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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尘雪(古代架空)——于黏

时间:2021-08-09 15:12:34  作者:于黏
  常珩的吻盖在了席然的泪水上,他红着眼睛道:“我答应过世叔,会好好照顾你,你不会孤独一人的,阿然,你还有我。”
  席然抽噎地抱紧了常珩,“阿珩,他明明刚答应我每年都给我买冰糖葫芦,可他怎么就食言了呢,他怎么能不讲信用呢。”
  常珩抹去席然脸上的泪水,望着他的眼睛道:“他没有食言,我赶到的时候替他应承了,以后每年的冰糖葫芦我替他买,每一年的都不会少。”
  “真的吗?”
  “真的,他走之前握着我的手要我一定答应。”
  席然闭上眼睛,泪水不住滑落。
  常珩柔和着语气哄道:“好了,别哭了,再哭就真的见不得人了。”
  席然带着浓浓的鼻音答应了,“嗯。不哭了。”
  席然止住哭泣,只是还不愿离开常珩的怀抱,半晌后他小声道:“阿珩。”
  “嗯?”
  “我想世叔了。”席然抬起哭得红肿的一双眼,“我想见见他……的尸首。”
  “好。”常珩答应了,“我扶你起来,我们去找江开霁。”
 
 
第35章 宫中风云
  天才放亮,宋府门前立着两人,正是匆忙赶来的常珩和席然。
  常珩敲了许久都未有人来开门,席然问他:“宋世叔的尸首你确认停放于此吗?”
  常珩皱了一下眉,他让席然稍等,他自墙上翻过,一阵声响后常珩打开了大门。
  门内十分干净,还维系着匆匆离去前的整洁,卧房的门没有关,江开霁静静坐在床前。
  “你们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一听便知一宿未曾休息,守着在榻上紧闭着眼的那人。
  席然在门口停顿片刻才鼓起了走入房内的勇气,他走到江开霁身旁站定,缓缓蹲下身,小声道:“世叔,我来看你了。”
  常珩靠在门口不欲入内,只是他偶然瞥见桌上事物凌乱,突然忆起他来时江开霁正在读着信神色喜悦,他似是原本想同自己分享些什么的,只是被自己匆匆打断了。
  常珩走上前,扫了扫桌上的信纸,逐渐蹙起眉头。
  「吾弟:
  兄长原忧心你会沉湎于旧事旧人,却不想已有另一人走入你心,如此甚好。卧房已修葺整洁,书不尽意,静待你同霁月兄归来。
  兄 宋辅星」
  坐于椅上的江开霁突然开口:“小然,我打算带观止回临安,把遗体交给他的家人。”
  “何时?”
  “虽然现已入秋,但遗体总归不好放置太久,早一天出发便早一天到,今日午时便出发。”
  席然沉默半晌,道:“好,我同你一起去。”
  江开霁扯了扯嘴角,恢复了丝昔日的无赖样,“不用,我一人便可。你不好离开京城,况且,他前几日刚同我说要带我回临安呢,我正好算作和他一块去了。”
  “江叔……你别一个人撑着,我们都还在呢。”
  江开霁勾了勾唇,只是怎么看这个笑都不算自然,他揉了揉席然的头,道:“真没事,我都明白的。”
  常珩在背后开了口:“堂舅,我派一队人护送你们。”
  “好。”江开霁应了。
  午时,棺椁和人马都已到了庭院,众人静默地看着封棺,只是最后一道亮光消失于宋观止脸上时,席然将脸埋在了常珩胸口,任由泪水在常珩的胸膛晕出一片水渍。
  江开霁眼底很平静,待行李都装上马车后,他回过身对两人道:“能拜托你们一件事吗?”
  “好。”常珩揽着席然,直接应了下来。
  江开霁眼底划过狠厉,“我怕我赶不及回来,如果可以,替我杀了江修竹。”
  “堂舅你放心,他所剩时日无多。”
  “好。”江开霁深深凝视了他们一眼,“那么,就此作别了。”
  席然终于平复好心情,对江开霁珍重道:“一路平安,我和阿珩在京城等着你归来。”
  江开霁转身,朝后挥了挥手。
  几个时辰后,东宫。
  府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景自案上抬起头,皱了皱眉,一旁的侍从探听到情报后上前汇报:“明月楼处发生了斗殴事件,其中一方是江家势力,似乎是为了争夺一样东西。”
  “哦?”
  不料下一刻,书房门便被敲响,低低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太子殿下,我是席然。”
  席然改了一身装扮,用一顶帷帽严严实实遮住了自己的样貌,着一身白色素衫,配上笠帽上垂下的白纱,整个人同背景融为了一体。
  等房内的侍从离去后,席然才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帷帽,解释道:“当日不辞而别事出有因,没来得及同您解释属实歉然。”
  随景起身,走近席然,才发现席然眼周有红肿尚未消散,他适时地没有问及此事,而是问:“无碍,只是你当今为何这般装扮?”
  席然苦笑:“当今我在江家人眼中应是不存于世之人了。”
  随景一愣,“什么叫你在江家人眼中应不存于世?”
  席然正打算开口时,一道黑色的身影自门口一闪而入,随景迅速取下了放置于桌旁的武器站在席然身前,直到来人揭下脸上黑色的面罩时随景才松了口气,将武器放下。
  “阿珩,你下次再这样擅闯东宫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随景面色不善。
  常珩却难得地露出了笑意,他道:“明煦,别气,你看我带来了什么?”他侧过身看向席然,从怀中掏出两份独立的信封递给他。
  席然接过比对了一下,道:“嗯,是这份没错了。”他拍了拍常珩的肩,将这两张信纸交给随景,“太子殿下,这便是能表明江家和五皇子犯罪的直接证据。”
  随景结果,低头看了良久,眉头越皱越深,他让两人凑近,三人围成圈小声商量着些什么,一个计划油然而生……
  皇宫内灯火通明,有太监步履匆匆地走过,最终又消失在高墙之后。
  皇上在床上咳了良久,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为骇人,他哑着嗓子问:“明煦,你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证据您已看过了,如若不信儿臣可唤来常驻码头的长工,运往朝月国的船只记录一查便知。”
  随奉摆了摆手,不欲多言,他喃喃道:“罢了,罢了……或许早该如此……”
  他朝立于一旁的太监总管道:“小李子,宣传位诏书。”
  “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庶乎近之。
  ……
  当朝太子随景,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语毕,随奉喘了长长一口气,似是终于放下了心头一个包袱,随景扶住欲起身的随奉,就在这时,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人,喊道:“陛下,不好了,五皇子拥军于城门外,欲意逼宫谋反!“
  随景脸色一变,他知道随辰会做出这样的事,却不想来得如此迅速。
  潜伏在半暗半明的皇宫被举着火把进攻的军队照亮得无所遁形,没有做出过多防卫的羽林卫在有所预谋的进攻中甚至没有支撑太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五皇子等人便已逼至寝宫门外,而此时绝大多数的御林军还停留在郊区外的营地中。
  “父皇,不必负隅顽抗了,不如还是按照从前说的那样,将皇位传于我吧。”宫门大开,随辰正站在风口,红衣烈烈,笑得张扬。
  席然先前一直守在门外不远处,见形势不妙便站到了随景身侧,此刻他们被包围,情况十分不妙,只是席然抬眼望见立于随辰身后的江修竹时,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随奉坐回床头,被随辰气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他指着随辰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里通外国、卖国求荣的小人不是朕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来接手这江山!哪怕是孤死了,这位置你也休想得到!”
  随辰脸上肆意的笑慢慢地收起,他的目光像蛇一般阴冷,紧紧缠绕在随奉身上,“你这个老东西,你真以为我没办法让你死?”
  或许是命数本就将近,随奉浑然不惧,只是命总管将传位昭书交由随景保管妥当,随辰看着随奉丝毫没有修改旨意的意思,杀意渐起,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和守在皇上身旁的羽林卫迅速兵戎相见。
  江修竹借着动乱走上前,显然是先前看见席然了,他面上挂着虚伪的笑意,道:“不想小侄竟还在人世,宋小弟显然是费了好大一番苦心啊。”
  席然将指甲扣得陷进掌心肉中,才忍着怒火强持冷静道:“等到江家万劫不复的那天,江家主怕是也笑不出来了。”
  江修竹发出了更为爽朗的笑声,在一众刀剑相撞声中格外突兀,他道:“已是此情此景,小侄怕是无法再等到江家万劫不复的那天了吧。”
  席然没有言语,他在心中默默倒数着,直到殿门外的打斗声遥遥传来,席然心底一喜,便知那人来了。
  “哄——”殿门被暴力的方式强行打开,随辰和江修竹尚未从巨大的声响中回过神来,他们的人马便被御林军包围了起来,只见自宫殿门一眼望去,数千御林军立于城中,早已将随辰带来的军队尽数围困。
  而立于最前方横跨马上那人,正是常珩。
  他头上的飘带被风吹得不停摇摆,周身气魄宛若一柄出世宝剑,劈开了浓浓墨色。席然只望他一眼,心便定了下来。
  随景正与随辰对峙着,他扇着不知从哪拿出的扇子,道:“皇弟,现在退兵还来得及。”
  随辰回头望了一眼黑压压的士兵,却是仰天长笑,“哈哈哈,皇兄,原来到头来,我还是没能赢过你。”
  随景问他:“为什么非要赢过我呢?”
  随辰先是看了许久靠在床上已出气多进气少的随奉,又慢慢把视线移至随景脸上,死死地盯着他那双眼,“自是想要赢得这天下,顺带,”他咬字极重,“赢得一些想赢得的人。”
  随景愣怔片刻,很快又回过神来,“皇弟,退兵吧,今夜你不可能赢我的。”
  不想随辰口头松得很快,他言语间颇为漫不经心:“可以退兵,只是……”他手里的剑一挑指向随奉,对随景道,“你把他杀了。”
  随辰没理睬一旁江修竹试图阻止的声音,一双眼牢牢盯着随景。
  随景一双丹凤眼压得极低,随奉看着抵在喉前的长剑不住往后缩,飘向随景的眼神却透着祈求,只是下一秒,他的眼睛睁大了,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
  ——另一柄长剑从侧边刺出,直直插入随奉的胸口,分毫不差。
  随景甩了甩剑伤的滴血,面无表情地抬眼望向随辰,“可以了吗?”
  *注:出自《康熙遗诏》
  下一章完结。
  今天太忙没来得及写完,明天发~
 
 
第36章 来日方长
  随辰笑了,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开始撤退,另一旁江修竹却早已窥见形势不妙先走一步,离开他们有一定距离。
  席然眯着眼,终于找到了江修竹的身影,不知为何云无想竟没有跟着他,席然和常珩对望一眼,常珩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
  常珩坐于马上,抽出了后背的弓箭,他对准江修竹逃跑的路径瞄准良久,一箭射出,正中江修竹的右腿,他惨叫一声,径直摔倒在地上。
  席然看了眼这边的情况已是随景一人能解决的,便朝殿外走去,常珩没有动,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
  席然解开一直绑在袖口的弩,对着一瘸一拐却仍朝宫门外走的江修竹,只见这人面容扭曲,分明是想喊人求助又怕被人发现的狼狈模样,隐匿于墙角处艰难行走。席然没由来冷笑了声,瞄准了他尚完好的左腿,一箭射了出去。
  “噗通。”江修竹膝盖一软,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席然慢悠悠走上前,蹲下身问:“江家主,可有提前感受到万劫不复?”
  江修竹抬头看着他,嘴角有些抽搐,“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算盘。”
  席然点了点头,问:“如今江家主可还有其他计谋?不如说与我听听。”
  江修竹奋力从地上将自己撑起,咬牙道:“你将我放了,我还你们席家一个清白,我公开当年事情的真相,我向你们致歉!”
  席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该说江家主天真好呢,还是异想天开好呢,你害了我身边这么多人,居然还想着能独善其身。”
  江修竹面容一阵抽搐,他猛地从袖口拔出一柄短刀,手臂一抬作势要往席然身上刺去,一只从后方射来的箭破空而出,正中他胸膛,阻挡了他向前的攻势。
  江修竹张着嘴,血从唇角滑落,他向后一倒,天旋地转间,一双履靴朝他走近。他终于看清了伤他者何人,却已无力指控,他指着常珩咿呀良久,最终手无力摔在地上。
  席然站起身,心情却并未好转,宛若堵在心头三年的石头陡然消失了,风呼啸地从他心尖穿过,空落落得可怕。
  或许他需要很多年才能痊愈这堵空缺,但下一瞬,冰凉的手心被一股温热包围,席然侧过脸,看见常珩望着他,目光带着关切。
  他笑了笑,牵着常珩的手走出了这片长夜。
  数日后,随景举行了登基大典,随辰的谋逆罪行被压下,遣送至闽南区域做藩王,江家遭到了从头到尾的彻查,最终证据确凿,血染江家,几近无一生还。
  而此时江开霁已离开京城数十日,逃过了这场铺天盖地的血洗。
  席然望窗外望去,沉默地看着被乌云遮蔽的朗日,常珩从背后抱过他,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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