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严造了什么孽认识你了啊……”苏年在一边看着岑一杰和梁冰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忍不住感叹。
“是吧!”梁冰委屈的一个劲儿点头,“他造的什么孽让老娘看上他,他还不要我,活该你们被我欺负!”
温佳俊打了个响指开口说道,“ok先别闹了,我们说点正事儿。”
“我这边已经收到了缉毒局那边发给我的资料,我们在绑架江洛的是视频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已经确认是文化的姐姐,名叫文艺,他们给他的绰号是影子,因为几年来他们连毛都没摸着过,自己的人倒是损失了不少。”
“另外我从他们的信息中发现文艺之前走私毒品是和于擎合作的,他负责出货,于擎给他搞定通关批文,浑水摸鱼,中间人是雷德佑。”
“雷德佑?这不是上次你说的那个?”苏年转头看李扬,“和李翔欲有交情的那个。”
李扬点头,“没错。”
“我正要说这个,雷德佑是李翔欲介绍给于擎的人,所以文艺和于擎之间真正的牵线人很可能是李翔欲,雷德佑只是一个傀儡,但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温佳俊解释道,“偏偏雷德佑失踪,这才是最棘手的。”
“很简单,死无对证。”梁冰看着温佳俊,“这个雷德佑,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在文艺手里。”
“没错,”温佳俊点头,“很有可能是这样,但我觉得已经被文艺杀了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是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关于文化,他们怎么说?”苏年问道。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文化有参与贩毒事件,记录上也有几次他们找文化谈话的内容。”温佳俊回答道,“跟我们猜的也差不多,文化对于文艺的事情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那文艺的身份呢?他们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龚兆男提出自己的疑问,“不可能追查了一个贩毒集团五年之久连毒贩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吧。”
“这倒没有,不过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温佳俊把资料上的文字慢慢念出来,“小时候父母离异,文艺跟了她妈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过多久她就被送到了孤儿院,期间被人领养又送回三次,理由都是难管教不悔改,后来自己从孤儿院逃跑之后就消失了,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无从查证,再出现就是以毒贩的身份。”
凌月对于孤儿院感触比较深,温佳俊说完他问道:“那她妈妈和她爸爸呢?”
“她爸爸是个谜,一点关于她爸爸的线索都没有,她妈妈在文艺从孤儿院逃跑之后的第二个星期自杀了。”
“期间收养过他的那几个家庭他们正在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现在有一个问题,”温佳俊看了一龚兆男,“因为我们和岑严不在一起,所以有很多事情我们要在没有岑严的情况下自主决定,但是我们的决定很有可能给岑严带来危险,毕竟他在警察那边,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所以不好说。”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我们就做我们该做的,”龚兆男知道温佳俊是在跟自己说,回答说,“开弓没有回头箭。”
更何况他相信岑严能够保护自己。
“之前说文艺很可能会找下家来走私毒品,所以我和二少还有李扬还是主要负责公司这边吧,”苏年说,“尤其是二少,拿不准的一定要先和我商量,所有的合同必须要你亲自看过之后再签字。”
“明白,我会注意的。”岑一杰点头。
“那我还是负责配合警察那边继续调查。”温佳俊说道。
“一定要留一手,相信前辈的话,他们不是省油的灯。”梁冰拍着胸脯跟温佳俊保证,“记住,到什么时候都不要托底!”
“那我还是负责做饭吧……”凌月在一边弱弱的说道。
“我同意!岑严身边可真都是宝贝,我以后也不走了!”梁冰一百个赞同,凌月做饭可比梁火那个面瘫好吃多了。
“对了,你们的手机,”温佳俊拉开抽屉把一堆手机都拿出来,“反追踪程序我都已经写好了,如果手机有警报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可以顺着追过去。”
“这么厉害,”梁冰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温佳俊,“来给我和梁火写一个能相互追踪的。”
“你俩心里感应就够了还用得着追踪?”温佳俊反问,“再说你们随身携带的追踪器不比手机好用多了!”
“去你大爷的心灵感应!”
梁冰踢了温佳俊一脚,她倒是没对温佳俊能看出来他和梁火的手表不简单觉得惊讶,虽然手表看上去和普通的手表没什么区别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温佳俊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是这方面的天才,自己和梁火两个的手表自带定位和追踪位置,这是他们的习惯,从来都不会离身。
“我猜的!”温佳俊一脸真诚,强烈表示自己说的绝对是真话。
“那你猜猜我一晚上上几次厕所?”
第二百一十一章 超出了控制范围。
每个人都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反而龚兆男倒是显得很闲。
他在岑严的书房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当年去山里写生时候画的画,他看着这幅没有完成的画,感觉被毒蛇咬还只是昨天的事情。
“想什么呢都走神了?”凌月本来从书房经过看龚兆男在里面招唿了他一声,没得到回应就走进去拍了他一下。
龚兆男被吓了一跳,“啊?”
“我问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凌月看见龚兆男手里拿着的画,“哟,这你画的?”
龚兆男点头,把画放回原位转头问了凌月一个跟刚才对话毫无联系的问题:“你和凌阳怎么在一起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凌月笑着坐到沙发上,上下打量龚兆男,发自内心的夸奖,“你是真的很有趣。”
“好奇吧,一直想问,但是没有机会。”
龚兆男说的是实话,凌月和凌阳除了名字像以外其他没有任何一点像的地方,更何况他不是天生的同性恋,身边能交流的人现在只有凌月,苏年和李扬忙得三天都不见得过来一趟,岑严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俩啊,那要从小时候说起了……”凌月收回在龚兆男身上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慢慢地回忆:“他要比我早到孤儿院几个月,我刚到的时候那里的小孩都混熟了,小孩子嘛,喜欢成群结伴的欺负人,我就是他们欺负的对象,别看我在岛上的时候对你很凶,但其实我胆子还是很小的。”
“没觉得你对我凶。”龚兆男插话,凌月也确实不是凶,岛上的时候给龚兆男的感觉就是,他会很温柔的提出来让你无法拒绝的残忍要求,蛊惑又危险。
“好吧,那就不凶……”凌月摊手表示无奈,“所以他们越欺负我我就越胆小越害怕,但是他们看我这样就更欺负我,然后凌阳就出现啦,不过结果就是我俩一起被欺负哈哈哈!”
龚兆男笑了笑没说话,等着凌月继续往下说。
“不过凌阳个子高,力气也大,他们欺负我们的时候都是好多人一起,但是后来他们真的把凌阳惹生气了,凌阳把一个小孩失手从五楼推了下去,没救过来……从那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但是凌阳也不爱说话了,那个时候虽然小,但是我也知道死亡是什么概念,我比凌阳还害怕,因为我觉得凌阳是为了我才杀人的,”凌月靠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师傅过来只是让人把尸体清理了,也没有责怪任何人一句话。”
“后来长大一点,我才知道凌阳喜欢我,他是天生的同性恋,”凌月看了眼龚兆男,特意补充道:“和岑总一样。”
“他跟我表白的时候把我吓坏了,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的!但是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凌阳以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像凌阳对我一样好,而且我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我也只是吓了一下,缓过来之后就答应了!我们的名字也是后来他取得。”
“就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吗?”
“那个时候没有经历过什么,哪知道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凌月看龚兆男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开玩笑道,“凌阳就是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先下手为强,等我懂了也晚了!”
“所以你记住啊,攻没一个好东西!”凌月义正言辞的说出来这句话,转头正想给龚兆男举例说明好验证自己这句话的真实性,余光就瞥到了门口一左一右靠着的凌阳和温佳俊,他看了眼龚兆男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愤怒,龚兆男笑的一脸无害,“因为我不赞同你刚刚的那句话。”
开玩笑,温佳俊还在这里呢,他敢说岑严的坏话?
等温佳俊和龚兆男双双离开之后,凌阳看了凌月一眼,丢下三个字,“回房间。”
凌月觉得自己要哭了,不对,是想哭都没有地方哭去,但是又不敢不听凌阳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跟凌阳回了房间。
“我欺负你年龄小什么都不懂了?”
“没有没有没有……”
“攻没一个好……”
“大哥!大哥你别说了,我脱衣服!”
……
龚兆男和温佳俊在门外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竖了个大拇指,温佳俊指了指门,又指了指龚兆男,最后指了指自己脑袋,一连串的动作龚兆男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意思是让自己学着点儿……
龚兆男翻了个白眼往楼下走,这他还真学不来。
他只是想听听别的故事,最近他太想念岑严,就算岑严每天都会电话或者短信的联系自己,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够,他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岑严的存在,体温,唿吸,甚至心跳。
龚兆男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掉,每天晚上都要反复看几遍岑严留在手机里的短信才能睡觉,他害怕岑严会出事,害怕岑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比当初强烈预感到自己的爸爸妈妈要出事还要害怕……
但是他不知道跟谁说,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他们只会安慰自己说:不要太紧张,会没事的,放心吧这种类似的话,但是这起不到任何作用。
龚兆男突然觉得,自己强撑的那道心理防线被岑严彻底瓦解之后,没有岑严的自己,溃不成军。
其实他刚才很想问凌月一句,“如果他是自己的话,会怎么办。”
但是每个人经历过的事情和性格想法都不同,感同身受这种事情就算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做得到,所以他没问,他也不敢问。
龚兆男坐在海边,想了很久给岑严发了一条短信。
“活着回来我就原谅你。”
这条短信本来是龚兆男明确的告诉岑严他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原谅并且很担心他的安全的简单一句话,却成了后来岑严在遭受无止境痛苦折磨的时候支撑着他活下来的唯一绳索。
“嘿!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梁冰突然出现在龚兆男的背后吓唬了他一下,“要听吗?”
“好啊。”
“从前有个人啊,他就喜欢这么安静的坐在大海边发呆,后来,他就变成了一个海带。”梁冰说完就哈哈大笑,龚兆男转头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梁冰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又不好打断她……
梁冰看龚兆男一点反应都没有撇了撇嘴,“拜托你不要整天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好不好!我是岑严叫来保护你的,我不光要保护你的生命安全,还要保护你的心理健康,ok?”
“我没事。”
“来来来你过来,”梁冰拉着龚兆男站起来走到水里,“你低头看看,你像没事的样子吗?岑严他命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你就放心吧!”
“嗯,我知道。”
龚兆男自己走回去,梁冰跟在他后面。
“当初我亲眼看着我爸车祸死,我妈植物人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现在这种感觉,”龚兆男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岑严是这么多年我坚持下来的支撑点,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完了。”
龚兆男是闭着眼睛的,梁冰不忍心看他,别过了脑袋。
这是龚兆男的心里话,好像所有人都以为龚兆男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为了张晓,其实并不是,是岑严。
之前是怨,怨他为什么答应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到,后来是恨,恨他为什么强行把自己拽回他身边,现在是想,想他今天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瞒着大家……
这一切的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因为爱他,他爱岑严,现在他可以明确的摸着自己心说其实自己一直都爱他,那种把自己的生命都愿意和他拴在一起的爱。
太痛苦了。
当天晚上龚兆男一直等着岑严的电话,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手机响。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太晚了,这么多天以来岑严最晚没有超过十二点的时候,今天白天自己给他发的那条短信他也一直没回……
龚兆男越想越不对劲,勐地从床上坐起来给岑严打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龚兆男像是不相信的一连打了好多,甚至怀疑是自己手机的问题还给自己的另一个号码打,事实证明,岑严确实关机了。
他想了想,觉得岑严不可能做这种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自己睡着了的事情,如果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肯定会发条短信跟自己说,所以这种情况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龚兆男立马穿衣服出去敲温佳俊的门,梁冰听见有声音也立马睁开眼睛翻身下床,直到温佳俊被龚兆男的敲门声吵醒。
“怎么了?大半夜的……”温佳俊迷迷煳煳的打开门看见龚兆男脸上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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