皇上被气的语塞,一拂袖,转身离开。
季湛宵望着眼角隐隐泛红的季宇堂,“何必呢!”
言毕,抱着怀里装死的灵谷,也离开了。
姜氏从暗处行了出来,眸色阴鸷的望着皇上离开的方向。
“看到了吗,就这凉薄负心之人。”
“你看他现下如此跋扈,就是因为他自负的认为自己儿子多,无需担忧季家皇族不缺继承他皇位的子嗣,所以这么些年来,他更是从不来不考虑一下你会不会是他的儿子,他不缺你。”
“母妃,宇堂会报仇的。”季宇堂的手骨攥着咯咯作响。
没人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将自己的父皇喚做皇兄是有多痛苦,多可笑。
“把他的所有皇子杀尽。”姜氏眼中流动着细碎的扭曲,“为母要看着皇贵妃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痛苦至极。”
季宇堂望向自己的母亲,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姨娘是一个好人,当年犯下最大错误的人是皇上。
而不是皇贵妃。
他更不想杀季十四。
“咳咳咳......”卧室内传来盛夏一连串的咳嗽声。
第八十一章
“他已经无事了,明日必须将他送回去。”
说罢,姜氏离开。
季宇堂忙行去了卧室。
盛夏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大病初愈,人还是很虚弱,脸色极为苍白。
季宇堂忙倒了一杯水,给盛夏。
盛夏接过茶盏,暍下一口,润了润喉咙。
他转眸看去季宇堂,知道都是季宇堂在照顾他。
盛夏抿了抿唇瓣,隔了几息道:“谢谢你。”
季宇堂目光陡然一颤,眼底各种情绪交织,但终归心情是激动愉悦的。
此刻,盛夏又道:“让自己活的快乐些......别报仇了。”
盛夏犹豫一刻,还是说道:“不要去充当报仇的工具,那是上一辈的事情。”
盛夏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姜氏一直不顾及季宇堂的感受,利用他在报仇。
可是季宇堂自出声的那一刻起,便生不由已,他没的选择。
只能在上一辈留给他的痛苦中挣扎,成为牺牲者。
季宇堂不想盛夏为他费心,担忧,便转移了话题,他道:“灵谷来过。不过又被季十四抱走了。”
盛夏皱起眉头,之前他迷迷糊糊中,还真感觉到身边有毛绒绒的东西。
他一定很无助。
盛夏看了一眼窗外,“我躺了多长时间?”
季宇堂回到道:“差不多有三日了。”
“什么?”盛夏震惊不已,“我居然躺了这么长的时间啦!”
他忙看去空间的方向,昼昼定是担心坏了。
盛夏忽地掀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然,脚跟刚沾地,腿就一软,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季宇堂闪身过来搀扶住他,关切道:“你身体还太弱,需要卧床休养。”
盛夏哪里有心思卧床修养,“我在你这里待的时间太长,我得回国公府去。”
说完,盛夏从季宇堂怀里出来,准备要走。
“季驰野那般对你,你还回去做什么!”季宇堂忍不住说出口,“你心悦的人,他到底在不在乎你,任由在你如此遭罪?”
盛夏顿住脚步,他低下头,“你不懂,我的事情你不要再介入了,管好你自己。”
言毕,盛夏起步走了出去。
季宇堂眉宇紧蹙,站在原地不知在想着什么,隔了会,他转身追了出去。
盛夏刚一迈出王府的大门,便看到了一个人。
此刻,就见季驰野慵懒的依靠在马上旁,挑起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正在笑睨着他,调侃道,“三日未见,瘦了一圈,是想本王想的吧!”
盛夏似乎还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在火烧火燎的在疼。
但脸上的神色没有流露出他的心情。
他走近了季驰野,也调侃道:“被你打的,所以瘦了。”
季驰野伸手将盛夏拦腰抱起,不甚在意的道:“本王现下在众人眼中,可是头顶着一片草原了,你还要本王怎样!”
说着,将盛夏抱进了马车。
王府门口,季宇堂目睹这一切,望着马车驶走。
“他这般委曲求全的在季驰野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马车里,季驰野一直将盛夏搂在怀中,亲密着。
此刻,他感叹道:“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本王感觉自己是很了解的自己的,但遇到你之后,本王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自己了。”
盛夏默默的听着他的说话,但心中却都是殷无昼。
季驰野继续说道:“本王知晓你已经是不洁之身后,认为自己会就此嫌弃你脏了,可是这几日本王对你更多的是气愤,不是嫌弃,尤其刚刚在见到你时,便特别热切的想抱着你,与你亲密,丝毫都不芥蒂你已经是不洁之身的事情。”
说完,季驰野吻上了盛夏的唇瓣,温柔的廝磨,啃吮。
一只手去解盛夏的腰带,准备在车中与盛夏交合。
然,却被盛夏把住了手,季驰野离开盛夏的唇瓣,波光轻转,望着盛夏,却什么也没有说。
“抱歉。”盛夏从季驰野怀里出来,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坐在了角落里。
“我都已经与他拜过堂了,是已婚的人,与你这样,就是对婚姻的不忠不贞,出轨的事情,我做不到。”
说完,盛夏垂下了头,抠着手指。
季驰野没再勉强盛夏,车内静一会,他开口道:“本王查到了你的一个秘密。”
“嗯?”盛夏抬头看向季驰野,“我还哪里有秘密啦?”
盛夏认为他所有的秘密,季驰野已经都知晓的差不过了。
也就是他并没有怕季驰野知道的秘密。
季驰野看出盛夏的心思,遂意味不明的一笑,朝盛夏说道:“这个秘密你的确不怕本王知晓,当你怕被那条蛇知晓的。”
盛夏不由看去了空间的方向,空间的门是紧闭着的。
见此,盛夏莫名盱了一口气。
旋即他看向季驰野,等着季驰野说出那个不能让殷无昼知道的秘密。
显然盛夏刚刚的那个小动作,被季驰野尽收在了眼底。
也确定了殷无昼并没有在看着他们,不知晓他们谈论的此事。
此刻,季驰野望去了盛夏的心口,一双桃花眼露出从未有过的羡慕之色。
他抬起手,摸去盛夏的心口,感受着一颗鲜活心脏的跳动,“你这里是一颗七窍玲珑心!”
“什么?”盛夏愣了一刻,忙惊魂未定的摇了头,否认,“不是的,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怎么会有那种罕见的心脏!”
盛夏听到“七窍玲珑心”这五个如雷贯耳的字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殷无昼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语,不断的在他脑海中萦绕徘徊起来。
这种心脏极为罕见,几万年来,只有虞五真拥有七窍玲珑心。
不,他不是虞五真转世,他的心脏很普通。
盛夏泌出一身的冷汗,极力否认着这件事情。
此刻,季驰野的话语,在心乱如麻的盛夏耳边响起,“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他的血液是与常人有异的。”
说着,季驰野拿出那把匕首,将盛夏指腹割破个小口,接到掌心几滴血,送到盛夏面前给他看,“你瞧,你的血液多漂亮,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
盛夏含着被季驰野割破的指头,呆呆的望着那泛着淡淡一层金色的血液,不知再想着什么。
季驰野挑眉一笑,继续道:“实不相瞒,本王一直在查你与那条蛇,便查到了这个秘密。”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一字一句道:“你便是当年制服那条蛇妖的五真散人转世。”
盛夏猝然抬眸看向季驰野,神色凝重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驰野抬手又将盛夏揽进怀中,“本王一直好奇,那条蛇妖派你来到本王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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