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在那儿半张着嘴喘气。
这一次高潮来得突然,连他本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大脑就沦为了只会感知欲望的工具。
人类会在被刺激到极限的时候会五感尽失,最严重的就是脑部受损,大小便失禁。性器官是最敏感的部位,普通的触碰都会让感官放大,当前帝国内不少警署都会利用这一特点来严刑逼供。
身处欲望之中却不能释放,这也是一种惩罚。极度的空虚感让余一渴望阴部的刺激,幸好他不是处于刑罚之中,不用熬过漫长的渴望。男人怜悯他,于是凶狠地用腿撞击了他的阴部,用这样的暴行强行触发他的高潮。
他残破的身体帮助他在疼痛中获得了快感。
快感将他折磨得疲惫不堪,四肢绵软地瘫在床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翻卷到一旁,胡乱地堆积着,像他混乱的意识。他吃力地撑开眼皮,尾角的红连到颊上,热气从内里蒸腾上来似的。
余一呆滞地转了转眼珠子,他看到男人已经翻身压在自己的身上,双腿跨在两侧,脑袋低伏着在自己的胸前啃咬。微微地感到有炙热的硬挺的东西贴在双腿间,余一知道那是什么,阮狱已经很硬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插进去,是嫌脏吗。
手掌像玩弄女人的乳房一样抓着他的乳肉把玩。胸前的肉粒有轻微的刺痛感,他猜测乳头可能磨破了皮。伸手想去推那个脑袋,但连手都抬不起来。
太困了,余一闭了闭眼,硬撑着不睡过去。身上黏糊得难受,意识越来越模糊,混沌中胡乱地说了一句:“好热……”然后就撑不住昏睡过去。
再一次醒来是在夜里。
周边一片漆黑,余一在黑暗中摸索,碰到开关,“啪”的一声,把灯摁亮了。他坐在床上缓了半天,直到阮狱从门外进来才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身体不自觉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阮狱走到床边坐下,抬手看了看手表:“九点了,你睡了六个小时。”
余一觉得阮狱在怪他,手指抓紧了被角,瑟缩着:“对不……”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阮狱打断了:“想吃什么?”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余一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什么?”
阮狱不再重复,只是看着他。
余一没由来地感到畏惧,把被子悄悄往上提了提,几乎要盖过下巴,布料摩擦到乳尖带来触电般的痛感,下体空空的。余一才发现自己一件衣服都没穿,光裸地躺在阮狱的床上。
长时间没有等到回答,阮狱不再想待在这,站起身准备走,余一一愣,直觉自己的行为让他不舒服,慌忙叫道:“都可以!”
阮狱顿了脚步。
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余一又压下声音说了一遍:“吃什么都可以……”
“先去穿衣服。”
衣服就放在床边。余一看着那堆衣服,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体,干净的。这简直像是按自己的码买的衣服,他穿上衣服在床上坐呆坐了几秒,最终站起来,脸红红的。
阮狱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余一打开门出去,听见声音,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坐那等着。”
看样子是东西还没到。阮狱真给自己买吃的,余一有些受宠若惊:
“阮先生……我可以自己去买。”
阮狱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说过,除了这儿,你哪都不能去。”
不知道余一的话为什么惹阮狱生气了,他把文件扔到桌上,抱着手望他。
“他们都在找你。”
“别给我添麻烦。”阮狱很少会带着情绪说话,这一次是例外,气氛下降了不止一个度,余一觉得连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下去,脸上的温度也退了。他不知道谁在找他,但从阮狱的语气中那像是什么麻烦,余一不敢多问,诺诺地低下头应:“好……”
就在他觉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敲门声响了,阮狱终于不再看他,拿过桌子上的文件看起来:“进。”
门外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干练,应该是阮狱公司里的人,余一往后退了几步,女人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她轻轻地朝余一点了下头,越过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阮狱的桌子上。
“Aaron,你要的东西。”
阮狱点点头,没说什么。
女人出去了一会后,阮狱站起来,提着那袋东西放到一张茶几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揭开盖子,除了一盒看上去就让人开胃的麻椒卷酥鸡,其余三样全是清清淡淡的小菜。
他一面摆好,一面问余一:“不饿吗?”
余一立马会意,走到茶几前坐下。阮狱拿出一双一次性碗筷,放到他面前。
看着这些东西,余一有点不敢下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为他准备的,他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阮狱还这么服侍他,要不是面前的饭菜的香味强烈地飘进他的鼻子了,余一甚至都要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吃。”阮狱不耐烦地出声,声线冷冷的,余一被惊了一下,赶紧拿起筷子吃起来。
阮狱又从旁边揭开一个盒子,是简简单单的青菜汤,他把这和汤推到余一的手边。余一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手边的那盒汤,然后抬头看向阮狱,男人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余一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多余的东西,一如既往的清冷,他好像没有发觉他自己对一个仆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娼妓做出称得上是宠爱的行为。
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余一不敢问出口,把它压到心底,换了一个问题:“阮先生不吃吗?”
阮狱没回答,而是坐到他对面看他吃东西。
余一突然就低下头,专注地吃着眼前的饭菜,他的心跳得不太正常,不能让阮狱发现端倪。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眼底深深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余一觉得浑身不自然,这里太静了,咀嚼的声音好像被放大,他不自觉地放慢吃东西的速度,让声音小下来。
快吃完的时候,阮狱突然莫名地说:“想吃你做的。”
又自顾自补了一句:“等这段时间过去。”
或许是氛围太好,周边太静,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余一竟觉得自己和阮狱像一对夫妻在谈论家常,他才平复下去的心又再一次激烈地跳动起来,比刚才还要快。他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想看看阮狱的脸,想知道阮狱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刚抬起头,连面前人的轮廓都没看清又瞬间低下头。
像在害怕什么。
他心想着,还好,还好,还好没看到他的脸,不管是什么表情,他不能,也不应该这么做。
他把心里的小火光掐灭了。
第42章 42
阮狱的作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会回别墅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不会在别墅里。
别墅里被遣散的人都被叫回来了,看着倒是没有以前冷清。北堂也没什么大乱子,太平得很,阮慎行偶尔会去两趟露个脸,然后就是和政局的人打交道。阮刑和庄晓媛订了婚。
有了这层关系北堂的权势更大了,不少人上赶着巴结。阮慎行对和这些兴趣不大,但也偶尔会去应约。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但事实是,阮刑已经一周没露面了。
今天吃饭的时候仍然只有阮慎行和阮狱,两人自己吃自己的,谁也不打扰谁。才吃到一半,消失了很久的阮刑突然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哥,我有事问你。”
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喘,阮慎行抬头看了他一眼,看样子是急着过来的,有事。
阮狱没再吃,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去我房间。”
阮刑转身就急匆匆地先上去了,阮狱跟在他后面,看见他那样子,微微皱了皱眉。
门还没关上,阮刑的声音就出来了:“人是被你接走了吧。”
阮狱把卧室灯打开,坐到办公椅上,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没理他。
他走到阮狱面前,双手杵着桌子,有些急地:“你把他给我来处理。”
阮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结了婚再说。”
“我现在就要他。”
阮刑之前算盘打得精明,他要和那女人结婚,照她那死缠烂打的性子,以后肯定不能经常回别墅,再说,阮慎行知道自己和他那小婊子的事,以后要找余一可就没这么就容易了。
还在想该怎么把余一带走,阮慎行就把机会送来了。看着余一被扫地出门,阮刑心里乐呵得不行,就想着把人接回去找个地方养着,想什么时候搞他就什么时候搞他。
哪想才一会儿时间,人就不见了。
“他人在哪儿?”从余一离开到今天,他老是觉得几把痒,要捅一捅余一的洞才舒服,知道人被阮狱截走了,他简直是急不可耐地来要人。
“送人了。”
“送人了?”阮刑的声音徒然大了起来,隐隐带着愤怒。他压着那股气,又问:“送给谁了?”
“查尔斯,我的一个合伙人。现在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查尔斯?”
阮刑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他不认识查尔斯,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个变态喜欢虐待人,凡是跟过他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更别说一个娼妓了。阮刑红着眼睛在房里绕了一圈,猛地冲出门去。不管人在哪,他都要把他带回来。
阮刑都知道的事,阮慎行不可能不知道。查尔斯确确实实带了一个低等的娼妓回去,那人是阮狱送的,时间也和余一消失的时间一致。余一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被送出去的奴隶,但阮慎行还是在查。
这种娼妓只是是宠物一样的存在,没有任何权利,没有人会管他们的死活,他们没有户籍,即使有也不会对他们出入境进行记录,想要查出查尔斯到底带走了谁这根本就不可能。
只能从机场的监控里慢慢找。那人体型确实和余一相差无几,但拍到正脸的视频几乎都是模糊的,这不符合常理,阮慎行不相信阮狱就这么把人送走,可如果深究下去,阮狱也确实没有什么理由不把他送出去。
一个不值钱的,下等的娼妓而已。
“先生。”
秦关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从大洋另一端传来的文件。阮慎行很少会让他查身边的人,显然这次是个例外。
“查尔斯带回去的那个人……住进医院了,身上有被虐待的痕迹……”秦关看到阮慎行伸手到抽屉里拿出一包未开封的烟拆开,他突然的顿了顿,没有再往下说。
阮慎行抽出一根放嘴里,没点燃,只是虚虚地落在半空。过了会儿,他又靠到椅子上,把打火机掏出来点上烟。
“继续说。”
烟很快从阮慎行嘴里泄出来,悠悠地环绕在半空,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这个味道,秦关低下头,把手里的东西翻开。
“送进医院后,查尔斯很快就把他卖了,卖给了一个暗院。”
说完,他又翻了翻文件,然后合起来,放到阮慎行的桌子上。
暗院是连黑帮的人都不会触及的阴暗角,他们进行各种人体交易,奴隶买卖,背后牵扯着很大的势力,没有人能查到里面的任何东西。这短短几页纸,可能就是这个人存在这世上最后的记录了。
阮慎行眼睛半垂着,似乎是困了,一直没有说话。秦关走了一会儿,他才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楼下。
他有点想喝冰水。
路过客厅的时候,他注意到那盏小夜灯,以前他半夜起来的时候,这盏灯是亮着的,但今晚没有,只是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他很少喝这么凉的东西,今晚莫名觉得喉咙热,想喝点顺顺。他稍微喝了一小口,就放回去了,没什么用。
别墅里的仆人都睡了,现在这里很安静,很冷清。他关上冰箱,转过头的那一瞬间,那扇门直直地撞进他的眼睛,那是余一以前睡过的房间。也不是凭空出现,他的房间离厨房不远,侧一点就能看到,以前没注意过,今晚倒是一眼就看见了。
那里面现在住着别人,换了一个芯子。
阮慎行就这么盯着那扇门,心里什么也没想,单纯地就这么做了。站了会儿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简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他皱着眉去关灯准备回房,灯熄灭的一瞬间他看到那扇门上不知怎么的有了一个很小的缺口。
他的心突然就悬起来了。
在这黑夜里,他捂着胸口压抑地闷哼了一声,好像所有感官都回归本体,刚才喝进嘴里的水到现在才落到胃里,凉得他不舒服,但其他地方却在发热,尤其是喉咙,又热又涩,像卡着什么东西。他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觉得心脏落不到实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烦躁。
不再去看那扇门,他扶着墙回了卧室。
第43章 43
“阮刑? 阮刑!”
阮刑从滞愣中回过神:“什么?”
庄晓媛有些生气,阮刑失联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打通他的电话,和父亲一起吃顿饭,还一直心不在焉。
“爸爸在和你说话!”
阮刑看向庄父,笑了笑:“伯父,您刚刚说什么,我走神了没听到。”
婚期就是下个星期了,还一点都不急,所有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一点都不上心,庄父心里有些不舒服,皱着眉道:“你们俩结婚的事要好好商量着安排。”
听见这话,阮刑才骤然想起这件事。原来他要结婚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查余一的下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想起这,又觉得烦闷起来,嚼了嚼吃进嘴里的东西,没有味道,甚至觉得难吃得不行,像泥一样,他囫囵地吞下,就放下刀叉不再吃了。
阮刑又不说话了,庄晓媛在一边干着急,给阮刑使眼色,后者当作没有看见,扭头看向窗外。
她用指甲用力抠住盘子边沿,今天见到阮刑第一眼就觉得他不太对劲,他的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她能感受得到他情绪很低落,隐隐还有莫名的怒意,整个人像是蒙上了一层不可言喻的霾,被困住了。
庄父也压着股气,还没来得及发出来,阮刑突然站起身:“对不起,伯父,我有点事还没处理完,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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