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会是什么下场,宗子珩已经受过足够的教训。他咬着牙,缓缓转过身,屈辱地、四肢弯曲地趴着。
宗子枭双目微眯着,大哥修窄的腰下塌,而浑圆挺翘的臀微微撅起,呈现出极为诱人的曲线,他的身体清癯却不失健硕,雪白的皮肉下是起伏如丘峦的肌理,像一枚精心雕琢的美玉,令人血脉偾张。
宗子枭伸出手,指尖顺着那凸起的脊柱慢慢地往下滑,直滑到尾骨,大哥的身体也跟着一路瑟缩颤抖。那只手顿了顿,好像在有意延长这样的折磨,慢腾腾地钻进了股缝间,情色地摩挲着。
宗子珩的面皮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他双目紧闭,羽睫唰唰抖动,他看不到,却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正在怎样作着孽。
冰凉的脂膏被指尖送入甬道,很快就被肠壁的热度所融化,宗子枭挤入更多手指,在那绵密的肉洞里翻搅开拓,甬道内传来黏腻的水渍声。
宗子珩嘴唇紧抿,颌线紧绷,喉结不住地滚动,好像在忍受什么难以忍受的折磨,当宗子枭的手指开始快速进出时,他终于无法克制地晃动起腰臀,想要躲开这样的玩弄。
但一只有力的手压住了他的腰。
“难受吗?还是大哥不喜欢手指,只喜欢我的宝贝?”宗子枭曲着关节,有意无意地擦过那敏感的一点,惹得宗子珩不住地战栗。
“唔……嗯啊……”宗子珩咬着唇,唯恐泄出呻吟,但前段的性器已经高高挺立,根本无处掩藏。
宗子枭抽出了手指,低笑道:“够湿了,大哥,自己坐上来。”
宗子珩颤巍巍地看着宗子枭那昂扬矗立的巨物,不敢想象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次次吞入这样的东西,他的脸由红转白。
“来呀。”宗子枭将他拉了过来,亲昵地吻他,“想看大哥自己把我的宝贝吃进去。”
宗子珩咬着牙,跨到宗子枭身上,尽力分开两腿,一手握住那硬热的肉棒,在宗子枭灼热的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地坐了下去。
硕大的肉头刚刚顶进肉穴,就令宗子珩软了腿,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只能攀住宗子枭的肩膀,硬着头皮将那粗长的肉刃一点点吞没。
“大哥……”被紧窒的穴肉一层层地绞着性器,快感潮涌而来,宗子枭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宗子珩大口喘息着,两条腿虚软得几乎无法支撑身体。
宗子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挺动腰肢将肉刃深深地撞了进去。
“呜啊……”
宗子枭将脸埋在大哥的颈间,轻咬他的喉结:“大哥,动一下,你咬得我太紧了。”
宗子珩无意识地摇着头,他微微晃动肢体,就引来一阵可怕的酥麻,他的脚趾无助地蜷缩了起来,伏在宗子枭身上不敢擅动。
宗子枭却不想再等,固定住他的腰,狠狠地往上顶,粗硬的性器几乎是抵着大哥的穴心撞,已经不能更深、更重。
快感疯长,磨人又绵长。
宗子珩被顶的浑身乱颤,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要被煮沸了,他不惜咬住手背,阻止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大哥一头乌发披散在瓷白的胸膛,胸前两点乳首透着娇嫩的粉,看得宗子枭红了眼,他张嘴含住那小巧的肉球,嘬奶一样地吸。
宗子珩口中发出痛苦的呜咽,他徒劳地推拒着宗子枭的肩膀,想要从这情欲的折磨中解脱,但他的身体好像被钉在了那根肉刃上,无处可逃。
宗子枭挺身而起,将宗子珩压倒在了榻上,抓着他两条腿分到最大,用最熟悉的姿势做最凶狠地抽插。
已是一片泥泞湿软的肉洞在这大开大合的肏干下更是彻底打开,肉道的摩擦掀起海沸山摇的快感,宗子珩终于控制不住地叫了出来:“不要……不……慢一点……嗯啊……”
宗子枭爽得头皮发麻,像是中了毒一般,本能地用更快、更重的操弄换取更强烈的刺激。
宗子珩被干得浑身瘫软,整个人陷在凌乱的被褥间,散成一株风雨中的兰,无助地颤抖和呻吟。
他在意识迷茫的时候求饶,但宗子枭从不会因此停下。
宗子枭在极致的快感的刺激下,一句埋藏在心中许久的渴望脱口而出:“大哥,叫我小九。”
宗子珩像是被临头浇了一盆冷水,身体顿时僵住了。
“叫我小九。”宗子枭狠狠插了两下。
“啊啊——”宗子珩哑声道,“不,不……”
“叫,叫我小九,我就放过你。”
“不……”宗子珩拼命摇着头,“你、你不是……”
他怎么会在这样龌龊的性事中听到这个名字,不行,不行,他不要听到这个名字。
宗子珩抽出肉刃,将大哥翻了过来,从背后再次凶狠地顶入,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用力抽送起来。
“啊啊……不要……不……”宗子珩的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着青白。
“叫啊!”宗子枭颤声道,“叫我小九,我想听,大哥,叫我小九。”
“不、你不是……”宗子珩的身体被插得不断前耸,他奋力地揪紧绣被,膝行着往前爬。
但下一瞬却被宗子枭握着腰肢拖了回来,粗硬的肉棒一捅到底。
宗子珩尖叫一声,终于哭了出来:“你不是……不是小九……呜呜……不要……”
“叫我小九,否则我干死你!”宗子枭像杀红了眼的魔,狂猛的抽送着,仿佛不听到那一句梦寐以求的呼唤,他就无法从这求而不得痛苦中解脱。
所以他也不会让身下人解脱。
宗子珩紧紧咬着嘴唇,他被疯长的情欲折磨得几近晕厥,可残存的一丝理智令他始终不肯叫出那个名字。
那是他心中最后的净土。
在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到宗子枭沙哑的、哽噎的声音在耳边哀求:“大哥,我是小九啊。”
第140章
宗子珩陷入了梦魇。
他在梦中回到了昆仑雪原。一切都极为诡吊,他明知道自己在做梦, 明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这段记忆存在于过去,可他醒不过来。不但如此,伤痛、酷寒、疲倦、饥饿,所有当时加注在他身上的绝望,此时竟分毫不差地重现。
他伤口的血结成了冰碴,他的金丹空若悬罄,极寒让他的身体正在一步步失去知觉,从肢端末梢到骨肉躯干,只待生命之火熄灭的那一刻,寒冻就会将他吞噬殆尽,或者反过来,也是一样的结局。
他知道自己将死在这荒无人迹的冰天雪地里,他唯一庆幸的,便是拼命逃了出来,没有让宗明赫得到他的丹。
他倒在雪地里,思绪跟着身体一同变得僵硬,但这短暂的一生中发生的种种,却快速而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在濒死的这一刻,他愿意回想的只剩下两个人,母亲和小九。
他恨过沈诗瑶,也无法再面对这样的母亲,可最后一次回头,他想起的却是母子俩在深宫中的相依为命,想起母亲关怀的话语和温柔的抚慰,想起她受了委屈时的眼泪,如果不是饱受命运的折磨,她本可以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修士,嫁与真心待她的人。
他可怜的母亲啊,如果她没有伤害自己珍视的人,他愿意拼尽性命只为她如愿。
可他必须保护小九,那是他同样愿意付出一切的、最爱的人。
他会死在这茫茫惨白中,但他的小九会自由地活在缤纷绚烂的红尘,足够了。
他的思绪逐渐四散至旷野,他的身体不再寒冷和疼痛,他放下了爱与恨,得与失。在这极致的通透中,仿佛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悍然劈开了他的灵窍,巨大的天门在眼前缓缓打开,他竟顿悟了苦思不得其解的宗玄剑第八重天的奥义。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就要死了。
身体陷入了冰火两重天,极热与极寒交替,将他彻底撕裂,他用力地哀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被黑暗吞没。
“大哥,大哥。”
黑暗中传来急切的呼唤,宗子珩感觉自己的心被唤醒了,咚咚跳跃。是小九,是小九在叫他,一定是小九!
宗子珩挣扎着将飘散的身躯“拽”了回来,奋力撑开沉重的眼皮。
梦醒了,可他看着宗子枭,还不愿意相信这是小九。
宗子枭轻吁了一口气,掩下担忧,冷淡地说:“你做噩梦了。”
噩梦……是啊。他梦到了自己一生中最接近死亡的时刻,如果不是祁梦笙救了他,他必死无疑。
他在凤麟洲养伤时,宗明赫偷偷来凤麟洲要人未果,因为苍羽门并不怎么将宗氏放在眼里,宗明赫害怕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也不敢来硬的。
就在这时,李襄桐去世,临终前要求为她和宗子沫回蜀山另立衣冠冢,宗明赫不得不悻悻返回大名,并将沈诗瑶一并带去蜀山,以此要挟他现身。
他为了救母亲,只身仗剑上了云嵿。
后来的事,世人都知道了,只是真相早已几经涂抹,变得面目全非。
这只是他惯常做的关于过去的梦,其实算不得噩梦,因为在很早很早以前,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噩梦。
宗子珩苍白如纸的面色令宗子枭心悸不已,他轻轻抚着大哥柔滑的面颊:“你梦到什么,若是害怕就说出来。”
宗子珩空洞的目光慢慢从虚空转至宗子枭的脸。梦带来的浑噩退去,昨夜发生的一切是下一波涌来的浪潮。他记得宗子枭怎样逼迫他唤出“小九”,他在濒死一般癫狂的情欲折磨下,咬破了唇舌,也不肯说出口。
在那对逐渐清明的眼眸的注视下,宗子枭心中不禁发虚。
身体的感觉在迅速归位,宗子珩感到身上无一处不酸痛难忍,他闭上眼睛,转过了身去。
宗子枭却不准他背对自己,又将他扳了过来:“你睡了很久,起来吃点东西。
宗子珩依旧不语。
“怎么,是打算装哑巴?”宗子枭愠怒道,“一辈子不跟我说话?”
“……”
宗子枭将他拽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胸前斑斑点点的爱痕,看来触目惊人。
宗子珩冷漠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肯叫我?”宗子枭忍不住粗声问道。
昨夜,这个人在他身下几度高潮,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神智迷乱,不顾尊严地哭着向他求饶,便是如此,也不肯叫他一声“小九”。
为什么,他不承认自己是小九,就是在抹杀他们的过去。一想到此,宗子枭就感到钻心地痛。
宗子珩的红唇微颤,嗫喏着说:“你不是小九。”
“那我是谁!”宗子枭低吼道。
如果他不是小九,那他是谁?他不是宗氏子孙,他不该姓宗,他憎恨陆兆风,他绝不肯姓陆,他的名字,他的出身,他的家世,都不过是水中虚影,风一吹,就皱得不堪入目。
他到底是谁,谁能透过这不属于他的名字看到他的真实,谁会在他无名无姓时依然在乎他,只是真正的他?
他的娘亲已经不在了,他的大哥……他的大哥背叛了他,可他还贪恋大哥曾给过他的温情,在他那令世人畏惧的表象之下,其实藏着一个怎样孤独的、怯懦的孩童,在哭泣着等待大哥来救他。
可是大哥不肯救他,甚至不承认他。
这世上唯一仅剩的见过小九的人,说小九已经死了。
他是谁?!
宗子珩摇着头:“小九……不会这么对我。”
“你是怎么对小九的?”宗子枭目露凶光,“你问问自己是怎么对小九的!”
“小九不会对我做……”宗子珩难以启齿,只是摇头。
“你错了。小九一直想对你做这样的事。”宗子枭笑了,贝齿森白如刀锋,“因为我从小就觉得,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我不准你成亲,所以我发誓有朝一日一定会回到大名,对你做一切我想做的事。”
宗子珩还是摇着头,他不信。
“看着我。”宗子枭慌着大哥的肩膀,厉声道,“看着我!”
宗子珩惶然看着宗子枭。
“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小九,你杀了他,所以他只能活在我这里。”宗子枭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心口,“我是你的男人,你要接受我是宗子枭,也是小九。”
“不要再说了。”宗子珩的双目充血,他的神情在哭,眼中却是干涸,好像连泪都耻于为这样的相互折磨而流。
“你不肯叫,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宗子枭轻轻撩开大哥的额发,仔细端详着这张让他爱恨皆入骨髓的脸,“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宗子珩倒吸一口气,为宗子枭不知餍足的兽性而恐惧。被侵犯了一整夜的身体,强迫性地记住了宗子枭给予他的每一次抚摸、每一下冲撞、每一个亲吻,他的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被自己的弟弟淫弄是多么的耻辱和不堪,明明心中痛恨,这具身体却一次次地、寡廉鲜耻地向性欲雌伏。
“小九”就是他的底线,是他仅剩的遮羞布,如果这个底线也被凿穿,他不知道以何颜面面对小九和自己。
宗子枭放开了他。
宗子珩缩回被子里,将半边脸埋入枕头。
沉默许久,宗子枭问道:“你在梦中说了许多胡话。”
宗子珩一僵。
“你在叫……沈诗瑶是怎么死的。”
宗子枭曾发誓要将沈诗瑶挫骨扬灰,告慰他娘的在天之灵,没想到她早早就死了,倒是便宜了她。
宗子珩小声道:“自尽。”
“为何,良心发现?”宗子枭冷道,“那毒妇岂有良心?”
十几年来装出温婉柔弱的模样,对他娘悉心照顾,姐妹情深,博得他娘的信任,最后捅了他们母子最狠、最深的一刀。这样的人,会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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