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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先生的(近代现代)_火风L

时间:2021-08-10 14:09:09  作者:火风L
  阮慎行的房间或是阮刑的房间都没什么区别,都很危险。
  阮慎行把余一直接带到浴室,浴缸里早就放好了热水,他把余一放在洗漱台上坐着,边给他脱衣服边问他:“今晚和阮刑玩的开心吗。”漫不经心的语气。
  “还好。”
  他看见余一脖子上的牙印和吻痕,垂下眼给他脱了上衣,又半抬着他的屁股把裤子脱下,“和阮狱商量得怎么样?”
  光裸的臀部直接触碰到冰凉的台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坐在这个位置,他比阮慎行高了小半个头,余一低着头看着阮慎行,为了不碰到脚后跟的伤,他正小心地为自己脱裤子。被赶走之后再回到这里,每一个人都变得很奇怪,对他的态度、言行举止几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变化让他不能理解,更不知道怎么应对。
  而且……
  阮家的人似乎都很关心他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要把孩子留下来。”他如实回答。
  阮慎行的动作停住了,“留下来?”他抬起头看着余一。半响之后,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这笑声从他的胸膛生出来,像雨夜的打雷声,又闷又沉,像是在嘲讽他,或是别的什么,余一猜不出来。
  “不行。”他淡淡地拒绝了,但余一明明没有在和他商量。“我会安排医院,能让你安全地把这个孩子拿掉。”
  “不、”他很害怕阮慎行,之前阮慎行对他施暴时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很难不对他产生恐惧,基本上,他不敢杵逆阮慎行的任何命令,但这次不一样,他不想失去这个孩子,“不可以,我要生下来。”
  阮慎行的眉毛深深地皱起了,他无意识地去口袋里找烟,但很可惜,他忘记自己已经穿上了睡衣,口袋里一根烟都没有。余一说,他想要生下这个孩子,想要生下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怎么可以。
  他之前在归巢里当妓,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怪他。但跟了自己后跟其他男人乱搞,在自己说要和他结婚之后的夜里还和别的男人出去,留了一脖子的痕迹,这不能容忍。照理说该收拾他一顿的,之前的教训还是不够,没能让他长记性,但这些他都已经沉着气忍了下来,等结了婚再好好管教也不迟。
  但是,他被人搞大了肚子。
  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多么可笑。
  他该庆幸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里没有拿着枪,不然自己一个冲动就会把他腿打断。
  这个吃里扒外的婊子,现在居然还敢想着把孩子生下来。
  “你给别人生孩子,还怎么和我结婚?”他沉沉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余一一愣,“你为什么要我和你结婚?”他终于问出了一直郁结在心的问题。
  阮慎行没有立刻回答,大概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结婚的原因他根本回答不上来,想和余一结婚这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就这么做了,至于原因,他从没有想过。如果硬要说,那就是,“我想要你当我的妻子。”他对着余一回答到。
  这时候恐惧早就烟消云散了,他被震惊得说不出话,阮慎行的表情很严肃,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妻子?要我做他的妻子?为什么?
  他相信阮慎行只是一时兴起,也许是自己照顾他照顾得不错,想找一个贴身保姆,但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就和他绑定了一生,“您要对我忠诚吗?”他故意为难地问他,他知道阮慎行根本打做不到。
  面前的男人理所应当地顿住了,倒不是像余一所想的那样因为做不到而没有回答,他是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两个词。忠诚是一个很遥远的词,特别是对于他们这样上层的人来说。不像底层的人民,他们大部分人因为利益结婚,一张结婚证明阻止不了他们为所欲为。而余一显然不属于他们这一类人,他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觉得婚姻就代表着忠诚。
  阮慎行要被余一可爱的想法逗笑了。
  但这并不是不可以,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这是余一对他婚姻的要求的话,他可以做到。
  “当然,”他笑着:“结婚之后,我们对彼此都必须是绝对的忠诚。”
  他回答得毫不费力,这让余一瞪大了双眼。但他很快回过神来。
  他可不会相信阮慎行,再说,也不应该这样,这样轻易地说要和自己结婚,还差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除了忠诚,还差一个……
  “您爱我吗?”他脱口而出。对,是爱,因为爱才能有婚姻。阮慎行这样的人,有过前妻,有无数的情人,但他知道,他从不会说爱。
  “哈哈……”阮慎行这次真的笑出了声音,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余一。爱这个字,太罕见了,就连在贫民窟都很难听说这个词吧。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笑声,余一也发现自己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他的面色变得尴尬难堪,眼神闪躲。
  阮慎行伸手扶住余一的脸,望着余一想说他天真,但他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对上了余一的眼睛,那眼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漂亮的光,更没有他最喜欢的鲜活的灵动的生命力,这是一双他绝不会喜欢的眼睛。但他偏偏就感受到,这双平平无奇的眼睛在对他撒娇,在对他说,快爱我吧先生,快爱我,快疼疼我。
  阮慎行的心诡异地停顿了一秒,然后他又笑了,这真是个黏糊的小东西——
  “我当然爱你。”
 
 
第68章 68
  “我当然爱你。”
  这话像拳头一样痛击到余一的胸膛上,把他砸懵了,甚至头昏眼花,连阮慎行的脸都看不太清楚,“什、什么?”
  看他这幅晕乎乎的蠢样子,阮慎行觉得他更惹人心动了,像小狗,这话让他再说一遍也不介意,说无数遍也可以。于是他在一次凑到余一耳边。
  “我爱你,余一。”
  “听明白了吗。”
  余一彻底晕了,血液一个劲地直往上涌,让他的脸充血似的发红。后脊莫名发麻,像被电了一轮,浑身没力气地后倒靠在墙上,冰凉的墙壁让他短暂地回神。
  阮慎行说爱他。
  他不敢信。
  “真的假的?”
  阮慎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这话在脑子了过了一遍,真的假的?阮慎行带着笑看他,这小东西正无力地靠着墙,用探究的眼神盯着自己,现在在他眼里,余一像一只流浪狗,眼睛湿漉漉的,充满警戒,就连新主人在他面前也不敢走过去。
  好可怜的模样,阮慎行心想,可怜得让自己浑身都热起来了,面前的男人既没有漂亮的脸,也没有光洁无暇的身体,乳首附近有很明显的烫伤,即使这么久了也不能消去,一具劣等的身体,但阮慎行就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甚至还想用称心如意来形容他,巴不得现在就带着他去结婚。他伸手扶住余一的头往下压了压,凑近去吻他的眼睛,余一反射性地闭眼,唇下的眼皮不安地抖了抖,弄得阮慎行的嘴唇酥酥麻麻,心里也酥痒极了。他又往下吻上余一的唇,没打算深入,温柔地含住他的下唇在嘴里啃咬,舔舐,吮吸。
  怪不得自己的人生什么都有了,金钱权利什么都握在手上,但他一直觉得不称心,觉得无趣,但现在他看着余一,原来是差着他了。
  “我不骗你。”他的唇撕离了余一,看余一还是半张着嘴呆愣在那儿,他把人抱起来放进水里,“和之前一样,还记得怎么做吗?”
  余一看着他点点头,伸手把双腿抱住,不碰到水。
  给他洗了澡,阮慎行把他从水里抱出来,大半衣服都被余一身上的水弄湿,阮慎行看上去也没有生气,垂着眼给他擦身体。擦完又给他穿上衣服,把他弄到椅子上坐着,轻轻柔柔地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余一突然想起之前还没被赶出别墅,阮慎行经常让自己给他吹头发,赶走那天,也让自己给他吹了头发,余一觉得不舒服地缩了缩脖子,阮慎行停了下来,“怎么了?”
  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明显,余一低下头:“没什么……”
  阮慎行没再问,但手中的吹风机被调到了最小。余一意识到了这点,不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把头低下,心跳的很快。阮慎行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没有不耐烦的神色,阮慎行现在对自己真的很好,或许……他没说谎。
  耳边这股温热的风似乎吹进了他的身体,吹得他心悸。
  爱,阮慎行对他说爱,这太不真实了,像在做梦,说不高兴是假的,有人爱自己,是多好的事,怎么可能不高兴,从没有人爱过他。吹干了头发,阮慎行把吹风机放到一旁,“我们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
  余一愣了一下。
  “趁早打了,对身体应该没什么伤害。”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但余一的脸却一点一点地刷白。
  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孩子,他和阮狱的孩子。
  阮慎行回头,看到他惨白着脸捂着肚子坐在那,心里腾升出一股怒气,他瞥了一眼余一的小腹,还没有显怀,平坦坦的,但再过段时间,那里会逐渐变大,因为别的男人,他的身体在发生改变。
  他在为别人孕育后代,这个婊子。
  “今晚吧。”他突然改口道。
  “什么?”
  “就今晚,我们去把你肚子里的脏东西弄干净。”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可不认为自己还有那个自控力,控制住不亲自把那个脏东西弄掉。
  余一一震,“不可以!”
  阮慎行不理他,伸手就打电话联系医院。余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着站起来把阮慎行扑倒,幸好有地毯,俩人才不至于狠狠地砸在地板上。余一夺过手机把电话使劲砸到角落。
  阮慎行一怒,把他推开,站起来去捡手机,已经被砸得不成型了,暂时用不了。他转过头去看余一,那人还趴在地上没爬起来。阮慎行背上还隐隐作痛,余一刚才扑过来摔地上弄的,为了一个野种,还搞这一出,给他点好脸色就给自己拿乔,今天非得给他个教训,阮慎行沉下脸走过去,扯起余一的头发就要揍他。
  看到余一脸的瞬间,他心里那股气又憋住了。这人眼眶通红,咬着牙喘气,一副气急的模样,自己还没说话呢,他眼泪就噼里啪啦地从眼睛里掉出来,自以为硬气地朝着自己说:“我不和你结婚。”其实声音都是抖的。
  他叹了口气,伸手去轻轻地把余一脸上的眼泪抹了,然后恶狠狠掐着他的脸,前后反转简直不像同一个人:“你在说什么屁话呢。”
  “不和我结婚?”
  “想和谁结,阮狱?还是阮刑?”
  “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他一边流泪一边冲阮慎行吼,大概是又气又怕,这眼泪简直是止不住地往下淌,淌到阮慎行手上,像是被烫了一下,阮慎行松开手。这孩子比自己还重要,宁愿生孩子也不愿意和自己结婚。他皱着眉,这可麻烦了,虽然有一百种方法逼着他把孩子打掉,和自己结婚,但他还暂时不想把这些用在余一身上。
  面前的人整张脸都湿了,还气息不匀地喘气,惨巴巴的,让阮慎行想搞他一顿。他刚准备扯着人的头发往床上带,卧室门就被嘭地一下撞开了。
  阮刑从门外冲进来,身边还带着人。
  阮慎行叹了口气,把余一松开。
  这就很难办了。
  他怒气冲冲直直地走到阮慎行面前,见余一哭得满脸是泪,他心疼得不行,蹲下去伸手把人给抱住了,抬起头狠狠地盯着阮慎行,“你做了什么?!”
  阮慎行没说话,等到阮刑把人抱起来,他才淡淡地开口:“你现在能带走他,那之后呢?”
  见阮刑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我准备和他结婚。”
  “你做梦!”阮刑回过头盯着他。
  阮慎行笑了一声,看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刚抱着余一走到门口,就碰上了阮狱。
  阮狱刚从公司回来,“怎么回事。”他看了看阮刑身边的人,又看余一哭得满脸,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不太舒服地伸出手要从阮刑那把余一接过来,阮刑抱着人没松手。阮狱淡淡地望向他,余一见阮狱要来抱自己,自觉地抓住他的手臂,阮刑皱着眉,最终还是不情愿地松开手。
  两个人就这么从阮刑面前离开,一个眼神也没留给自己,他觉得难受得要命。自己用心地去讨好他,对,讨好,他从来没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用过这个词。但余一还是毫不犹豫地从自己怀里朝另一个人伸出手,他完全不需要自己。
  阮刑心里又狠狠地缩了一下。
  和阮狱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余一改变了很多,和阮狱争起来,他毫无胜算。
  “等一下!”他还是不甘心地开口:“阮慎行说要和他结婚。”他可不会让两人就这么舒心地过夜,他们也要和自己一样心里膈应才对。
  阮狱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阮刑知道,他在发怒的边缘。
  余一被放在床上,“洗过澡了?”阮狱问。
  余一点点头。
  “谁帮你洗的?”
  “阮、阮慎行。”
  阮狱点点头,过了很久才问:“结婚是怎么回事?”
  “阮先生说,他想和我结婚……”
  阮狱似乎没有在意,他低着头把被子掀开盖到余一身上,“你呢?”
  “你想和他结婚吗?”
  “他说要把孩子打掉和他结婚……我不愿意。”
  阮狱没有再问,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
  今晚太累了,先是阮刑,然后又是阮慎行,他们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疲倦极了,余一看着浴室的灯,有些犯困,原本还想问问他今晚去了哪,但还没等人出来,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狱带着湿气上了床,从身后抱住他,温凉的手覆上余一的小腹,余一被弄得半梦半醒,但没力气说话。阮狱以为他睡着了,自顾自地说话,“怎么办妈妈。”
  他把脸埋在余一的后颈,“他们都想夺走你。”
  “我好害怕。”
  余一在心里叹了口气,在阮狱怀里转过身和他面对着,他伸手把人抱进怀里,抚摸着他的脊背:“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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