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叶青河到底打算怎么办?”沈瑶玉问着,上次喝酒发生的事,她也跟戚元涵讲过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戚元涵深长地叹了口气,她跟叶青河分开后,狠心的做了很大的决定。
她决定跟叶青河桥归桥、路归路,最好再也不联系,那时候她对叶青河失望透顶了,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处理这段感情。
她天天都怨叶青河,怨叶青河走到她生活里,害得她动心,害得她难过。怨完,她又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要喜欢上叶青河。
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太折磨人了,她被折腾的很难受,总想着断情绝爱。但是呢,回忆起来,她心里又觉得甜蜜,偶尔还会傻笑。
她心里放不下叶青河,还喜欢她。
戚元涵很犹豫要不要迈过那个坎。
沈瑶玉说:“我也不是劝你们和好怎么样,但是你心里要有个评判标准,别自己整迷茫了,到时候纠结又难受,虽然我谈恋爱不多,但是明白一个道理,感情总是磕磕碰碰的,结婚夫妻都有吵架的时刻。”
戚元涵说:“我知道,她这次表现就很好,把周家送给我,也表现的很乖。我会考虑的。”
如果是赎罪,按着等价比兑换,叶青河做的很好了,戚元涵把天平摆正,两个人各站一边,她自认为,她对叶青河并没有叶青河对她那么好。
只是爱情会把人变得卑微。
感情不能只看到对方的恶,有时候也需要多看看别人的好。
戚元涵是个很怯弱的人,她会把天平往自己这里压一半,她说:“至少等我把药彻底戒断,这样对她对我都好,不然之后我们再吵架,那根刺会一直卡在我们喉咙里,我依旧很惨,她依旧很卑微,我跟她的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
沈瑶玉听着是那个理,“你现在挺成熟的啊,那亲爱的,你打算怎么做。”
戚元涵不那么急了,身体重要啊,她打算着先治病,是她一个人去医院,还是叶青河陪着一起去,看叶青河的选择。如果叶青河想去,戚元涵不会阻止,如果叶青河不想陪着她去,她当然不会强求。
私心她肯定有的,有些事她不想主动提。
聊着,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秘书送文件过来了,戚元涵长话短说,“我下午还要去医院。”
“你不会要去医院看那个老头子吧?你看他做什么?”沈瑶玉很不解,“不会是还想着去叫一声爷爷吧,然后尽孝心?”
“你看我有那么善良吗?”戚元涵笑着说:“放心,我是去落井下石,看周家笑话的。”
周家现在很不太平,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姜林月正在跟周老二闹离婚,姜林月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唯一不聪明的是生了周炜川这个渣男。
现在周老二没了执行董事的位置,周家也失去了在董事会的地位,姜林月这个聪明女人会有新的选择,她不可能还跟周老二牵扯。
周老二退位下来,她就提出了离婚。
现在俩人在挣家产,姜林月要拿走所有股权。
戚元涵说:“因为我也是个恶人。”
她挂了电话,接过秘书手里的文件,叶青河从外面进来,她昨天换办公室,现在在戚元涵旁边的办公室工作。
叶青河进来就四处走走看看,她站在窗户前,说:“要不要出去散个步,感觉一天都闷在公司了。”
“你看看几点,现在出去不热死你。”戚元涵确定文件没有问题,签了字拿给秘书去弄。
叶青河坐沙发上,趁着秘书出去,她从兜里拿了一袋雪糕出来,掰开有两根。
一根西瓜味一根菠萝味儿。
戚元涵挑了西瓜味儿的,含到嘴里,味道还不错,好像是西瓜汁冻起来的,叶青河问:“好吃吗,好吃我待会弄西瓜冰吃。”
“还可以。”戚元涵点头说。
下午太阳落山,俩人一块去医院。
到病房的时候,恰巧碰见老爷子在因为周老二的事骂天骂地,周老二坐在床边精神颓靡,没了一点朝气。
老爷子怒道:“她想要你手里所有股份?”
“嗯。”周老二叹气,“她手段挺狠的,手里握着我很多东西,当时我坐上位置都是靠她,她有我很多把柄,这些年人脉走动,很多都是她教给我的。”
这些老爷子知道,如果不是姜林月搞得一套又一套,执行董事的位置,老爷子早传给老大家了。
“你真是愚蠢啊,让一个女人把你玩弄成这样,还是跟你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老爷子恨铁不成钢。
周老三在窗户那儿玩手机,很悠闲,所有人鸡飞蛋打的时候,就他家里最安定。他过去插嘴,“这个事也不能一直怪姜林月,老二出轨多少次了,早不跟姜林月同床共枕了,他一开始不是老看不起姜林月吗,姜林月跟他离婚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你给我闭嘴,不孝子!”老爷子抓着茶杯冲着周三叔摔了过去,周老二瞪他的眼睛也是赤红。
可是话糙理不糙啊,之前姜林月对他好他不珍惜,现在快一无所有了,还想扒着自己原配老婆。
这些渣男真是会想。
老爷子要气死了,“蠢货!”
周文伯以为在骂自己,抬头问:“我今天来,就是问你有没有主意。”
“我能给你拿什么注意?你自己的老婆自己想办法!”老爷子才做的心脏手术,感觉现在又痛了。
周文伯不满了,说:“你只会帮老大家,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知道老大家为什么不来医院吗,是因为你没本事了,他们现在要去巴结周冠宁的老丈人。”
“你胡说什么!”老爷子人傻了,老大家的确有几天没过来了,老大家跟他说,是因为公司被戚元涵和叶青河霸占了,他们办事麻烦,所以没时间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
老爷子看到戚元涵站在门口,他瞬间心凉了,戚元涵都有时间过来,他的儿子孙子怎么可能没时间。
“去,快把门给我关上,让她们给我滚出去。”老爷子厉声吼着,但也是无能狂怒罢了。
他两个儿子都没有管他,周老二怕戚元涵横插一脚,让姜林月更逼迫他,他起身就走了。而周三叔现在换了阵营,甘愿被叶青河利用,自个出去,顺手还把病房门关上了。
戚元涵带了东西过来,并不是吃的,是用文件袋装起来的东西,她放在床头柜上,叶青河帮着她拉开椅子,让戚元涵坐下来说话。
“谢谢。”戚元涵温声说着,偏头看老爷子脸上也是笑,她说:“给你的律师函,我打算把我爸的房子收回来了,有时间你看看吧。”
当时老爷子讹房子,就是仗着戚元涵小,什么都不懂,一分钱都没有给戚元涵。
老爷子本来不打算搭理戚元涵的,但是说到房子,他不得不重视,那是他积累了一辈子的财富。
就算他们周家退出董事会,只要有房子在,周家就不算完,早完都可以东山再起,如果戚元涵斩断他们家的后路,那周家算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老爷子翻着文件。
戚元涵说:“遗嘱的事,当初是你让白卫兆中做的吧,他现在还在公司法务部,你们应该打通了不少关系,要是我单独扯出这条线,你和你的人脉圈都要出问题。”
老爷子嘴硬说:“那是你爸无偿转让给我的。”
“无偿吗?”戚元涵笑了下,她交叠着腿,笑得讽刺,“你再好好想想,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遗嘱又是怎么说的?”
老爷子抿紧了唇,心虚。
戚元涵说:“我之所以一直没问你要房子,不代表我真的过的好,不代表我就是朝生暮死,这些年为了拿回我的房子我一直再忍,一直在找机会,想着让你更凄惨一点。你知道吗……遗嘱是要第三方受益人在场,丧失民事能力的人签订的遗嘱无效。”
老爷子手指抖了一下。
他靠坐着病床,现在人要溜下去了。
戚元涵笑着给她掖被子,“我是想让你坐牢,不是让你赔钱,你不仅伪造篡改遗嘱,还诈骗钱财,三套洋房啊,的确很之前,现在价值又升了,一套最起码三个亿吧。这个价格,最起码是处十年以上,听说情况严重还得没收财产。”
当初老爷子算得清楚又明白,可聪明,觉得戚元涵没有其他亲戚的帮助,就是个未成年,糊弄糊弄,就能把她的财产搞来,让她跟周炜川结婚,成了周家人,她以后还不是以周家为中心。
的确,也的确。戚元涵也按着他的安排一步步走过来,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戚元涵居然能这么狠,把所有都搭进去再放手一搏。
他面露几分惧色,对上戚元涵的眼神,他就害怕,再移开目光,叶青河坐在另一边交叠腿,手上拿了纸杯子,用勺子挖红色的沙冰吃。
一口一口像是吃血。
老爷子想按呼叫器,让护士过来把她们请走,按了半天只把床按了下去,整个人瘫痪在了床上。
“以后你会蹲大牢,每天盘算着哪个儿子来看你,哪个儿子会帮你交医药费。”
戚元涵帮着他描绘未来的蓝图,像是他给小时候的自己织梦一般,笑着温柔,让他有最真实的代入感。
她说:“听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那时候所有人嫌弃你,嫌弃你是个一无是处的老头子,怨恨你败光了周家,怨恨你独.裁,导致他们变穷身负巨债。”
叶青河拿着勺子点了点,搭了一句话,说:“哦,对了,还有你的列祖列宗,你到地底下的时候,你列祖列宗一定会变成厉鬼缠着你,质问你为什么这么不重要,把他们的心血败到别人手中。你还有颜面面对你的祖先吗?”
这两个女人就是鬼,一人一句,像是要在生死簿判上几笔,让他生不如死。
老爷子躺着,手指紧紧地攥着,他扣着床单,人在发抖,戚元涵描绘的哪里是什么美梦啊。
而是掉进地狱里了,被油锅煎炸。
戚元涵笑着削苹果,手指按着刀,一圈圈将苹果皮削下来,中间断了一截,她呲了一声,叹气。
然后,她继续削,抬眸问老爷子,“吃苹果吗?”
这对眸子几乎没有光,漆黑一片。
老爷子想起来了,他把戚元涵接到周家的时候,让戚元涵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了几个苹果。
所以,戚元涵从来没有感激过他,记恨着他,多吃一粒米,多喝一口水,就对他多一份恨意。
戚元涵起身,帮他按了呼叫器,笑着说:“千万别死了,你得好好活着,最好再过十七八年,以后我年年来看你,还把你当我爷爷,爷爷你开心吗?”
老爷子那深邃,布满皱纹的眼睛沁出了泪。
后悔、懊恼,他深深的恐惧了。
未来很多年他还要怀着这份恐惧生活。
戚元涵把苹果扔进垃圾桶,说:“别忘记了看我带来的律师函,我不会接受私下和解,一定会走法律程序,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老爷子以为自己很恶了,没想到戚元涵更恶,弄死人不留余地,甚至还会反反复复的折磨人。
这两个女人,太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和好的,先让这个老东西蹲大牢。
宝子们,我来求个预收《疯批重生》
文案:井思恬在重生的那一刻,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她在井家生活二十多年,和家人关系融洽,一门心思花在事业上,搞投资搞经济,从来不搞花边和男女关系,感情史干干净净,克制禁欲。
然而,她死后井家对她的评价是:任性跋扈,野心过大,活该死的早,死的好!
甚至向京都各大娱乐新闻编造她的野史:同性恋,喜欢女人,对自己嫂子抱有异样感情,曾干过偷看嫂子洗澡的蠢事……最后求而不得郁郁而终。
看完,井思恬深深地笑了。
……
顾音尘能被选中,嫁进井家只有两个原因。
一:家里不够殷实,好拿捏。
二:性格怯弱,丈夫外面花开几朵,都能一声不坑。
未婚夫嫌弃她不够风情,嫌弃她上不了台面,新婚当天,抛弃她出去寻花问柳。
当夜,只有小姑子推开了她的房门。
那女人赤着脚走进来,坐在浴缸边上,长腿碰着她的腰。
她撩着浴池里的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那个不中用的哥哥那么伤害你,心疼不疼啊?”
“姐姐,水这么烫,我帮你吹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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