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你带回来那个人……”小孟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孟子阳抱着头趴在桌子上,“阳哥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咳,咳,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趴一会儿。”
“真没事?别强撑着啊,我看你脸都是红的,是不是发烧了啊?”说着就伸手来摸他额头。
“边儿去!”贺子阳啪地打开他的手,眼神有点不自然,“就是热的,开窗通通风就好了。”说着,用手背贴上侧脸,试图把温度降下去。
“那行吧。”小孟这才想起来正事儿:“那天持刀伤人的嫌疑人查完了,她儿子就是之前那个非法入侵案的犯人,估计是想给她儿子报仇。”
贺子阳又想起她那天的表现,皱了皱眉:“她是不是……”
“确实,做过检查了,精神有点问题,所以这案子估计判不了。”
贺子阳心里有些不舒服,说:“我去看看她。”
他刚走进审讯室,那女人见来的是他,顿时激动起来。胡乱挥舞着手臂,手铐在桌上敲得哐哐作响,口吃含糊地叫喊着:“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还有那个狐狸精!都怪你们!你们这些骗子……”
贺子阳听她话说得颠三倒四,有些莫名其妙:“是你儿子居心不良,骚扰人家老师。违反了法律就应该判刑。”
“没有!”那女人厉声反驳:“是那个狐狸精勾引他!你们俩合伙害我的斌斌!”
贺子阳简直要气笑了,“人家长得好看就是勾引你儿子?那别人怎么就没被勾着干些违法的事儿啊?”
“就是他!就是他!斌斌说他老是对他笑,一定是喜欢他。”女人有些神经质地反复念叨:“可是后来又说和一个警察好上了,不要他了,斌斌才做错了事的。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贺子阳皱皱眉,不打算再听她的胡言乱语,转身出了审讯室。
下了班,贺子阳先去超市买了林唐要的排骨,又拿了块三文鱼,打算给小猫加餐。快进小区门的时候,他余光瞟到一家小店,迟疑了片刻还是掉转了车头。
“我回来啦。”贺子阳一手开门,一手背在身后,探着头找林唐。
“回来啦。”林唐从厨房里走出来,“今天晚饭就……”话音未落,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捧花。白色的小花挨挨挤挤地缀在嫩绿的叶片间,半遮着其后一张略带笑意的脸。
“这是……”林唐喉结微颤,有些愣怔。
“给你的,我路过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了。”贺子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送人花儿,也不太懂,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
“很喜欢。”林唐打断了他,接过花,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非常,非常喜欢。”
贺子阳看见他的神情,心软成了一滩水。“只是一束花而已,以后还会有很多,不只是花,我有的都给你。”他抬手摸了摸林唐颤抖的睫毛,“不要这么容易感动啊,林老师,日子可还长着呢。” 我还有很多很多爱想要给你。
一双干燥柔软的唇贴了上来,不带丝毫情欲,却透着温情和眷恋。
第27章
一吻结束,二人相视而笑。直到饿了的猫大爷给了他一爪子,贺子阳才提着菜进了厨房。
不敢怠慢这只小祖宗,贺子阳赶紧把鱼蒸熟,碾碎了拌在猫粮里,倒上牛奶给它送去。
“祖宗,您的饭来了。”贺子阳把碗推到小猫面前,趁机在它头上撸了一把。
“一天天的瞎叫,”林唐促狭地瞥了他一眼,“前两天还说它是我女儿呢,咱俩这辈分可怎么算啊?”
贺子阳给逗乐了,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你也是我的小祖宗。”
他低头一看这小猫,又想起些什么:“你是不是没给她起名儿啊?我看你平时都不叫它。”
“不用起,它饿了渴了自己就凑上来了。”
“那可不行,”贺子阳不答应,“那是对你,对我就爱理不理的。得给它起个名儿,习惯了以后一叫它就过来。”
“那就咪咪?”
“怎么这么随便呢?”贺子阳不满意,“十只小猫,九个咪咪,不行,太普通了。咱家小公主的名字一定要特别一点。”
贺子阳趁它吃得认真,一把把顺着它背上的毛,想了想说:“叫小糖好不好?我感觉它跟你似的。”
林唐挑了挑眉,“怎么就像我了?你不是说它不搭理你吗?”
“你不也不搭理我吗,就小时候刚认识的时候。”想到那时的林唐,他眼中不由得泛起笑意,“我天天往你家跑,你都不带多看一眼的。漂漂亮亮一张小脸,冷得跟冻过似的。”
贺子阳一侧脸,看见盘腿坐在地板上,眼中带笑望着他的样子,心里一暖。不由得凑上去,在他鼻尖亲呢地蹭了蹭,“还好后来被我养熟了。”
夏末秋初的日子,天气总是变得比猫祖宗的脸还快。做饭时还是天高云阔,刚吃完就突然下起了暴雨。黑压压的云层压得很低,间或闪过一道电光,随之而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惊雷。豆大的雨珠倾盆而下,打在窗上噼啪作响。
小糖似乎被吓着了,难得没有嫌弃贺子阳,缩成一团蜷在他怀里,雷声一响便一阵瑟缩,发出微弱的叫声。
“不怕不怕,我们小糖最勇敢了。”贺子阳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晃着,一只手在它脑袋上安抚着:“爸爸在这里呢,小糖不怕。”
哄了一会儿,看它安静了些,就起身拿了一袋猫条拆开,喂到它嘴边,鼓励道:“小糖好棒呀,下次也要这么勇敢好不好?”
小猫吃得开心,也没工夫注意雷声了,满足地呼噜着。
林唐在一旁看着,无奈地笑笑:“你就惯着它吧,以前打雷的时候也没见它这么娇气。”
贺子阳不以为意,“我们小糖可是小公主,娇气一点没事儿。”
吃饱喝足了,小猫没一会儿就眼皮打架,脑袋直往下歪。贺子阳轻手轻脚地把它放进猫窝,又蹲在旁边看了半晌,回过头招呼林唐:“我真怀疑它是你生的,越看越像,你看它眼睛这儿,还往上挑着,和你眼尾那个小沟一模一样。”
“我生的?我和谁生的呀?”林唐走到他身后弯下腰,嘴唇贴着他耳骨,声音暧昧而低沉:“你都和我分床睡了,我和谁生去啊?”
第28章
热烫的气息打在耳后敏感的皮肤上,贺子阳被些微的痒意勾得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你手臂还没好呢,我睡觉不老实,打到你伤口怎么办?”
林唐轻哼一声,放过了他,转身往浴室走去,“我今天也要洗澡,快进来帮我。”
听到这话,贺子阳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脸,才答道:“来啦!”
除了第一天是用湿毛巾擦的身,之后林唐都坚持要洗澡。贺子阳无法,只得顺着来。
他虽乐得照顾林唐,但洗澡这事儿实在是让他有些怕。
第一次洗的时候,他在浴室外徘徊了好半天才敢进,结果一进去就看见林唐脱得只剩内裤,一手卡着内裤边,正要往下拽。他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冲上前去,二人着实较了一番劲儿,林唐才不情不愿地穿着内裤坐进浴缸。
贺子阳搬了个小凳儿坐在旁边,把人半圈在怀里洗了头,再给他打了沐浴露,仔细清洗完,正打算离开,却被拽住了手腕。罪魁祸首挑着眉看他,引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身下去:“贺警官,这里还没洗呢。”
贺子阳猛地抽回手,脸上发烫,结结巴巴地扔下一句:“那、那你自己洗。”便逃似地冲了出去。
自那以后,每次洗澡林唐总不依不饶地逗弄他,次次激得他脸红心跳,满头大汗。梦里不时出现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晨间的下身也是越发精神。
想到这,贺子阳叹了口气,却也只能认命似地进了浴室。
意识朦胧间,贺子阳感觉颈侧有些痒,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什么压着。
“小阳哥哥,小阳哥哥……”
贺子阳猛然惊醒,借着墙角微弱的小夜灯,这才看见林唐正用别扭的姿势半压在自己身上,在颈侧细细啄吻着。
“怎么了?怎么跑这儿来了?”
发觉他醒了,林唐越发依赖地将脸埋进他颈窝,“我害怕,打雷了,我睡不着。”
贺子阳看了眼窗外,雨势果然越发汹涌了。
“不怕不怕,我陪你去床上,”贺子阳在他背上轻拍,“沙发太小了,挤不下咱们俩。”
林唐闻言偷偷勾了勾嘴角,这个傻子,总是这么心软,这么好骗。
把人牵回了卧室,贺子阳顾忌他的伤口,睡在了他左边,主动把人搂进了怀里,摸了摸脑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打雷呢?”
“我爸妈就是在一个雷雨天离开家的,我一个人等了好久好久。”林唐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侧,蹭了蹭,“可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贺子阳心里一酸:“那他们……”
“车祸,撞到高速围栏,油箱漏了,当场起火。”
贺子阳听他语气平淡,更是难以自抑地心疼,将人搂得更紧了,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别怕,都过去了。以后的每一天,不管下不下雨,我都会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等着了。”
“你要说话算数。”
“一定算数,要是没做到你就把我打晕了拖回来,绑也要绑在你身边。”贺子阳调笑道。
林唐轻笑了一声,吻了吻他的嘴角,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能生气呀,小阳哥哥。
第29章
一夜好梦。
贺子阳一醒来,就赶紧检查了林唐的伤口,看见纱布上没有血迹,这才放下心来。
“嗯?”林唐觉浅,贺子阳一动他也跟着醒了。
“我吵醒你了?”贺子阳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
“没有,正好醒了。”林唐笑了笑,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接了个吻,绵长而缱绻。
一吻结束,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开,唇间拉出一条银丝。
“你硬了。”林唐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膝盖挤进他腿间,恶意地顶弄了两下。
“哼嗯,别闹。”贺子阳闷哼一声,卡着他的腿不让动。
“没闹。”林唐又贴近了些,用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握住了他的下身。
“嘶——”大早上的,男人本就敏感,还冷不丁地被爱人握在了手中,贺子阳被刺激得肌肉绷紧,想拉开这只作乱的手,却又担心扯到林唐的伤口。
“嘘,别动。”林唐握住他的性器慢慢动作,拇指不时挑逗似地抚弄顶端的小孔。微凉的嘴唇舔弄吮吸着敏感的乳头,发出淫靡的水声。
贺子阳很久没解决过了,被他这么一弄,顿时爽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想让人快些动作。
“嗯…哈…快、快点宝贝儿。”贺子阳追着林唐索吻,性急地挺动着下身。
林唐却忽地缩回了手,轻笑了一声:“我累了,换你了。”说完便引着贺子阳的手撩开裙摆,握住了自己的下身。
这还是贺子阳第一次接触林唐的性器,被那热度惊得下意识想缩手,却被牢牢地按住。
“哥哥也帮帮我好不好?”林唐在他耳畔低语,将柔软的耳垂含进嘴里舔弄。酥麻感像道电流似的,从耳垂开始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肉茎兴奋地跳了跳。
贺子阳猛地翻身将林唐压在身下,手肘撑在他脸侧,一手将二人的性器并在一起来回撸动,脑袋埋在他颈侧,像只小狗似的胡乱亲着。
被他亲得有些痒,林唐笑着躲了躲,“这样撑着不累吗?我们换个姿势吧。”
林唐推开他,靠着床头坐起身来,拍了拍大腿,示意贺子阳坐上来。
他有些犹豫,林唐的手臂却已环上他的后腰,强势地将人拖了过来。贺子阳半推半就地岔开了双腿,跪坐在林唐身上。
裤子早就已经脱掉了,这个姿势将他的下身全盘展现在林唐面前。主动展露私处的羞耻感令他不由得红了脸,顶端的小孔却恬不知耻地吐出水来。
二人下身赤裸相抵,柔软的囊袋相互挤压着,林唐卷曲粗硬的毛发不时戳到他的私处的皮肤,带来别样的刺激。
“真漂亮。”林唐色情地揉捏着他的胸,不时狭呢地逗弄两下硬挺的肉粒,挺直了腰将两根粗大硬热的阴茎贴在一起蹭了蹭,沙哑的嗓音透着些笑意:“快摸摸,我右手用不了,可只能靠你了。”
眼前人眼角眉梢一片春意,一身白瓷似的肌肤已泛着情色,黑色的低胸吊带裙半挂在肩上,裙摆半遮半掩地搭在青筋暴涨的肉茎上,更是衬得他有种雌雄莫辨的魅惑。
贺子阳被撩拨得浑身发烫,一手握住两人的性器撸动起来,低头吻了上去,舌头探入口腔与他交缠挑逗,像沙漠中久旷的旅人,迫切地吮吸着甘甜。
二人粗喘着,迫切地在对方身体上抚弄揉捏,缀着汗珠的肌肤赤裸相贴,黏腻而缠绵。
“哈啊…林唐…啊…” 喘息越发粗重,贺子阳不自觉地摆胯挺腰,喉间溢出难耐的呻吟,胡乱的叫着恋人的名字。
林唐的呼吸也越发急促。眼前人赤裸着跨坐在他腿上,挺着腰上下动作,麦色的肌肤湿漉漉的,泛着潮红,看上去仿佛不是在为他手淫,而是在用紧致湿润的肠道主动吞吃他的性器。
“哈啊——”几下加速,贺子阳小腹一紧,仰着头射了出来。眼中泛着水光,嘴无意识地张着,粗喘间露出靡红的舌尖。看见他这幅失神高潮的样子,林唐一把握住他的手发狠地撸动,最后一口咬上贺子阳脆弱的喉结,顶着他的腹肌攀上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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